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殊色-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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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香枝儿,姐妹几个中,就数她最为机灵,从小到大,似就没有什么她办不成的事,总之香枝儿是极聪明的,再则还有周承泽呢,他如今还是国公府的二公子呢,不说是她的妹婿,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呢。
“他不肯休妻,显见是有所顾及,但和离却是要你的首肯,你若不答应,定然就和离不成,咱们可以以此与他讲条件,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弄清他何以突然提出和离之事,近日他可有什么异样?”香枝儿觉得,莫不是外面有了人,但这事说起来,也是让香朵儿难堪。
“近日备考,多数时候都是在家中,并无什么异样,要说出门,倒也出过几趟,都是去的杜学士府中,说起来,还是杜学士府里先来人与他接触的,后来慢慢来往得多了……”香朵儿缓缓说,不时的摇了摇头,这其中也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杜学士府?”香枝儿皱眉,与杜家有来往,也果然能让他底气足些,而杜学士此人,年岁也不过四十出头,便做到这个位置,也是个极为钻营的人物,且这个年纪,前途还十分远大。
“嗯,杜学士府,据说杜学士十分欣赏他的才学,方修明去过好几回,每次回来,都是一脸兴奋的神情,显见与之相谈甚欢,还有殿试之时,似乎也是杜学士帮着说了几句,所以皇上才点了他为探花郎……”香朵儿回想着说道。
提起这个探花郎,要说以前也是期盼良久,但如今却只觉得讽刺,若能料到有今日,她还是希望方修明仍是乡间的那个读书郎,一辈子也不盼着他出息的。
“这杜学士倒还真是不负他爱钻营之名,竟是随便一个书生他也能折节下交,能有今日今时的地位,果然不容小觑!”香枝儿感叹一声,想来每个人能有所成就,也绝非偶然。
“莫不是你觉得和离之事,与杜学士府有关?”香朵儿皱眉思索道。
“杜学士花了这么多心思,而方修明也不负他所望,被点为探花郎,想必这彼此间的关系,拉拢得更亲近才好呢。”香枝儿分析道。
香朵儿也非是笨人,一听便明白了几分:“所以,便想结下姻亲,我便成了阻碍?”想到此,心中也顿生恼怒,若非如此,她也想不出方修明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和离,他们夫妻感情虽是淡薄了些,却也没闹到要和离的地步,还是在这节骨眼上,对方修明的名声也未见得好不是,之所以会如此,也是顾不上了吧,迫不及待的想要巴结上杜家。
香枝儿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如何还需要证实,我这就派人出去打听,杜学士府那也是家大业大,府里下仆无数,这些也非是多机密之事,想必也能听到些风声的。”
“此事便有劳你了。”香朵儿一脸疲惫的说道,今儿要不是香枝儿帮着分析,她还当真不知道,方修明竟还是这样的人,心下也是觉得一阵可怕,同床共枕了十年的枕边人,她竟是连对方心中所想都不知。
而方修明,她也不是不失望的,竟是为了权势,什么都不顾了。
“你我姐妹,何须说什么客套之语!”香枝儿摇了摇头,看她脸色不好,便道:“你不若好生休息,养足了精神,咱们与方家还有得磨。”毕竟将孩子归女方教养,也无此等先例,方修明如今又是探花郎的身份,估计也是丢不起这个脸。
如此下来,也有得磨了。
香朵儿也是想明白了这一点,倒是没有拒绝,点了点头,便随着丫头下去了,再则她也不放心两个孩子,先前心里烦闷,这会儿却是因香枝儿几句话,让她看到了希望。
待人下去,香枝儿便让人去唤了阎宽来,将此事交代于他:“杜学士府那边,仔细打探一番,他与咱们国公府向来不和,这事儿你也多留心一下,再则听说最近也极得皇帝的看中,几句话便能左右其心思,可见这人心思之灵巧……”
她这里叮嘱了一番,阎宽自是无多话,双手抱拳便领命而去。
待人远去,香枝儿这才坐下来,一连声叹气,这世上并非人人都是陶六平,虽说他性子太软了些,倒底也还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正文 第九百五十七章 召见
第九百五十七章 召见
香枝儿静待阎宽的消息,不想她这里却是先得了另一个消息,杨贵妃召小秦氏入宫,听得香枝儿一阵皱眉,杨贵妃如今打的什么主意,她是看得明白,分明是想拉国公府下水,助三皇子一臂之力。
但夺嫡之争,却并不是那么好参和的,世事变幻无常,谁又说得准谁是最后的赢家,除了太子外,下面还有几个小皇子,这些事儿可是说不准的,再说了国公府如今本就有些敏感,皇帝的态度也是十分明白,想要收回军权。
总之皇帝不待见国公府,而国公府若有什么异动,定然会被定下大不敬的罪名,若皇帝以大义来压人,也是让人颇为头疼,观国公爷行事,也是极为方正,想必也是颇在乎清正名声。
“咱们夫人有些糊涂,但杨贵妃却是个明白人呢。”香枝儿摇了摇头道,也难怪小秦氏这个国公夫人,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可一众重臣女眷,却并不怎么与她来往,估计也是不屑与之为伍。
“夫人这样,只连累三公子倒也罢了,可却是会牵连到咱们整个国公府。”红梅撇嘴说道。
“可不就是如此。”若是别的事,香枝儿也懒得理会了,但这事却不能置之不理,随即便道:“你去把朝南唤过来。”
她如今是管家人,府中诸人若有何不妥,却又是她无力管教之辈,那便交由国公爷好了,不过她觉得国公爷也确实够操心的,外面的一摊子大事,都要他定夺拿主意,如今连府里这些,也都要禀到他跟前,要不怎么说娶个贤内助的重要呢。
很快朝南便过来了,先前一事之后,他仍是回到流云居当差,香枝儿不出门,他便也不入内院,这会儿唤他过来,倒也来得极快。
“少奶奶有何吩咐?”
香枝儿上下打量他一眼,问道:“身上的伤都养好了吗?”上次以寡敌众,各自身上也都大大小小的带了伤,这朝南那会儿也算是个主力,身上也受了好几处刀伤。
朝南听闻,脸上神色一暖,回道:“多谢少奶奶关心,用过少奶奶给的伤药,奴才身上的伤,已是好了大半。”他这种习武之人,日常也是经常受伤的,用过伤药无数,而对于香枝儿给的伤药,对其药效也当真颇有些惊奇,若非顾及身份,他都想问问,这伤药是何处购得。
“伤好了就好,你还年轻,可别落下什么病根。”香枝儿含笑说了一句,随即便又道:“唤你过来,是因为夫人要入宫之事,还需你去禀报国公爷一声,若是平常时候,这些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倒也不必打扰国公爷,只是近日朝中颇有些不平静,所以……”
“是,奴才这就去禀明国公爷。”朝南也不多说什么,他被遣来流云居,自是听主子吩咐办事。
“嗯,去吧,国公爷若是有别的吩咐,你尽快回来禀明便是,若是没有吩咐,你便仍旧歇着吧,近日我也不出门,你且好生养着身子。”这朝南一身好本事,她还真不希望他落下什么病根。
“是,奴才明白。”
“嗯,去吧!”
她也不知国公爷是何打算,看不明白,也懒得去猜,总归他们国公府虽然在风口浪尖,想要自保也容易不是,皇帝的打压,国公爷不当一回事,也就不痛不痒了,最主要的还是,内里不要乱起来才好,但兄弟之争也非只是发生在皇家,他们国公府也早晚会来这么一下。
不过那是以后之事,眼下国公爷还好端端的立着,谁敢挑事儿,怕是头一个最先倒霉的。
香枝儿与周承泽也是早就看得明白,入了这国公府,那就没有轻易能脱身的,所以,最终的结果,要么是退隐江湖而去,要么就是与燕慎一争长短,以府中的各种恩怨来看,与燕慎一争那是不可避免的,毕竟除了他们两口儿,还有燕恒夫妻俩呢,他们一走倒是逍遥自在,但燕恒却是不能不管的。
他待周承泽以真心,关爱非常,甚至颇为他打算,而周承泽这个做弟弟的,自也不能撂下一切就跑了,怎么也得有所交代不是,而最好的交代,那便是接下国公府不是,让小秦氏期望落空,让燕慎失去期待以久的世子之位,这样的报复才叫大快人心。
没多久便传来国公爷的回话:“不必理会!”
香枝儿听着这么一句,着实愣了愣,什么叫不必理会,由着夫人进宫,然后与杨贵妃走得更近?也或是一时脑子抽了,许下什么承诺之类的?
她倒也是个实在人,既然当家的国公爷都说了不必理会,那她也就真的不理会了,由着小秦氏进了宫去。
小秦氏一路欢喜异常,杨贵妃是个十分随和的人,笑容常在,性情开朗,待她的态度也极温和,与这样的人相处,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欢快之事,且对方身份高贵,她这么一来二往的往宫里跑几趟,也是极有面子的事不是。
一路上都喜滋滋的,觉得杨贵妃当真是目光如炬,知道她的好,如今还特意召了她进宫,几次三番熟络起来,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她不也更好开口不是,想想对方的身份,又是皇上最为宠爱之人,随便在皇上耳边吹吹枕头风,什么事儿成不了。
她想得最多的,当然还是自己的儿子,世子之位悬而未绝,虽然看国公爷的态度,也是认同燕慎的,甚至一力栽培他,但世事难料,横空杀出个燕恪来,这燕恪还一身好本事,又占了嫡长的名头,让她心中很是不安,甚至娶回来的媳妇也是精明能干,比起她千挑万选的刘氏,都精明能干。
说到这个,她心里便是一阵犯堵,那陶氏要什么没什么,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看得过眼的,可偏偏这性子却也强势,还入了国公爷的眼,管家理事一把手,把她这个国公夫人都挤兑得快没地儿站了,心里又怎能不气恼的。
她心里已是在开始盘算着了,待到与杨贵妃再熟悉些,她便要提上一提,让杨贵妃帮着燕慎得了世子之位,再借杨贵妃之手,收拾一番香枝儿,如此方解她心头之恨,而她也别无所求了。
这么一路思索着,便由着宫人引进了贵妃居住的景仁宫中,瞧着宫中四处锦绣辉煌,华贵异常,也是看得她一阵心笙摇曳。
她并不是什么多有见识的,国公府虽然十分宽大,院落极多,但国公爷却并不是个豪奢的性子,府中一应用度也不差,却并不格外奢华,至少比不得杨贵妃的景仁宫,当然这也不能比。
“臣妇拜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小秦氏依足规矩,尽足礼数。
杨贵妃却是适时的过来虚扶了一把,待她神情态度都十分亲热,一脸笑呵呵的模样:“国公夫人来了便来了,还见什么礼啊,咱们也不是外人不是,至上次与国公夫人一见,当真是相见恨晚,这才特意召了你入宫来……”
她一连串的亲热话说着,好似两人当真多亲热一般,若精明一些,也能听出这话说得多虚假,但小秦氏却并不那么精明,甚至都没有多想什么,只觉得当真与杨贵妃一见如故,也当真是相见恨晚起来。
以前有皇后压着,杨贵妃出不了头,所以与她无缘一见,如今皇后禁足,这才有了机会,她这会儿甚至都隐隐觉着,皇后要是一直禁足下去就好了,这样她便能与杨贵妃常来常往。
正文 第九百五十八章 落定
杜学士府那边的情况,很快便打探出来了,方修明夜宿杜学士府,杜九小姐与之私会,却被不知情的下人撞破,当场被闹了出
来,不少人都瞧见了当时的情形,虽然也没做什么,可孤男寡女,夜半三更的,即便什么也没做,那也是说不清的,更何况两
人心中都有鬼。
如此,杜学士便也知道了,对于此事,自是不能张扬出去,而惟一的解决之法,便是娶了杜九小姐以保其清誉,但方修明已有
家室,可杜九小姐这般的身份,即便是庶出的,却也不能与人为妾的,方修明无奈之下,也只能选择和离。
这本是丑事,关乎两家颜面,自是不能张扬出来,所以香朵儿再三逼问,方修明也死咬着牙,一句不敢提的,以香朵儿的性子
,这事要让她知晓了,估计越发闹将出来,影响了杜学士府的名声,指定不能善了。
方修明再怎么着,也不敢与香朵儿说出实情的,但却已是让香朵儿起了疑心,因此事情便让香枝儿也知晓了,这一查,可不就
查出来了嘛。
杜学士虽说已是下了封口令,但此事闹出来时,府中的不少下人都听到音儿,明着不说,私下里却也会暗自嘀咕几声,有心人
一打听,可不就什么都漏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呵,我就说嘛,往日也没瞧出来他有什么心思。”香朵儿听闻后,一脸冷笑出声:“那杜九小姐还说是什么大家小
姐,看来也不过是一丘之貉。”
“咱们既然知晓了此事,便可借此与方修明谈条件,你觉得呢?”两个不受重视的女孩儿,想必方修明也能分得清轻重的,香枝
儿也不由舒了一口气。
香朵儿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我的嫁妆!”嫁妾是必须拿回来的,不然以后她们母女三个,该怎么活。
香枝儿点头,这些想来方修明也看不上眼了,毕竟人家已是探花郎,又很快便是杜学士府的女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又岂会
在区区银钱这等小事上多纠缠。
“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我让人去处理。”香枝儿瞧着她不怎么好的神色,轻叹一声道。
好好的夫妻,闹到如此地步,想来香朵儿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后续事务,估计也还要掰扯一番,她让人代劳即可,倒不必香朵
儿事事亲为,越掰扯下去越伤心。
香朵儿点了点头:“此事就劳烦你了。”
“咱们姐妹,本该守望相助,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眼前之事已是如此,你也看开些,不妨多想想以后,你们母女三人,要如何
过日子,不过你也放心,但凡有我在,就不会让人欺了你去。”
“以后的日子,再怎么也不会比在方家过得艰难的了。”香朵儿长叹一声,整日与方老太太斗来斗去,方修明置之不理,她也是
深感疲惫,如今这样倒也好,她已是看开了。
香枝儿听到这话,心里一酸,想香朵儿从前是多泼辣鲜活的一个人,嫁进方家这些年,竟是被生活给磨成这样,也是让人唏嘘
不已。
她不由伸手轻轻拍了拍香朵儿的手背:“你也别多想,过去的都已过去了,咱们过日啊,还是得往前看。”好在还有两个小的在
,香朵儿也不至于为这些事想不开。
香朵儿点了点头,扬起头来,笑了下道:“我知道的,每当我觉得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时,我总会想起娘来,娘也只是生了咱们
姐妹七个,没有儿子,饱受多少闲方碎语,甚至阿奶对娘的那股子嫌弃劲儿,我至今都还记得呢,即便是这样,娘都好好的把
咱们养大了,想起从前种种,我这些都不算什么。”
“可不是嘛!”提起王氏,香枝儿脸上带出笑意来:“咱们姐妹能过得这么好,也全赖有阿娘在呢,要不然可真不敢想。”她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