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殊色-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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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反应过来,就连她们这些王妃,都要出面帮着应酬,安抚一众朝臣女眷,秦相夫人自也少不得要出来走动走动,露露脸表达一下秦相府的意愿不是。
一众夫人们也是眼光六路,耳听八方的,即便与人交谈着,也随时注意着身边的人事,且她们身旁也各自跟随着贴身侍候之人,也是时刻留意着周边情形,或是对方神色变化之类的细节。
香枝儿随着宁远候世子夫人才进门,便有机灵的出声提醒了,随即一众夫人们便纷纷起身。
即便是秦老夫人也没有例外,站起身来做出迎接的动作,而其余人等嘴里却也纷纷出声:“见过恪王妃。”
香枝儿顿时露出一脸温和笑意:“各位夫人不必多礼,倒是我来得莽撞,没扫了各位夫人们的兴致吧!”
众人连呼不敢,香枝儿却是径直走到秦老夫人跟前,微微福了福身:“老夫人快请安坐,我人年轻,可当不得你的礼。”
一番客套后,随即各自安坐,宁远候夫人指使着丫头婆子们,给香枝儿安了个坐,就在老夫人的上首,她身为王妃,在坐的身份也确实是最高的,次之的便是秦老夫人了,旁人倒也没有这份荣幸,只不过刘学士夫人却是稍稍露出不满,虽说秦老夫人身份高也年长,她是该谦让些,但她有个秦王妃的女儿,与香枝儿也算是亲戚,她的位置更应该靠前才是。
不过不满也只是一瞬,稍纵即逝,毕竟在座的,都是有身份之人,表现得太过,反倒让人觉得她小家子气了,且如今刘学士也正在关键时候,也不适合得罪秦老夫人,这么一样,倒又露出明朗的笑容来。
“老夫人瞧着身子骨健朗,正该多出来走动走动才是。”香枝儿与老夫人搭话道。
“不成啦不成啦,人老了,可不敢多走动,稍活动一下便只觉得腰酸背痛的,人不服老也是不成啊!”秦老夫人连声感叹道。
瞧着满头银丝,皱纹上脸,也确实不年轻,刘夫人打量了一眼,心下便更为笃定了些,秦老夫人比秦相还小几岁呢,老夫人都老成这样了,秦相那只会更老的,这一把年纪的人,也早该退位让贤,却还死霸着那个位置不退,心中也颇有些怨气。
早些退让,刘学士也就早进一步了不是,早些把那个位置坐稳当了,再安插些自己的人,届时再帮扶慎王一把,到那时候谁还敢不给她面子,而女儿也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光无限呢。
至从新帝上位,这想法她已是在心中过了无数遍,只觉得女儿这般运道,也当真是富贵无双。
“老夫人这话说得,家一老如有一宝,有你老人家在的场合,我只觉得咱们这宴会都沾了你的福气。”宁远候世子夫人笑嘻嘻的插话道。
“你这猴儿,最会拿我来耍宝,也亏得你婆婆是个心大的,要放我这儿,定要捶你了。”老夫人被这一句话说得乐呵呵的笑起来。
话是这么说着,但只观其语气神态,便知她并不曾恼宁远候世子夫人。
那世子夫人却是再次接话道:“我要能托身在老夫人府中,那才叫真正的福气呢,可惜的是前世还未曾修到家。”
这么一说,众位夫人顿时便各种轻笑起来。
有宁远候世子夫人在此,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顿时被她给带得活跃了起来。
香枝儿看着,微微笑着,对宁远候世子夫人不由又高看了一眼,也难提起她时,不少夫人们都是一脸的夸赞之辞,果然也确实有些手腕的。
秦老夫人也笑:“我那府中若有你这猴儿在,定然要翻了天去。”
“老夫人这样说我,我可不依啊!”
又是一阵笑闹出声。
“王妃可得帮妾身评评理,可没有老夫人这样打趣人的,不知道的,还当我是那泼皮无赖呢,需知我也是琴棋书画都曾学过的大家闺秀呢,这也亏得我已经嫁了人家,要不然让老夫人这一说,我可还怎么嫁得出去哦。”这话一出,顿时又是一顿好笑。
秦老夫人都被她逗得笑不自恃,颤抖着手指着她道:“你那琴棋书画我是知道的,学是学过,可样样都不曾学到家呢,倒是这马球之术,却是无师自通。”
“哎呀,老夫人揭人可不揭短呢!”
“也是可惜你嫁进了宁远候府,要不然落在咱们秦家,那才叫热闹呢。”秦老夫人露出一脸遗憾的神情来,能说出这话来,可见秦老夫人果然是挺喜爱宁远候世子夫人了。
“老夫人喜欢热闹,那还不简单,妾身时常办个这会哪会的,给你老下帖子,你老别拒绝可不就又是一场热闹不是。”
“你这是哄着我来给你热场子呢,想来倒是想来,那也得走得动才成。”秦老夫人乐呵呵的笑着,上了年纪的人也确实是极爱热闹,而秦老夫人也颇为喜受她这一张伶俐的嘴。
“老夫人真要走不动,那我让人抬了软轿去接你,保管你舒舒服服的来,再舒舒服服的回去。”
“这可真是侍候得到家了,你婆婆果然是个有福的。”
全场就听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却是逗了无数乐子,刘学士夫人端了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却并不搭腔。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呛声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呛声
宁远候世子夫人倒也不是话唠型的,说过一轮逗过乐子,便转身又去忙别的了,留下一众夫人们自己在此喝茶闲聊,若有想骑马或是打马球的,便也可自行离去,并不拘束人。
而这群上了些年纪的夫人们聚在一处,也并非是为了图个乐子,出来走动总会有走动的目的。
“听闻恪王爷在户部任职,当真是年少有为啊!”有好奇的夫人,凑到香枝儿跟前说道。
香枝儿淡淡一笑道:“倒算不上什么年少有为,不过是学着当差罢了,他人还年轻,不懂的地方还多着呢,届时少不得多请教请教赵侍郎大人呢!”
那位夫人听到这话,顿时便露出笑脸来,她正是户部赵侍郎家的夫人,周承泽做为空降下来的顶头上司,很多事情是不懂的,还需要仰仗下面这些大人们,而这些大人们却也需要得到周承泽的认可,不然升迁无望,如此,大家倒也能和平共处。
毕竟周承泽的身份摆在那里,谁也不会想不开与他为难不是,当然别有用心的除外,然而这部份人却也并不能讨到好,他人虽年轻,自有一套识人之能,那些趋炎附势之辈,他也并不会看在眼中。
“王妃说笑了,咱们家大人虽一向勤力当差,却也笨拙得很,可当不得请教一字的, 不过王爷若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叫他去问话即可,他这人算不得多机灵,在户部却也是个老人,知道的东西倒也不少。”赵夫人很是谦虚的说道。
香枝儿便冲着赵夫人笑着点头,对于她的好意,自是笑纳了。
“听说户部亏空得厉害,咱们恪王爷接了这差事,却也烫手得很啊!”刘学士夫人放下茶盏,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说道。
她这话一出,场面顿时为之一静。
这差事烫不烫手的,大家心中知晓便也是了,却拿出来当着人家恪王妃的面来说,这就有些不太妥当了。
不少人朝着刘夫人的方向看去,看清是她开的口,各自便也露出了然一笑,这刘家小姐嫁的是慎王,刘家自然便是慎王的人,这般场合说这样的话,倒也能理解,却也无法让人认同。
香枝儿不紧不慢朝着刘夫人看了眼,随即开口道:“虽说是当差,却也是为朝堂、为百姓、为皇上效力,却也不能不上心,再则皇上交代下来的差事,即便是烫手也不能不接啊,这世间艰难险阻的事儿多了,若人人畏难,不肯去做,岂不是要乱套了,刘夫人觉得差事烫手,也不过妇人见识罢了。”
这最后一句,说得就有点不客气了,刘夫人也瞬冷下脸来,她不过是随意说了一句,又没说其他,竟得了一句妇人见识,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
同为女人,她吃过的盐比对方吃过的米还多,不想年纪轻轻一丫头片子,却说她是妇人见识,还真当自己高高在上多了不起似的,刘夫人被当众呛声,也是气得够呛。
“恪王妃说妾身是妇人见识,那么恪王妃是否是见识不凡呢?”说着这话,嘴角便也扯出冷笑来。
谁不知道她出身农户人家,也就是命好嫁给了燕恪,跟着水涨船高,不然一辈子也就只能做个农妇罢了,竟敢说她这大家出身的夫人是妇人见识,着实轻狂。
“见识不凡可不敢当,不过幼时也是读过几本书的,夫人莫是要说我说叨说叨?”香枝儿也不恼,语气仍如闲话家常般。
不看别的,只说这气度上面,她便胜了一筹了。
别看刘夫人年长,但这三两句话间已是变了脸色,气度涵养仍是没练到家呢。
刘夫人正待开口接话,却不料秦老夫人却是率先开口了:“咱们聚在此处不过是图个乐子,倒是扯到朝堂之上去了,不免有些偏了话题,还是说回正经的来吧!
秦老夫人说着,转头便冲旁边候着的管事婆子问道:“你们家世子夫人,先前好似跟我说过,这马球是可以下注的是吗,老身年轻时也颇爱这个,不过如今却是……老了,老了,下个注还是可以的。”
她这一开口,管事婆子连忙恭敬的上前道:“确实可以下注,不过世子夫人担心被人说咱们聚众赌博,影响声誉,所以下注也是有限额的,最多不能超过一百两。”
“一百两啊,好好好,还是你们世子夫人想得周到。”秦老夫人随即朝着香枝儿笑道:“王妃这是初次来吧,估计也不懂这其中的规矩,一会儿让那婆子与你讲讲,虽不能亲自下场,不过那些丫头们手下本事也不差,瞧着也很有劲头。”
香枝儿便笑道:“确实是头一回来,秦老夫人想必是其中的行家,不妨与我透透底儿,哪一只马球队最强,也或是老夫人直接与我说下哪一注的好,也省得我再去费神猜了。”
秦老夫人闻言,顿时笑了起来:“王妃倒是图省事,到时候要是亏了银子,可别怪罪到老身头上。”
“岂敢岂敢,老夫人眼光老道,想来是不会失手的,我今儿跟着老夫人,倒是可以好生长一番见识。”
刘夫人见她们一唱一合的,全然将她撂到一边不理会,也着实没将她放在眼中,顿时心中越发气恼起来,说起来她也一向是个沉稳有度,颇有算计的人,轻易也不会与人为难或是竖敌,可香枝儿却是不同。
前些日子女儿常向她哭诉,说是在那府中被人欺负,她也着实气愤不已,一个农家女罢了,一穷二白,毫无身家背景,竟也敢欺负她的女儿,如今碰上了,少不得便想落落对方的面子,踩上一脚,说几句风凉话之类的,总之他们之间的立场,始终会对立。
她也心知这样的场合,话说得难听了,脸面上也会不好看,可为了女儿倒底没忍住,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秦老夫人竟这般维护香枝儿,让她想不通之余,也不免一阵深思,莫不是秦家想上恪王的船?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无题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无题
要说前朝之时,那废帝也有几个儿子,皇子争储哪朝哪代都有,最稳当的法子,便是谁也参和,只做个纯臣,一心只向着皇帝,也就不必担心哪天落个惨败的下场。
刘家以前也是这么做的,当然也不只是刘家,秦相以及其余几位重臣,均是如此,不管那几位怎么拉拢许诺,愣是不动心分毫。
但如今改朝换代,皇帝换了人,刘家却也再不能保持以往的那种置之事外的状态了,慎王是刘家的女婿,又岂会再袖手旁观的,少不得要帮扶一把了,别说要为着女儿,就算他们当真不参和,人家也未必会信啊,如此左右为难,倒不如一条道走到黑,慎王上位于他们来说,也是有着天大的好处的。
再则燕禇曾经对燕慎,也是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的,如今出了点小状况,不过他们商量过后,一直认为这只是暂时的,待这茬接过之后,燕慎的地位仍能恢复到从前,即便不行,那也得行。
只是如今秦老夫人这态度,让她颇有些忧虑,莫不真的更看好燕恪,心下不由一阵冷笑:“不过是个只会领兵打仗的武夫罢了,只瞧户部那一团的糟心事儿,届时就能将他拉下马来。”
这么一想,心里也顿时松快了些,再看秦老夫人与香枝儿说笑时,已是毫无压力了,秦家再怎么势大,秦相的年纪不饶人,体力不济,人难免也有些老糊涂了,她不由撇了撇嘴。
香枝儿与秦老夫人倒是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甚至一起商量好了,买那个马球队的赢,两人一老一少,倒是颇能说到一块儿去。
“这打马球也不难,你还年轻,若是感兴趣,倒是可以学一学。”
这马球赛她是知道,但打马球也确实是不会打,倒也知道如今的年轻小姑娘们,不少人练这个,且技艺还不错,若不会打马球,甚至会被人排斥在外,她不由心思动了动,笑道:“先前老夫人说年轻时也是一把好手,不若我跟你学学吧,也不用怎么教,只从旁指点一二即可!”
秦老夫人先是听得一怔,随即便笑开来:“这有何不可,若王妃感兴趣,随时可以来寻老身,别的也指点不了,但这马球上的功夫,却也做得师傅。”
“那咱们可就说定了啊!”香枝儿也露出欢喜的神情来。
瞧着她这神情,秦老夫人心中微暖,家中孙女也如同她这般大的年纪,不过却还懵然不知事呢,再观人恪王妃,却已是聪慧异常气度不凡呢。
两人这般三言两语说定,而忙碌不已的宁远候世子夫人,却已是寻了过来。
“王妃,枯坐此处也是无趣,不若去挑匹好马跑两圈如何?”香枝儿骑术不错,这些也是提前了解过的,若人家不会骑马,却偏来相邀,宁远候世子夫人面面俱道之人,又岂会犯那样的错误。
“王妃年轻少年心性,早该去跑几圈了,陪咱们这些老婆子在这里枯坐,也着实无趣得紧。”秦老夫人也开口道。
“哎呦老夫人这话说得,着实让妾身汗颜,也请老夫人体谅则个,今儿若有招呼不周之处,万不能怪罪,妾身今儿也当真是太过忙碌,你老瞧,我这腿儿都跑细了呢。”
“罢了罢了,我还能跟你计较不成。”
宁远候世子夫人却是眼珠子一转,便笑道:“老夫人既是闲枯坐无趣,不若凑一桌叶子牌,也或是唤了女先生来听个曲儿?”
“你这准备得可还真是周全,可咱们跑来马场不看跑马,却是作怪的打叶子牌,听曲儿,这要让旁人得知,定要笑话咱们的了。”秦老夫人倒也不与她计较,只挥了挥手道:“去忙活你的吧,我老婆子还不能自个找乐子不成。”
得了秦老夫人的话,宁远候世子夫人顺势便将香枝儿请了出去。
“朝中各位大人们各有各的立场,这些夫人们凑在一起也不免有些不对付,若有人说话不好听,还请王妃不要介意。”她也很是担心得罪了这尊大佛,毕竟今儿这一场却是她主办的,在她的地盘上吃了亏,心眼小些的,指定连她一并记恨上了。
“世子夫人多虑了,此事并不与你相干的,再说刘夫人想必是在为慎王妃抱不平,我倒也有体谅她的慈母心肠。”体谅是一回事,却也并不认同,不过他们之间,那也是怎么也说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