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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仙门只能靠我拯救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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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
  这时,天边突然爆发一阵金光,声如洪钟的怒吼响彻天地:“云念尘,你不要欺人太甚!”
  飞船悬浮着的天空方向,一道宽袍大袖的身影自天边掠来,眨眼到了近前。李思淼哭得视线模糊,茫然抬起头,只能看见一个线条凌厉的下巴。
  来人很高,在李思淼看来有种顶天立地之感,浑身上下皆是说不出的强悍气息,他被吓住,一嗓子哭腔堵在喉咙里,差点叫他窒息。
  这人的目标是那个碎碗,可那柄光线凝成的剑并不给他面子,重重往下一插,陶碗又碎成更多块,几乎拿不起来了。
  那人恨恨抬头,面朝东边天空:“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贼心不死。”
  他声若洪钟、中气十足,谢霖被他的声音震得头晕,恍惚中,只听见一声冷嗤清清淡淡地响起,仿佛一块冰贴到谢霖的额头上,多少叫他找回了些许神智。
  “呵,你不也把一破陶碗藏了近五百年,究竟是谁贼心不死?”
  话音刚落,剑上黄纸爆裂开来,那柄剑光芒大盛,腾空升起,一剑横扫过去,刺目的剑纹如水波圈圈荡开——
  那人半寸未动,护体金光凭空现形,与剑光重重撞在一处。
  谢霖只来得及用最后的力气返身替李思淼挡了一下,然后就和他一同被余波掀了出去。
  李思淼身子轻,直接被甩到了湖对面,谢霖却在半空落下,连同高瘦修士插在他背心处的那柄剑一道落入湖中。
  “咚!”
  “哥!!”李思淼一落地就手脚并用地往湖边爬,可湖面上哪里还有谢霖的影子?
  ·
  护体金光与剑光一撞,方铭修就感觉不对,瞳孔一缩:“竟真叫你突破了去……”
  “我进境本就比你要快。”
  对方语气淡漠,但方铭修却从中听出了无穷无尽的讽意,就如过去的很多年一样。
  那是他醒不过来的噩梦。
  云念尘自诩天才,向来目中无人,却偏偏得到了那人最多的目光。
  方铭修只觉得心头一把火在烧,恨不得将云念尘从护山大阵里揪出来,啖其肉,饮其血!
  可他现在只能将飞船停在天星仙门三千里外,就因为拿不准前一夜的天雷是不是云念尘的雷劫,此时预感成真,更是不敢妄动。
  剑光一触即收,仅做威慑,那淡漠声音继续道:“给你个警告……带着你没用的弟子滚回老家去,少在我天星仙门门口打滚。”
  方铭修的声音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云念尘……”
  “还有,你没资格收着他的东西。”
  那柄剑飞回了碎碗旁边,直直插进泥地里,守护神似的。方铭修阴沉的目光在碎碗与剑光之间流连许久,才一甩衣袖,腾空而起。
  ——顺便带走了生死未卜的自家弟子和人渣墙头草一棵。
  旷野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李思淼终于敢放大的哭声。
  “哥……”
  ·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喧闹的人声和火光传来。李思淼哭得几乎断了气,直到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摇醒:“思淼?思淼,你哥呢?”
  “爹……”李思淼吸着鼻涕,浑身狼狈,看起来惨极了,“哥……哥哥他……”
  他一喘一喘的,说不出话,只能指着那片湖。
  李老板瞠目欲裂:“你哥掉湖里了?”
  李思淼点点头:“还……还受了伤,我怕、我怕他……”
  李老板听得肝肠寸断,他虽满嘴歪理,放话说「只有女神的孩子能管我叫爹」,这么多年没让谢霖改过口,但他是真心待这孩子的,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死?
  “怪我,都怪我,”他手忙脚乱地招呼乡亲们帮忙做绳网,一边道,“晚上我在后厨睡的,被压底下了,爬出来太慢……刚刚,早知道我就早点来了!”
  旁边一个乡亲劝他:“老李,你也别自责了,刚大家伙忙着救火呢!这谁能预料到?”
  李思淼睁着茫然的双眼。
  他听了半天,才从过来帮忙的镇民口中得知,刚刚他和谢霖跑得太急,带歪了客栈门口的灯柱,那上面烛芯落地,点着了邻居放在屋外的茅草。他们镇上的屋子多为木屋,只有少数加盖了石头结构,本就怕火,为了不酿成更大的祸患,大家伙只好先齐心协力灭火,这才过来晚了。
  而且李老板被倒塌的房子压伤了腿,一瘸一拐的,路上也走不快。
  李老板这样自然没法下河,谢霖在镇上人缘不错,当即就有力壮会水的年轻男人自告奋勇下湖救人。李思淼一边觉得希望渺茫,一边又盼着出现奇迹,悲伤又关切地盯着湖面。
  可那是那么大的一个湖。
  就算好几名青壮年一同下湖,一个人又岂是那么好捞的。
  李思淼眼底亮起的光,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暗下去。
  他茫然地想,哥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又被湖水一泡,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心愿被上天听到了。
  在那几名青壮年准备第四次下湖捞人的时候,又一道宽袍大袖的身影御剑飞来。
  这一晚上不太平,看见这仙人身姿,木扶镇的镇民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恭敬跪拜,而是警惕。直到看见一张脸生的面孔出现,这才齐齐下拜:“不知仙长到此,所为何事?”
  来者面容年轻,五官端正,穿一袭玉色长衫,看着就叫人心生好感。但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说不出无奈:“奉家师之命,前来……”
  话头一下卡了壳,他想了半天,也没能斟酌出一个委婉的说法,只好自暴自弃道:“来看看有没有能帮把手的地方。”
  其实他师父的原话是:“你去收拾下你小师叔留下的烂摊子。”
  在场众人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都有些茫然。这人双眼四下一扫,看清势态,叹了口气,先拿着个布袋过去收碎碗。
  他人一过去,那道守护神一样的剑光就散了,他将所有碎片收起来,又回到湖上,踩着飞剑向下看了半晌,口中「咦」一声,伸手一指湖面——
  一道十数人合抱的水柱自湖中央炸开,底下飞起个人,被他拦腰一抱。
  李思淼突然活了,从地上跳起来:“哥!”
  这修士先翻看了谢霖背心处的伤,又将人翻回来,试探呼吸,啧啧称奇:“牛逼啊!”
  被筑基期修士捅了一剑,竟然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终于出场但是并没有救老婆的攻


第7章 
  “小师叔与紫霄门素有恩怨,这位谢……谢小兄弟也算被小师叔带累,师父说,若是能救,就让我帮一把。”
  高悬在空中的飞船悄无声息地飞了回去,被遮蔽的月露出来,那修士提着谢霖,同凡人一道步行进城,此时正站在客栈的废墟前边,等着李老板从废墟里刨出谢霖的私人物品,整理成行李。
  “仙长大人,”李思淼睁大眼睛,“我哥哥还能活吗?”
  他眼睛不太像严传良,大概是遗传了他那没见过面的亲娘,又圆又大,端的是纯洁无辜。那修士好脾气地笑笑,将谢霖的背露给他看:“还有一口气在,等我带回去用灵药调养,还是有希望的。你看,血是不是不流了?”
  谢霖背心处的剑早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碗口大的血洞,他衣衫尽湿,不过李思淼能看出来往下滴的是混了血的水,而不是谢霖的血。
  的确是止住了。
  他稍稍松了口气,跟李老板一起去刨废墟,很快将谢霖的东西整理出来。
  谢霖其实没什么宝贵的东西,无非几件衣服,和常用的小物件。那修士特地跟进城,主要也是想问问别的:“那我这便将人带走了,不知你二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不懂做生意,却也看得出这客栈没法继续开了。
  师父说「送佛送到西」,伤患家属的后续安置应该也算「烂摊子」之一,他责无旁贷。
  “我这些年攒了些钱,原打算将两个孩子送去中土的长风书院学习……”李老板搓了搓手,看这修士好说话,试探道,“若是霖哥儿能醒过来,不知能否让他拜在……您……”他卡了壳,低头去看修士的腰牌。
  “我是天星仙门的人。”那修士微微一笑,“这好办,等他醒来,让他试一试我们仙门的入门考验便是。通得过就留下,万一通不过,我再将他送回您二人身边。”
  李老板连连道谢:“如此甚好,多谢,多谢……那我们这便动身了。”
  李思淼和那修士皆是吃了一惊。修士问:“连夜赶路?”
  “屋子不能睡了,我与幼子收拾下东西,估摸着天就亮了。”李老板恭敬道,“此去中土千里迢迢,唯恐……夜长梦多。”
  紫霄门的霸道名声,东原人尽皆知,李老板是怕了。
  那修士大概猜到他的顾虑,想了想,从袖中摸出片金色叶子给他:“此乃「千行叶」,一次能飞五百里,倒是比凡人的车马快些。这上面有我的印记,若是你二人中途遇上找麻烦的人,倒也能抵挡一二。”
  和「仙」字沾亲带故的东西,在凡人地界都是贵重到不能再贵重的物件,李老板哪见过这种好东西,闻言顿觉烫手,推拒道:“使不得,我等何德何能,得仙长如此重要的法器……”
  “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那修士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蹭了蹭鼻子说,“学会御剑就用不着了,倒是给你们最合适。拿着吧,我还要回去向师父复命,再说救人也不能耽搁,便不留了。”
  李老板立刻行礼:“恭送仙长。”
  李思淼睁着大眼睛,拉拉修士的衣摆:“仙长大人,以后……我还能去看我哥么?”
  李老板轻打了他一下:“别胡说。仙门那是什么地方,是你随便想去就去的?”
  “无妨,”修士笑了,“只是修行之人断绝凡尘,若是你哥哥走上修行的道路……咳,你好好学习,就能来看他。”
  ·
  谢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浮浮沉沉的,浑身懒得要命。
  有什么东西从他背后滑了出去,又有什么东西涌进来……那后涌进来的东西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于是他没有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谢霖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听到周围不断有人在说话。
  “那个东西我们都弄掉了,你们怎么还没好呀!”
  “就是!太墨迹了!”
  “说得轻松,那么大个伤口……你们来试试!”
  “别吵架,小心吵醒了他!不是不流血了嘛,应该快好了吧!”
  ……
  “他醒来有什么不好?我们不该希望他醒来吗?”
  “可他醒来要是看见我们怎么办呀!好害羞的!”
  “就是呀!好喜欢他的!”
  ……
  “别吵啦!你们这么清闲就来帮忙嘛!”
  “来啦来啦!”
  ……
  随后更多的东西从背后涌进了他的身体,谢霖仿佛泡在了温泉之中,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泰……
  不对。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昏迷前,分明是坠入了湖中。
  所以……他真的在水里?
  那说话的是什么东西……
  “呀!他认出我们了!”
  “好害羞好害羞好害羞……”
  害羞两个字仿佛被复制加粗放大粘贴,挤满了他疲惫的大脑,谢霖承受不住,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紧跟着便感觉到肺腑处一阵疼痛:“咳、咳咳……”
  “咦,你醒啦?”一个陌生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谢霖看清了周围的景象,猛地回神:“这是……天上?!”
  周遭净是急速后退的草木荒原,呼啸的风自两侧飞过,谢霖手脚并用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刚刚趴在一柄巨大的剑上。
  剑尖向前,破开空气;剑身上有铭刻的字迹,谢霖没来得及辨认,就被金属冰冷的质地冻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扯住身上掉下来的衣物。
  “我不是火属性修士,没法帮你弄干湿衣,”陌生声音道,“不过我看那水似乎对你伤口恢复有利,你要是冷,就再多披两件将就一下,反正咱们一会儿就到了——包袱里有你的衣服。”
  水?
  那刚刚的声音难道是……
  谢霖有点反应不过来:“多谢。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修士没答,低头看了他一会儿,片刻后轻轻笑了。
  谢霖抬起头,茫然:“?”
  “你倒有趣,没像其他凡人一样见我就跪拜。”修士说,“我叫易贺洲,天星仙门亲传弟子,奉师父之命下山……咳,你从紫霄门那个小弟子身上抢的陶碗是本门派旧物,小师叔看不惯那东西落在紫霄门手中,定是要毁掉的。算起来,你也是受了本门牵连,师父让我把你带回去救治。”
  他三言两语说完,掏出一颗珠子递给谢霖。
  谢霖还没回神,下意识接过,一幕幕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就如电影般涌入他脑海。他在冷风中消化了这些信息,终于搞明白自己为何躺在飞剑上,便将珠子还了回去。
  但他半晌没说话。
  易贺洲多年不见如此淡定的凡人,或者说多年不见凡人,一时好奇地盯着他看。
  谢霖想了半天,冒出一句:“你们修士常年御剑,不觉得冷吗?”
  “还好,灵气能粹体,抵抗力比凡人好些。再说我有护体金光。”易贺洲解释完,也明白谢霖是冷得不行了,于是替他念了个挡风的诀,飞剑范围内顿时风平浪静,“这样不冷了吧?”
  “谢谢。”谢霖顿了顿,“也多谢你……和你们小师叔救了我。”
  “是你被连累,不是——”
  谢霖摇摇头,打断他:“若不是我抢了陶碗,我大约也是要死在严传良手上的,没什么差别。”
  那道剑光击碎了碗,击碎了那个高瘦修士,还击退了后来的那个一看就很厉害的修士,当然也救了他的命。
  他好像听那修士喊……云念尘?
  谢霖在心里将这个名字过了两遍,不得不承认这个字迹飘逸的修士……名字也很飘逸。
  还挺好听。
  “咳咳……”他皱眉咳嗽起来。
  “你伤口是愈合了,不过内府应该还有伤。”易贺洲说,“这方面我不懂,等回去让门派里的医修给你看看。”
  谢霖点头:“伤好之后我就能下山么?”
  易贺洲一愣:“你爹可是希望你拜入我们仙门的。”
  “他这辈子就希望我和弟弟修仙,我自己倒是无所谓的。”谢霖垂下眼,“我记挂他们的安危,总要亲眼去中土看看才安心,再说……天星仙门救了我,我无以为报,还妄图拜师,不是太厚脸皮了么?”
  “怕什么,”易贺洲舔舔嘴唇,“入门是要考核的,凭实力拜的师,算什么厚脸皮?”
  谢霖:“……”
  为什么听起来,这位易修士很期待他拜师的样子?
  天星仙门这么出名的一个门派,总不能缺弟子吧?
  谢霖闹不太懂。
  不过易贺洲跟他说,李老板二人带着有他印记的「千行叶」,若是遇上麻烦,他第一个就会知道,这会儿安全得很,让他不用担心。再说紫霄门虽被暂时逼退,却不是善罢甘休的性子,他们找不了小师叔的麻烦,说不定会找谢霖泄愤,下山非常不安全。
  “不如等紫霄门那个破大会开完再说。”易贺洲说。
  谢霖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同意了。他受伤极重,精神不济,很快又在飞剑上睡了过去。易贺洲给他喂了颗温补的丹药,御剑飞向那藏在云雾中的大山。
  水墨画卷中背景一样的淡青色青山渐渐成了横亘在眼前的具体山脉,易贺洲按特殊的法门打开大阵,降落在仙门前,叩响三声。
  “开门——”他像凡人孩童回家那样大喊,“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小易:骗来一个是一个。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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