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疯了-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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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轻轻抚摸上侧颈,随后发现,那里被衣领遮挡着,已然看不见痕迹。
门打开,她抬脚走进去,看着窗前绰绰身影唤了声:“表哥。”
薛佑宁转身,快步走过来,站定在苏暮雪面前,直勾勾锁着她的脸,眸光在她脸上游走一圈,神情里透着几许喜悦,“阿窈。”
他伸手拉起她的手,指尖触碰着她掌心,“你最近可好?”
“嗯,我很好。”苏暮雪不动声色抽出手,问道,“表哥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杭州吗,怎么来了荆州?”
薛佑宁自从那日得知他和苏暮雪的身世马不停蹄离开了荆州,之后便一直在追查真相。
他不相信,阿窈是他亲妹妹,可结果却不尽人意,阿窈她……
“来荆州有事需要办。”薛佑宁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一瞬不瞬端详着她,情不自禁想要碰触她的脸,只是指尖在贴上时又倏然停住,缩着收回。
苏暮雪看穿了他的犹疑,想起自己刚刚知晓真相时心情比他还差,她不明白,一向恩爱有加的爹娘为何会是这样?
娘亲明明那么爱爹,可为何还会有了其他男子的孩子?
还有,那个男子到底是谁?
爹爹可曾知晓这件事?
一桩桩一件件让她心情郁结难舒,直到那日同外祖母的一番对话,她才幡然悔悟,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娘亲既已离世何必在揪着过往不放。
更何况,这些年若不是表哥护她,她怕是早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
表哥对她极好,她又怎可不感恩。
后来她放下了,有薛佑宁这样一个哥哥也是顶好的,她会和他一起好好孝顺外祖母的。
“表哥用晚膳了吗?”苏暮雪说着转身朝后看去,“我让明玉给你准备些膳食。”
“不——”薛佑宁话未说完,无意中瞥到了苏暮雪的侧颈,衣领遮挡住的地方映出一片红痕,薛佑宁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当即认出那是什么,眼眸微缩,指尖覆在了上面,沉声问道:“这是何人所为?”
怒意充斥在胸间,他恨不得找那人拼命,阿窈是他的,他不许任何人染指她。
他看苏暮雪的眼神没有一丝兄妹情谊,倒像是男子对女子的痴迷还有愤怒,“阿窈,你快说,到底是何人所为?”
“是我。”有人徐徐走近来,烛灯把他的身影拉扯的很长,他身上已然不是方才的亵衣,而是换上了紫色衣衫,腰间束带,玉佩轻垂,方才还垂在肩上的发丝,此时完好的束起。
他眸底沁着冷意,睨向薛佑宁时眼神好像要杀人,但睨向苏暮雪时,又像是换了一副神情,温柔似水的眼神,缱绻动听的话语,连站姿都透着几许亲密。
他手搭在苏暮雪腰间,宣誓主权道:“是我。”
“所以,你要如何,嗯?”萧安辰问道。
“你?!”薛佑宁大步上前,伸手扯住萧安辰的衣领,“你凭什么?”
萧安辰不喜苏暮雪看到这些,唤了声:“王放。”
王放进来,“陛下。”
萧安辰交代:“带阿雪走。”
苏暮雪当然不肯走,“表哥,你快松手,快啊。”
大不敬之罪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有可能会死,她不许薛佑宁死。
“你敢对阿窈不敬,”薛佑宁被萧安辰盛气凌人的神情气疯了,作势要打他。
王放怎么可能会让薛佑宁动手,抬脚踢上他的腿,薛佑宁后退两步,撞上桌子才稳住。
“表哥!”苏暮雪挡在薛佑宁身前,对萧安辰说道,“不可。”
萧安辰眸底闪过一抹异样,方才消逝的红晕再度袭上,像是有委屈映在眸底。
他手按在腰侧,说道:“阿雪,我疼。”
第93章
萧安辰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腰腹的位置; 正是之前受伤最严重的地方,不单化脓还泛着血水,王太医清洗腰腹伤口时着实费了些力气; 一个时辰里有半个时辰弄得腰腹的伤口。
用触目惊心形容也不为过。
当时苏暮雪看到后脸色都变了,惨白惨白的; 后来萧安辰怕吓坏她; 还一度用手挡着她的眼眸。
她不允; 他便柔声轻哄她; 给她说着有趣的民间轶事; 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至于他自己; 他则完全顾不上; 只要她安好,他便安好。
苏暮雪见他手指再度覆上伤口,眉梢聚拢到一起; 一副担忧的神情; “怎么?伤口又痛了?”
眼下若是没有薛佑宁在,萧安辰定不会使苦肉计的,他舍不得她心焦,更不想吓他,但眼下他顾不得了,留住人要紧; “阿雪; 好疼。”
萧安辰煞白着脸再次说道。
苏暮雪细长的睫毛上染着烛灯氤氲的光; 眸色有几分不明朗; 她不知萧安辰说的是真是假; 但见他额头布满汗珠; 鼻尖上也是汗,还是信了他的话。
剑拔弩张的气势一去不复返,她走上前,搀扶上他的胳膊,偏头问道:“很疼么?”
萧安辰身子一歪,顺势倚上她的身子,两人间的距离变得密不透风,他说:“嗯,很疼。”
撒娇的女人有不少,撒娇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见,薛佑宁横眉冷对道:“你少哄骗阿窈。”
他对苏暮雪说道:“阿窈别理他,快过来。”
薛佑宁对苏暮雪伸出手,眼神炙热地睨着她,他这一生所求不多,之前惟愿她安好,生活幸福,后来知晓她离开了皇宫,私心便是希望她不要再回去。
永远都不要再回去。
他可以照顾她,无论她想去哪里,他都可以陪着。
她要的幸福,他也可以给她。
薛佑宁的痴情,不是一般男子能做到的,可惜的是,他这段情注定无果。
人总是这样,喜欢寻求那些求而不得的东西,例如眼下便是。
“阿窈,过来。”薛佑宁目光灼灼道,“我来时外祖母还叮咛,她想你了,要你空闲时回去看看,对了,外祖母还提到了姑母。”
薛佑宁口中的姑母正是苏暮雪的娘亲,那个她自幼没见过几次面的娘亲,据说她娘亲很喜爱她,可惜她不知。
见薛佑宁自然而然的提起,苏暮雪心中生出些许疑惑,不过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她双眉皱到一起,神色有些不明。
“来,过来。”薛佑宁见她犹疑,便启唇一声声呼唤,“阿窈,来,来。”
恍惚间,苏暮雪眼前出现一道影,芊芊玉体,花容月貌,是她的娘亲,接着又闪现出一张慈祥的面容。
她教她写字,教她弹琴,她生病时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她把对女儿的爱都倾注在了她的身上。
她时常说,若是你娘亲还活着,看到你这样出色定会欣慰的。
苏暮雪脚尖一点一点调转方向,朝着薛佑宁而去,烛灯映出的影迹看上去透着一股缥缈感。
她走得很慢,似乎在心底思付着什么。
“阿雪。”后方有人握住她的手腕,颗粒感极重的声音带着乞求,“别走。”
是萧安辰,他一双眼睛像是染了血色,眼尾处的红晕更刺目,怕苏暮雪真的走,说话的声音都是颤的,“阿雪,你答应我了,今晚会陪我的。”
刚刚苏暮雪是这么应承下来的。
苏暮雪指尖缩了缩,抿抿唇,吞咽下口水,迎着他灼灼的眸光,启唇道:“萧安辰,我——”
“别走。”萧安辰再度开口,不知是疼的还是其他,眸底变得湿漉漉的,像是沁着泪珠。
眼前的他同昔日那个不可一世的高傲男人简直判若两人,他掌心很热,不是正常的热意,应该是发热所致。
滚烫的让人心悸。
苏暮雪心跳快了一拍,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了,她试着张了张唇,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拉锯战还在继续,薛佑宁凭的就是苏暮雪心软,幼时情谊是他最大的筹码,他发誓今夜无论如何都要让阿窈站他这边。
“阿窈,你还记得姑母吗?”薛佑宁问道。
苏暮雪怎么可能忘记,那是她的至亲,薛佑宁说道:“来,你过来,等去杭州后,我带你去祭拜姑母。”
娘亲是苏暮雪的软肋,听到薛佑宁的话,她心中的天平有倾向他多了些。
“阿雪。”萧安辰轻唤道。
“阿窈,过来。”薛佑宁又道。
两道声音交错响起,苏暮雪陷入到了混乱中,他们与她来说都是不同的,今日无论如何抉择都会伤及另一人。
她并不想让任何人伤心,她倏然顿住了脚,眼底雾气烟消云散,清明的像是挂在夜空中的皎皎明月。
“阿六。”苏暮雪唤道。
阿六一直在门外,听到苏暮雪的声音抬脚走进来,“主子。”
苏暮雪沉声道:“带你家公子去厢房歇息。”
“阿窈,我不走。”薛佑宁道。
“表哥,你先去,我随后会到。”苏暮雪说完,又转头对王放说道,“你也带你主子去歇息。”
“阿雪,你答应我了,今夜会陪我。”萧安辰眸底淌着潋滟的光,那双如墨染的眸子泛着浓浓的情谊,深沉如海,碧波荡漾,溢出的每道涟漪都是勾人的。
且只勾着苏暮雪一人,见她眉梢挑起,见她再度朝她走来,他心里抑制不住的雀跃起来。
她对他,当真不是真的无情。
“我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忘记。”苏暮雪声音放低,“陛下先去歇息,等臣女处理完眼下的事便去看望陛下,可好?”
她没有直接拒绝他,而是轻声诱哄,与萧安辰来说,这已是一大进步。
他心道:见好就收,不能逼太急。
遂,点头,“好,我等你。”
薛佑宁离开没多久,萧安辰在周嵩和王放的搀扶下也缓缓离开,房间里只剩苏暮雪一人,她后退两步,弯腰坐在了椅子上。
明玉进来,见她神色里透着倦意,一脸担忧,“小姐,你怎么样了?”
苏暮雪摆摆手,“我没事。”
她脸上没有血色,哪是她说的没事,分明是有事。
明玉给她递上茶水,“小姐先喝杯茶水润润喉咙吧。”
苏暮雪想起还有两尊神要请,遂,接过茶盏,仰头喝了半杯茶水,待心悸消失后,她站起,“走,去看表哥。”
薛佑宁匆匆赶来,定有许多话要对她说,她要给他机会,不然他心里那根刺会一辈子都在。
谈话结果并不是太理想,薛佑宁来此的主要目的便是带她回杭州,可近日里,苏暮雪并不打算再回杭州。
薛佑宁问道:“难道阿窈不想见外祖母了?”
苏暮雪想见,但不是现在,眼下她还有其他事要处理,生意上的事,萧安辰的事,萧安辰一直在荆州很不妥,帝京需要人主持朝政,她要让萧安辰尽快荆州回帝京才行。
还有明霞和几个嬷嬷,既然萧安辰已经知晓她在荆州了,那也没必要再避讳着什么,她要寻个空闲,派人亲自接她们来荆州。
哦,还有苏铭,苏铭来信说他身子已然无碍,那么接下来,他也会来荆州,这些事都需要她来安排。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她听闻八王爷萧云绽近日频频同几个驻守边关的将军来往,他意欲何为无人知晓,但帝王在荆州多一天,危险便多一分,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桩桩件件致使她都不能离开荆州,她要在荆州好好守着。
“表哥,阿窈当然想念外祖母,但眼下我有诸多事要做,此时不是回杭州的好时机。”苏暮雪婉拒,“阿窈只能恳请表哥代为传话,告知外祖母,新年伊始我会回去看她来人家的。”
“说来说去,阿窈是不是舍不得那个人?”薛佑宁一脸阴郁道,“阿窈,你不会是要原谅他了吧?”
苏暮雪不想谈她同萧安辰之间的事,淡声道:“表哥说的是哪里话,此事同任何人无关,全因我有事未办完,待他日我办好,定会去杭州看到外祖母和表哥的。”
她言辞切切,若是之前的薛佑宁定是不会不依不饶,但现在的他,多了很多不安,说话也有些咄咄逼人。
“阿窈,若是我执意带你走呢?”薛佑宁蹙眉问道。
“表哥,你不会的。”苏暮雪杏眸里漾着璀璨的光,似天间的星辰,“表哥曾答应过我,不会勉强我做不喜欢做的事,难道表哥要失言不成?”
那年花前月下,他确实允诺,这辈子都不会强迫苏暮雪做她不喜的事。
“阿窈,你知道的我从不想勉强你。”
“既然这样,那么请表哥万万不要勉强我。”
“你当真不同我一起离开?”
“是,我不能走。”
“……”
薛佑宁顿了下,又问:“阿窈真信我们是亲兄妹?”
“有书信为证,我不得不信。”苏暮雪诧异道,“难道表哥不信?”
薛佑宁定定道:“不信。”
即便所以证据都证明他们是亲兄妹,薛佑宁还是不信,他同阿窈,怎么可能。
最后两人在无声中互相注视着对方,薛佑宁眼神里流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苏暮雪很坦荡。
薛佑宁心如刀绞,……他的真要失去她了。
萧安辰在房间里坐立难安,周嵩轻咳一声:“陛下喝茶吗?”
萧安辰冷声道:“不喝。”
周嵩吞咽下口水:“吃果子吗?”
萧安辰:“不吃。”
他现在哪有心情吃东西,边思付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神情焦虑难安,比以往任何一日都害怕。
他害怕苏暮雪会选择跟薛佑宁走,毕竟他们有幼时情谊在,她同他,好像什么都没了,连回忆都是伤人的。
想到这里,萧安辰心里更是焦灼,每走一步都宛若踩在心上,心尖多种感觉交织,有疼,有酸,有涩,有难言的苦楚。
多种情感汇集到一起,生出一种名为“害怕”的情愫。
阿雪,求你,别不要我。
在萧安辰的殷切期盼中苏暮雪款款而来,门推开,她走进,萧安辰给了周嵩一个眼色,周嵩躬身退出,顺带把房门关上。
房门关上那刹,萧安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苏暮雪,不管不顾低头堵上她的唇。
他越不安,吻得越凌乱,唇齿并进也不知咬到了哪里,吮到了何处,亲亲她唇畔,又吸吸她唇角,圈住她腰肢的手指也有些不规矩,顺着她脊背游走。
他对她,似乎怎么亲都亲不够。
苏暮雪过来可不是为了同他亲热,她是有话要说,唇刚张开,又被他舌尖强势进入,搅动的天翻地覆,让她不能呼吸。
原本想要说的话,就这么被他搅没了。
气息不稳,双腿跟着变软,萧安辰似乎早料到她会如此,单手扣住她的腰肢把人压进了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她。
耳鬓厮磨,轻声诱哄:
“阿雪,我不会让你走的。”
第94章
苏暮雪被滚烫的气息烘烤着; 侧颈和耳蜗一阵痒,她偏头移开,萧安辰腥红着眸子伸手掐上她的下巴; 把她的头转了过来,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脸颊; 说道:“阿雪; 我不能没有你。”
男人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 苏暮雪脸颊一热; 感觉到有什么流淌下来; 暖意顺着脸颊游走到她下颌; 随后在淹没在衣襟深处。
是眼泪。
他哭了??!!
在苏暮雪的记忆中; 萧安辰从未哭过; 即便淑妃娘娘离世,他也未曾落一滴泪,现在他竟然哭了; 莫名的她心陡然颤了下; 垂在身侧的白皙玉手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
两手交握,她这才发现,他手心烫得要命。
苏暮雪从他怀里退出,仰高下巴看向他,“你身子不适?”
萧安辰最大的不适便是见不到她,现下她在眼前; 她所有的不适都没了; 身心舒畅心情极好。
“阿雪; 有你在; 我便安好。”他拉过她的手; 再次把她揽进怀里; 手顺势扣上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头抵着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