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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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是怕自己有危险?处在侍卫环护之中,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危险,她怕的是龙渊失手啊!
“我不怕。”她只能硬着头皮充英雄。
可惜,她的“勇敢”,却遭到了孟子惆严厉的瞪眼。而冒着风险观察到的现实,让严真真很失望,尽管对方黑巾蒙面,但严真真还是一眼便发现了,这其中没有一个是龙渊。
那身夜行衣的装束,看来只是杀手们约定俗成的“制服”。
“原来是刺客啊!”她怅然叹息。
孟子惆哭笑不得:“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不知道,所以才觉得好奇。”严真真怅然若失,“我看他们势均力敌,要不要叫这两个也上去帮忙?”
“你自己藏好。”孟子惆交代了一句,护在两人身前的侍卫才加入了战团。
严真真躲在屏风后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场真人武侠片。最终的结论,这些刀来枪往,看起来惊险异常,却远不如现代电影里的花架子好看。
看来,自己还是属于叶公好龙的那一群。
“王妃!”一名侍卫发出嘶吼。
严真真回过神来,只看到眼前剑光一闪,脖子顿时寒得生出了一堆的鸡皮疙瘩。
“有话好好说,别举刀弄枪的,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严真真赔笑道。
“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这女人。”刺客的额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他也顾不上擦拭,一手握着严真真的肩,一手握剑抵在她的脖颈之前。
孟子惆脸色铁青,几个侍卫更是面如死灰。他们的人数比人家多了一倍,居然在大意之下还漏杀一人,导致王妃被劫持。
“你闯入行馆,究竟所为何来?本王虽然列名异姓王,然在朝政上却并无建树,自问也未必有机会得罪阁下。”
“我等此来自然不会是为了王爷,只是错入了此间,竟被发现。我的兄弟们……都死在你们手里,此仇深似海,如今咱们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刺客说得恨了,手腕微抖,在严真真的肌肤上划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你别乱来,要什么只管开口。”孟子惆急忙阻止,待要上前,看着严真真脖子前面的那柄明晃晃的工剑,又顿住了脚,“我可以放你离开,若你要报仇,到时候自凭本事,本王来者不惧。”
“呸,你身边众侍环绕,却叫我怎么报仇?你害我兄弟,我害你女人,倒也爽快!如今我的兄弟们都去了,我也生无可恋,大不了同归于尽,一拍两散。”
严真真看着地上的四具尸体,扭开头去。
“你不敢看么?”刺客握着她的肩陡然一紧,“我的这些兄弟,跟着我已经至少八年。可是今天却……”
“那也不能怪我们。难道有人持剑行凶,我们还要主动把脖子洗干净送给你杀么?天底下,便是有这样的傻瓜,也不会是我和王爷罢?难道我长了一副其蠢无比的相貌?”严真真哼了一声,“若我是你的兄弟,也不会向王爷报仇,而只会向你报仇。”
“我?”刺客低声嘶吼,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两分,让严真真痛得眉尖微蹙,差点失声痛叫。
这时代的男人,怎么个个儿的手劲都这么大?
“你放手!”孟子惆怒喝,“你既然带着你的兄弟们闯进行馆,也该知道是九死一生的险局。况且,遇见侍卫不思逃跑,反倒转身厮杀,确实有死之道。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不具备一个领导者,以至于作出了错误的判断。”
“放你…妈的屁!”刺客破口大骂,激动之下,剑尖微颤。严真真忙道:“好汉,你的手可得稳着点儿。割断了脖子不可怕,只怕你割了一半,让我半死不活的……”
纵然剑拔弩张,双方也因为严真真的这句话而忍俊不禁。孟子惆瞪视着她:“都什么时候了,还瞎说八道!”
严真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说的是大实话啊……你看,他真的算不上是个合格的杀手啊,手抖啊抖啊的,像风中的落叶。”
刺客被气得怒极反笑:“再罗嗦,信不信我一剑下去,你的小脑袋便要和身子分家?”
“那你千万切得漂亮一点儿,好歹让人能缝回去。我的侍女针线活儿做得不错,想必切口没弄成锯齿状,应该还能缝得天衣无缝。”
刺客瞪视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怪胎。事实上,用这种眼神看她的,还不仅仅是她。一屋子的侍卫,个个都瞪着眼。
孟子惆心急如焚,可脸上却也没有大显出来:“你若放了王妃,我保证你出去之时,不会有人跟踪。如果你杀了王妃,想必你也知道,你不会再有活路。”
“老子的活路,早就被你们堵死了!”刺客发狠道,“快,准备一匹马,我要立刻出行馆。你的王妃,恐怕要陪我一程了。”
孟子惆焦急地看向严真真,却见后者脸上殊无害怕,只是无辜地眨着眼睛:“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看来,我们这座院子选得不好。”
她当然明白,这群刺客大约是来刺杀皇帝的,谁知事前的功课没有做足,误把自己的这座院子,当成了皇帝的行宫。唉,谁让这次随驾的,便是孟子惆的爵位最高呢?这座院子,自然也美仑美奂。
这都什么刺客啊!一点专业精神都没有,连事先的情报都没有收集充足,还敢进来刺杀皇帝?就凭这区区几个人,连孟子惆的侍卫都打不过,怎么跟御林军斗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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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事不宜迟
“如果不准备马匹……”刺客恶狠狠地用剑刃威胁着严真真的脖子。
“呃……拜托,这位好汉。”严真真的称呼,让刺客和侍卫们的脸皮都抽了一抽。“好汉”两字,是不是所称非人了?
“怎么?”刺客恐怕自己也没有发觉,说出来的话,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穷凶极恶了。甚至剑刃也稍稍离开了一两分,只是仍在危险不可控范围之内,所以孟子惆和一众侍卫只是严阵以待,不敢轻易上前。
“行馆里,是没有马匹的。”严真真小心地提醒,“你的这个要求,有点儿无理取闹。”
刺客面色一僵,却仍然强词夺理:“这个我不管,上外边儿弄一匹,对于临川王爷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难事罢?”
严真真从善如流,但还是好心解释:“弄匹马是不难,就算要弄进行馆,虽然有点小困难,但还不至于不成。不过……恐怕御林军们会拦着不让进。我家王爷自然会顾忌王妃的性命,可对于一国之君来说,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就算皇上要拉拢大臣做做表面功夫,也会有大臣们反对。所以,要把马弄进来,不是不可能,但你也别想骑出去。”
“呃……”刺客瞪眼看她,果然犯了难。
“所以,不如我陪你走出行馆罢,虽然看起来慢些,不过也算得上是最安全的一条道儿了。你也知道,我很惜命的,一定不会拿我的性命跟你开玩笑。”严真真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果然说得刺客将信将疑,手里的剑,又沉了两分。
孟子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剑。暗自筹划着一击建功。不过,严真真似乎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与刺客的答话上,竟然没有注意到他使过来的眼色。
自来到这个世界。严真真并不是没有想过找个男人依靠。可惜,打从卢家庄归来,孟子惆便被三震出局。严真真唯一想要求助的。便是龙渊。其次想到的,竟然是史剑飞。也许是因为他有着与龙渊一模一样的脸。也许是因为他与龙渊的血缘关系。
爱屋及乌,便是如此罢?
严真真一心一意地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孟子惆朝着她打眼色,打得几乎快要眼部痉挛了。
“那么,劳驾临川王妃了,你陪我出去罢。”刺客终于下定决心。不再奢求马匹。
“这样就对了嘛!关系到我自己的小命,我自然也要替你打算的,是不是?”严真真笑靥如花,“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咱们这便走罢。”
孟子惆听得几乎哭笑不得,这叫什么话?连绑架这事儿,也不宜迟么?偏偏刺客仁兄还深以为然,点头称是:“好。”
“等一等。”孟子惆见两个当事人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急忙叫停。
“还有什么事?”刺客不满地皱眉,额上的血迹已经渐渐干了。严真真不由得暗赞,到底是过惯刀头舔血的,这愈合能力,也非同小可啊!
“本王的王妃。身份何等尊贵?你若是一路挟持,便是害了她的名声。”孟子惆淡淡地说道,眼睛甚至没有向严真真瞟一眼,“本王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放了王妃。”
刺客恼道:“你当我是傻子么?放了她,我是百死无生!便是你饶了我的性命,行刺皇帝是什么罪名,当我不知道?”
严真真惊讶地抬头:“可是好汉只是行刺临川王妃我而已,怎么又牵扯上皇上了呢?这话,可不能胡说的。若你不放心,不如走罢。我呢,就当是跟你出去散步了,正好呆得腻烦了,出去透透气儿。”
孟子惆啼笑皆非,不过对她的镇定自若,倒还真有三分佩服。他自问若是换了自个儿被人指着脖子面临生死存亡,也万万做不到嘻笑怒骂,仍自由心。
他的这个王妃,还真是与众不同,每每有惊人表现。至少,他是被惊着了,同时……也被迷着了。
刺客仍不敢放松,拉着她一路往前奔。
“哎呀,你慢一点儿,我踩着裙子了嘛!”严真真被他拉得踉踉跄跄,忍不住抱怨连天。
“你不能一手提着裙子么?”刺客憋了一口气。
“我的手要维持平衡,哪里腾得出来提裙子?”严真真理直气壮,“你又不是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最长的路,也没超过半里地,而且要闲庭慢步的。”
刺客懒得理她,不过脚步却放慢了。身后,孟子惆朝身侧的侍卫打了个眼色,众人便迅速散了。而他自己,则隔着五米的距离,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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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倒并不是故意拖拉,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想展露自己在空间里苦练的长跑“绝技”。按常理来说,她这样的贵夫人,便是应该走两步,喘三喘的。所以,她的表现也丝毫没有引起刺客的怀疑,甚至因为她言语可喜,手里的力度,还悄悄地放松了一些。
如果现在打个滚,是不是可以逃脱?严真真打量着自己的脖子和剑刃之间的距离,暗自测算了一下。如果没有其他选择,她说不定还真会来个姿势不雅的懒驴打滚。可她早已打定了主意,到得天高云低、渺无人迹之时,她再闪身进空间去。当然,得避着人,不然她的秘密一曝光,她将永无宁日。
既然有这么一个百无一失的逃生法子,她自然不会甘冒脖子被割断的奇险。因此很合作地被刺客挟持着往外走,尽管不快,也看不出故意拖延的痕迹,让已经生出怜香惜玉之心的刺客,也挑不出刺儿来。
孟子惆心急如焚,眼看着刺客离行馆大门只一步之遥,自己却还没逮着机会。严真真的小命,被捏在人家手里,他就是有上天入地之能,这时候也不敢枉动一根小手指头儿。
“王爷不必送了,让人在门口准备马匹。出城一里,我自会放下王妃。”刺客眼尾扫到孟子惆脚步微错,连上两步,反手把严真真挡在身前,磨刀霍霍。
“外面已经备有马匹,还不能放下王妃么?”孟子惆横眉怒目。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侍卫们总不会都回去睡大觉了罢?这会儿不知道伏在哪里,只待王妃安全,便群起而攻。我如今已受了伤,何况双拳难敌四手?”
“王妃千金之躯,如何受得马背上的颠簸?若是她伤了一根寒毛,本王上天入地,也要把你的祖宗八代揪出来。”孟子惆眼睛一眯,语气寒冷。
“哈哈!”刺客仰天大笑,也不怕把御林军引来。严真真腹诽了一句,抬头看时,才发现行馆门外,正密密麻麻地站着一排御林军。
“王爷请放心,我的祖宗八代,如今也只得我一个。”刺客说着,哼了一声,再度把剑刃凑近严真真的脖子。
“好,出城一里,放回王妃!”孟子惆受制于人,没奈何,只得跺脚答应。心中再恨,这时候也只得示弱一把。
“放心,我不是你们这种道貌岸然之辈,出城一里,自然会放下王妃。”刺客冷冷地说道。
御林军虽然排成了人墙,可严真真被挟,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刺客把严真真一把带上马背,绝尘而去。
孟子惆跺了跺脚,翻身上了另一匹马。他的马,自然是千里神驹,远比随意替刺客准备的马匹为好。可是投鼠忌器,却只得放慢脚程,不紧不慢地跟着。
严真真叹了口气:跟得这么紧,她怎么玩“消失”的把戏啊!身有宝山却不敢用,简直就跟项羽说的衣锦夜行,好生无趣啊。
“你不怕?”刺客居然还有闲心和她搭讪。
“怕啊,你的剑握得紧些,别不小心割断了我的脖子。要知道,人的脖子可是很娇嫩的,经不起你这一试再试,保不准便用力过度。要知道,我可是无辜的,你去刺杀皇帝,干我底事!我不过是不小心地瞄到了一个黑影,便要遭受这无殃之灾,冤之枉之!”
刺客默然:“你瞧见我的时候,似乎并无恶意,莫非你……”
他见得不算少,原要说出香艳的猜测。可想到她的身份,又觉得不可思议,终于咽下不说。
“我不过是想赏月亮,谁知看到一丛阴影,还以为是黑夜里见了鬼,自然会色变。”严真真胡诌道。
“是么?”刺客漫应一声,“一里之地将至,我把你放在此处。你的王爷正在后面,不必担心安全。”
“我自然不担心。”严真真笑嘻嘻道,“倒是你的处境,值得担忧。临川王吃了这么大一个亏,随随便便可咽不下去。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的,你夜入行馆,是傻子都猜得到,你的目标是皇帝,这根刺,我们那位小心眼儿的皇上,可非要拔去不可。”
刺客沉默良久,才叹道:“此一役,我失五位兄弟,只得归隐山林。”
严真真自然不会真替他担心,是敌非友,她可没有这份菩萨心肠。于是,嫣然一笑:“后会无期。”
“我……”刺客还待再说,忽地轻叱一声,刀剑之声叮当作响,严真真早被甩到了三米开外的草地上,摔得头昏昏眼花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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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旧警察故事
“你怎么这样野蛮啊,我一路上够合作的了……”严真真忍不住小声抱怨,却在看到和刺客对打的葛衣人的时候,自动地消了声。
再不会认错的,那是她的龙渊。
尽管不再穿着那身招牌似的黑色丝衣,一身粗麻的葛衣,却依然让严真真一眼便认出了他。因为她想念他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只这一眨眼之间,便不会错认。
“……龙渊……”这个称呼,她是叫在心里的。看着场上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仿佛也难分胜负,她有心上前帮忙,又怕自己到头来只能帮些倒忙,只能维持着被摔下的姿势,看着场中的人影发呆。
孟子惆已经疾驰而来,远远地便滚鞍下马,朝着严真真扑来。
“真真,你还好罢?有没有哪里痛?脖子上还疼得厉害吗?别哭,别哭,不会再有事儿了,你现在已经安全。”孟子惆有点手忙脚乱地拭去她腮上的泪,严真真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