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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但问苍生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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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潮生说:“明日起,到复试有十日休息时间,你有什么打算?”
  姜矣认真思考后,给出了一个坚定的答案:“练剑。”
  沈潮生虽然对姜矣已有所了解,但还是无奈地说:“阿矣,咱们可不可以换一种休息方式。”
  姜矣疑惑,说:“连续观战数月,我亦要巩固剑法。”
  沈潮生见劝说无果,换了一种方式:“明天常周山下有一个灯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对于一个常居深山的人来说,即便是姜矣这种无趣剑修,也不得不承认,她突然很想凑热闹。
  尤其是沈潮生说,有剑行的拍卖会时。
  ……


第10章 灯会
  姜矣和沈潮生约好在常周山下集合,姜矣刚到不久,沈潮生就从山的另一边下来了。
  沈潮生走到姜矣面前,看着姜矣有些哭笑不得:“阿矣,你就穿这一身?”
  姜矣不解,目光移到沈潮生的身上。
  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丝绸云缎袍,上面绣着几只闲散的鹤,使整件衣服不再单调,这种金色的绣线非常有名,在日光的照耀下一闪一晃,华贵万分。
  而她的头发略微盘起,多数披散在脑后,耳边的碎发挽到后面,露出耳边挂着的苍翠玉坠,使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有神气。
  姜矣先前没有细细观察过她,这才发现沈潮生是标准的云州美人,眉似远山,眼尾上挑,颇具攻击性,偏偏又生了一双金色的眸,目光灼灼,摄人心魄。
  反观姜矣自己,只是穿了一身便于行动的素色短衫,
  头发高束脑后,用发带缠紧,神色冷淡,眸色也是浅灰,像是哪所道观出来的道长。
  她抿了抿唇,说:“那我现在去换。”
  沈潮生连忙制止住她:“诶,再换就赶不上啦。”
  继而她说道:“挺好的,我们阿矣一虽然一身素色,但是周身气势绝人,出落有致,也不必刻意装扮,便足以动人。”
  姜矣身材高挑,带着剑道的锐气,本就红润的唇更与白皙皮肤相称,和沈潮生站在一起,气势不弱分毫,反而恰到好处,一白一蓝,十分相配。
  ……
  二人来到灯会时,天还没有彻底安厦去,许多灯还为被点亮,但街上已经来来往往满是行人小贩早早的出了摊,呈现一片热闹景象。
  “灯会还要过一会才开始,我们先去拍卖行,如何?”
  姜矣点头,两人一并走向街南的拍卖行。
  沈潮生迈进拍卖行时,身边就有掌事的人到她身边说了什么,沈潮生听后却摆了摆手,说:“让他们去做吧。”
  掌事的吩咐下去,又问:“那您可要在天字号参加竞选?”
  “……算了。”沈潮生让他下去,带着姜矣找了不远处的空位随意坐下。
  沈潮生对姜矣解释道:“天字号无趣的很,而且必须拍下什么东西。”
  她撇撇嘴,嘀咕:“虽然是我定的规矩。”
  姜矣不禁失笑,正要说什么,会场忽然暗下,然后帷幕缓缓打开。
  “今天的主题是:流落之剑。”
  掌事的人站在台上,向场内的人介绍,说了一炷香,才缓缓开始拍卖。
  沈潮生说:“这种剑就图一乐,阿矣莫要当真。”
  姜矣问:“难道这些剑名不副实?”
  “这倒不是。”沈潮生说:“修道之人最忌讳常换剑,却也有人因收集名剑为乐,可于你我而言并无太大用处。”
  继而她叹了口气:“其实若你拿的不是我母亲的剑,我今日怎么也要挑一把好剑送给你。”
  她弯了弯眸,说:“不过,那把剑已经很好了。”
  但二人并未离开,想着看完这些拍卖再走。
  ……
  今天拍卖的重头戏是沉渊剑。
  这把剑时上古一位将军的佩剑,比一般的剑要沉重的多,剑柄上有一颗异样的玉石。
  但就在掌事介绍完后,她们身后不远处发出不屑的声音:“不过是把仿剑,也好意思说的这么夸张。”
  沈潮生眯了眯眸,抱臂头也未回,讥讽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那个人倒是光明正大的站起来,说:“沉渊剑之所以得名,是因为它曾随将军沉入深海,但第二天将军醒来却在军营中,沉渊剑也完好无损。”
  “你若不信那是假的,大可找来一缸水,看看它是否会回到匣中。”
  掌事的有些犹豫,是否要将此人赶出去,沈潮生却突然开口:“去办。”
  不久后,一个瓷缸盛满水被抬来,掌事在看到沈潮生点头后,咬牙将沉渊剑抛下去。
  许久过去,剑仍于水中,不见动静。
  那个人得意的笑了,沈潮生却出尔反尔,说:“我怎知你说的又是真的?”
  那个人似乎觉得正中下怀,竟然拿出一把和沉渊剑一模一样的剑!
  沈潮生有些不怒反笑,示意他上前一试。
  那人将剑抛进水里,须臾之间,剑完好无损的躺在匣中。
  ……
  四面拍卖的会客都炸了,轰动着吵着退钱。
  而后,姜矣忽然起了灵力,猛的轰击那个瓷缸,瞬间,瓷缸炸裂,发出巨大的声响,室内重归于寂静。
  沈潮生周身气压很沉,灯光昏暗,其他人都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她声音沉稳的说:“此等变故,也是藏珍阁第一次发生,藏珍阁从不卖仿品,三日之内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随后冲着那个人道:“多谢这位道友发现问题,不知姓甚名谁?”
  那人面对这种场景倒是淡定,答:“我是江择命。”
  沈潮生神色这才略微和缓,不过依旧不太美妙:“为感谢众人赏脸来鄙所,凡在场者,皆可凭票据领五千灵石。”
  众人这才心甘情愿离开,而江择川早已不见踪影。
  掌事的人等众人散了后,才走到沈潮生面前:“少……”
  “去查。”沈潮生打断他,拉着姜矣朝外面走去。
  姜矣跟着她往外走,开口问她:“你很生气?”
  沈潮生挑眉,声音依旧散漫:“没有啊。”
  “不过是一些商会伎俩,刚好被我碰上了。”
  “所以那个人的剑是真的?”
  “自然。”沈潮生摸了摸下巴,说:“兴许,他还是江行的后辈。”
  江行,就是沉渊剑的主人,千年前凭栏战场的那位将军。
  ……
  她们二人出了拍卖行,姜矣随沈潮生一并走着,目光却停留在旁边一处流水上。
  沈潮生发现后,温声向她解释:“这是云州的风俗,阿矣可听说过去流觞曲水?”
  “这种东西,就是在上游的人放上自制的茶水或酒,然后下游的人从溪流中随意挑选,不过喝下的人,需要到上游再放一杯。”
  姜矣的目光落在刚好从河流上流过的两个精致的瓷杯,像是一起流下来的,沈潮生见状,直接取了下来,将其中的一杯递给姜矣。
  姜矣接过,和她对视,一并喝下去。
  “咳咳!”
  沈潮生刚喝了一口,便猛然呛到了,姜矣见状,放下茶杯,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背。
  沈潮生神色复杂,盯着杯子道:“是酒。”
  姜矣有些意外,她的那杯明明是茶,而且十分苦涩。
  这时,一对夫妻走来。
  “诶,那个是不是我们放的杯子。”
  “你看,我就说,不一定是侠客眷侣喝到。”
  “阿……。”
  女子穿着藕色长裙,挽着身旁男子的手臂,神情狡黠的朝她们走过来。
  “你们喝了我们放的茶盏,感觉怎么样?”
  姜矣说:“微苦。”
  而沈潮生眉毛皱在一起:“姐姐,你们放的酒好甜腻。”
  不料那两人哈哈大笑,过了一会,男子才善意解释道:“我们本欲放茶,可她灵机一动,偏偏换了一杯千灯醉。”
  沈潮生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千灯醉,是云州著名十分甜腻的酒,虽然一开始很齁嗓子,但是余味非凡,口齿留香,也不是什么拙劣的酒,她才容易接受。
  女子笑着说:“是因为我们想着,若有其他眷侣喝到,自然别有一股风情。”
  “女子喝甜腻的酒,象征甜甜蜜蜜,而男子,就要吃些苦头咯。”
  “因为要照顾整个家呀。”
  她冲身旁的男子笑,男子也回了一个宠溺的笑。
  然后女子说:“不过很奇怪呀,你竟然一点反应没有。”
  她看了看姜矣,姜矣舌尖还有些苦意,不过神色不变,说:“还好。”
  这可让他们二人又笑了起来,说:“你们两个真有趣,就算不是眷侣,也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女子神神秘秘的说:“我的预感很灵的哦。”
  姜矣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话,突然有些无措的看向沈潮生,她不知道如何回应。
  但沈潮生面色如常,甚至还浮现笑意,当着二人的面把那杯千灯醉喝了下去,欣然接受了他们的祝福:“我们会的。”
  沈潮生的语气很坚定,像是不经意间承诺了什么,许下了什么誓言。
  等到二人走了之后,沈潮生突然来了一句:“阿矣,我也希望如此。”
  姜矣长了张口,却没发声,她有些失神,再反应过来时,街市上空烟花炸响,灯会开始了。
  她跟着沈潮生游走在灯会中央,片刻后,身边的人在一家灯铺前停了脚步。
  “阿矣,要试试吗?”
  姜矣想问沈潮生为什么自己不试,可对上她的目光后,下意识的应道:“好。”
  沈潮生抛下几枚灵石,店主便说了一个灯谜,让二人猜:“灯火初上月,鹊桥相会时。”
  ……
  姜矣顷然呼吸间,有些无措,因为她看着身边眉眼灵动的沈潮生,耳边是烟花点燃后的轰鸣声响,身边一切都是她先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沈潮生见她愣在原地,手无意间搭上她的手臂,凑到了姜矣的耳边,咬着字轻声对她说了什么。
  她的话很轻柔,不似平常那般有穿透力,又因为刚刚喝过那杯千灯醉,姜矣感到她吐出的气都带着甜腻的酒香,十分甜腻,十分……动人。
  两人身高相仿,但姜矣莫约高出一些,她的余光能扫见姜矣凑过来的浓密的眉睫,只一瞬,姜矣感觉到有些晕眩,又不知为何感到灵识翻涌,有些滚烫。
  她本不适应与别人这般亲密接触,也从未有过这般悸动,她似乎是雀跃的,但是她仍然保持着面色的毫无变化,灯火映在白皙的面容上,依旧那般好看。
  姜矣立在原地,等沈潮生说完话后微微与她拉开距离,她才缓缓垂眸,用尽可能平稳入常的声调重复了沈潮生方才的四个字:“佳期如梦。”
  ……


第11章 薛眉
  十天很快就过去了,眨眼间来到复试,姜矣独自坐在台下,身边是同她一样参加复试的人,她却与周身喧闹不同,独自抱着怀中的剑。
  沈潮生前日对她说,临行前有些未处理的事找了上来,她过几日再回来,姜矣这几日独自一人,有比试便上场,没有比试便在屋中体悟剑道,她的日常好像空闲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姜矣在试剑台上,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贰佰六十壹号,姜矣,对,七十六号,薛眉。”
  姜矣看向走向台的红衣女子,薛眉似乎也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她。
  薛眉似乎一如初见那般骄纵明媚,相比灵息已经修复如初,但此番上台,她手中并不是那把像装饰品的佩剑,而是一把漆黑的长刀。
  云清门负责评判胜负的弟子有些为难:“薛师姐,剑试怎可用刀?”
  薛眉却一摆手,十分潇洒道:“世人皆知剑胜与刀,我用刀比试,是我自己劣势,与旁人有何干系?”
  “何况。”她顿了顿开口:“我用刀,但实实在在修的是剑道,不过以刀代剑罢了,好像并未不妥。”
  云清门的弟子说不上话,只好求助般的看向姜矣。
  姜矣神情没什么变化,说:“无碍。”
  既然比试双方并无意见,云清门弟子无奈宣布:“第二十三场试剑,开始!”
  这一次,薛眉快姜矣一步,提刀一跃而上,就要朝姜矣劈去,姜矣也不避,抬剑与刀相抵,她这才发现,薛眉的刀比看上去还要沉重,而且薛眉的力道坚韧,似乎精于体修。
  刀不似剑那般轻盈,一招一式都极其消耗体力,但同时,每一次进攻都会给对手带来压迫力。
  姜矣靠着修习数年的力道,才不觉吃力,若换旁人,怕是撑不住三招便要气喘吁吁。
  趁着薛眉更换刀势的空隙,姜矣挥剑朝她刺去,薛眉马上有所反应,见格挡不及,将刀竖立于地,以手做支撑点,身体凌空,侧身翻转,堪堪躲过姜矣这一击。
  姜矣见一招不成,翻腕使剑转于身后,刚好斩落薛眉一缕青丝。
  薛眉拉开距离,一边调息一边笑道:“初次见你便知你身手不凡,没想到竟能敌过我的长刀。”
  姜矣气息沉稳,并没有因此得意:“薛堂主刀术精湛,我只不过寻巧罢了。”
  薛眉闻言似乎更加精神了,她向前迈步的同时,娇声喝道:“好一个寻巧,再来!”
  刀剑相撞,发出争鸣的声响。
  与此同时,台下不远处有一席看台,上面坐了各门派的数位剑道长老及宗族堂主,负责勘察比试,评剑论道。
  在观看姜矣和薛眉的比试中,玄泯门的长老率先开口:“薛眉刀术精湛,已是这一代的佼佼之辈,对面的人应对有度,甚至胜过她几筹。”
  “剑基极稳,她是什么人。”长宗派的人露出赞赏的神情。
  而宗族之中的人,发现端倪。
  “与薛贤侄对剑之人,她的剑法,有些眼熟。”
  “进退有度,尤其是利落的收剑,隐约有一个人的影子。”
  “颇有些像……”
  他们陷入了沉默。
  而上了年纪的白家玉堂堂主,目光沉沉的盯着姜矣,无声穿了一道千里追音:“剑出现在试剑台。”
  此时,常州白家,本家之中,男子坐在案前,听到传音后回道:“知道了。”
  座下的薛宁道问:“不管?”
  白无晏说:“沈家都不管,我管什么。”
  “找到段云舒的踪迹了么。”
  薛宁道摇头。
  白无晏叹气:“我这柔弱又非常的妹妹啊……”
  ……
  这边,薛眉的速度变得更加迅疾,姜矣沉着一一应对,终于在她上扬抛刀时找到破绽,纵身一跃,先薛眉一步与她错开半分,用剑将刀击落一旁。
  薛眉有些惊愕,但很快接受了这个结果,转身走了几步将自己的刀捡起来握在手中。
  而早已看呆的云清门弟子这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姜矣,胜!”
  薛眉与姜矣一并下台,她对姜矣说:“我以刀作剑,自以为已入至臻之境,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强百倍。”
  姜矣不卑不亢,并没有过多欣喜:“薛堂主承让,不过胜在了剑刀相争的优势。”
  尽管姜矣这般说着,薛眉却仍然认为,即便她拿的是刀,或者宗族中那些剑绝一时的人,如谢问林、韩恕、林勉双之类,也未必能胜于她。
  下台之后,薛眉并未离开,而是叫住姜矣:“我也并未比你大几岁,你我平辈,怎以堂主称我?”
  而后她提起了先前的事。
  “芜安我一时失意,未尝察觉他就是步谈危。”
  “宗门之中,有些忤逆正道之人被追杀,他赫然有名,位列其中。”
  “他那时有邪阵加持,阵上篆文与寻常篆文不同,兴许与魔域有关系,这几日四家正在开会。”
  魔域,是上古诞生的诡域,后来被仙界大能封印,直到十几年前,诞生了一个天生魔骨的少年。
  四家没有放任不管,但找到他的位置时,他已察觉端倪,不见踪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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