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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是夏夜晚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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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海被温轻这话逗笑了:“你说得也太吓人了。”

    “没吓你; 以前人不都说砍头不过碗大的疤,我这疤,有碗口那么大呢。”温轻摸着脖子叹气; “我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我脑袋掉下来了。”

    厉海从地毯上坐起来,也跟着叹气:“你知不知道我胆子小,你这么说我会吓得睡不着的。”

    “那你……要不要到床上睡啊,两个人就不怕了。”

    厉海拧开台灯,抱着被子爬上空着的那半边床; 侧着身子面朝温轻托腮:“你就这么想我到床上来睡啊?”

    温轻把她的那床被子拉到下巴盖严实,解释说:“地上冷。”

    “还挺关心我。”

    “你也关心我。”

    厉海笑笑; 胳膊越过温轻头顶把台灯关了; 躺平说:“睡吧。”

    窗户纸没捅破之前,谁都不想再轻举妄动。

    或是不敢。

    清早起床时; 温轻已不在身边。厉海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走到客厅,也没见着温轻的人。正纳闷,温轻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着豆浆油条,朝他笑:“你起了,吃饭。”

    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跟温轻吃完早饭,厉海说了下今天的工作安排,晚上又要和人吃饭,大概会很晚才回。

    温轻点点头,她现在做点头这个姿势还有些僵硬,点完了提醒他少喝酒,像普通夫妻那样送他出门上班。

    这气氛很融洽,可总是少了点儿什么。

    大概是激情吧,还没在一起就已经像老夫老妻那样相处了。

    厉海觉得舒适的同时又有些什么缺憾。

    现在的温轻是温柔的,和当初的高冷不一样,和曾经恋爱时的软甜也不一样。

    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端着所以她也端着,还是自己的感情已经变了质,那份爱其实早就磨没了。

    可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这三个字就像是魔怔似的,说不清道不明。

    虽然跟人应酬并不是喜欢的事情,可好歹前进的方向是能预判到的。一切都在沿着越来越好的轨道发展,厉海跟另外两个合伙人都越发有干劲。

    开会讨论新的策划选题,散会后厉海叫住策划组长,跟他提了一下自己的之前做的一个小游戏,让他判断一下投到平台上有没有效果。

    策划组长特别实在地回答:“之前有个蹲马桶上数厕纸的游戏都小火了一把,大数据只能检测已经有的样本,网民喜好变化太快,用大数据来预测游戏市场发展趋势其实并没那么客观,老板你既然做都做了,就投一下试试水呗,宣发可以少拿点钱,反正也不会亏很多。”

    厉海屈食指敲敲他脑门:“给你老板花点钱你还抠搜的,什么人啊。”

    虽然是这么说,可厉海把自己做的游戏雏形给制作组的时候还是吩咐了句:“简单做做就行,不用花太多精力。”

    他想着,做出来以后,或许可以送给温轻。

    喜欢一个人是有惯性的,哪怕你停过,减过,但总归是习惯了对那人好,想让她开心。

    这天下班早,原本一个酒局也取消了,厉海看看时间,给温轻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出去吃饭。

    温轻说要保持清淡饮食,明天就要做治疗了,不出去吃了。

    厉海回家发现她做了满满一桌的大餐,只是她每样都只吃几口,都是给他做的。

    吃完饭在楼下转了转,温轻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厉海抱着电脑在一旁打游戏陪她坐着。

    温轻几次三番地看他,厉海便停了手里的游戏,问她:“怎么了?”

    温轻抿着嘴唇,终于开口:“厉海,这样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很累?”

    “嗯?还好啊。”厉海除了需要送她去医院复查,其实没干什么了,反倒是她常常在家给他做饭吃。

    温轻摇摇头:“我能感觉到,你,没有很快乐。”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后宫争宠的戏码,高位嫔妃爱衰色弛,无情帝王拿恩宠换社稷,都是勾心斗角。

    厉海摸了摸温轻的脑袋:“工作忙,是会有一些烦心事的。”

    “你也烦我。”温轻的眼睛忽然氤氲起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了,但又不想说出来伤了我。”

    厉海按着她的脑袋在自己胸前揉了揉:“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是不是明天要去治疗心里乱啊?是你说要等你好了来追我,你一直不追我,现在又要说是我不喜欢你,我也搞不懂你到底想怎么样了。”

    “我不敢。”

    温轻只说了这句便没再说,厉海觉得胸口似乎有些湿热,不想她哭了影响治疗心情,把她脸双手托着:“那你不敢,又说是我烦你,这不讲道理吧?”

    “我不讲道理。”温轻抽噎了下。

    厉海失笑:“是啊,是不讲道理。”

    温轻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跑回屋里去了。

    厉海思来想去一整夜,还是想着让她心安才好,第二天送她去医院的时候跟她说:“等你这个治疗结束了,咱们就在一起吧。”她现在情绪很难自己调节,他也不想折磨她再考虑更多的事情了,一再退步,还是他先说出口。

    温轻听到他的话,眼睛立刻有了光亮。

    厉海摸摸她的头发:“走吧。”

    接受治疗的一周里,温轻从不让厉海来找她,每天独来独往地想要让身上的辐射快快散尽。

    厉海实在担心她这样自己闷着心情会不好,她又不怎么用手机,也不能打电话安慰她。

    第五天下午,厉海说要来找温轻,温轻拗不过,最后说了个公园的名字。

    或许因为是周末,公园里的人比平时要多一些。厉海找了半天才在小树林里找到温轻,结果温轻见到他就跑了,给他打电话说要保持距离。

    厉海苦笑不得,远远看着她,只能通过电话联系:“没事,这都第五天了,不需要离那么远的。”

    “你别过来啊。”

    厉海只好答应:“好吧。”

    两个人干站着也没事,干脆一前一后地散起步来。

    温轻在前头走,走得都是人少、僻静的路,走出公园沿着巷子转了几圈,居然转到他们高中学校墙外。

    学校的地势低,此刻两人站在高处,看见的是脚下的操场和稀稀落落的学生。

    温轻沿着围栏走,手在绿色铜管上一下下敲出清脆的声响。

    厉海听着那声响和学生们的打闹声混在一起,回忆起来年少时在操场上打球的样子,也想起来温学姐坐在楼梯上哭的情境,有些好笑。

    前面的温轻似乎能感应到什么似的,给他打了个电话。

    厉海接起来,听那边没什么力度的警告:“不许笑。”

    “好。”厉海说着,还是笑起来。

    第51章

    51

    说不上是因为什么; 后面几天,厉海常常下了班自己走到高中学校外面去看。

    有时候早一点能看到学生们吃完饭急匆匆地赶回教室,有时候晚一些能看见走读生三五成群地吆喝着骑着车子离开学校; 或是再晚一点儿; 整个校园都安静得很,只有寝室楼的灯还亮着三五盏。

    再也没有比高中生活更令人感慨的了。

    那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 虽然课业比大学时要重得多,可同学情谊也因为这些繁重的课业而被迫加深。如果让厉海回忆自己的年少,闭上眼睛能想起来的大部分是高中生活。

    那时候外婆还在,会给他做便当,弓着身子走到门口目送他离开。

    那时候刚学会抽烟; 觉得这事既成熟又耍帅,是彰显自己气质不一样的事情,从没有过真正的解不开的忧愁。

    厉海苦笑; 感觉自己还没到而立之年就已经有些中年危机的愁苦。

    常来这边走走,看看学生们充满朝气的脸,他感觉自己也跟他们一样又元气满满。

    温轻为了保险,在外面多住了几天,回来了也没再往厉海家住; 而是住回了自己家。

    厉海给她打电话,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出来放风。

    温轻盘算着日子说差不多了; 约他晚上一起打羽毛球。

    小区里有个露天的小体育场; 放着篮球框和排球网。两人在那里见面,温轻带了新球拍和两个球; 分给厉海。

    厉海见温轻穿着黑白色运动套裙,再看自己穿着上班的衣服就来了,显得很不专业。

    他起初还有心放水,打了两局发现温轻的弹跳力和爆发力都很好,想起来她是练家子,根本不需要自己让着,于是也燃起斗志,两人打得跟参加运动会比赛似的,引来不少遛弯大爷大妈观看。

    温轻大概是术后身体素质还跟不上,打了挺长时间后摆摆手,撑着大腿喘气。

    围观的大爷大妈散去,厉海掀开球网从下面钻到温轻那边,拧开瓶矿泉水给她:“慢点儿喝。”

    温轻道了声谢,慢慢喝了几口水,喘了口气:“伤口杀得疼。”

    “嗯?被汗浸的?”厉海弯腰侧头,轻轻拨开温轻衣领,看见脖子上确实有不少汗。

    手头没有纸巾,他凑近了用嘴吹气,想给她吹凉快点儿让汗液快点挥发。

    吹了几下,忽然觉得这姿势挺暧昧的,正要起身,温轻飞快地在他脸上啾了一口:“七十八。”

    厉海挑眉,温轻又补了一下:“七十七。”

    厉海笑着站直了身子,被她突然的主动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温轻抬起下巴看他:“你不是说,等治疗完……嗯……就在一起。不算数了么?”

    厉海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按在她脑门上:“算数。”

    说完两个人都笑,笑完了没再打球,在小区里散起步来。

    厉海背着球拍,和温轻并肩,手指弯曲了几次,靠向温轻的手。他看温轻,温轻低着头,他便握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掌里。

    天已经黑了,路灯都已点亮。

    两人走到小区侧门,厉海问温轻:“要不要出去走走?”

    温轻摇头:“有点儿累。”

    厉海便送她回家:“累了就早早地休息。”

    “我今天辞职了。”到门口的时候温轻告诉厉海,“不想这么浪费单位的钱了。”

    厉海有些不同意她的话,走廊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跟她进了家门。

    “你生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工作,起码医药费这些应该他们来负担吧。”

    “手术和轻碘花钱比较多,剩下的,就是每天吃药和定期复查了。”温轻换了鞋子,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你要在这儿坐会儿么?我想先去洗澡,一身汗。”

    “唔……”厉海确实觉得温轻未来规划是个挺大的事,便跟她说,“那你先去洗,我在外面等你。”

    因为有人等着,温轻这澡洗得也快,简单冲了冲就换上条丝绸质感的吊带裙出来了。

    厉海视线从她脖子滑过,她在家不必遮着伤口,那疤痕泡过热水后微微发红,是粉色的。

    温轻下意识伸手摸脖子,盖住了疤痕,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你要不要也去冲一下?”

    没有换洗衣服,厉海原不想去洗的。他走到温轻旁边:“你闻闻有汗臭味么?没有的话我就不洗了。”

    温轻凑近闻了下,嫌弃地皱眉:“有。”

    厉海笑着坐到远一些的位置上:“有我也不洗。”

    温轻没强迫他,给他冲倒了杯荞麦茶。

    厉海喝了两口,握着把手细细看,发现这杯子跟温轻那个是同款不同色的,而茶几上其他的杯子都是透明玻璃杯。

    他心里有些欢喜,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后,又说起工作的事:“温轻,这事你处理得太草率了,就算不想做现在的工作了,好歹要找到下家了再说辞职的事儿啊。而且你的情况你们单位也清楚,不是给你调到清闲的岗位上让你安心休养了么,这是目前对你来说最好的选择。”

    “我不想被人可怜。”

    “没人可怜你。”厉海靠近她,扶着她肩膀看她眼睛,“他们会敬佩你。温轻,我也敬佩你,虽然我确实不痛快过,可我对你也从来没有可怜和看清,我也很敬佩你。”

    温轻和他对视,耸肩把他的手挣开:“我才不要你的敬佩。”

    厉海的思绪被打断:“那你要什么?我的心么?”

    温轻嘴角不禁扬起来,逃跑似的站起来,走到厨房去:“我做了草莓罐头,拿给你吃。”

    厉海眨了下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那么肉麻的话,有些想笑。

    温轻的草莓罐头放在冷藏里有些凉,她把一玻璃罐都拿出来,又拿了两个叉子用来吃。

    “现在不是新鲜草莓上市的季节么,你干嘛不吃新鲜的?”

    “新鲜的不够甜。”温轻盘腿坐在沙发上,叉了一颗草莓一口吞了,含糊不清地说,“这样腌过的特别甜。”

    她又叉了一颗送到厉海嘴边:“你吃。”

    厉海也一口含了,鼓着腮帮子嚼。

    “甜吧?”

    温轻问这话时自己已经又吃上了,厉海看她,她的裙子吊带颇长,露出大片肩颈,如今盘腿坐着,裙摆也滑到膝盖以上的大腿位置。

    男人是视觉动物,也是荷尔蒙动物。

    嘴里的草莓甜不甜不知道,眼前的人看着是挺甜的。

    温轻见他没说话,又叉给他一颗,另一个拿给他的叉子倒是用不上了。

    两人吃了小半罐草莓,温轻才停下,把玻璃罐盖子盖好,打算拿回冰箱继续放着。

    厉海哼了一声:“别以为拿吃的堵住我的嘴我就不说你工作的事了,大家活着都很累,都有心情不被重视的时候,就算你偶尔觉得被人可怜了,但总归……”

    温轻又靠过来亲了他脸一下:“七十六。”

    “你干嘛?”

    “草莓堵不住你的嘴,我试一下。”她说完打算在他另一边脸上亲一口。

    被他捏着脖子送到自己嘴边。

    厉海唇贴着她的唇,落下去之前问她:“我记得我是不是说过,亲脸不算?所以,还是七十九。”

    第52章

    52

    厉海的吻不是浅尝辄止; 他的爱杀伐果断,只有热烈和停止两种。

    温轻抬手揽住他的脖子,厉海把这视为邀请; 咬住温轻的下唇和她浓烈地亲吻; 带着成年人特有的不单纯。

    两人唇舌缠绵了半晌,厉海忽然停下; 深喘了口气:“我要回去了。”

    温轻额头抵在他下巴上,低低地问:“你别回去了吧?”

    “不行。”厉海在她脖子上的疤痕处轻吻了一口,“还是回去比较好。”

    温轻忍无可忍地嘀咕了句:“厉海,你是不是,是不是这么传统啊……”“传统点儿安全; 我怕我太用力把你脖子给折断。”

    “……”

    温轻抬手捶他肩膀:“那你就不能留下陪我老实睡觉么?”

    “老实睡觉有什么意思,折磨我自己么?”厉海反问,又在她脖子上亲了口; “真的,我得回去,明天找个人多的地方再讨论你工作的事。”

    他说完,就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直到出了温轻家门; 厉海才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位置,跳得太快; 感觉随时会失控一样。

    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对温轻变成细水长流的感情; 没想到她不过是亲了自己几口,他就跟缺了口的堤坝一样溃不成军地被洪水冲塌。

    是不是以前得到的太少; 所以现在有点儿甜头就兴奋地找不到北啊。

    晚上有些失眠,厉海躺在卧室看着窗外的风景,看不清温轻家的阳台,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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