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的小将军-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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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脚?”
小皇帝眉头紧皱,他问魏山阙:“魏卿,你是想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而不是现在就将他们捉起来审问?”
魏山阙道:“审问不一定会有结果。”
“那若是他们所做之事伤及百姓呢?”
“自然会有人制止。”
吴庸,打点,打点谁?
他们要动什么样的手脚?
小皇帝有些烦躁,科考在即,这是他亲政后的第一届科举考试,他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什么事端来。
“魏卿,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想在科举考试上动手脚?”
魏山阙道:“且等等便知。”
小皇帝将朱笔放下,看着魏山阙认真的问:“魏卿,朕觉得,你在敷衍朕,你是不是想赶紧出宫。”
魏山阙直言道:“臣该去军营接长缨了。”
小皇帝:……
他糟心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谢陛下,臣告退。”
魏山阙走的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小皇帝叹了口气,魏山阙这般淡定,应当是胸有成竹,不会出大篓子……吧?
第168章 见她
吴庸坐在窗户边,看着窗外京城繁华的景象,苍老浑浊的眼中,满是怀念。
京城,是他自幼生长的地方,也是他从政的起点和终点。
不,不是终点,还没到那一步。
忠臣不事二主,他可从未想过要做忠臣。
他想要的只有权力。
“大人~”一双素白的柔荑自身后环上吴庸的肩膀。
一个柔若无骨的女子趴在他的肩头,轻轻在他耳边吹气道:“大人,在看什么呢?”
柔软的身躯贴着自己后背,吴庸丝毫不为所动。
“对着我这把老骨头,也难为你能撩拨的下手。”
吴庸比离京前,老了太多,老到若不是心中那口不服气撑着,早就郁结而死了。
“大人这叫什么话?”女子手指在吴庸胸口画着圈:“奴家对大人可是敬仰的很呢~”
“哼。”吴庸冷哼了一声,丝毫不怜惜地把女人的手拿开。
不过是各取所需,各为其主,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他再落魄,也看不上这种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女人。
女子倒也不恼,佯装哀怨地说:“先前在大人家乡,你分明和我的姐妹们打的火热,怎生的进了京便清高起来。”
一提及他为了掩人耳目,每日装作失意,寻欢作乐,吴庸便十分厌恶。
“有事便说,没事就滚!”
“真是的。”女子敛眉轻笑,侧身坐下道:“大人这话说的,奴家仿佛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如花瓣般艳丽嘴唇一张一合,说出令吴庸气恼无比的话来:“大人,你说,这京城还有几人记得你?”
在吴庸开口之前,她又道:“大人莫恼,奴家听闻太后不大好了,您想不想再见她一面?”
吴庸混沌的眼珠转了转,落在女子身上:“你若有本事让我进宫见她,科考一事,便求不到我头上。”
女子面上笑意不减。
“奴家的意思是,大人既然投靠了那位,为何不求他?”
吴庸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指着门道:“我的事,无需你多心,你别来烦我就行。”
“好吧好吧。”女子露出委屈的表情:“奴家好心来告诉大人,大人却不领情呢,奴家走便是。”
退出房间,女子脸上如花般的笑意褪去。
一个失意又失势的老东西,真以为此番进京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吴庸喝了口杯中早已冷掉的茶。
低头看着自己皱巴巴的手。
人这一辈子,时间过的真快啊……
到头来,两手空空。
罢了,再去见见她吧。
那毕竟是他这一生,唯一恋慕过的女人。
大虞的皇宫,是在前朝的基础上修葺的。
曾经,吴庸在查抄一位大臣的私邸时,在大臣藏宝阁中发现了两卷残破的图纸,原也没在意,随意展开看了眼。
这一眼,就叫他看出不同来。
图纸上宫殿坐落的位置,与大虞皇宫十分相似。
下意识的,他将那两卷图纸藏了下来。
后来,先帝在位时,他便是通过图纸上记录的密道,进宫与太后私会。
记录皇宫布局的图纸早就被他烧了,记录大牢布局的图纸,他交给了那人,以示诚意。
再次踏进通往太后宫里的密道,吴庸的心情极其平静。
第169章 阿月
太后宫里静悄悄的。
自太后病倒后,越发的喜怒无常、性子乖戾,有的宫人只因为说话声音大了,便被拔了舌头。
桂嬷嬷替太后掖好被子,一转身,看见一张满是皱纹、苍老到有些丑陋的脸。
“你是何人!”
太后眼珠子转过来,她一眼便认出吴庸来。
“吴、吴……”
“是我,吴庸。”吴庸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现在她看上去也是老态龙钟,雍容不再。
“阿月,你也老了啊,”
吴庸走到床前,对警惕的桂嬷嬷笑道:“桂嬷嬷不必惊慌,有人对我说阿月快不行了,我来看看她。”
“你、你……是来,看、我、我……”太后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都做不到。
“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吴庸自嘲地一笑:“我又何尝不是个笑话?看来她是骗我的,咱们俩,说不准,谁会走在谁的前面。”
“只是不知道,你后不后悔,成为家族的傀儡,利用于我?若你一直真心对我,我也不会将那花名册交与皇帝。”
“我……”
桂嬷嬷看着太后,眼中闪着泪花。
她道:“吴大人,太后她心中一直有你,若非她一直将那香囊携带在腰间,也不会叫皇帝抓到把柄,乱了阵脚。”
吴庸看向太后。
太后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她扭过头缓缓闭上眼睛。
【世家女子,有几人能活的随自己心意?】
走在密道里,吴庸脸上似在笑,又似有哭意。
当他走出密道,重新看见太阳时,脸上恢复了淡漠。
这条密道,将会是他通往权力巅峰的捷径。
吴庸没有回落脚的客栈,而是去见了一个人。
太后口齿不清道:“桂……道……密、道……”
桂嬷嬷凑近了问:“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将密道封了?”
太后眨了下眼。
刚刚,她没有错过吴庸眼中那抹深思。
吴庸应当不仅仅是为了来看自己。
他别有所图。
年少的爱慕……
她入了宫,他做了官。
在权势的斗争下,那点子爱慕早就被消磨的一丝不剩了。
习惯佩戴香囊,不过是为了让吴庸觉得,自己对他依旧有情罢了。
桂嬷嬷垂首问:“太后娘娘,需要将吴庸回京的事情告诉皇帝吗?”
太后看向桂嬷嬷。
桂嬷嬷道:“娘娘既然想把密道封起来,想必是忧心吴庸拿密道做文章,既然如此,不如借皇帝之手……也算是卖他个好。”
这个提议令太后有些意动。
在她看来,小皇帝到底在她膝下养了那么久,多多少少是有些情分在的。
即便没有情分,皇帝也得承她这份情。
桂嬷嬷看出太后的心思,她问:“娘娘,那奴婢去告诉皇帝,吴庸遣人送信进宫,私自自宫外往宫内送信一事本就有违宫规,人已经被处理掉了。”
“这信便模仿吴庸的笔迹,写上寥寥数语,就写——已归京,有要事相商。”
太后转了转眼睛,桂嬷嬷会意:“奴婢这就去做。”
“吴庸”的亲笔信,很快出现在小皇帝的案上。
他看着跪在下首的桂嬷嬷,笑容称得上温和:“朕知道了,母后病了许久,朕打算替她遍寻天下名医,为她医治。”
桂嬷嬷激动道:“谢陛下!”
桂嬷嬷走后,魏山阙自屏风后走出来,他才将吴庸通过密道进宫的事情告诉小皇帝,太后宫里便遣人来了。
小皇帝嗤笑一声,这字模仿的不错,就是力道有所欠缺。
“太后这是在向朕示好,朕当然不能拂了她的好意,魏卿你说呢?”
魏山阙淡淡道:“陛下至情至孝。”
“长缨许久不曾进宫了。”小皇帝将那封信随手扔到一旁:“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个武师的身份?”
魏山阙道:“他在为成为兵马大元帅而努力。”
这话落在小皇帝耳中就成了:他在为了得到赐婚而努力。
小皇帝使坏的想这到时候谁嫁谁娶还真不一定。
第170章 都是他的
皇宫里张贴皇榜,为太后寻找名医,能治好者,赏黄金千两。
“皇上怎么突然转性找人替太后医治了?”
裴长缨放下车帘,转头问魏山阙。
魏山阙道:“水搅浑了,方能摸鱼。”
裴长缨眨眨眼,他将手搭在魏山阙的腿上,笑眯眯道:“浑水不止可以摸鱼——师父你干嘛又弹我脑门!”
“手痒。”魏山阙顺手又呼噜了裴长缨脑袋一把。
裴长缨嘴上哼哼唧唧的,但脑袋十分诚实的在魏山阙手上蹭了蹭。
马车停在的皇宫门口。
裴长缨把几个包点心揣进怀里,揣不下的直接往魏山阙怀里塞。
灵枭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像话吗?”
督主衣服都给撑起来了!
裴长缨挠挠头,确实不太像话。
魏山阙将东西拿出来握在手中,袖子垂下来,便看不见了。
裴长缨立马道:“不愧是师父!”
灵枭:……
走了两步,裴长缨回头问:“灵枭你不一起吗?”
灵枭抬头仰望着天空,忍住捂住心口的冲动:“不去了,我在门口等着。”
他听到裴长缨和督主小声嘀咕:“灵枭最近有时候怪怪的。”
灵枭:……
督主吐出一句非常冷漠的话:“不必理会,他自会调整好。”
灵枭:……
但凡说这话的不是督主,现在可能就打起来了。
进宫时,小皇帝刚从太后宫中回来,身上还沾染了一股子药味。
他摆摆手让宫人退下。
裴长缨掏出几包点心来,随后又抓着魏山阙的胳膊,从他袖子里掏出两包来。
小皇帝:……
幸好提前屏退了宫人。
他忍不住出声提醒道:“长缨,在人前还是要注意点的。”
魏山阙淡淡的看了一眼小皇帝。
裴长缨摆摆手道:“没事,皇上你又不是什么外人。”
小皇帝默默的想:那朕,算是娘家人还是婆家人?
咳,想的有些远。
小皇帝问:“今日怎么有空进宫了?”
裴长缨一脸莫名的反问:“不是皇上你想见我了吗?不是你问师父,我为何久不进宫吗?”
他凑到小皇帝身边耳语道:“我怕你那个妃子又来,我看着闹心。”
小皇帝无语道:“你不来,就不怕她缠着魏卿?”
裴长缨摇摇头道:“那不会,师父不会给她接近的机会的,就是我看见了会忍不住心烦。”
小皇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事,日后你只管进宫,她不会出现的。”
今天开始就给兰昭仪下禁足令,不得踏出后宫范围。
魏山阙敛眸,安静品茶,眼中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对了,长缨,替考一事是你发现的,等事情查清后,朕要好好封赏你,给你升官。”
“赏赐可以,升官就免了。”裴长缨连连摆手:“我不想上朝,皇上你给我折现就行了。”
天天守着点起早上朝,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坚持的下来的,他只是个普通的两般人。
小皇帝看了眼悠闲品茗的魏山阙,问:“魏卿,平日里,你在钱财上面苛待长缨了?”
魏山阙淡淡道:“他想要,督主府都是他的。”
裴长缨笑道:“师父的是师父的,我的也是师父的~”
小皇帝:……
突然有些噎人。
情这个字,居然可以让人改变这么多?
二人离开后,小皇帝喃喃道:“扶风,朕有些费解……”
第171章 销金坊
科举考试如期进行,但,这和裴长缨没有什么关系,和周柏书也没有什么关系。
裴长缨带着灵枭,周柏书带着兰镜,四个人凑了一桌叶子戏。
兰镜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显然对于周柏书解说的玩法并不是很理解。
裴长缨随手甩出一张牌道:“周柏书,你读书读不出来是有原因的,兰镜这么聪明的人都给你说的一头雾水。”
周柏书白了他一眼:“那你来说。”
裴长缨对灵枭说:“灵枭,上!”
灵枭:上个鬼……
灵枭扔出一张牌:“清一色胡了。”
周柏书把牌一推:“不玩了不玩了。”
他摸着自己空空的荷包,心疼不已。
兰镜把自己的荷包放在周柏书手里道:“没事,我这还有。”
裴长缨揭周柏书的短:“兰镜你不用心疼他,周柏书他从小就这样,跟手气搭边的东西他就是不行。”
兰镜笑了笑,并没有收回自己的荷包:“说不定就转运了。”
周柏书捏了捏兰镜的荷包,大概有半袋碎银子。
质子的月例不多,这大约是他攒下来的。
他把荷包还给兰镜,还顺便给人系腰上,边系边道:“没事,俸禄花完了,我可以花我爹的钱,你的留着应急用,今儿手气不行,再打也是便宜他们。”
“走走走,你和灵枭今日赚了这么多钱,请我和兰镜吃饭去。”
“出息。”裴长缨起身把面前的碎银子都扫进怀里:“我请你们三好吧。”
近日京城里讨论最多的就是科考一事。
就是在雅间里,也能听到窗外有人在高声议论,押宝谁会成为今科状元。
他们讨论的名字,裴长缨一个都没听说过。
掂了掂刚到手的银子,裴长缨道:“吃完饭咱们也去下个注?”
周柏书道:“拿我的银子?”
裴长缨甩着钱袋子道:“我赢来的,那就不是你的了。”
周柏书:……
以后都不跟这个家伙打叶子戏了!
吃完饭,裴长缨还真拉着几个人进了赌场。
四个人都没怎么进过赌场。
对里面的一切颇为好奇。
他们刚进赌场,赌场里的坊主就注意到这四个人。
样貌卓越,衣着不凡。
非富即贵。
重要的是脸嫩且面生。
坊主给手下一个红衣女子使了个眼色。
这几个哄好了,说不定能掏出大把银子来。
那女子顺着坊主示意的方向看去,捏着扇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她袅袅婷婷的走过去,福了福身道:“四位公子是头一遭来咱们销金坊吧?菡萏这厢有礼了,不知几位想玩点什么?”
销金坊……
进来的时候没看牌子,裴长缨不由自主的捏紧的钱袋子。
周柏书道:“他要压谁能中状元。”
“这边请~”菡萏伸手引着四人往里走,动作间,肩上的薄纱滑落,露出雪白圆润的香肩。
周柏书下意识遮住兰镜的眼睛,嘴里嘟囔着:“裴长缨这进的什么地方,感觉不太正经啊……”
菡萏掩唇轻声笑道:“这位公子真是说笑了,咱们销金坊在京城也算是有名的呢!”
“到了,这些名字都是此次考试的学子,公子们可以自行押注。”
裴长缨看看周柏书:有认识的没?
周柏书耸耸肩:没。
行吧,那就随押了。
裴长缨直接把银子都押在了一个叫做刘骄的人身上。
无他,就是这个名字念着像牛角,特别好记。
菡萏小声提醒道:“公子,此人几乎无人押注。”
裴长缨摆摆手道:“没事,这钱反正也是打叶子戏赢来的。”
周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