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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但问苍生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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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听着有些荒唐,她刚来云清一个月,除了姜矣教导过的几个剑招什么都不会。
  可是她是姜矣带到云清的,这一个月中不仅听闻她们二人的过往,还有一些关于她的议论。
  “她似乎没有化出灵识剑啊……”
  “瞎说什么呢,她手中那把剑,华贵的晃眼,一看就不是凡品!”
  “可是,陆明溪亲口告诉我她没有化出剑啊。”
  “因为那是沈少宗主的灵识剑,上次对抗魔潮,你难道没注意沈潮生的剑吗?”
  “沈知忱的剑,怎么会落到你手里?”
  偶尔一次,薛眉来云清门取材料,瞥见了路过的陆明溪手中握着的剑,惊讶地出声问道。
  这也证实了那些弟子的猜测。
  “奇怪了,姜矣为什么收留一个根骨普通的人啊。”
  “哎,看上去也不是特意照料,这不是将她抛在云清了吗。”
  “但姜矣不是因为闭关才把陆明溪托付在云清吗。”
  “嘁,话是这般说,等到姜矣出关没有把她接回苍山教习,才算是真的呢。”
  ……
  陆明溪心中自然是有怨气的,直到某一次,那些议论的弟子被池泽用剑柄狠狠敲了。
  “喂,你是哪个长老教出来的弟子?难道只会在背后讨论别人!”
  曲辞眠听到声音也走过来,态度也不怎么好,嘟囔道:“到底是同门弟子,怎可这般态度。”
  魏勉此时也附和说:“三年都没考进内门,难怪。”
  那弟子抱着头可怜地向他们认错,到底都是同门弟子,也没办法怎么责罚,而那弟子身旁的好友还笑嘻嘻问池泽:“对了师兄,你们是不是打算过几日去后山探查魔物啊?”
  “嚯,这你都知道?”
  “无思长老上课总是闲聊嘛,难免提了一句……”
  陆明溪趁他们不注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池泽的脸,他正高兴的跟别的弟子说些什么,陆明溪一下子就记住了。
  但陆明溪还是下定决心,不能被那些人小看,所以偷偷打听到了具体的时间,也想争一份名誉。
  至少要让别人以后再见到她,不再凭沈潮生的剑认出她。
  ……
  陆明溪已经走到后山入口了,入口被近乎黑色的藤蔓死死缠住,只有被剑隐隐开辟出的一条小路。
  可天光之信却迟迟没有显露。
  陆明溪心中的不安,在看到入口之内,黑色藤蔓上挂着的人后,达到了最大值。
  是池泽。
  那个人曾与姜矣对剑,意气风发的池泽,此时被无数怪异僵硬的树枝禁锢在木架栏杆上。
  但他身旁没有魔物贯有的缠绕魔气,甚至可以说,这周围压根没什么魔物的气息。
  陆明溪头皮发麻,下意识感觉到了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正飞速朝她赶来。
  来不及多想,陆明溪几乎是转身就跑。
  她的身后是无数看不清样子的漂浮物,纷纷朝她飞来,势必将她拦在这里。
  后山前是一片森林,陆明溪跑进林中,四周都是参天的巨树,她几乎分不清方向,只能凭直觉向前狂奔。
  可惜时运不济,陆明溪很快便被追到林中死角,她背后是山断层的石壁,而那些漂浮物像是将她锁定一般,乘风飞来。
  陆明溪咬牙,心跳如鼓的提起剑,打算跟它们殊死一搏。
  “唉。”
  随着一道女音的叹气,一个响指后,林中忽然火光漫天。
  追着陆明溪而来的漂浮物身上突然起了火,烧的它们四散逃窜。
  那些逃命的漂浮物飞到陆明溪眼前,陆明溪看清了它们的样子,瞪大了眼。
  那是纸扎的家禽,鸡鸭满天,每一只都是花花绿绿的颜色,却和寻常的鸟雀一样大小,此时身上无一不冒着火光,扑通扑通的乱飞,最后烧的连灰也不剩。
  随后从陆明溪身旁的树下翻下来一个人,缭乱落地,紫袍紫衫,墨发披肩,意味深长地看着懵在原地的陆明溪。
  沈潮生像方才离开时那般拍了拍陆明溪的头。
  陆明溪想解释什么,却好像被石头堵住了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潮生怎么在这里找到她的?
  沈潮生看着那些火光将纸鸡纸鸭烧烬后,没有沾染树木半分,才开口回答陆明溪心中的疑惑。
  “归生在你手里,我想找到你,随时。”
  随时都能找到你。
  “难道你什么时候都知道我在哪?”
  天天在云清门晃动,难道她都能感知道?
  “想什么呢。”沈潮生走到陆明溪身侧,散漫地念叨:“动用灵力才能感知到一二,归生又不是万能的,不然我至于来这一趟吗,直接千里之外指挥归生把它们都砍碎不就得了?”
  陆明溪把头垂得很低:“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呗。”沈潮生朝前面迈步,打算领着陆明溪回到住所。
  “可是……”陆明溪跟着她走了几步,有些犹豫的停了下来,她想到了池泽,所以跟沈潮生讲了刚才看到的一切。
  谁知沈潮生却没有改变方向,甚至没有理会陆明溪,走了几步看见她不动了,才转过头来。
  “陆明溪,你都自顾不暇了,真想拿着归生杀回去?”
  沈潮生似笑非笑。
  “我可不是姜矣,做不到摒除万难,一剑破魔。”
  她说这话时心中隐隐不快,但又察觉不出是什么原因。
  陆明溪咬唇,眼中充满纠结,她跟到了沈潮生身边,还是不罢休说道:“可是,他们也是为门派出力,为了其他弟子不再受到伤害……”
  沈潮生忽然转身,略一弯腰与陆明溪平视,目光有些惑人心智:“我从来只护佑自己看重的人。”
  “无论是你的身份,还是你的命格,都值得我耗费精力。”
  “更何况,姜矣亦嘱我来看你。”
  陆明溪眼中浮现泪光,她不能理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傻傻地望着沈潮生。
  沈潮生见她这般模样,脑中也有些紊乱,眸中添了些懊恼的悔意。
  她不是想这样说的,尽管她真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看在陆明溪的份上,看在姜矣的份上,她总归是会救的。
  毕竟姜矣,一定会转身去救人的。
  沈潮生的手抚上眉心,隐隐感觉不对。
  “算了,回去。”
  陆明溪听见沈潮生再次开口,只好失落的向前走,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沈潮生拎着领子转了个方向。
  是后山入口的方向。
  陆明溪不解的回头望向沈潮生。
  沈潮生不知道在想什么,眸中神色复杂难辨。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回了后山入口,兴许是方才沈潮生将那些纸物烧掉了,所以池泽此时已经不见踪影了,相比是被那些东西带走了。
  沈潮生让陆明溪挥剑将四周的黑色植物斩断,陆明溪照做之后发现那些崎岖怪异的植物,竟然同样是纸扎的。
  “你们下的判断就是魔物?”
  沈潮生盯着断裂的纸屑,神情不明。
  陆明溪不明白她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沈潮生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趣般,唇边勾起一个笑。
  “或许是怨呢。”
  沈潮生带着陆明溪继续往前走,直到后山尽头的百米悬崖前才停下。
  “山下是村庄。”
  陆明溪小声说道。
  “是那个屡次遭受魔物攻击的村庄,也是一开始发现问题的地方。”
  “我们下山。”沈潮生果断道。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开始对话,基本都是沈潮生问,陆明溪答。
  “村庄有纸一类的习俗没有?”
  “嗯,村庄基本都有这一类习俗,给死去的人烧一些纸器纸物,我以前的村子……也有。”
  “那村子最近有死人吗。”
  “没有,除了门派中有弟子受伤,以及村子里的几户人家被魔物袭击……倒是没有人去世。”
  “你们可曾受理过村子里的委托?”
  一般门派会护佑门派管辖附近,不能修道的平凡百姓,接受他们的委托也是众多门派积攒声望的方式。
  “有过的,但好像是之前的事情,我来之后还没有过。”
  “没有冤情?”
  陆明溪摇头,她听沈潮生这些问题,也有了一个猜测,她询问沈潮生道:“你是觉得,这个村子有冤情,才会出现魔物,以及你提到的,怨?”
  “自然。”沈潮生一点也不奇怪。“宗族之间手段倍出,门派自然也会有那些人。”
  下山之后,两个人沿东一路走到村口。
  深夜寂静,除了附近草丛中昆虫的鸣叫,什么声音都没有。
  沈潮生进了村子,开始一家一户的扣门。
  “咚咚。”
  屋中似乎有什么掉落的声音,沈潮生静了一会,却是没有人回应。
  她没有罢休,转身朝着另一家去了,依然是敲门,依旧没有开。
  陆明溪感到疑惑,沈潮生敲门的声音并不算小,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而且村子里的人睡眠都不会很沈,一定是能听到的。
  沈潮生却没有疑惑,她的唇角隐约有笑意,仿佛极其有耐心。
  若是熟悉沈潮生的人都知道,沈潮生此人绝对不是坐得住的人,若唤旁人两声不应,这辈子便再没有应的可能了。
  果然,沈潮生敲到第四家时,从怀中取出一叠符纸,陆明溪上课的时候见过,是爆破符纸。
  她刚想拦,村子身后的林中却有通天的白光。
  陆明溪立马认出了,那是天光使用后的光亮。
  沈潮生却快她一步,她将手中符纸拍在门上,从那一家门口下来转身就走。
  随着沈潮生迈出村口的那一刻,陆明溪转头望去,看见那座房子轰地瞬间坍塌,屋中的人慌乱的往外爬,声嘶力竭的叫出声,可她只能转身朝沈潮生追去。
  林中百米,池泽看着旁边昏倒的曲辞眠和在和那团怪物打得不可开交的魏勉和符宁,有些无力的咳了几声。
  若是姜矣在就好了。
  是他们低估了这个魔物的怨气,没想到他们四个都不是对手。
  眼看魔物将魏勉掀翻在地,符宁也用光了最后一道符纸,阵法在无数飞舞的纸屑中根本发挥不出如何作用。
  它解决了两人,转向醒来的池泽,它的手臂化作一把数尺长的纸刀,猛的朝他袭来。
  千钧一发,归生剑焕发着灵光将纸刃斩断,池泽转头看去,是陆明溪手中掐着诀,指挥归生飞来的。
  而她身侧,站着沈潮生。
  沈潮生意外陆明溪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反应过来,且能迅速唤动归生抵挡攻击。
  不过,她注视着那一团奇异的东西,才发现它根本不是魔物。
  分明是人裹着一层纸扎,人在里面,纸人在外面,但应该是是被烧过,血肉与烧成黑色的纸粘到了一起,贴合着皮肤,才成了这样一般模样。
  再加上应该是被魔兽撕咬,才会染上魔息,为它所用。
  又或许是,它将魔兽吞食殆尽,将魔气融为一体了。
  沈潮生说不准是哪种情况,但真真切切的来了兴趣。
  它身上充满了哀怨与挣扎,应该有着极大的恨,而且与村子脱不了干系。
  不过此时,它对于突然闯入这里的两个人感到无比愤怒,满天的纸屑尽数朝陆明溪和沈潮生飞来,似乎想要将她们活埋在此。
  池泽拼尽全力告诉她们:“小心!那些纸屑根本消灭不掉,而且越来越多!”
  像是印证了他的话,陆明溪用归生剑斩断的纸片一分为二,再度朝她飞来,她纵身躲过,但还是难免被划烂的衣服。
  沈潮生用三枚铜钱压下一道阵法,将大部分纸片抵挡在阵外,同时替陆明溪挡下攻击,那些纸片经她用灵力震碎,再无复原的可能。
  沈潮生任由那些纸片从她身侧飞过,手中连剑都没有拿,她不慌不慌的对着纸人问道:“若我将那一村的人都烧干净,可否抵消你心中怨气?”
  她说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纸人却丝毫不领情,嘶吼着什么话也说不出,脸庞的纸被刮烂成无数层,在风中开合,显得无比怪异,它朝沈潮生直直飞来,僵硬又诡异。
  沈潮生呵笑了声,见与它说不通,便运用灵力将三枚铜钱挪换位置,再统统打出,符宁艰难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这一幕,方才坚如磐石的防御阵法现在变成了一个无比强大的杀阵,带着铁血的杀意。
  不修阵道的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符宁从书中见到过这个阵法,与其说是正统的攻击型阵法,倒不如说是用来折磨人的禁术法阵。
  因为当今没有人能布下这等阵法,所以现在看去只觉无比震撼。
  通天红光的阵法中浮现万千红色的丝线,有一些鲜明的红线宛如银针一样,迅速而尖锐刺进纸人的身体,其它灵线则如毒蛇幽幽缠上纸人的脖颈与四肢,将它禁锢地动弹不得。
  纸人啊啊的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声音只能发出嘶吼,又带了些凄凉绝望的呜咽。
  它知道它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慌得简直不得了,所以那些纸片都不再攻击人,反而一折一弯的倒在地上,犹如小人一样不停地磕头再磕头,祈求沈潮生饶它们一命。
  “早这般不就好了。”
  沈潮生的声音也像是在哀婉,无人可见之处她的眸中带了猩红的血意,有种妄图碾碎眼前之物的凌虐美感。
  她抬起指尖勾回了两枚铜钱,留下一枚铜钱打进纸人眉心,那些红线也瞬间消散干净,沈潮生转头扫视过几人,重新恢复了那幅散漫的神情,只给陆明溪留下一句话。
  “收拾干净了来寻我。”
  而后带着纸人回头朝着村子去了。
  陆明溪将几个人扶道一起,看他们互相查看状况,有些手脚无措。
  魏勉问陆明溪:“你是先前听到过我们的谈话,所以才知道我们今夜要来制服魔物吗。”
  “嗯。”陆明溪低下头:“我本来想和你们一起清除魔物的。”
  在场的人都很聪明,几乎是瞬间听出了陆明溪的意思。
  陆明溪也有些忐忑,说白了不过是争一口气,一个功名罢了。
  若没有沈潮生,她自己想必也……
  不过意外的是,他们没有指责陆明溪,反而说出了令她意外的话。
  池泽重新恢复了活力,顶着伤口乐观的夸赞道:“你的志向还不赖嘛!”
  “也是多亏了你,我们才不至于倒在这里。”
  符宁靠着树也出声附和。
  陆明溪问:“你们,不怪我自作主张吗。”
  几个人听后扑哧一笑,池泽接过昏倒的曲辞眠,认真的说:“我们也是擅自闯入后山的,想必回去之后,江数长老要将咱们一并罚咯。”
  魏勉叹气:“确实没有预料到是这般地步。”
  符宁接着说:“所幸沈少宗主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了。”
  符宁想到什么,问陆明溪:“她要带那个纸人去哪里?”
  “回村中。”
  “为何?”魏勉皱起眉。“村中都是些寻常百姓,带回去岂不是徒生灾祸?”
  “嘶——”池泽忽然痛出声,他连忙抵着树弓下身。
  符宁见状,只好跟他们说:“我们先回去吧,交给陆明溪和沈潮生。”
  魏勉看着池泽这样也好点头,他们本来也不应再过问沈潮生的打算,毕竟没有她,他们压根回不去。
  “那我们就先走了。”魏勉和陆明溪打招呼,陆明溪点头就要转身去找沈潮生,符宁却叫住了陆明溪。
  “陆明溪。”符宁对其他几个人说先走,他还有个问题问陆明溪。
  陆明溪不解地看着这个修符法阵的师兄,等着他开口。
  其实符宁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他方才看见沈潮生用铜钱布阵,一套下来行云流水,而阵法灵力无比强盛,说是当今修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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