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夏夜晚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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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轻的声音软下来:“我困了,我要睡了。”
“睡吧,我后天回去,带你吃好吃的。”
温轻反问道:“猪仔被宰之前是不是也会被喂一顿好吃的?”
厉海笑起来,温轻也会说这种没营养的傻话啊。
厉海回家只待了一天,看厉妈妈又要带厉小妹又要管幼儿园很辛劳,没拿自己恋爱的事让她操心。只是跟他爸报备了一下,厉爸爸心情很复杂,没说支持不支持,毕竟之前的事和温轻的身份厉爸爸都了解。
不过厉爸爸不知道温轻生病的事,看厉海终于得偿所愿了也不好随便破坏他们,只说:“你也不是孩子了,自己做决定吧,没到结婚那一步都不算定下来,我不发表意见。”
不反对就行,厉海跟他爸道了谢,转过天一早就回了江城。
他去公司晃了一圈,感觉大家干得都挺好,于是提早下班去温轻刚盘的店里看看。
江城的房价不低,温轻租店铺一租就是一年,他原本担心她手里钱不够,想借她一些,可她居然有不少存款。
温轻的解释是她爸一直给她生活费,全都被她存了起来。这些年她始终有种危机意识,总怕出了事没钱,所以日子过得很有规划性,不必要的钱从来不花。说到底,是怕有一日孤立无援。
厉海知道她是怕被背弃,所以先逼着自己独立。
温轻租的店面在大学城附近的商圈,对面就是写字楼,看起来客流量不少。
厉海到的时候门外有工人正在窗边安装雨蓬,他推门进屋,屋里没他想象中的装修气味,这让他对温轻的健康状况稍微放心了点儿。
只是这心放了没多久,就看见温轻正坐在小木桌前跟个男人说话,笑得一脸温柔。
厉海“咳”了一声,温轻和那男人都扭过头来看他。
温轻跳下高脚椅,走到他身边难掩惊喜的表情:“你回来了?”
“给你发信息了,你没回。”
“我手机没电了,充电线被我折断了。”温轻解释,又跟他介绍那个站起来的男人,“程卫东,你还记得么?以前话剧社的。他现在在工商局上班呢,那天跟阿佳去□□才知道。”
厉海伸手跟程卫东握了握手:“厉海。”
程卫东见来了人,没有多待,抓起车钥匙跟温轻道别:“有空一起吃饭,我先走了。”
温轻把人送出门口。
厉海看着那个形象不错的男人背影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
程卫东,高中时温轻的男朋友,总惹她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那个师哥。
温轻过来抓他手,笑嘻嘻地:“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厉海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吃醋。”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好~
第54章
54
厉海的小表情逗笑了温轻; 她抱着他的手臂来回晃,看起来有些得意。
“程卫东还没结婚呢。”她说了这么一句。
厉海看她,皱眉:“他结没结婚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事啊; 我就跟你说说。”温轻说完; 去跟工人师傅沟通了下进度,回来告诉厉海; “要再等二十分钟。”
“嗯。”
厉海坐到新买的沙发上,看温轻拿着把小钳子修她的手机线,问道:“甲醛测过了么?这种布艺家具量也不低的。”
“阿佳喷了光触媒喷雾,昨天测的数据还挺正常的,一直开着门窗通风就好。”温轻拿黑色胶布把电线黏好; 插到手机插孔里充电。
厉海看着她那个工作台,都是玻璃台面的,又不放心:“是钢化玻璃么?你外面再铺个垫子吧?最好是都包一层膜; 这要是碎了可扎手。”
“放心吧,没什么问题。”温轻手机充上电开了机,一看有未读信息,“气象局发布台风预警信号了,这两天有大雨。”
“是么?南方的雨季这么早就开始了?”厉海刚从干爽燥热的北方回来; 还有些不适应。
“因为要进入夏天了啊。”
工人师傅完工了来跟老板打招呼,温轻检查了水电以后把卷帘门锁好; 挽着厉海的手去吃饭。
厉海开车前回头看了一眼; 感慨:“去年这个时候认识你,你是温老板;现在你又要当老板了。”
“厉老板幸会幸会。”她伸手去和他握手; 被厉海对着手掌拍了一下拍开。
晚上温轻说想吃海鲜,可她的病最好不要吃太多海鲜,于是厉海找了家河鲜店,想着河虾淡水鱼吃起来也挺鲜的。
他跟温轻许诺,中秋的时候给她蒸一锅大闸蟹吃。
吃完饭,厉海问温轻还想去干嘛:“猪仔被宰前最后的心愿,好好想想吧。”
温轻一拳捶在他肩上,不得不说,练过的就是不一样,撒个娇都能要人命。
真要人命那种。
厉海揉着自己肩膀呲牙:“明天肯定会青的。”
温轻充耳不闻,随口说道:“去看电影吧。”附近就有家电影院,连车都不用开。两人拉着手走过去,选了场最近场次的电影,开海报是部挺文艺的爱情片。
温轻看着售票处旁边的爆米花机叹气:“有点儿想吃爆米花,还想喝可乐。”
都是很简单的心愿,但都不怎么健康。
“吃吧,少吃点儿没关系。”厉海跑过去买了份单人套餐,反正温轻吃不多,剩下的都得他解决。
温轻挑了个糖浆包裹得最好的大个爆米花吃了,边吃边对着厉海摇头:“男人啊,骗女孩子上床前真是好说话。”
“……”厉海看旁边经过的情侣回头看他们,捂着温轻的嘴捏了捏她脸颊,“不许胡说。”
温轻揶揄地对着他笑,露出心知肚明的表情。
厉海清了清嗓子,装作不懂,拉着温轻入座。
灯光熄灭,屏幕上的光映照在观众脸上,整个放映厅都是柔和的氛围。
只是电影有些乏味,或许是太文艺了,节奏慢得令人想打瞌睡。厉海看温轻,温轻看得挺认真。
少时爱人成熟后各奔前程,再相见时物是人非,心里都有说不尽的遗憾。
这种前任的剧情实在引起不了厉海的共鸣,厉海向来是个爱恨分明,真的分了必定是彻底没了感情,不然分不成。
就像他对温轻,心里说了那么多次狠话,到底是情缘没断,爱意总是死灰复燃。
他想着,又去看温轻,发现她眼里有泪光。
厉海想起来下午见到的程卫东。
哼,这个女人最好不是在缅怀什么垃圾前任。
他盯得太用力,温轻察觉到了转头看他,小声问:“怎么了?”
“没事。”
“哦。”温轻拿纸巾擦了擦湿润眼睛,又投入进了剧情。
厉海托着腮想再看一会儿,但实在对磨磨唧唧的男主看不下去,再次走神。这次他看见了前排小情侣在线表演火辣热吻,啧,亲得真带劲。
温轻大概是哭得有些心累,歪头靠在他肩膀上,不时地抽一下鼻子。
他伸胳膊揽着她,拍了拍她的背,几乎是熬着看完了全片。
散了场,温轻问他觉得电影怎么样,他敷衍地说:“还凑合吧。”
温轻有些不乐意:“你都没用心看。”
“我喜欢看枪战片,突突突那种。这个太慢了,看不进去啊。”厉海解释着,一出影院灌了一嘴的风,“要下雨了。”
两人不再磨蹭,赶紧取了车回家,半路上雨倾盆而下。
车里虽然备了雨伞,可风大雨急,停了车回到家的两个人都被淋得不轻。
厉海把衣柜里留的温轻的睡衣找出来给她,让她先去冲澡。
温轻让了一下:“你淋得比较湿,你先去洗吧。”
“干嘛,想跟我一起洗?”厉海已经把上衣脱了,赤着上身擦雨水,“我很乐意啊。”
温轻听了这话,又默默地跑去浴室了。
两人冲澡速度都挺快,厉海洗完出来的时候温轻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罐可可粉,冲了两杯热可可,分给厉海一杯。
坐在沙发上喝着温热的饮料,唇齿间都是甜甜的味道。
“咚”的一声,卧室的窗户被风吹得撞到墙上。
温轻离卧室门更近一些,听见声音就把杯子放下,跑进卧室开灯关窗。把卧室的几扇窗都锁好后,她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雨势,那雨来势汹汹,地上这么快就积了不少的水。
厉海拿了条空调毯披在身上,从身后抱住温轻,用毯子把两人包裹在一起。
“雨好大啊。”温轻身子向后仰,头靠在厉海胸前。
“像你去我们家避雨那天一样大。”
温轻微笑:“你那晚给我吹口琴,被你爸骂了。”
“谁说我是吹给你的?”厉海不承认,“我只是睡不着了找点消遣而已。”
“口琴你带过来了么?我想看你吹。”
“没拿。”厉海一点儿都不遗憾,裹紧毯子,“我这么抱着你,你却想听吹口琴?你不想听我吹别的?”
“吹,吹什么……”
厉海笑得坏坏的,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吹拉弹唱我都会。”
温轻红着脸,把脸转向一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我会很多乐器啊,你脸怎么这么烫?”他说着,手在她肩上的吊带上一拨,“你是不是热啊?”
“唔……”温轻不知道说什么。
厉海把另一边的吊带也拨开,手在她腰间用力向下拽了拽,吊带裙掉落在两人脚下。
厉海依旧用毯子包着她,包的严丝合缝,任对面楼上谁看过来都看不见什么,只他自己知道毯子里面的情形。温轻羞恼得要命,小心挪动脚步把卧室的窗帘拉上。
厉海明知故问:“不看雨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一本正经,也确实穿着条短裤,只是贴她贴得紧,近到能看见她脖子上的小绒毛都战栗起来。手术刀口的结痂早已脱落,温轻脖子上的疤痕颜色很淡,看起来比别处肌肤更娇嫩一些。厉海在疤痕上细细舔吻,最后轻轻咬在她的喉咙上,听她眯着眼发出猫一样的呼噜声,喉头吞咽滑动。
温轻转过脸求饶:“去……床上吧。”
她都这么要求了,厉海自然有求必应,裹着人带到床边,连人带毯子一起铺在床上。
关了灯。
第55章
55
窗外风雨肆虐整夜; 屋里却是春暖人逍遥。
清早厉海生物钟自然清醒时,房间里还是昏暗的。他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 但听得到外面风声雨声狂响。
他在工作群里发了个通知; 让大家这两天都在家办公,等台风过去再上班。
收获了满屏的感激和点赞。
厉海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 侧着身子托腮看还在熟睡的温轻。
她睡得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看着很是安心。
厉海不想让她安眠,坏心眼地去戳弄她脸,温轻转个了身; 背对着他睡。
他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狼来了!”
温轻捂住耳朵:“厉海,我困……”
厉海看了她一会儿,拉开被子钻到被子里面去。温轻身前的被子拱起个小山包; 耸动着捣乱。她被搅乱美梦,带了点儿脾气蹬厉海的肚子,厉海却拉着她的脚踝把她的腿架到自己肩上,去吻她的小腹。
两人裹着被子闹了许久,温轻力气没厉海大; 抵不住被他得逞欺负了,欺负完还想睡觉; 可肚子咕噜噜地响; 饿了。
厉海套了条短裤下床,去厨房找食物; 最后决定煮西红柿鸡蛋味的挂面。
这个最简单,不至于失手。
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的厉海做起早饭来极其顺手,连窗外的瓢泼大雨都不能破坏他的好心情。先煮面,再做卤,搅一搅盛到碗里。
他去喊温轻起床:“起来吃饭。”
“腿软,起不来。”
“不吃饭更没力气,快起来。”厉海把被子给掀了,温轻蜷着身子滚到床边。
她终于抬头看他:“吃什么啊?”
厉海不怀好意地笑:“下面给你吃。”
温轻把头埋在枕头里:“我不吃。”
厉海不再逗她,从衣橱里拿了件自己的衬衣扔到她身上盖着:“真的下了面,快来吃,一会儿坨掉了。”
温轻这才慢慢悠悠地穿好衣服去了饭厅,下雨天冷,她一出来就打了个喷嚏,看着被风吹得咣当作响的窗子问厉海:“要不要贴胶条啊,风看起来很大。”
“不用吧?”他在北方生活的时间更长,还没见过能把窗玻璃吹碎的台风。
温轻大概是消耗了太多能量,吃面吃得一点儿形象都没有,几口就扒拉完了一碗:“还有么?”
厉海去给她又盛了碗,笑话她:“你也没出什么力啊。”
温轻不说话,把新盛的那碗也吃了,还喝了两口汤,抽纸巾擦了擦嘴巴,拽着厉海的手腕把他按在沙发扶手上:“我没出力么?你再说?”
厉海躺倒,任人鱼肉的姿态:“不要因为我长得像娇花就怜惜我,来吧!”
温轻拍他脑门。
厉海已经主动把自己裤子蹬到脚下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抚摸她大腿,偏偏嘴还贱:“你不就是来吸我精血的妖精么,别端着了,快现出原形来吧,啧啧,你看你,都……”
“你闭嘴。”温轻打断他,咬在他下巴上。
两个人抱着在拥挤的沙发上翻滚闹腾,不出意外地跌到地板上,又狼狈地笑着爬上去。
暴雨下了两天,厉海就跟温轻在家窝了两天,哪都没去,什么都不做,只做。爱。
风月□□总是食髓知味,不厌其烦。
等天晴了,假期结束了,又要开始工作。
厉海开车先送温轻去店里,再去公司,得知昨天有公司来咨询他做的那个像素小游戏,想合作投产。
又有新生意,厉海挺高兴:“谈去吧,给钱就卖,不抬价。”
他一脸春风得意,向新揶揄他:“媳妇不来盯梢了那么高兴啊?”
厉海正巴不得跟所有人炫耀自己热恋中,又不想把太私密的事说出去,矛盾地抿着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躲进办公室自己开心去了。
他给温轻发信息问她在干嘛,温轻过了好长时间才回了句:“我这两天要回一趟家,我爸住院了。”
厉海看到这消息直接给她打过电话去:“什么问题?严重么?”
“好像是糖尿病。”温轻语气里有些担心,“之前我做手术的时候医生还问过家族病史,这么看的话,可能也跟遗传有关。”“别瞎想,你做病理的时候不是做过基因检测么,不是遗传的原因。”厉海不想让温轻想太多,“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温轻家原本是在江城的,后来温父因为工作调动去了邻市,就举家搬去了那边,动车只要五十分钟就到了。
“你工作也挺忙的,我自己回去就行。”
“没事,工作没你重要。”厉海作为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小伙子,无比自然地说了这话。
温轻拗不过他,便商量着下班就回去,晚上过一夜,明天下午回来。
挂了电话,厉海把堆积的文件高效处理完,又跟向新讨论了一下这两天的工作安排,然后说自己要离开一天,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提早回家接温轻。
温轻只收拾了个很小的拉杆箱,厉海接过箱子放进后备箱里,打算开车去邻市。
上了车,温轻坐在副驾上抱着抱枕没说话,看窗外飞驰而过的风光。
厉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