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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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司笙声音从后面传来。
萧逆脚步一顿,回神一看,赫然发现,司笙落在后面。她伸手,将墨镜微微往下一抵,随后朝他一扬下颌。
心里叹息,萧逆老实折回来,问:“什么?”
手肘一抬,搭在他肩上,司笙挑眉,“你跟谁逛街都这么无趣的吗?”
萧逆:“……”
他跟喻立洋逛街的时候,都这么无趣。
将墨镜推回去,司笙视线瞥向别处,慢条斯理地说:“我去见朋友,缺个见面礼。”
“嗯。”
还在商场,随便买呗。
结果,司笙却拍拍他的肩,指了指不远处的娃娃机,“去抓娃娃。”
萧逆:???
他几乎震惊地看向司笙。
她要见的朋友多大,需要“送娃娃”当见面礼?
司笙打量他一眼,“不会?”
“没试过。”
隔壁电玩城的游戏他都熟,这娃娃机……对他而言实在没吸引力。
司笙催促道:“现在去。”
“……”往前走了一步,萧逆又一顿,继而回身看向司笙,问,“要多少?”
——要多少?
能张口这么问,一看就是没经历过娃娃机摧残的。
挑挑眉,司笙随口敷衍,“你能抓几个算几个。”
萧逆眉目微沉,认命走向娃娃机。
司笙没在旁守着他、给他加油鼓劲,在他开始抓的时候,就不知去哪儿了。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司笙才再次现身。
萧逆被一群大朋友、小朋友围绕得个水泄不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来自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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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酒馆闹事(一)师叔,去唱一个
半个小时,萧逆几乎清空了整个娃娃机。
地面上的娃娃,堆积成山。
不少人举着手机,目瞪口呆地记录下这难得的一幕。
惊奇地一瞥这场面,司笙怔了怔,尔后将帽檐微微压低,来到人群周围,看着萧逆如行云流水的操作。
一抓一个准。
萧逆抓完手头的一个,准备扫码再来一波时,倏地瞥见人群中站着的司笙,登时停了下来。
往地上一瞄,萧逆微微凝眉,问司笙:“够了吗?”
“……”
这孩子,真实诚。
唇角微微上翘,司笙踱步走过去,问:“没被老板打?”
萧逆淡定地一瞥头顶某处角落,“有摄像头。”
这半个小时,老板来周围闲逛好几次了,每次都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了。耐不住有旁观人士,以及身处法治社会,老板每次都只得揪心地转悠片刻,然后苦着张脸离开。
“……”
太没劲了,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司笙勾勾唇。
旋即,手一抬,将放身后的物品往萧逆脑袋上一扣。
头顶一道阴影落下来,萧逆微微一怔,抬眼看去,赫然发现是一顶棒球帽。
司笙给他戴好,又捏着帽檐,往后一拉,将棒球帽反扣着,微偏头打量几眼,尔后满意地扬扬眉。
她轻笑,“还行。”
很帅一小伙儿。
抬手一摸那棒球帽,萧逆再瞥了眼司笙,神情稍有异样。
——打父亲去世后,就没人给他买过这些。
停顿须臾,萧逆有些别扭地问:“你买的?”
“偷的。”司笙故意道,然后垂眸扫向满地的娃娃,催促,“赶紧收拾了,得溜。”
萧逆:“……哦。”
路人义务提供塑料袋,他们送出去一堆,又装了一堆,最后,总算在老板怨恨的目光里离开了。
*
出商场的时候,天色早已漆黑。
司笙买了点吃的,让萧逆在路上解决晚餐。
路上开了约摸一个小时,司笙终于将车开到此行目的地。
长丰酒馆。
地点取于闹市,街道繁华,霓虹灯遍布,装修时尚且吸睛。偏偏这家酒馆,遗世而独立,一块匾额,低调且朴素,乍一看或许都不会停留,可因周围环境的衬托,那块匾额就像一天然招牌,极其显眼。
“酒馆?”
隔着玻璃车窗,萧逆视线定格在酒馆门匾上。
“跟酒吧一个性质。”
“我没成年。”
司笙轻笑,反问:“你喝过的酒还少?”
萧逆:“……”
他竟然从司笙语气里听来一点酸溜溜的味道。
如果可以,在司笙跟前,萧逆只想当个本分的高中生。
奈何,世事不尽如人意。
司笙总能一眼挖掘他所隐藏的,他无处遁形。
将车停好,司笙让他拿了俩娃娃,尔后,领着他大摇大摆地走进装修复古的酒馆。
……
酒馆没有年龄限制,更没人在门口等着查身份证。
但是,萧逆却敏锐地发现,酒馆内的安保措施非常隐蔽,有穿着制服的安保成员,亦有穿着便装隐匿在客人中的人。
两楼。
二楼应是包间,一楼有一排排的酒柜,不止有调酒师负责鸡尾酒,亦有可直接售卖的啤酒、白酒、红酒、起泡酒……种类多得人眼花缭乱。
此外,还有各种果汁,有鲜榨的,亦有成瓶售卖的。可乐、雪碧这类的气泡水,亦是不缺。
俨然是酒类、饮料的天堂。
大型综合的酒、饮售卖市场,且高低档次皆有,一应俱全。
两侧的酒柜旁,都有柜台,有服务员招待,柜台旁安排有座位,可供客人坐着闲聊。
此外,还有专门的成套桌椅,都是木制的,跟整个酒馆的风格极搭。
司笙似是常来,没多看一眼,径自往里走。
萧逆跟在后面。
里面有歌声传来,主唱低沉着嗓音,唱着一首民谣。
“我在凌晨三点,醒来的夜里,想起失去的你……”
节奏缓慢,声音沙哑,令听着顿生一种远离城市喧嚣的感觉。
往里走,别有洞天。
灯光昏暗,一方舞台,十来张桌子,围满了客人。
有人在喝酒,有人在吃瓜果,有人在捧场,有人在闲聊……众生百态。
“师叔!”
正在萧逆默然观察时,倏地有道声音传来,吸引他的注意。
那是偏角落的位置,坐着两个男人,光线朦胧散射,分割着他们的身形,明明灭灭,模样隐约可以辨认。
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坐在阴影里,气质又冷又硬,两道视线打过来,压迫感极强,蕴藏着危险气息。
年龄小一点的,估计二十五六,几分浪荡几分洒脱,眉目扬着笑,手一抬,朝二人摆着手。
师叔?
萧逆仔细回想了下,应该是这个称呼没错。
刚朝司笙投去探究眼神,司笙就先一步抬腿往那边走了。
萧逆缀在后面。
“谁啊?”
往后一仰,段长延手肘搭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瞧着萧逆。
萧逆回了他一个寡淡的眼神。
“我弟,萧逆。”
司笙淡淡介绍,踢了踢段长延乱放的大长腿,让他收一收。
赶紧将腿收回去,段长延笑眯眯的,“路边捡的?”
在他身边坐下来,司笙凉凉地剜他一眼,“怎么没人把你捡走呢?”
“……”
又护犊子!
异姓弟弟有啥好护的?
他还是亲叔侄呢。
“段长延,郑永丰。”简单报完二人名字,司笙就绕有深意地看了二人一眼,“你们留个联系方式。”
“哦。”
师叔发话,段长延不敢不从,立马掏出手机。
但是,听司笙话的萧逆,在拿手机前,先将俩娃娃搁桌上了。
“你的玩具啊?”
段长延嘴贱得很,一看俩娃娃,又没忍住,调侃上了。
“……”
萧逆一拧眉。
然而,不待他开口,司笙就斜眼看向段长延,“特地买来送你俩的。”
“哈?”
段长延一惊,险些没把手机摔了。
这小破娃娃,哪点儿跟他搭了?
但是,一声不响的郑永丰,在听得司笙的话,忽然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抓走一个娃娃。
还是最萌的一只兔子。
段长延‘嘶’了一声,抬手一捂腮帮子,身形前倾,“木头——”
“挺好看的。”
郑永丰冷淡地一句话,将段长延所有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得嘞,”段长延伸手捞过桌上另一个娃娃,“师叔费心了,我很喜欢。”
司笙凉凉地看他,“不喜欢没关系。”
段长延干笑,“不敢,不敢。”
三人相处起来挺随意的,看得出关系不错。不过,落在萧逆眼里,则是“等级分明”。司笙俨然是他们中说话最管用的,随后是被称之为“木头”的郑永丰。至于话多那位段长延,则是稳稳站在食物链最底层。
萧逆落座。
三人交换联系方式,互加微信。
段长延的昵称:西北小太爷。
郑永丰的昵称:郑。
萧逆的昵称:XN。
昵称展示,个性鲜明。
“我们打安城来的,今天刚到。”放下手机,段长延一捋衣袖,开始装腔作势,“初来乍到——”
“这家酒馆不是你们的吗?”
没等段长延说完,萧逆就一眼扫过来,中断他的话。
段长延一怔,本想扮猪吃老虎,没想被一眼洞穿,当即震惊地看向司笙,“师叔,你跟他说了?”
“没有。”
淡淡回答,司笙看了萧逆一眼,有点好奇。
“长、丰。”萧逆轻轻拧眉,“酒馆是你们的名字。”
段长延讶然,“就这儿?”
“……”
收回视线,萧逆没多说。
太多线索了。
服务员给司笙端来果汁,神情恭敬,还特地看了郑永丰、段长延一眼;
路上听到有服务员私下议论,类似‘终于见到老板了’的言论,这话隐藏的消息,正好跟段长延说的‘今天刚到’吻合;
这里也有隐藏在人群的暗卫,打他和司笙一露面,就有暗中打量他们,但是,当他们俩走向段长延和郑永丰时,暗卫就转移视线,再也没看过他们;
……
他又不是来表演的,才懒得跟段长延一一讲清楚这些。
旁边,郑永丰看了萧逆一眼,眸色微沉,神情若有所思。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稀稀拉拉响起的掌声,吸引了四人注意,原来是主唱一首歌唱完了。
段长延鼓了两下掌,然后兴致盎然地问司笙,“师叔,去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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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里出现的歌,陈硕子的《凌晨三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来自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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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酒馆闹事(二)一首《烈酒》,肝肠寸断
师叔,去唱一个?”
段长延问这话,真不是故意找茬。
长丰酒馆在安城还有一家,专门供游客、背包客歇脚娱乐的地方。刚开张那会儿,招了一批民谣歌手,梁野就是其中之一。
在安城时,司笙挺喜欢去长丰酒馆的,吃点瓜果、听听民谣,还能顺手打探一点情报。
司笙就是在长丰酒馆认识的梁野。
梁野是个怪人,在多数人看来性格有些孤僻、自闭,实则不然,跟司笙在一起时,挺健谈的,幽默风趣。
他很有才华,自己写过很多歌曲,偶尔会在酒馆里唱一唱,而司笙兴致来了,会戴上面具上台,翻唱梁野写的民谣。而,每次有她登台,哪怕是戴着面具,都会有大堆人捧场,酒馆顾客爆满。
回忆起来,自打梁野去世后,司笙再未进过长丰酒馆,段长延、郑永丰也没再听过她唱的民谣。
扔了粒花生米到嘴里,司笙单手支颐,神情懒懒地看向舞台。
瞳仁在灯光里,忽浅忽深,色彩不一。
段长延心下汗颜,琢磨着是否说错话了,这时,忽的听到司笙开口:“行啊。”
慵懒随意的两个字,懒懒散散的,像是同意去做客一般。
“唱梁野的歌?”段长延立即凑过来。
“嗯。”
“没事吧?”
侧眸看他一眼,司笙反问:“能有什么事?”
段长延:“……”
怕你触景生情啊。
心里这么想着,但段长延没敢说出来。
又捏了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司笙拍了拍手,站起身,“我去准备一下。”
“好嘞。”
段长延喜笑颜开。
手指勾着墨镜,司笙只手抄在兜里,闲庭信步似的往后台走。
段长延却跟郑永丰聊开了。
“我赌她唱《烈酒》。”段长延眉飞色舞的,手指曲起,敲着桌面,“她最喜欢这首。”
郑永丰摸出一根烟来,往嘴里一叼,不疾不徐地说:“我也赌。”
“……”
段长延视线瞥向萧逆。
萧逆看懂他的意思,但是,很不上道地说:“没听过,不赌。”
哼哼一声,段长延打量萧逆几眼,“小子,你这讨人厌的性子,跟你姐一样一样的。”
神情淡淡地看他,萧逆语调波澜不惊,“这话你当她面说。”
“……”
段长延被他噎住了。
*
不远处。
任飞独占一桌,前面摆了几瓶啤酒,空了一半。
台上的歌手下了台,有人在起哄,他充耳未闻,饮尽一杯酒后,又拎起酒瓶,重新倒满一杯。
“就知道你在这儿。”
一道低沉的声音蓦然从斜侧传来,嗓音里带着几分游刃有余。
举杯的动作一顿,任飞偏头往旁看去,余光里捕捉到司炳傲然的身影,仅一秒,他就将视线收回,挺冷淡的,没想多看。
有几分醉意,任飞垂眸一看手中啤酒,没有喝,而是望向前方舞台,“司少爷怎么也来这里?”
“约不到你,就找了几个朋友在楼上守株待兔。”
往前走两步,司炳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尔后笑眼盯着任飞,“没想到,下来逛一圈,真就见到你了。”
任飞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下,未语,举杯喝了一口啤酒。
司炳拿起一瓶啤酒,用开瓶器将啤酒瓶盖挑开,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他坐姿松散却优雅,手里拿着玻璃杯,就跟端着红酒杯一样,轻轻晃着。
目光停在任飞身上,司炳笑了笑:“还是你会挑地方,这里环境确实不错。比一般的酒吧有情调多了。”
“司少爷客气了,”任飞淡淡道,“我们这个阶层的人,只在这里消费得起罢了。”
听他这话,司炳眉目柔和几分,没再端着,而是问:“还生气呢?”
早在半个月前,司炳约任飞出来喝酒,任飞同意了。
但是,任飞未到,司炳就喝得有点多,跟朋友闲聊时,话里话外有点瞧不上任飞的身份。
——搁在普通家庭里,任飞家境确实不错,但是,在身处上流圈子的富二代们看来,完全不算什么。
何况任飞很难约,约他三次才同意一次,司炳多少是有些介怀的,索性在那一番话里,将这些怨气都表达出来。
不曾想,被赶来的任飞撞个正着。
之后,无论司炳再如何约任飞,都被任飞找理由拒绝了。
得知任飞周末常来这家酒馆,司炳才特地约了几个朋友,在二楼订了包间,看看能否在这里拦住任飞。
“司少爷说的是事实。”任飞淡然出声。
“你别放心上。”
“多虑了。”
任飞不动声色地回着,尔后,跟他举杯。
司炳一怔,同样跟他举杯,随着一声清脆碰撞,二人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
方才的尴尬,似乎消散不少。
“哇喔——”
“美女!”
“新来的驻场?”
“不露脸的吗?”
……
登时,人群里响起骚动声。
司炳和任飞闻声,不约而同地抬眼,视线落在舞台上。
不知何时,台上坐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