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是对我垂涎三尺-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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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熊必被张集一提醒,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话语气不太好,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那张憨厚的脸上带了略带了几分歉疚以及不安,他讷讷的说道:
“抱、抱歉。”
“我没有看你热闹的意思。”
虞沈寒脸色依旧平静而又从容,似乎压根就没有被熊必的话影响到半分,他不紧不慢的帮阮棠把行李箱放好,随后才只是垂了垂眼睑,淡淡的回了句:
“我知道了。”
阮棠担忧的看向虞沈寒。
毕竟他看过原本世界线中发生的故事,自然也清楚虞沈寒在那对将两个孩子偷换的养父母手中吃了多少苦。
年纪还很小的虞沈寒不仅每日起来都要负担起沉重的劳作、吃不饱睡不够,而且就连上学的机会都被早早的剥夺了,那对无耻的养父母美名其曰说让他照顾弟弟。
他们兴许就是想磋磨虞沈寒。
让虞沈寒在日复一日的洗脑中变得麻木而又木讷,最好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大山里头当成被他们吸血的工具,永远不要去打扰他们亲生儿子的幸福生活才好。
若不是虞沈寒身上的霉运起了作用,恐怕虞沈寒连走出那个山坳的机会都没有。
“没事。”
虞沈寒看着阮棠脸上紧张担忧的表情,不自觉的伸出手偷偷捏了捏阮棠的手心,那冷峻的眉眼慢慢舒展开来,唇角也晕染出淡淡的笑容,看起来轻松惬意。
似乎并不为他父母的事情烦恼。
虽说那对夫妻是他名义上的父母,但是虞沈寒与他们的关系可谓是比水还要淡、他们之间更是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情又或者父爱母爱,自始至终他们都是互不打扰的状态。
或者是那些人想打扰,但却不敢打扰。
自从那个游方道士给虞沈寒批了个克父克母克亲人的天煞孤星命格以后,虞沈寒再从自己父母眼中看到的情绪就不仅仅只有嫌弃与厌恶了,那其中甚至还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怕以及憎恨。
若不是担心把虞沈寒丢掉会遭报应,他们恐怕早就这么做了。
后来虞沈寒就被分到了间摇摇欲坠的泥坯房,小小年纪就要踩着小板凳、站在灶台前给自己做饭,甚至还要去捡那些别人不要的矿泉水瓶以及废弃木板养活自己。
即便如此他依旧是饥一餐饱一餐。
日子过得很苦。
那时的虞沈寒偶然一日卖完废品回来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女人抱着他的弟弟站在村口、温声细语的哄着他吃中的糖,即便怀里的孩子再顽皮,她脸上依旧会时不时得露出几分淡淡的笑容,那种浑身洋溢着的母爱叫虞沈寒心生羡慕。
虞沈寒满心憧憬。
他走上前小声的叫了声自己的母亲,希望也能得叫母亲摸下自己的脑袋,然而然而那个女人看向虞沈寒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以及惊惧,像是在看着条流浪狗。
会咬伤人的流浪狗。
虞沈寒攥紧了自己手中零零散散的纸币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下一刻他就感觉到女人贪婪的目光在他手上的零钞上停留了几秒钟,随后又是毫不犹豫的厉声呵斥道:
“快滚!”
“你这个天煞孤星可不要克了我们小宝的命,快点给我滚!”
女人拿起树枝赶着他。
虞沈寒落荒而逃,看起来很是狼狈。
远远地他还听见女人怀中的孩子哇哇大哭,女人轻声细语的温柔哄着孩子,“不哭不哭了,乖,妈妈已经把他给赶走了。”
“坏人已经走了。”
虞沈寒彻底死心了。
从那刻起他就明白自己与那家人已然是不剩下丁点关系了。
他们没把他当自己的孩子。
那虞沈寒他自己也不需要把他们当亲人。
接下来十年间的努力是虞沈寒为了自己而努力,他就像是棵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植物,努力发芽、向着阳光所在处用尽全力生长,即便长得歪歪扭扭也无所谓。
他比任何人都要渴望阳光。
十年他们都没有如何来往、也从未见过面,那对夫妻的面容在虞沈寒的记忆里已然是慢慢的淡了,现如今熊必提起他们,虞沈寒竟是记不起他们是什么模样了。
他把他们当成是陌生人。
所以心中更是掀不起半点波澜。
当初虞沈寒成年以后那家人就迫不及待的把虞沈寒的户口给迁出去了,所以说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与虞沈寒没有丝毫的关系,虞沈寒对他们也没有什么赡养义务。
更何况他们甚至没有血缘关系。
阮棠下意识的握紧了虞沈寒的手。
他的唇瓣动了动,纤长而又浓密的眼睫毛轻颤,原本阮棠是想说点什么,但是顾及着现在他们还在寝室当中,最终他还是把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你最好注意一下。”
张集极力忽视两人间你来我往的眉眼官司,他面色凝重,看在阮棠的份上他与虞沈寒多说了两句话,“我看你那个养父母来势汹汹,与其说是来找你的,倒不如说是找找茬的,总之一看就是心思不正。”
“熊必刚才虽然说语气夸张了些,但实际上你那对养父母在你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里经常来学校中、时不时的哭嚷两句话,翻来覆去就是说你没良心、白眼狼之类的话,现在整个学校都在流传关于你的事情。”
张集语气委婉。
“他们大抵是想败坏你的名声。”
一个名声有瑕疵的学生在学校中几乎是与大大小小的奖助学金以及各种入。党申请无缘了,即便大学毕业想要出社会找工作的话,或许这些风言风语依旧会跟着虞沈寒一辈子。
这是存心想断了虞沈寒的后路。
听到这句话阮棠不自觉的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满脸的不高兴:
“他们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对虞沈寒好过,在沈寒十岁左右的时候就把他赶到了村口破旧的泥胚房去住,哪有父母会这么对待他们的亲生儿子的,说不定他们就是故意偷偷摸摸把自觉的的孩子和沈寒换了。”
“现在沈寒的亲生父母来找自己真正的孩子了,他们自觉先前换孩子的事情到现在压根就瞒不住了,所以才是破罐子破摔,想要把沈寒一同拖着下水呢。”
他这么一说,张集不免有些沉默。
熊必与刘辰更是张大了嘴巴。
他们好像不小心听到了什么豪门密辛。
“既然虞沈寒的亲生父母现在来寻虞沈寒了,那就证明他们心底对这件事情有数,”张集斟酌了片刻以后才是说道,“只不过我觉得虞沈寒的亲生父母——”
他迟疑了一下。
虞沈寒却是无所谓的点了点下颔,脸上带了几分漫不经心般,淡淡的说道,“张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事实上我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感情。”
更何况他之前还在幻心境中经历了那些。
虽说虞沈寒清楚幻境中的一切都不过是幻心经镜想要击溃他的内心所制造出来的幻象罢了,但虞沈寒却是莫名觉得那幻心镜中的幻象格外的真实,就好像是——
另外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另外个世界的他并没有遇见棠棠。
所以一切都朝着最为糟糕的方向发生了,即便他回到了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父母家中,虞沈寒也依旧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亲情以及关系,甚至处境反而变得更加尴尬。
没人肯定他。
他的几个哥哥以及父母带给他的就只有难堪以及嘲讽。
更别提还有个麻烦精宋清邈。
像那种家虞沈寒可不想回去,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回去的打算。
那不是他的家。
他想要的爱是赤忱而又浓烈的。
全心全意。
不分给其他人分毫。
这种爱意显然宋家的所有人都做不到,他们把所有的心血全部浇灌在了宋清邈这棵温室花朵之上,对着宋清邈嘘寒问暖,偏偏却是在想起来的时候才问虞沈寒一句话。
虞沈寒不稀罕这种亲情。
“你也知道你那对养父母把你的事情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你的亲生父母不仅没有想办法帮你把流言平息,在放话说要和你做亲子鉴定以后、他们就回到医院中去照顾自己的那个养子了。”
张集慢慢说道。
“我觉得你父母的心有点偏颇。”
“那养子前些日子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里,我听说他们把这件事情瞒得死死、不忍心让他受到什么打击,然而他们在面对你时却是舍得把你抛入漩涡中心,让你承受旁人的种种猜猜以及流言蜚语。”
“他们放话所说的亲子鉴定何尝又不是种傲慢的态度呢?”
正常情况应该是宋家过来请虞沈寒去做亲子鉴定,而不是这种让虞沈寒上着赶着去贴近他们的态度。
“我觉得他们不太重视你。”
张集把自己的话下了个结论。
虞沈寒冲着张集点了点头:
“你说得有道理,谢谢你帮我分析这么多,不过事实上我也没打算回到宋家,我其实并不稀罕他们家的一切,也没有说想要和他们家那个养子争什么。”
“我只是想把现在的日子过好而已。”
然而他注定是不能平静。
傍晚虞沈寒带着阮棠去参加晚点名,他们才刚刚到达晚点名的二教门口,就听到一道充满不满以及怨恨的声音传过来:
“沈寒,你这个没良心的孩子,我们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却是不来看我们两口子一眼,是不是因为你有了有钱的新父母就不想理会我们了,你这个杀千刀的,早知道当成我就该不该把你捡回来、就该让你去喂狼!”
那鬓发斑白的中年人瘸着那条腿。
作势就要用自己手中的拐杖打虞沈寒。
第914章 给你一口好运44
然而他的拐杖还没有砸到虞沈寒身上,就被阮棠用力的握紧了。
阮棠挡在虞沈寒的面前,那双略显圆润的杏核双眸睁大了几分,平时向来温和柔软的目光此时变得无比的愤怒,那清亮的眼瞳中好似跳动着微弱的火光:
“什么叫你把虞沈寒捡回来的?”
“难道不是你们看见虞沈寒的亲生父母非富即贵、所以心生歹念,故意把自己的孩子和虞沈寒交换了吗,你们毁了别人的人生怎么有脸理直气壮的在这里叫嚣?”
阮棠的声音清脆。
此时即便在嘈杂的人群中听起来也格外的响亮。
因此“故意偷换他人孩子”这几句话便是被路过的学生全部听入了耳朵当中,原本还有部分人觉得虞沈寒没良心、连自己瘸了腿的年迈父亲都不管,现在听到阮棠这几句话他们连忙把自己的同情心给收了起来。
这可是犯罪。
拐走别人的孩子,鸠占鹊巢。
这也太缺德了。
一时之间原本对这件事情略有几分义愤填膺的学生们心中的正义天平又是摇摇晃晃,不自觉的倾向了虞沈寒这边。
这要是谁把他们从小抱走、恶意偷换了他们的人生的话,他们别说是不赡养罪魁祸首、估计心底定是要恨透了他们,得知这个事情以后他们肯定还要打报警电话。
这么一想虞沈寒其实也不过分。
甚至可以说是宽容了。
想到这里他们也不着急去晚点名了,反而是若无其事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偷偷摸摸的听着他们对峙时的吵架声。
而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中年男人瞧见阮棠轻而易举的捅破了这件事情,脸皮不禁微微抽搐,面上的表情更是扭曲了几分。
他被阮棠这一手打了个猝不及防,此时脑中空白,停顿了半晌都没说话。
毕竟故意偷换孩子这件事情可以说是犯罪,宋家顾及他们是清邈的亲生父母、担心事情揭露以后对清邈有什么影响,所以仅仅也只是找到他们两口子谈过话罢了。
他们对外依旧瞒得很紧,面前这个年轻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宋家私底下偷偷接触过虞沈寒了?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阮棠又是叉着腰、机关枪似的不停冲着面前那个鬓发花白的中年男人说道:
“沈寒小时候就要承担家里的杂物、天不亮就要到山上给你家打猪草喂猪,等回来以后又要给你家煮饭洗衣服,不仅如此你们明知道沈寒学习成绩很好,却依旧要他辍学养家、帮你们照顾那个亲生儿子。”
“你们对他像是对亲生儿子吗,是把他当成可以吸血的工具吧?”
瞧见旁边跟着的那个女人眼睛一瞪、似乎打算说话,阮棠又抢在她的面前开了口,压根就不打算让她们为自己辩白半个字,“沈寒十一岁那年你们把他赶出了家、让他住在那间摇摇欲坠的泥胚房里头,最开始一年象征性的给个几百块,到后面压根就不管沈寒的死活。”
“你们说是沈寒的父母,你们好好养过他吗、关心过他吗?”
“沈寒自己上学的钱都是卖废品慢慢攒起来的,他拮据度日的时候你们又在什么地方,不仅如此,沈寒一成年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把沈寒迁出了户口,到现在你们竟然大言不惭的找上门,还要不要脸?”
场面顿时有几分寂静。
阮棠说出口的极大的震惊到了旁观的学生。
毕竟在场的大部分学生的家境还不错,他们也压根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过着如此拮据贫困的生活、就连生活费也都是靠他自己卖废品慢慢攒起来的,而即便如此虞沈寒却也依旧是靠自己考上了大学。
当真是顽强。
而现在他们仔细想想,的确是觉得面前的中年男人可疑而又可恨。
哪有人会如此苛待自己的亲生儿子的?
倘若他们知道虞沈寒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那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明目张胆的虐待,他们做出这种事情竟然还有脸到他们的学校中找虞沈寒来闹、故意说些难听的话抹黑虞沈害的形象,这可真是——
不要脸。
一想到他们刚才还略微同情了下面前的中年男人,他们就觉得脸热。
那句话说得很对: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幸亏他们刚才并没有冒冒失失的冲出去替那中年男人说话。
此时被阮棠揭穿他们所作所为的中年男人听着一旁别人对她的窃窃私语以及议论声,脸色青青白白,片刻以后他才是故意用力扯了扯阮棠手中紧抓的拐杖,而后装作摔倒的模样、重重跌到了地上。
他抱着自己的那条瘸腿,佯装痛苦的大声叫道,“我、我的腿好痛!”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能和我这把老骨头动手呢,哎呦,我的腿好痛,不行,我要去医院,有没有人送我去医院——”
阮棠鄙视的把手中的拐杖掰成两段,那略有些粗的木头在他的手中就跟张薄薄的纸般、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断裂了。
“大叔,碰瓷的话也要看情况吧,我手都没碰到你、你就自己摔地上了,要是我真有心想和你动手的话,你压根就不只是摔到地上这么的简单,以我的力气你现在估计肋骨都要像这根拐杖这样断了。”
他把断成两半的拐杖丢到地上。
围观的其他人看了看阮棠那略有几分单薄、身上更是没什么肌肉的身体,顿时想起了之前军训的时候阮棠把虞沈寒公主抱到医务室的场景,那个时候帖子还上了热搜。
阮棠也得了个“大力士”的称号。
他们纷纷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然后赞同似的点了两下头。
阮棠的话的确是没错,瞧见阮棠这堪比大力士的力气,要他真的想对这个中年人做点什么的话,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中气十足的叫嚷着身上痛了。
因此倒是没人理会那碰瓷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装了两下以后又咬了咬牙,突然扯着嗓子说道,“我的腿好痛,我要报警,就是你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