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殊色-第5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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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些来的。
说到底这母子俩，都是凉薄之人，洪妈妈轻叹一声，那位慎王妃以后的处境，怕只会更不好了，不过这与他们也不相干，不管怎么着，人家那也是王妃之尊。
“那这帖子送上门来，王妃你可要去？”洪妈妈有些担忧道。
宫中是小秦氏等人的地盘，人家对自家王妃那是早就生了杀心，如今还往人家的地盘上去，也是不得不多防备着些。
“帖子都送上门来了，自是要去的，想必各府的王妃们也都会去，独缺了我一个也不好，再则我也想瞧瞧，她这次会看中那几家的姑娘。”高门大户的嫡出小姐，那就别指望了，人家是不乐意给人做妾的，即便是做妾，那也是要给皇上做妾，又岂会看得上一个皇子，当然这个皇子若是特别出息，这要另说了，但燕慎明显不在此列。
他以前是国会府中最得宠的公子不假，但如今却并不是最得宠的皇子，燕恒、燕恪两位兄长都压在他的头上，皇帝给了他们实权，差事上办得也不差，以后前程如何，那也是更显扑朔迷离，皇帝又正当壮实，属意谁不属意谁的，这也不好说。
“那就让晴风、晴雨跟着，随行的护卫，就由王铁牛带队，你看如何？”洪妈妈安排着。
“可以。”香枝儿点了点头，随即笑说了一句：“你能安排这王铁牛出来当差，可见此人入了你的眼。”
“他可是府里签了卖身契的下人，对王妃可不敢不忠，当然奴婢也是瞧着他颇有些本事，练武场上，咱们府里的一些护卫，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这人也有个坏处，就是吃得太多，也亏得是在咱们王府里，没人亏他的吃食，若是放到别家，吃都得被他给吃穷了。”
“咱们王府，还养不起一个下人不成？”香枝儿闻言，不由一阵哈哈大笑，这事儿她也听说过。
那王铁牛来府里头一天，还有些不敢敞开了吃，怕人嫌他吃得多，结果把自个饿得眼发绿，看什么都能看成是吃的，与他同行小厮，那白嫩嫩的爪子，直接被他抓起来放嘴里咬了一口，直哭得那小厮哭爹喊娘，也着实闹了笑话。
“可不亏得他有几分本事，王妃又不嫌弃他，这要对咱们王府还不忠心，可就该下地狱了。”
“这小子以前也是做护卫的，好好调教一下，倒也是个可造之才。”香枝儿点了下头道。
“这也是因为王爷那边缺人手，府里的好手都派了活计，不然了轮不到这小子出头，能跟着王妃，倒也是他的造化了。”满妈妈感叹道。
“什么造化不造化，我也就一普通人罢了，只要好好当差，我也绝不会亏待了谁去。”
“王妃可不是普通人。”是怎么样子的人，洪妈妈也说不上来，但王妃行事大气，身带一股威仪，非一般人可比的，她活了这么几十年，见过的人也不少，还没曾在谁身上见过这般的气度呢。
也亏得小秦氏总一口一个小门小户出身，可只看王妃为人行事，无不磊落大气，可不见半点小门户出身的样子。
小秦氏也只能拿这一点来攻击自家王妃罢了，偏自家王妃对于出身之事，混不当一回事，她爱说便由着她去说，这才是最为气人的不是。
“也就在你们眼中，我是九天仙女下凡来，殊不知在别人的眼中，我就是个出身低得上不了台面的人物呢，你看看吧，这满京城中的贵妇人们，也没有几个是真心能将我瞧上眼的。”
“奴婢可不信这话，柳夫人、宁远候世子夫人，出身也都不差，她们却是与王妃你颇为亲近呢。”洪妈妈随口便点出两位来。
“哈哈哈，你倒是会挑刺，不过她们倒也不错，与人为善，也从不门缝里瞧人，也确实是可交之辈。”但更多的，还都是眼皮子浅的，不过她也不怎么与旁人来往，瞧得上也罢，瞧不上也罢，也都无所谓了，她这个王妃，也做得十分佛系，随你们爱理不睬的，不放心上也就是了。
正文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紧巴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紧巴
赏花宴也确实如香枝儿所料一般，除了各府王妃外，便是一些未出嫁的小姐们，那些高门大户的，并不在邀请之列，所邀请来的小姐们，多是五品以上，三品以下的官家嫡女。
以往出席宴会，多是诰命夫人们参加，见得多的最是各家的夫人，能够得上资格出席那般场合的，无一不是以资历注称，所以年岁也都不轻，如今难得见到这些花骨头般的年轻小姐们，花红柳绿，也确实让人赏心悦目。
香枝儿都不由朝那些个小姐们我看了几眼，这般年纪的姑娘就没有丑的，年轻在这儿，又刻意打扮一番，不敢说倾国倾城，但也绝对称得上一声漂亮可人。
其中也不乏有几个格外出众的，大家少不得也多瞧上几眼。
“瞧瞧这些年轻小姑娘们，多赏心悦目啊，邀想当年我年轻那会儿，却是不敢与她们相比的。”乔氏听着莺声燕语，不由感叹道。
她出身算不得高，能嫁进国公府，也是因着二老爷并不需要身份显赫的妻室，如此成就一段姻缘，而这些姑娘们，却是门第不差呢。
“瞧二嫂这话说得，你如今的身份，也不是她们敢肖想的。”沈氏轻哼了一声。
这是小秦氏的宴会，她本想假托伤还没好不来的，但又一想她要是不来，人家指定还欢喜得很，觉得她是怕了，才不敢进宫。
“你这话说得，以后人家会如何，可说不定呢。”眼神儿看了一眼小秦氏。
几位王妃对于这场宴会，那是心知度明，这是小秦氏为自个儿子挑侧妃呢，说得好听是侧妃，实则也不过是个妾室罢了，她们都是正室，对于妾室之流自是没有好感，这些小姑娘们能前来，这其中的原由想必也是打听清楚的了，本是官家嫡女，出身也不差，却甘愿为妾，就让人颇为不耻了。
“还能如何，再怎么也就个妾罢了，即便有幸……呵，我如今却是不看好他的，上头不拘哪一个，都比他强，他想上位难啊！”沈氏模糊不清的说道，但乔氏却是一听就听明白了。
乔氏原本也只是对小秦氏有些意见，但上次遇刺之事，让她也看清小秦氏面目，对她也越发不待见，自也不希望她的儿子上位，与沈氏倒是越说越能说到一块儿去了，以前还觉得沈氏张狂了些，可人家也张狂得有道理。
“这事儿也说不准，再则也不是咱们能议论的，少说两句吧，省得祸从口出。”乔氏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随即微微皱眉。
沈氏瞧着她这样子，不由扑哧一声笑了：“怎么样，这茶水难喝吧，我还是头一回喝到这样的茶水，啧啧，咱们静妃娘娘啊，是越来越抠门了。”
什么样的劣茶都敢拿来待客，招待的还是她们这些王妃，也不嫌丢人的。
沈氏轻蔑的眼神，时不时的就扫向最上首的小秦氏。
小秦氏的脸色也算不得多好，今儿这赏花宴她也是认真来办的，但办什么事儿也都得费银子不是，虽然她如今主管后宫，可后宫的用度，皇上给了定例，超支了人家不管的，定例的银两也是随她怎么花用，总不能吃了上顿没下顿吧，她也丢不起那个人，后宫中除了各宫主子，还有宫女太监要养活呢，少不得精打细算一番。
场面上能过得去也就成了，至于待客的茶，也只是往年的陈茶，还算不得好的那种，味道也就那样了，总之她是一口没喝，对于沈氏若有若无的眼神，她自也不理会，只当没看见。
“这是陈茶。”乔氏眉头轻皱。
“早就尝出来了，我一直留心着呢，咱们静妃可是一口没沾，只拿咱们来试茶呢，这陈茶也不知放了多久，不定喝了要闹肚子呢。”沈氏冷哼了一声。
“你早发现了，也不提醒一声。”乔氏责怪道。
“可有什么好提醒的，咱们闹肚子，那场面才叫更好看呢。”
“你啊你，没得自个受罪的。”
“你说这静妃啊，是越混越回头了，只怕是手里紧巴得很，连这点场面都撑不过去了呢，这做皇妃，却还没有做国公夫人来得自在呢。”
“那是，国公夫人好歹是正室，静妃可是做小呢。”乔氏也不由刻薄了一句。
“扑哧，可不是这样嘛，还是二嫂你看得更明白。”沈氏难得听到她这般言语，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你也收敛着些，还在人家地盘上呢，真把人惹急了，不定招来侍卫让咱们人头落地，这种事儿一会生二回熟，你也别当她下不了这个手。”小秦氏的心，狠着呢。
“哟，她还真敢呢！”沈氏不由缩了缩脖子，上次遇刺的事，已是吓得不轻，这要再来一次，她指定都不敢进宫了。
“敢不敢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这倒也是，这个女人心狠着呢。
小秦氏脸色不是很好，坐在上首，便瞧见下面乔氏、沈氏这两妯娌，脑袋挨在一处嘀嘀咕咕的，虽然半丝声响没传到她这里，但她本能的知道这两人一准儿没好话，指定在背后笑话她呢。
今儿这赏花宴办得有些抽襟见肘，也全因银子不凑手，想想自个本也存下几个，可前些天却是给了秦大太太五千两，往恪王府跑了一趟，回头只派人送了个信来，说是事儿没成，事儿没成也就罢了，她原本想着也是不成的，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罢了。
但事儿没成，她给出去的银票也该送回来才是啊，别说银票了，连秦大太太的人影都没见到，她大哥那里还没能将人弄出来，倒是秦大太太也没再进宫来烦她了。
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只定是贪了她这笔银子，不进宫来是怕她找她要钱呗，想想心里就冒火，往常有钱的时候倒也罢了，可如今她自个手里也紧巴着呢，虽然管着后宫，但后宫的定例也是卡得死死的，她要想弄点银子出来，可不容易呢，想她都这般了，亲大嫂还要算计她的银子。
正文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铜臭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铜臭
小秦氏图省事，只请了各位小姐们来相看，至于各家的夫人们，都没邀请，她自个嫌应酬人麻烦，最主要的还是想省些开支，人少些也少出些银两不是。
原本也是精打细算惯了的人，这些细节上，也格外上心。
如此，几位王妃各自窃窃私语，而各位小姐们又颇为矜持，小秦氏独自坐在上首，也就没人与她搭话了，再加上她心情不郁，脸上也带出一些来，这就更没人敢上前触霉头了。
沈氏瞧着这情形，脸上的笑容更甚，与乔氏说个没完的同时，也转过头去，与香枝儿、袁氏两人搭话。
“早些时候就说要邀请你们过府聚一聚，奈何前段时间受了伤，养了这些时候才好，倒又赶上宫中的赏花宴，倒是把这事给耽搁了，正想问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得闲，我好挑着日子，咱们娘几个也热闹热闹。”沈氏很是热情的询问着两人的意思。
原本对这妯娌俩印象就极好，时不时也会帮着说两句话，然而上次宫宴上出事那会儿，却是香枝儿顶在前头，袁氏也曾照顾受伤的她们，总之沈氏心里眼里，已是待这两妯娌自己人一般，见着面儿，脸上的神情自是越发亲和。
“我虽是长辈，但绝不在你们面前摆长辈款儿的，你们就放心挑个日子，届时我定然好生招待。”沈氏说笑着，犹觉不够似的，再次开口道：“我说的好生招待，就绝不会拿陈茶出来待客的，这一点你们尽管放心。”
香枝儿听到她这话，顿时就笑了起来：“那不知三婶儿你那里可有什么好茶？”
沈氏见问，顿时得意起来，她娘家行商，能花钱买到的东西，她那里几乎都不缺，以前娘家人需要靠着国公府的名头，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往国公府里拉，如今她做了王妃，比起以前来可是更甚，尤其是前段时间遇刺受伤，娘家人格外紧张，各种伤药补品都送来不少，甚至还特意送了两个身手极不错的护卫给她。
至于衣饰茶品之类的东西，那就更不少了，以前她还会收敛着些，但现在嘛，小秦氏的身份大不如前，她也丝毫不惧她，依着她先前那些行径，她是连面儿情都不会维持了。
“我那里的好东西可多着呢，你们妯娌俩过去，我打开库房让你们挑，看中什么挑什么，可别跟三婶我客气，当日那情形啊，要不是你们在，我与二嫂两人，怕是坟头都长草了。”虽说刺客与小秦氏没关系，但小秦氏那般作派，也着实惹怒了她们。
如今说着这些话，都颇带出些挑衅的意味。
“就知道三婶是最有钱的人，这般的大方，到时候真挑了好东西走，你可别心疼啊！”香枝儿玩笑道。
“呵，你们莫不还当我似那眼皮子浅的，陈茶都能拿来待客的人，真有好东西，那还不得藏着掩着了，放心吧，三婶儿念你们的情，就算是要挖我的心头肉，我也乐意不是。”
袁氏闻言，也不由低低笑出声来：“三婶你放心，咱们断不敢挖你的心头肉。”
“瞧瞧，我就说这两孩子吧，最是有分寸不过的人了。”
“在三婶眼中，咱们是哪儿哪儿都好，殊不知三婶在咱们眼中，可不也是哪儿哪儿都好么。”
“哈哈哈，听听，这孩子就是会讲话。”
她们这里说得热闹，越发显得小秦氏独坐高台的冷清。
“娘娘，不若让各家小姐们展示一番才艺？”林嬷嬷提醒道，原本也是有这么一个环节的，不过却是要先说一圈热络话之后再开始，但眼看着娘娘似心情不郁，为着不影响气氛，才艺提前些也好。
小秦氏挥了挥手：“你看着安排吧。”
办赏花宴之前，她也是兴致勃勃的，但银子花出去不少，她这心情也就受到影响了，再见到一个爱炫富的沈氏，这心情可想而知。
往日她是十分看不起商户出身的沈氏的，但这会儿心底却隐隐有些羡慕，商户娘家那也不缺银子花，总好过她这般的，娘家指望不上不说，秦大太太还眛下她的银子，想想心里就怄得慌。
在林嬷嬷的安排下，才艺展示也陆续开始了。
香枝儿看得颇感兴趣，还别说这些姑娘们，个个都有能拿得出手的本事来，可见其家族教导不差什么，又生得有几分美貌，赞一声有才有貌都不为过。
“这些小姐们，似还都不错。”香枝儿轻声与袁氏说了一声。
袁氏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怎么感兴趣，她最大的兴趣是拔算盘，而这些所谓的才艺，从来没沾过边，在娘家时了没有谁为她请过师傅什么的，如今做了王妃，对这些便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你觉得不错，大抵便是不错的吧。”
香枝儿却是笑起来：“说她们不错，那也是相对来说的，这世间多数女子日子过得不怎么好，能识文断字的也是少数，像这些养在深闺的小姐们，十几年来专精一门的学习，只要不是蠢笨得无药可救的，都能学出点名堂来，但要说多精深那也不能。”
袁氏听得若有所思：“可不是如此，挑拣一门感兴趣的学下去，十多年学下来，再差也能有几分，就好比我喜爱拔算盘，这么多年下来，连一些老账房都比不过我去。”
香枝儿听得失笑，拿拔算盘来与这些小姐们的才艺相比，定然会让人说她们有辱斯文的，不过当真要说，那也只能在背地里偷偷说，如今她们这样的身份，一般人可不敢有所不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