农女殊色-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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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心里直叫晦气,这都什么事儿啊,慎哥儿不在府中,流云居那两口子,就这么欺负人,想她也只是个内宅妇人,朝堂上之事,向来都是国公爷出面,而如今被人欺负到头上,她才恍然自己完全无法可施。
“是,儿媳一会儿就让人送信去,只是这消息只是丫头听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咱们府上也没人说这事,不若夫人去问问国公爷,想来他知道得比较清楚。”刘氏提意道。
这事儿吧,她们内宅妇人能使上什么法,那还不得看外面的爷们么,燕慎不在家,大公子、二公子那是靠不上,也就只能指望国公爷不是,而夫人竟是乱了套一般,半点也没往国公爷身上想,她也只能提醒一二了,这事儿也就只有夫人出面的好,她一个才进门的儿媳,哪好问到公公面前去不是。
小秦氏听闻,暗道,府上会有人提这事才怪,明显这事儿是流云居的人占了便宜,香枝儿定是不会让人多议论的,她如今也算是很了解香枝儿的为人了,若不是他们占了便宜,若是吃了亏的话,不定流言满天飞了,还都是偏向他们那一方的。
“问国公爷?”小秦氏不由也皱了下眉头,国公爷这人吧,向来重规矩,男主外女主内,内宅之事,若非看不过眼了,他一般不会插手,而外宅之事,却也不允许她们伸手的,她这真要去问了,怕不是会觉得她明知故犯吧。
但这么大的事儿,她若过问一句都不曾,那也是太不将慎哥儿放在心上了。
刘氏窥着小秦氏的神情,心里一阵纳闷,不过是随口问一句的事儿,何以露出这般神色来,夫妻之间又不是外人,哪里就为难了。
“国公爷回府后就一直在书房里,如此,那我就去问一问,看看倒底是怎么回事,二公子即便是兄长,那也没有抢弟弟差事的道理。”小秦氏说着,便唤了侍候的丫头过来,换身衣裳,重新梳妆。
刘氏看得一阵愣神,她过来见长辈,梳妆打扮一番,那也是为着尊重,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夫人这又是为那般,几十年的夫妻,不过是问句话罢了,怎么还这副作派?
一时却也想不明白,便垂下了眼帘,眼神不敢多看,自然也不好多过问,只觉得这国公府中迷雾重重,很多事儿都让人看不清,好在燕慎是至诚君子,待她极好,日子自是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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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五十章 议事
第八百五十章 议事
“咱们二公子头一回领兵出京,国公爷竟然连交代一声也没有,听说回府就进了书房,也不知他这心里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就只有三公子是他的儿子,咱们二公子就是后爹生的。”香枝儿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话还不好在周承泽面前说,不然还让人以为她是在挑拔离间呢,也只有趁他没在时,与身边的人说几句。
她说这话,下面的丫头们可是不敢接话,帮着少奶奶说国公爷的不是,要让国公爷知道了,这府中还有她们待的地儿?然而少奶奶才是她们的主子,要帮着国公爷与少奶奶作对,她们是犯傻了不成?
自是什么也不说的好。
“少奶奶这是担心二公子了吧,都说只是几个毛贼闹事,二公子带这么多人出京,想来是马到功成,凯旋而归,咱们国公府可是武将世家,但凡出征就没有吃败仗的。”
“你这说的是咱们府中历任大将军吧,大将军若吃了败仗,只怕咱们安国都不保了,如今朝堂还好好的立着,可见这确实是从不曾吃过败仗的。”香枝儿接了一句。
顿时堵得丫头哑口无言,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若国公府的大将军都输了,那朝廷只怕也不存在了,安国也要改朝换代了。
“再说那毛贼闹事,若真只是几个毛贼,各地驻军怎么就清剿不了,还有朝廷再派兵马出去,凑折上倒是写得明明白白,说是数百人动乱,而就数百人,各县衙都弹压不了,咱们二公子带的人,人生地不熟的,这一冒然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谁输谁赢可还在两两之数。”她的担心,可不是没有依据的。
丫头听得大惊失色“这么说咱们二公子此番十分凶险,那咱们……不若少奶奶劝劝,让二公子别去了!”
“不去都不成,没听说是皇上当朝下旨的吗,文武大臣们全都在场,这要不愿意去,那就等同于抗旨了。”香枝儿摇了摇头。
“那咱们怎么办,不若去求求国公爷!”只这话才一出口,顿时便又闭上了嘴巴,显见国公爷并不愿意理会这事啊,要真上心,一早就唤二公子过去说话了,然而除了大公子那边上心些外,这府里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人关注此事的。
倒也不是说没关注,指定私下里个个都将事情打听了一番,只不过却没人拿自家二公子当回事罢了。
“那咱们?”
“可有什么好担心的,咱们二公子可也不是无能之辈!”香枝儿轻哼了一声,她自然是相信周承泽的,只不过心里倒底还是担心。
丫头一阵哑然,最担心的还不就是你嘛!
这事儿吧,始终有些悬,倒是谁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过流云居的丫头,心下都有些怨怪国公爷,即便是不能抗旨不遵,那也应该指点一番,叮嘱一些细节之处,省得让人走弯路,再为着安全之故,多给几个可用之人护卫安全,这才是当爹的该做的不是。
然而,什么也没有,连面都不曾露过,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就算不是在身边儿长大的儿子,那也是血脉至亲不是。
书房之内,护国公燕禇坐于上首,在下方依次坐了六个长衫文人,这些都是府中的谋士,时常出入书房重地,与国公爷一起议事。
而此刻燕禇却是一言不发,神色不怎么好,只静静听下面几人的争论。
“依谋看,皇上对国公爷越发忌惮猜忌,原本还只是私下里搞点小动作,如今却是越发做到明面上了,早朝这样的场面上,居然也当廷不给国公爷面子,咱们安国有史以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儿,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向来有刑不上大夫之说,国公爷这样的身份,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皇上不给面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如今这情形,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不然长此以往,国公府只怕危矣!”
“要我说这也太杞人忧天,咱们国公府这样的地位,说是安国抵柱都不为过,皇上即便是再怎么猜疑,那也是不能动的,国公府若不存在,整个安全便都会动荡不安,不说北齐、南昭虎视眈眈,就说封地诸王也会不安于室,皇室动荡,局面将一发不可收拾,不到万不得已,皇上是不敢轻易动国公府的。”
“你这说法,谋也赞同,可是你却高估了皇上的脑子,但凡是个聪明之人,就不会当廷对国公爷发这样的怒火,还不算是什么大事,几个毛贼而已,调遣些人马就能平了的事,这么一点小事,以往都不曾廷议,几位大人商量一番,随后呈了折子上疏皇上,盖了大印下发即可,可偏偏皇上他就小事大发,当廷发作国公爷,这又何尝没有让国公爷威严扫地的意思!”
“那你说的从长计议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鼓动国公爷造反不成?”
这话一出,整个书房都为之一静,即便是淡定自若的护国公,此刻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微动容,可见对这话不是无动于衷。
“说造反那也不至于,但以咱们国公府之势,着实没必要忍气吞声!”
“皇权之下,皆为蝼蚁,你所说的不必忍气吞声,是要如何?”
“话说咱们国公爷这爵位,还是继承老国公得来的,想当年咱们国公爷也曾立下赫赫战功,而朝廷也不过是赏些金银罢了,平定四方这样的大功劳,只得些许金银,这着实说不过去,以谋看来,咱们国公爷这爵位升一升,立个摄政王倒是极为合适,诸位觉得呢?”
这话一出,书房之内,顿时响起一阵吸气声,惟一神色没多少变化的,就是护国公燕禇了。
需知,这个摄政王,可并非只是一个王爵这么简单,顾名思议,摄政两字可不只是一个名头,而是实实在在的放眼于政事之上,而历代的摄政王,都是皇帝年幼之时,还无法处理政务,一切政务便交由摄政王来处理,摄政王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着实风光无限。
但那明显是皇帝年幼无法理政之时才有的存在,而如今皇帝才四十多岁,正当壮年,而太子也有二十来岁,后继有人,完全不需要有摄政王这样的存在,而若要得到这么个名头,那便要实实在在的将皇权给架空了。
以国公府的势力,却也不是做不到,端看做不做而已,且也是个态度的问题,若是做了,那必然是存有不臣之心,今日可做摄政王,来日便也可以做名正言顺的皇帝不是。
一众人等,顿时谁也没出声,一个个全拿眼神看向护国公,毕竟他们只是谋士,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他。
燕禇没有表态,门外却响起小厮的声音。
“国公爷,夫人求见!”
一般时候国公爷议事,是不让人打扰的,只是来的是夫人,夫人平常也不怎么来,这突然过来求见,定是有要紧事,旁的人可以拦着不通禀,但夫人却是不好拦的。
燕禇微拧了下眉头,却是顺势站起了身“你们且议着,我去去就来!”撂下一句,抬脚便走了出去。
留下一众人等等茫然四顾,这主公没有做决定,他们议什么?议有没有做摄政王的可能,也或是心更大些,想得更远些,能不能将整个安国给拿下,改朝换代,做个名正言顺的皇帝?
要真说起来,安国皇室历经数代,早已没有当年太祖皇帝的风采,如今是一代不如一代,以至于他们这些谋士都没存多少敬重之心,说起这些话来,毫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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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五十一章 质问
第八百五十一章 质问
护国公燕褚从书房出来,便看见小秦氏立于书房门前,神色似带着些焦急,正往他这边张望,看见他出来,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脚下微动便迎了上前。
行至近前,微微福了福身“国公爷……”
“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事?”燕褚看了她一眼,手背在身后,目光却未落在她身上,只看向远处。
若是细心一些,便能发现此刻的他,也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眼底似有波澜闪过,稍纵即逝,让人无法捕捉。
小秦氏却是抬眼向书房看了看,书房重地向来不轻易让人踏足,但她并不是外人,过去的几十年内来书房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这许久不来,不想她如今竟是连书房的门都进不了了。
神色顿时颇为黯然,不明白她与国公爷之间,怎么就生疏至此了,如今国公爷却是越发拿她当外人,心里不免升起一丝郁气。
再联想燕慎的差事,居然被燕恪给谋夺走了,而国公爷居然一句话没说,还这般淡定自若,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是并不把慎哥儿的前程放在心里吗,这么一想,她心下顿时生出一些愤懑,在看向燕禇时,越发觉得怒气上涌了。
“我有什么事,国公爷难道心里不清楚吗?”小秦氏的语气带出愤怒,她都这么生气了,而国公也却是什么事儿也没有的淡定,何其的不公平。
燕褚一听这话,顿时露出诧异之色,不明所以的看向小秦氏“有何不满你直说便是,无需大呼小叫!”
据他所知近日后宅之内,十分平静,并无什么大事发生,倒不明白,小秦氏这怒气从何而来。
小秦氏听着这话,再看着对方仍是一脸淡定的神情,心里怄得差点没口呕出一口血来,却是越发觉得悲哀。
她跟着国公爷几十年了,他们母子在国公爷的心中难道是毫无分量吗?往日里瞧着国公也待慎哥儿也是极好,难道都是假象不成?而如今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就毫不放在心上呢?
“妾身听闻,今日朝堂之上,燕恪当众抢走了慎哥儿的差事,对于此事国公爷怎么看?”小秦氏怒瞪着双目,一副非要对方说出个所以然,不然绝不罢休的作派。
这是哪儿跟哪儿,燕褚着实愣了片刻,随即才反应过来小秦氏在说什么,顿时露出一点无奈的神情。
“你这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事,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想你如今也是堂堂国公夫人之尊,竟然也听信外面的那些流言……”一副小秦氏上不了台面的样子。
这般明显的嫌弃之色,小秦氏甚至在脑补,这何止是上不了台面呀,甚至还在心里骂她愚不可及吧,总归,她在国公爷甚至老夫人的眼中,向来都是一副蠢笨的样子吧。
从来就是这样,在他们看来,自己总是在犯蠢,就没有聪明过的时候,心里越想越觉得难过,眼泪便不由自主哗哗哗的掉了下来。
“国公爷既然说外面的那些都是流言,不可取信,那国公爷你倒是与妾身说个明白,事实到底是如何的?咱们慎哥儿,那也是国公爷你的儿子,总不能平白让他受如此的委屈!”小秦氏确实越说越委屈了。
她早已看明白,男人是靠不住的,她唯一能依靠的也就是儿子了,若是自己儿子的前程,还被别人抢了去,那她是如何也不心甘的,就算是拼死,她也要为自己的儿子争一争的。
燕褚见话没说到两句,对方突然就哭了起来,若是年轻美人儿梨花带雨,不免会惹人心生怜惜,但小秦氏这徐娘半老还这翻模样,让人看了只觉得一阵倒胃口。
“燕慎在京郊大营里好好的待着,哪里来的委屈,何人能给他委屈受?”燕褚眸色微冷,看向小秦氏时,越发带出些嫌弃之色。
在一众儿子当中,他向来一视同仁,府里的资源,谁需要便谁去争取,他从不多加阻拦,而在一众儿子当中,唯一不同的便是燕慎,他却是有意培养他的,偌大的国公府总是需要继承人,他虽然还年富力强,正值当年,但也并不妨碍他培养下一代。
今日朝堂之上他推了燕慎出来,自然也是有心想让他出去历练一番的,只不过事情并不如他所愿。
但此刻他也没还没闹明白,怎么事情竟然传出来,说什么是燕恪抢夺燕慎的差事,都是国公府的子弟,即便内里有些纷争,也不可能闹到外面去,况且这两人并无多少交集,何来的纷争?
然而此事竟然已经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想来必然是有心人有意推动之下使然,然而小秦氏这等无知蠢妇竟然也就信了,还怒气冲冲的质问到他面前来,他也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想想她这国公夫人,几十年也是白做了,别说朝堂上的大事儿她一点摸不着头脑,而面对流言蜚语她都没法辨别真伪,若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聪明,什么事不掺合也就罢了,偏偏还野心勃勃,什么都想插一脚。
“何人能给他委屈,国公爷难道不知道吗,我看不是国公爷不明白,是你在装糊涂罢了,难不成你就真的看好燕恪,而弃我慎哥儿于不顾?”小秦氏一边伤心掉泪,一边大声质问道。
若不哭倒还能显出一些气势来,可这一哭起来,却是气势全无。
燕褚听着这些话,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他顿时觉得自己与一个无知妇人可有什么好计较的。
“燕恪那事儿是皇上下的旨意,我即便是护国公,那也不能不遵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