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亲偏执美人-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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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乐鱼:???
“可是我们才刚刚大二啊。”他道。
林非耸了耸肩,“那又怎么样,分别一年,我们大二重逢,小别胜新婚,发现自己对对方的感情比之前更强烈,从而转变了对对方的感情,顺理成章。”
季乐鱼闻言,“噗嗤”笑了起来,“你刚刚说什么,小别胜什么?”
“小别胜新婚。”
季乐鱼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新什么?”
“新婚。”
“哇,”季乐鱼夸张道,“林非你怎么回事,我们这才恋爱多久啊,你就开始想新婚了!你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林非看着他眉梢眼角的笑意,神情淡定,“迟早的事。”
他说着,冲着季乐鱼招了招手。
季乐鱼斜眼睨了他一眼,走了过去,刚走到他身边,就被他拦腰一搂,搂进了怀里。
“等以后你到了结婚的年纪,我们就结婚。”林非认真道。
季乐鱼:!!!
季乐鱼的脸倏地红了起来。
他抬手捂住了林非的嘴,“收回去,下次再和我说。”
林非:???
林非的脑筋轻轻转了个弯,明白他这话的隐藏含义。
“好。”他把季乐鱼的手移开,握进了手里。
这种类似求婚的话好像确实不应该这么随便的说出来,林非心道,等下次,可以挑一个更合适更正式的场合再和他说。
季乐鱼见他真把话收了回去,又有些意犹未尽。
“这才大二你就开始新不新婚的,就这么喜欢我吗?怕我跑了啊?”
这林非还真不怕。
就季乐鱼对他的在乎,他哪怕多一丝忐忑,都是对季乐鱼感情的轻蔑。
这世上如果有什么是林非可以永远坚信不用怀疑的,那只有林洛清、季屿霄对他的父爱,以及季乐鱼对他复杂且无可替代的情愫。
季乐鱼永远不会离开他,就像他永远也不会离开季乐鱼。
不过林非到底宠他,也愿意顺着他的心思哄他。
他抱着季乐鱼,轻声道,“可不是嘛,你这么年轻又漂亮,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万一哪天我一睁眼,你不见了呢。”
季乐鱼被他这话说的心花怒放,“怎么可能。”
他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喜欢我,我也只喜欢你。”
说完,季乐鱼甜甜的笑了起来。
林非也不知是被他脸上笑容的甜美蛊惑,还是被他这甜言蜜语迷住了心,低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他抱着他,
抵着他的额头。
季乐鱼被他专注的眼神盯得脸红心跳,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推着他的手表示,“我该看书了。”
林非伸手把书拿了过来,递给了他,“嗯。”
季乐鱼:????
“就这样看?”他指了指还在林非怀里的自己。
“不行吗?”林非反问道。
季乐鱼简直哭笑不得,“哪有人这样看书的。”
“你刚刚不就是这样看书的。”
季乐鱼咂舌,故意道:“你好黏人啊。”
林非也不反驳,“哦。”
季乐鱼听着他这“哦”字,难以抑制的笑了起来,抱住了他,脑袋在他的肩上蹭着。
他好可爱啊,季乐鱼想,林非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还好,这样的林非只有他能看到,也只属于他。
季乐鱼再一次庆幸起自己早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并且毫不犹豫的将林非的爱情与自己绑定,不然,只要一想到这样的林非可能属于别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时候会做出什么。
他抱紧了林非,轻轻在他脖颈处嗅了嗅,浅浅的蹭着。
一整个下午,两个人都黏腻的腻在一起。
偶尔分开一段时间,结果没一会儿,就又黏在了一起。
季乐鱼压根没有分出哪怕一秒的时间去想季振鸿,更没有把明天回家看他当回事。
他甚至都没有多问一个字,也自然不知道,这或许是他和季振鸿的最后一次见面。
当然,即使他知道,他也不在乎。
第二天下午,季屿霄、林洛清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到达季家老宅。
这里原本是季屿霄和季屿凌生长的地方,只是后面季屿凌结了婚,搬了出去,季屿霄也跟着搬了出去。
而后面季屿凌出了事,季屿霄双腿俱废,没有安装电梯的季宅,也就成了他鲜少踏足的地方。
后来一切水落石出,尘埃落定,季屿霄更是几乎再也没有来过。
季振鸿的兄弟姐妹都已经到了,大家聚在一楼,说着季振鸿的病,不住的叹着气,偶尔有人抬头望向季屿霄,眼里有着明显的不满与怨愤,只是这么多年,季屿霄在季氏的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季家人怨恨他对季振鸿的无情,却也没有人敢真的说什么,触他的逆鳞。
“小鱼来了啊。”季振鸿的弟弟季振高见到他,笑眯眯的,“你爷爷想你好久了,你一会儿可得好好去看看他。”
“就是。”季振鸿的妹妹季振彩也道,“到底他就你这么一个亲孙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她刻意将亲孙子的“亲”字咬的十分真切,说不出是有意还是无意,然而季乐鱼只当没听到,微笑着应对。
没一会儿,医生就下楼来传话,说季振鸿让季乐鱼去他的卧室。
季屿霄闻言,跟着他一起上了楼梯。
他是季振鸿的亲儿子,也是现存的唯一的孩子,孩子关心父亲,天经地义,所以即使季振彩心里嗤笑,却也没敢多说什么。
季乐鱼听着季屿霄和医生的交谈,这才发现,季振鸿好像真的病得很严重。
他虽然之前就隐约听说季振鸿生病了,这几年一直身体不好,可是突然间他好像就快要不行了,季乐鱼还是不免有些惊讶。
医生到了二楼,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季乐鱼跟着他,刚迈进卧室,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
室内开着灯,闪烁的水晶灯照的卧室明亮流光,也照得季振鸿的脸色枯黄衰老。
他拖着自己病重的身体,走过了一年又一年,终于,在这一年的秋雨后,仿佛燃尽的油灯,即将熄灭。
季振鸿临终的心愿就是再见季乐鱼一面。
人之将死,季屿霄也难得心软了几分,允许了他和季乐鱼的见面。
他站在季乐鱼的身边,看着自己的父亲躺靠在床上,只一眼,他就能看出来,他确实时日无多了。
医生叮嘱了他们几句,走了出去,帮他们关上了门。
季屿霄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季振鸿,提醒他不该说的话不要多说。
季振鸿被他盯得心烦,咳了两声,冲季乐鱼招了招手,喊他,“乐乐。”
季乐鱼听着他沙哑的声音,看着他苍老的面容,他一时有些怔,似是和记忆里的季振鸿对不上号。
他太老了。
他还记得他当时挑拨他和他叔叔时可憎又丑陋的嘴脸,那时的他看起来精神矍铄,恨不得下一秒就让他和他叔叔反目,可现在,他靠在床上,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再也不能说出他不喜欢的话语。
这也不错,季乐鱼想。
他并不为季振鸿的生命衰竭感到难过,他只觉得活该。
这世上任何一个对他叔叔抱有恶意的人都活该,更遑论还是最应该爱他守护他的父亲。
只是他到底擅长做戏,眼里瞬间流露出几分难过与惊讶,难以置信的迈开脚步,关心道,“爷爷你怎么了?”
季乐鱼几步上前,走到了他的床边。
季振鸿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苍老又干瘦,他看着面前的人,他的眉眼是那么的熟悉,几乎与他记忆里的儿子一样,而他又是那么的年轻,就仿佛曾经的季屿凌走到了他面前。
季振鸿的眼泪不自觉溢了出来,他握着季乐鱼的手,轻轻的喊他,“乐乐。”
季乐鱼点头,乖声道,“嗯。”
“我梦见你爸爸了。”季振鸿缓缓说道,“这几天,我总是梦到他,总是想他,我想你爸爸,我想他……”
季乐鱼听着他这话,低声道,“我也想。”
季振鸿的手轻微的颤了一下。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季屿凌的离世是怎么回事,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造成季乐鱼只能思念他的父母,无法与之团聚的缘由是什么。
第170章
他下意识的去看季屿霄,季屿霄双目深沉,似是在按捺着自己的怒气。
如果不是季乐鱼在这里,季振鸿想,他怕是现在就要发作,和自己吵起来吧。
季振鸿觉得自己累了。
他的后半辈子,几乎每天都活在和季屿霄的争斗中。
他恨季屿霄不顾父子亲情把他送进了监狱,也恨季屿霄不让他见季乐鱼,更恨他的绝情与对自己的狠心。
可现在,他快死了,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和季屿霄争斗了。
但是季振鸿不甘心!
他辛辛苦苦打拼了半辈子,最后竟然悉数落到了季屿霄手里。
他是他的儿子,他自然应该享有这一切。
可他怎么能把他送进监狱!
怎么能断绝季乐鱼和他的关系!让他唯一的孙子,和他年年不复相见!
“乐乐。”季振鸿看着面前的孩子。
他是那么的单纯,双眼那么透彻,甚至现在,他的眼里也盛满了忧愁与担心,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温和善良。
他拉着季乐鱼的手,一字一顿道,“我快走了,我把我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你,那本来是应该给你爸爸的,你爸爸不在了,就全都属于你。”
“包括季氏。”
他用了些力气,将季乐鱼拽得更靠近自己了些,声音坚定道,“所以,你一定要记得,千万千万,不能让别人拿走属于你的东西。”
他说完,看向季屿霄,冷声道,“我知道你喜欢林洛清,对他的那个孩子也十分在意,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你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你说你对季氏没有兴趣,那是你哥的东西,你只是替你哥守着,等乐乐长大了,你就会还给他,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会的。”季屿霄冷漠道,“属于我哥的东西,这辈子都是他的,谁也不会拿走,包括我。”
“那最好。”季振鸿咬牙切齿,“我已经立了遗嘱,乐乐现在也成年了,这一次,你没有资格再以监护人的名义擅自做主,拿走那些属于他的东西。”
季屿霄看着他眼里的恨意,平静的心里激不起一丝波澜,他说,“我从没想过拿走小鱼的任何东西。”
季振鸿闻言,笑了起来,他笑得太激动,以至于笑着笑着竟是咳了起来。
季屿霄看向季乐鱼,温声道,“小鱼,你去叫医生。”
季乐鱼点头,松开了季振鸿的手,往外走去。
季屿霄看着他出了门,这才迈步走到季振鸿面前。
“我愿意让他来见你,不是为了让他听你说这些话的。”他道,“我今天不想和你吵,但是如果你和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也会立刻让他离开。你知道的,我做的出来。”
季振鸿瞬间咳得愈发剧烈了。
“是啊!”他道,“你当然做的出来!你连把你亲生父亲送进监狱都做的出来,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我知道你恨我,季屿霄,你的心多硬啊,现在我快死了,你一定很开心吧!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你的叔伯也还活着,他们绝不会让林非和季氏有一点关系,所以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季氏都只能属于乐乐。”
“你口口声声说你在乎你哥,说我不配做一个父亲,那你最好真的如你所说那样,永远把乐乐放在第一位,永远别想着拿我的东西,去补贴林洛清和林非,不然,你就连我都不如,至少我愿意在我死前,把一切都留给你哥,留给他的儿子,而你,你愿意吗?”
季屿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明明都已经快死了,却还在恨着自己,还在提防着自己。
真没意思,季屿霄想,做父子做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是他的失败,还是他父亲的失败,或者他们俩都很失败。
“那你还记得,为什么你现在能把这一切都留给小鱼,留给我哥这唯一的孩子吗?”
季振鸿张开的嘴顿了顿,没有说话。
“因为当时,是我拼了自己的半条命,才让他毫发无伤。”
“而我为什么需要拼上自己的半条命呢?”季屿霄语气轻淡,“因为我们坐的车发生了车祸。”
“有人想要我哥的命,或许也想要我的命,小鱼的命,那个人是谁,需要我帮您回忆吗?”
“够了!”季振鸿怒道,“季屿霄,你就只记得这件事吗?你就永远都只会和我提这件事吗?!”
季屿霄冷笑,他的语气漠然,夹杂着平静的心如死灰,“我并不想和你提这件事,没意思。毕竟你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也永远不会内疚忏悔,所以没有必要。”
“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比你更爱小鱼,所以该属于他的,全部都会属于他,你可以放心离开,你的所有财富,我不会沾一分一毫,全部都会由小鱼拥有。”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季屿霄沉声道。
等到季乐鱼和医生再次进入季振鸿的卧室时,季振鸿已经躺下来。
季屿霄站在窗前,眺望着窗外。
他的身姿潇洒,举手抬足尽是一幅画,可季乐鱼却觉得他笼满了落寞。
他走到了季屿霄身边,顺着季屿霄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处喷泉,初秋的时节,喷泉的水也没有停,而是清澈的不断喷涌着,似是永远没有干涸之日。
然而那里曾经并不是喷泉,而是儿童乐园的跷跷板区域。
年幼的季屿霄很喜欢坐在跷跷板上,偶尔季屿凌路过,会坐上去,把他高高翘起。
季屿霄抓着跷跷板的扶手,晃着腿让他陪他玩游戏。
季屿凌就耐心的不厌其烦的将他翘起又放下,放下又翘起。
在季屿霄的童年里,陪伴他长大的,不是他早逝的母亲,也不是他繁忙的父亲,而是季屿凌,总是温和的和他讲着道理,帮他擦着手,处理着他惹出来的一个又一个麻烦的季屿凌。
季屿霄眨了眨眼,将视线收了回来。
他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季乐鱼,不知不觉,他已经长得快要和自己一样高了,他长大了,也愈发的像他的父亲。
季屿霄抬手摸了摸季乐鱼的脑袋,柔声道,“等你毕业了,就直接进入公司吧,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接替你爸爸,执掌季氏了。”
季乐鱼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下意识就想到了刚刚季振鸿的话。
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着急,我还想再玩两年。”
他看着季屿霄,努力将语气放柔,“爷爷说的话你不要在意,我们是一家人,我的也就是我哥的,我不会和他计较。”
“我知道。”季屿霄温声道,“我们当然是一家人,你的也自然可以是你哥的,但是季氏不一样。”
“这是属于你父亲的,所以它只属于你。”
“如果它属于我,那它自然同时属于你和你哥哥,可是当它只属于你父亲的时候,它就只属于你。”
他笑了起来,眼里满是慈爱,“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哥那里我早有安排,季氏给了你,博远就会属于他,一人一个,也算公平。”
“我不在乎这些。”季乐鱼道,“我哥也肯定不在乎这些。”
“那是当然。”季屿霄搂住了他的肩膀,“你是你爸的儿子,又是我带大的,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但是做孩子的可以不在意,当父亲的却不能不安排,这是我能给你们的最好的助力,未来,你们可以以此为基础,去做任何你们想做的事,实现你们的人生,完成你们的心愿。”
季屿霄看着他,浓厚的感情像是陈年的烈酒,轻轻掀开盖子,便让季乐鱼沉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