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erpent tale-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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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的眼球奇迹般地完整无缺，但本来应该是眼白的地方已经被突出的血管完完全全地染红。她左边的嘴角被永远地撕开，扭曲成了一种丑陋的似乎在咆哮的样子，里面被血浸染的牙齿和舌头一览无余。而在她仍旧完美无瑕的右脸上正留着几道明显的泪痕。
“他会没命的。”她重复着，这一次她的低语被一声压抑的抽泣打断。
“我会救他的。”Harry安静地说道，他的声音里包含着一种毫不动摇的决心。“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不可能战胜他，”Narcissa突然倒抽了一口气，“黑魔王——他拥有了全新的力量。最后一次——”她的声音支离破碎，但她又努力地开口。“他最后一次拥有力量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男人。现在…现在他就是一个怪物！你阻止不了他的。”
Harry摇了摇头，他让自己的力量在血管中奔涌而过，让自己的血液透过皮肤沸腾着，翻涌着，他整个人似乎从里面发着光。“但现在我同样也是个怪物了，”他说着。Narcissa则惊恐地从他身边退开，眼睛瞪得像茶碟一样大。
他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力量不会衰退。慢慢地，她又一次靠了过来，渴望地挪动着她的双膝爬了过来，眼睛里写满了恳求。
“救救他，”她祈求道，“把他带回来还给我。救救他。”
“他们去了哪里，Narcissa？”他命令一般地问道，“他们把他带去了哪里？”
“Hogwarts，”她喘息着回答道，“他们都在Hogwarts。”
“Hogwarts？”Tonks终于得到了机会开口。“但他们根本进不去那里。你是说Hogsmade么？Shrieking Shack？”
Narcissa严肃地摇着头。“他在那里。他在Hogwarts。”
Harry和Tonks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
“怪不得没有一个人回格里莫广场。”Harry喃喃着说道。
“而且Hogwarts此时聚着那么多的无辜的民众。”Tonks也低喃着，她的声音以及意识都被担忧和恐惧撕扯着。“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现在！”
“等等，”Narcissa尖叫着，“带我一起去！求求你！”她向自己的脚边发射了一发咒语，一边努力地伸手去够大门。而当她碰到那扇大门的时候，一道闪电从那里面发出，将一些障碍物击得粉碎。同时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她被抛向了天空，在空中翻滚了几下后重重地落回了地面，滑出了大概15英尺。。
而就像是刚才那股不断增长的魔力席卷过身体那样，Harry觉得一股狂怒在他的身体中安静地呼号着，然后象一道明亮的喷泉一样涌了出去。它像一道瀑布一样落在庄园的大门上，所到之处金属全部融化，就好象Harry的魔力是某种强酸一样。
当咒语冲出他的身体时，黑暗再一次席卷了所有还残余的大门。现在那里只剩下了几个残破的障碍物，在它们的边缘则留下了一道道融化了的金属滴下的长长痕迹。Harry自信地穿过那道障碍，Tonks则跟在后面。他们一起走向Narcissa倒在地上的身体。
Harry冲着她有些犹豫地伸出手，她则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它。她冰冷的手指蜷缩在他的手掌里。当她终于站起来后，Harry拍了拍Tonks的肩膀。随后他们三个人一起离开了。
TBC
Chapter 25 – The Traitor
Hogsmede此时正陷入一片闪烁的火光之中。到处都是狂怒的烈焰，四面八方传来数不清的尖叫声。Harry只来得及再看猪头酒吧（Hog’s Head）那血淋淋的牌子最后一眼，随后它就被从那些破碎的窗子中冲出的火舌吞没了。在这个距离外他只能够远远地认出Hogwarts的场地，毁坏的房屋，混乱的人群；Death Eater们残酷的咒语以及凤凰社成员们的闪闪发亮的护盾，还有大批无辜的平民一窝蜂般的杂乱行动，他们都把自己最后的希望和信念寄托于Hogwarts坚不可摧的城堡，甚至是——这一想法让Harry无比惊讶——那两个体形笨重的巨人身上。
“趴下！”Tonks大喊着，Harry被迫蹲下身，一个咒语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下一刻Rosmerta夫人从他们的身旁狂乱地冲过，不时地回过头趋向身后不断追逐着的Death Eater们投掷诅咒。
“昏昏倒地！”他下意识地大吼道，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摸出自己的魔杖。
一束红光从他的手掌中射出猛地冲向那个Death Deater，直直地击中了他的胸口。而甚至在那个Death Eater被击中之前Harry就已经再次站起身，穿过无数恐慌的人群以及怒号着的烈焰沿着大路向前冲去。他可以听到Tonks在他身后大声叫他，但他没有减速。实际上他希望自己能够甩掉她，此时此刻她应该到Hogwarts去帮忙而不是跟在他身后。他想象不到Narcissa能帮上什么帮，但如果不带她出来，她就只能被一个人孤零零地困在那个空旷巨大的庄园中，一个人疯狂病态地担心着自己可能在危险中挣扎的儿子，这种念头让Harry哪怕只是想都觉得一种难以忍受的残酷。
突然，Harry有先见之明地跑向那个残忍的无可原谅的屏障。随后他就像是一块笨重的石头一样倒了下去，晕眩地躺在一片脏污之中。他的视野又一次开始旋转，好一会儿才逐渐稳定下来。他艰难地爬起身，呻吟着发现他的鼻子正爆发出一阵抽痛，血从鼻孔里滴下一直流到嘴里。但一瞬间之后他就治好了自己骨折了的鼻子，对他来说这甚至比给Flobber毛虫喂食还要简单——同时他的魔法也派上了更大的用场。
他伸出手臂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他的手指穿过了那个无法突破的蔽障，随着他的不断向前，这屏障一点点地分离，在他身边像冰面一样地裂开，然后等他通过之后又在他身后合拢。他以一种稳定的步频向前走着，逐渐逼近了一所笼罩在阴影之中的房子。随后，一股震动像是水波一般穿过了他周围沉重的空气。
Harry回过头去看到Tonks正目瞪口呆地瞪着他，她的双手在一片虚空中拍打，就好像她正按压着一扇看不到的窗子。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个想法在她的意识里大喊，而他也要暂时地扫开那些在自己意识中奔流着的外来思想。
这一瞬间让Harry分心了，屏障在他身后不断地逼近，像磨拉石一般沉重。空气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被压出Harry的肺，他不得不猛地停下了自己的步子。黑暗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脊，渐渐地笼上了他的视野。和那凶残冰冷的屏障相比这种黑暗简直是一种极致的温暖。
“向前走，Harry，”Dumbledore的声音在他身后回响着，在一片恐慌的喧嚣之中格外清晰。“你马上就要到了。”
他的胸口开始剧痛，他的心跳开始慢了下来，他的视野开始模糊，Harry允许Dumbledore的魔法指引着他前进。他又向前走了三步——极为痛苦、恐惧的三步，然后他终于突破了屏障的另一头冲了出去。
空气又一次猛地涌入Harry的喉咙，轻柔而且凉爽，比在炎热的夏日痛饮一杯冰镇南瓜汁还要舒心。Harry瘫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等缓过来气之后他慢慢地转过身面向Dumbledore——他一定已经知道了Draco被绑架的事情。
但Dumbledore仍旧在不可思议的远处。难道Harry真的已经走了那么远么？他正站在防御屏障的另一侧，以一系列极为复杂的方式挥舞着他的魔杖，几乎是立刻Harry就认出了他的那种强度以及决心——但他已经等不到Dumbledore完全瓦解蔽障了。他必须要找到Voldemort。在今晚——无论整个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Harry会终结他们之间的战争，终结一切。
于是他转回身走向已经破败不堪的Shrieking Shack，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想自己该使用什么咒语，他的魔力就已经替他撬出了钉死了木门的那些钉子。Harry一个人走进了那栋房子，惊恐却又充满了决心。门在他身后猛地关上，瞬间隔绝了弥漫在整个镇上的恐怖气息，但同时也隔绝了之前照耀在入口处那闪耀的月光和星光。
然后，一个声音开始在这一片空旷之中回响着，听上去就像是斗篷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滑动时发出的声音。
“我期待过你能够到这里来找我，Harry Potter。”
一个Harry不认识的声音在低语着，随后一束光向他袭了过来。与此同时他胸口处的防护呼啸而起，他的魔力也开始充盈并在他的指尖微微地发出柔和温暖的光亮。但那个咒语来得太快了，它猛地击中了他，让Harry在那一瞬间几乎无法呼吸。在他倒向地面之前，他失去了意识。
Harry醒过来时意识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一个男人不规则的呼吸声。它就像是一堆骨架一样战栗着，兴奋着，让他的头不停地抽痛。他希望这一切能够停下来。随后他意识到发出这个声音的正是他自己。
他感到冷——自从和Draco初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感到如此的冰冷。在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烧起来了之后他一直保持着非常高的体温——就好像他在经受一次永恒的高烧一样——那甚至在使得他碰触其他人的时候都感到像是摸着一块冰。他的喉咙因为强迫吸入的冰冷气体而疼痛着，而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他身体的一侧都会滚过一阵刺痛。
在他继续安静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鼻子仍旧在抽痛，他的头也在痛，而且——这让他感到尤为不舒服——他的身体根本不能动。
Harry的眼睛猛地睁大。随着他的动作，一声嘶嘶的轻笑从他面前传来，打破了这里的宁静。Harry马上将视线集中在声音传来的方向，随后他感到一股阴影从一片黑暗中笼了过来——在黑暗中更加黑暗的存在。那个阴影高高的，瘦瘦的，似乎还披着斗篷，它优雅地接近他，就好象在两面墙之间来回移动一样。Harry的伤疤疼得似乎要烧穿他的头骨，在他抬头看的时候这种疼痛似乎叫嚣着让他的视野永远一片漆黑。
“你以为我无法挣脱这些束缚么？”他声音嘶哑地开口，希望一场对话能够让他暂时摆脱这种头痛。
那个声音又一次轻笑了一声，随后Voldemort开口。“Oh，我毫不怀疑你的魔力能够让你获得自由…如果你愿意的话。”
Harry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个人不应该知道他变成了什么，但他对于他力量运作方式的描述却非常精确。
“是的，Harry，”Voldemort嘶嘶着，“我知道你的力量是如何运作的。我知道你现在变成了什么…你是个Scytale。”
震惊像电流一样卷过Harry的身体。Voldemort阅读了他的思想了么？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可以，Harry。我可以读出你的思想。”Voldemort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Harry。随着他对黑暗的适应，他能够认出在Voldemort那令人作呕的嘴角不断扯出的一丝讥笑。“或许如果你能停止把脑子里的想法尖叫出来，这样它们会得到更多的保护。”
Well那好极了，Harry想。Voldemort可以阅读他的思想——但他无法控制Harry的力量。下一秒——甚至不用刻意去想用什么咒语——他让自己的魔力从自己的血管中向外发散着，施放了他需要的反咒。随后他的四肢恢复了知觉，然而这一切几乎是立刻又消耗殆尽，就像是它们起作用时那样的迅速。
Harry敬畏地低头盯着自己的身体。他又一次释放了自己的魔力，他的手指和脚趾几乎立刻就感到了重新恢复力量时的那种刺痛，——随后它们就再一次地麻木下来。又一次，他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被魔力充满，然而这只维持了半秒，他立刻又像之前那样无法动弹。再一次，Harry在这种讨厌的麻木中步履蹒跚地站起来，但最终还是无法支持地倒了下去。自救的本能让他全力爆发出自己所有的力量，之后他毫无悬念地狠狠地撞上了地板，他可以感到已经过于脆弱的手臂身下被压得粉碎。
Harry大声地尖叫起来，让他觉得自己的声带都似乎要被扯碎了。然后突然的，疼痛消失了——什么也没有了。他再一次地被绑了起来。
在他上方Voldemort又一次柔软地大笑起来。
“我们可以把这个游戏玩一辈子，Harry。或者你能放弃这些无用的尝试，然后我们可以谈谈。”
又一次Harry挣开了绑缚，但他的胳膊疼得像下了地狱。他甚至在Voldemort再次抵消了他的魔力之后松了口气。
“这下你满意了？”Voldemort有些喘息的问。
Harry抬眼怒瞪着Voldemort——他绝对不会屈服。相反的他集中所有的力量重建了一道极度坚固的精神屏障，甚至他觉得这次连Draco都无法突破这一道防御。
Voldemort冲他震惊地挑起眉，嘴角因为不满而微微向下撇着。
“但是Harry，”他用一种嘲弄的失望语气说道，“如果你不能听到别人的话我又如何能够回答你所有的问题呢？”
“Draco在哪儿？”Harry无视Voldemort的表演，语气强硬地问道。
Voldemort假笑了一下。“我想这只有有一个解决方法了。非常好，Harry Potter，我们可以有一次友好的对话，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轻点了下魔杖把Harry升到的半空，然后旋转着落进一个发霉的，被虫子啃得乱七八糟的沙发里，Voldemort则优雅地坐进一个做工精良的扶手椅，面对着他。“你要来点茶么？”他讽刺地提议。
“你也可以只是那样杀了我，”Harry回嘴，“这样你也活不长久了。”
“如果你是指你的那个被困在我屏障之外的亲爱的校长的话，我倒并不是非常担心，”Voldemort说，随后他微笑了起来，“但你同样也不需要担心，我的朋友。我会杀了你…及时的。”
猛然间一阵恐慌撕扯着Harry。时间——他离开格里莫广场多久了？他试图看看表，但他的手腕正被上下翻转着扭在一起，一动都动不了。
“你还有两个小时，”Voldemort说道，他已经看出Harry正在寻找什么，“你确实昏迷了有一会儿。我必须要承认这是一种浪费，如果你真的想要救回你的伴侣的话。”
Harry目瞪口呆地看着Voldemort，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尽管如此，”他假装无视了Harry的震惊继续说道，“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想要救他，考虑到正是他背叛了你这一点。”
“你说什么？”Harry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强硬，但他的声音里的哽塞出卖了他。
“这真是让人心碎的一幕啊，”Voldemort沉思着说，“你竟然还没有发现这一点。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地信任着Draco。毕竟，你们俩从未和平相处过。我想他已经给你讲了关于想要拯救他家庭的故事了。在说谎这一点上他绝对是个天才。”
Harry的意识绞缠在了一块儿，他几乎用尽全力才能稳住自己的精神屏障，与此同时那道平滑的防护围住了他的心脏，用它的力量支持着他。故事——谎言？不，这是Voldemort。Voldemort才是那个骗子。
“Oh亲爱的，”Voldemort喃喃地说道，“似乎你并不相信我。如果能有什么方法可以说服你去看到真相…”
Voldemort专注地靠了过来，直到他的脸距离Harry的只有半米。Harry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他被一种恐怖地吸引力束缚着去盯住Voldemort——他血红的瞳孔开始因为某种魔力而慢慢地蠕动着，起伏着。随后它们开始发光——它们变得越来越宽直到Harry的视野里变成一片血红。那些红色开始形成各种形状并移动着，这些移动让Harry非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