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直子小姐总在修罗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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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抬起头,惊慌地说:“啊,不是的,我没事,只是有点困了。”你装着打了个哈欠,随即又把头放到桌子上,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敢想了。
害怕被发现的砰砰跳的心脏还没有恢复,你听到幸村对其他人说:“可以小声一点吗?直子在睡觉。”
可是说这话的时候,他明明摩挲了一下你的手心,弄得你手心痒痒的。
你侧着头趴在桌子上,少年看到的是你饱满的头部和富丽的头发,长发修剪得很整齐,看上去像一匹黑色的缎子,顺着你的肩背滑到桌面上,在微微凸起的地方泛着光。
端正坐着的少年和闭眼休息的少女,谁能想到你们的手正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握着呢?
一直到放学,幸村才放开你的手。
“下雨了,我送你回家。”他不容置疑地说。
幸村对你昨晚的奇怪言论没有头绪,不过他已经决定不再裹足不前,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如果就这么顺势而为,说不定又会被你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所耽搁。
他要好好地说清楚。
你本来想拒绝,可是一看到他深邃的眼睛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等到你站在他的伞下,你才反应过来,幸村其实是很强势的一个人啊。
“靠近一点吧,直子。”幸村说,语气很温柔可是却像一道命令那样让你无法拒绝,“不然会淋湿的。”
你不由自主地遵从着他的命令,脸上都烧红了,像是吞了一口烈酒,散发出青春的浓香。
你们俩挨得极近,他又牵住你的手了。
“因为一直很喜欢直子,也一直想这样和直子牵着手回家。”你听到他这样说。
“那么,直子也喜欢吗?”
*
雨很快就停了,幸村收起了伞,在你家门口站住了。
“我可以进去吗?”他问。
你还沉浸在刚才幸村轻飘飘又重若雷霆般的表白中。听到幸村的表白时,是难以言喻的情感的混合体的纷飞绚烂,喜悦、幸福还有恐惧直击你的心灵。
你就像抽中了大奖不敢兑换一样。
“啊,好的,请进。”你反应过来,立刻说道。现在不管说什么,你的语气中都带着羞红的潮湿。
幸村还是第一次进入你的私人领域。
这座小洋房有一种奇怪的氛围,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是踏进去仿佛进入的是另一个世界。
客厅一边是一扇胡桃木门,另一边是通达二楼的旋转楼梯,中间墙壁上挂着一幅卡拉瓦乔的《圣母之死》。浓郁的色彩在阴影里显得十分沉静,像是暗夜里趴伏着的野兽。
厅内两边各有一排穹顶模样的窗户,从窗户外射过来的黄昏的阳光照亮了客厅的一隅,那里摆放着几张法国路易十五时期洛可可风格的桌椅,华丽的枝形吊灯从上方垂下,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不已,那点点星光似的光芒落到了白底金丝绣花的椅垫和小枕头上。
这座房子里除了你完全没有其他人,整个空间悬浮着空荡荡的神秘。
这不像一个孤身少女住的房子。
“直子,在吗,我妈让我给你拿点水果来。”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看向门口,是仁王雅治的声音。
第15章 神之子(15)
仁王的突然到来让你有些措手不及,你下意识地看向幸村,他正好也看着你。
他安抚般地朝你笑了笑,眼神很坦然。
“门没关,我进来了。”仁王说着,端着一个水果盘就进来了,他看到了幸村,也不像吃惊的样子,说:“幸村也在啊。”
幸村应了一声。
仁王雅治走到了阳光照亮的那一处,把水果盘放到了桌上,新鲜的色彩浓郁的紫色葡萄和绿色苹果表面像敷上了一层油光,远远看过去像一幅静物画。
“那个……”仁王转过身来,又看向你,说:“刚才艾扎克叔叔和米莉亚阿姨打电话过来了……”
他还没有说完,你就惊喜地回应:“真的吗!”
刚刚略有些紧绷的心情立刻就为一种狂喜所替代。
“真的啊。”
“太好了!”你说着,马上就要到仁王家里去,想到要感谢一下仁王又回过身来说:“谢谢你雅治!”
然后又对幸村说:“精市,你等我一下。”
便兴冲冲地出了门,到了邻居家里。
艾扎克和米莉亚和仁王夫妇交好,游历在外时经常通过给仁王夫妇打电话来联系你。
虽然你们家也不是没有电话,但是艾扎克和米莉亚从来没有打过家里的电话,可能是因为家里没人的缘故,怕你错过了他们的消息吧。
因此,你也常常通过仁王家的电话给他们打回去。
“这次我也不是故意的。”仁王无辜地说。
“是吗。”幸村淡淡地说,好像并不在意,“仁王来得刚刚好。”
“嘛,下次会注意的。”仁王开玩笑似的说着,露出一种狡黠的笑容。
幸村自信地说:“不会让你有下次的。”
“你要小心了,我会趁虚而入的,噗哩。”
幸村岔开话题,望着四周,问:“直子一直是一个人住的吗?”
“从她搬过来就是的了。”仁王回答说。
过了一会儿,仁王开口:“你有没有发现……”他压低了声音,以一种神秘莫测的声线说着,好像是在暗指些什么,“这间房子像是活的呀。”
幸村正看着那幅《圣母之死》,在阴影下的画作显得略有些阴郁,神情莫测,“这副画……如果是仿制的,那也太精妙了。”
“噗哩。”
“你知道什么?”幸村问。
“告诉你我就失去优势了,幸村。”仁王懒洋洋地说。
“说不定我是在骗你呢。”仁王又说。
“不愧是立海大的欺诈师啊。”幸村感叹般地说道。
这时你打完电话回来,对两个男生说了抱歉:“啊,刚刚直接跑过去了太不好意思了。”
你的脸染上了红色,像是夏日莲花初绽那一抹粉。
你的高兴是完全显露的。
“艾扎克叔叔他们说了什么吗?”仁王问。
你笑着看向仁王,眼睛都散发出愉悦的光芒,“他们说过段时间就会回日本了!”
“难怪你这么高兴,”仁王也为你高兴,习惯性地摸了摸你的头,“那我先回去了。”
幸村的视线紧随着仁王的那只手,一直到他离开,然后才叹了口气。
幸村看到的你完全不一样了。
或许是家人们的关心给了你力量,与家人即将团聚的期待心情已经完全挤满了你的身体,甚至都要飘溢出来,涨满整个空间。
“所以,直子能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吗?”幸村问。
那个问题——你是否也喜欢他呢?
他现在说出这些是很忐忑的,好像是要在你高兴的劲儿上泼一泼凉水似的。
正如他所预料到的,你笑意蓬勃的脸部收敛了,逐渐被一种审慎、纠结、犹豫的表情所取代。
良久,你好像才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似的,他看到你深呼吸,然后慢慢地说:“是,我觉得我也喜欢是精市的。”
但你的眉目是低垂的,像是不敢看他一样,却不是少女娇羞的那种低眉顺目。
“可是……”你略微抬头,看向幸村,那双眼里漂浮着游移不定、难以言喻的隐秘和疏离以及羞愧的情绪,“我没有勇气接受精市的爱。”
他像是得到了预想中的答案,并没有惊疑的神色,只是静静地问:“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是不一样的。”
很奇怪的回答,不是吗?就像是答非所问。
幸村没有执着于此,又问:“我还想问,直子是一直把我分成两个人那样看待吗?”
“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明所以地问。
“直子是一直把我分成网络上的我和现实中的我两个人吧?直子对网络中的我更加亲切,对现实中的我总是若即若离,是为什么呢?直子昨天说,幸村精市和幸村精市不是一个人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的幸村好像变成了球场上的那个幸村,充满了锐利的攻击性,虽然他仍是克制的,但是一连串的问题已砸得你晕头转向。
“明明,那就是我,一直喜欢着直子的我不是吗?”
你完完全全给弄晕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恍惚地问,随即抓住一根稻草般地有些生气地说:“可是,和我聊天的对象,明明就不是幸村你啊。”
“那他是谁呢?”幸村仍是那么平静,语气是循循善诱的。
“是……一组数据组成的……人。”在幸村灼灼的目光之下,你对自己的答案都开始不确定了。
“那么……和我聊天的对象又是谁呢?告诉我讨厌国文课、想念家人的人又是谁呢?会关心我集训的人是谁呢?”他说得很慢,像是在陈述一个很简单的事实。
他停了片刻,又说:“直子是一直误会了吗?”
“是这个原因直子才不能接受我吗?”
幸村轻柔如丝绸的话语像一只只锋利的箭矢刺进你的思维,撕破了你稠密的思绪。
所以……幸村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开始怀疑起自己所认定的事实。
不然,他是怎么知道你和【幸村精市】的聊天内容呢?
你曾经也怀疑过【幸村】背后就是一个真正的人,不是吗……
你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开始感到身体发虚腿脚发软,你简直都要站不住了。
你看着眼前的幸村,下意识地捏住了口袋里的手机,恍惚间他好像和那个【幸村】交错融合在一起,你感到一阵眩晕。
而更重要的是,那个【图鉴】里面,你不止点亮了【幸村精市】。
那其他和你聊天的对象、那一个个点亮的图片背后,难道他们也是真实存在的人吗?
你开始恐慌起来。
第16章 华丽的圆舞曲(1)
一望无际、广阔、博大的海。
海面平静,幽蓝色的镜面泛着波纹,像被压皱了的蓝色青海波织布。
夕阳浮在天边,将落未落的样子,像一只火焰鸟,赤色的血液从身体流到了海里。远方的海中漂浮着夕阳冰冷的血液。
“晚宴是为马尔提乔家的养女庆祝生日而举办的。虽然只是养女,但是也有BACCANO集团的继承权呢。”
BACCANO集团,是总部位于欧洲的以mafia起家的大型势力,由马尔提乔和甘道尔家族共同领导。
这个集团崛起于十九世纪三十年代,发展至今已经成为震撼欧洲的庞然大物。两个家族对家族人员的控制力很强,总是保持着一定的数量,集团内部规则严苛,外人想要跻身其内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宽阔的甲板上,一位打着小阳伞穿着华丽精致礼服的夫人正在与一位穿着西装马甲的男士谈话。
“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个日本人呢。”这位夫人又说。“据说是二战时流落到欧洲的华族(1)。”
男人扬了扬眉,笑着向夫人说道:“华族么,已经是过去的东西了。”
“谁说不是呢。”夫人道,挪了挪伞,轻轻地咳了一声,分明是要让人注意她接下来的话:“可是有些人不那么想啊,只要娶了这么一位小姑娘……”
夫人的话有一种冷汤冷饭的油腻感,明显是暗示男子如此行动,却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话还是让男子有几分眼热。
“好了,”夫人立直因为谈话微微倾斜着的身子,在男子肩上轻轻拍了一拍,“我们该下去了。”
两人一同走了下去,穿过舱室进入到宴会厅。
贝格尔号的名字来源于达尔文,达尔文在1831到1836年期间乘坐英国皇家海军舰艇“贝格尔”号的环球航行中发现了进化论。(2)
BACCANO集团的贝格尔号要比原本的贝格尔号大上许多,排水量高达116000吨,是世界上十五大豪华游轮之一。(3)
宴会厅灯光璀璨,天花板中间的水晶吊灯闪闪发光,在酒桌之间穿梭着许多穿着燕尾服端着酒碟的侍者。
男男女女坐在座位上,桌上佳肴美味琳琅满目,一时间觥筹交错,和缓的音乐声飘荡在大厅中。
坐在主桌的马尔提乔家族的干部罗尼?斯基亚特敲了敲酒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那里:“先生女士们,今天是我们马尔提乔家族的直子小姐的十岁生日,欢迎各位参加此次宴会,接下来请我们的小公主入场吧。”
众人随着罗尼的目光看过去,一位黑发黑眼、面容精致的穿着白色蕾丝公主裙的女孩在马尔提乔家的另一位干部菲洛?普罗西安佐的牵引下慢慢踏进了宴会厅,走到了主位上。
女孩是一张很明显的东方面孔,眼睛黑而大,黝黑的瞳孔里具有一种西方对东方女性想象中的忧愁感,她皮肤白皙,嘴唇嫣红,脖子上戴着一条绿宝石项链,周身充满了东方的典雅气质。
“那就是马尔提乔家的养女?”男子皱着眉,喃喃道:“这么小……”
原来谁都不知道马尔提乔家养女的年纪。
“那女孩右边的就是马尔提乔家族现任家主麦扎?阿瓦洛。”另一边迹部正一一边用刀切开牛排一边对自己的儿子说。
迹部景吾用餐的礼仪完美至极,父亲的话一字不漏地落进他的耳中。年仅十岁的他已经已经知道作为迹部财团的继承人行事的规则。
掌握各个家族的资料是他的日常学习内容。
“右边的罗尼?斯基亚特负责家族的内部事务,带着女孩过来的是菲洛?普罗西安佐,负责家族外部事务。”
晚饭过后,女士们进入更衣室,男人们留在宴会厅继续聊天。
作为日本的大财团董事,迹部正一具有与马尔提乔家族首领并肩而谈的资本。
“令爱是回日本住一段时间,还是……”
“直子会留在日本直到她成年为止。”麦扎?阿瓦洛说,他是一个颇具绅士气度的男子,对迹部正一的态度也很客气。
“令爱会就读于哪所学校呢?”迹部正一又问,“犬子过几年也要回到日本,将会就读于冰帝学园。”
“冰帝学园是一所很好的国际性学校,”麦扎说,“不过,直子已经在家人的安排下就读了另一所学校。”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迹部正一说,心想马尔提乔家族看来还是要对养女的行踪进行保密。
“听说令郎与直子同岁。”麦扎说,他顿了顿,诚恳道:“直子因为要暂时离开家族一直都不太开心,能请令郎陪伴一下直子吗?”
“当然可以,景吾在船上也没有朋友,能找到一个同伴他会很高兴的。”
夜色深沉,海上卷起了风波,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却清晰可见,散发出令人感到冷浸浸的光。不一会儿,下起雪来,簌簌而落的雪的碎片又消失在冰冷的海水里。
“我叫迹部景吾。”迹部景吾说,他被带到了女孩的房间。
女孩的房间装饰成洛可可风格,细腻精致的线条在房间里展开,内壁用镜子和木制镶板装饰,不管是镜子的骨架、还是镶板的线脚和雕饰都是蕨类植物。墙上的小幅装饰画也是自然主题,另外还有来自中国的瓷器、屏风,为了和墙饰形成对比,家具与布艺选用的是淡雅华美的深绿色调,布置得像一个瑰丽的梦境。(4)
嘛,姑且还算华丽,迹部景吾想。
不过这样半强制性的交友还是让他有点不爽。
“我叫月见里直子。”女孩说,她的声音软糯动听,她略微低着头,似乎心绪不佳。她那绸缎似的黑色头发令她看上去很温顺。
迹部很想摸一摸她的头发,但还是忍住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迹部景吾看着不说话的女孩,只好自己找些话题:“你为什么不高兴?”
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