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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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连连点头:“你的手段,俺自然信得过。既然夫人也是商场圣手,有你两人的着力经营,怕是不用两年,便能直追扬州了。”
严真真忍不住道:“何止是直追扬州?我们的目标,是要打造中原第一城市。往后,它会成为所有商人的乐园。”
孟子惆目光微闪,唇角的笑意却更浓了。虬髯大汉哈哈大笑:“好,既是你两人有此信心,邢大哥想必更看好你们。”
双方尽欢而散,虬髯大汉离开的时候,神气地挺着胸膛,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想当然便以为他强行取食,而人家花朵一样的公子和夫人忍气吞声。嘿,粗人也会演戏啊!难怪那座岛上的邢大哥,会派这么一个看似浑人的汉子与孟子惆秘密接头。
“海上的货很多么?”严真真看着虬髯汉大步流星地离开,忍不住问道。
“很多。”
严真真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海岛上除了珊瑚和贝类,还能盛产什么。而珊瑚只是装饰所用,贝类也只用作观赏与收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目前的临川,这些并非关系民生的奢侈品,根本不必急着上架罢?
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孟子惆却忍俊不禁:“虽说是靠海吃海,但邢岛主可不单只是领导渔民。他的辖下,其繁荣程度甚至不下扬州。盖因远方的琉球、夷岛、大满等国的海船,俱从他那里作中转站。而他拥有的海船,也常常扬帆出海。”
严真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什么海岛,竟然拥有如此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自天旻往北,并没有特别大的岛屿罢?”
难道是日本?可那虬髯大汉,怎么看都不像是日本人啊!也许,他是日本人中的异类一枚?
“那海岛,究竟在哪里?”尽管因为曾经参观过南京大屠杀纪念馆,而对小日本没有好感。不过虬髯客的豪爽和粗中有细,还是让她印象深刻,实在无法把他和日本人划上等号。
孟子惆敛了笑容,露出悠然神往的神情:“彼时我还年幼,跟着他们的船,一路南航,足足航行了一个月,才抵达目的地。”
从大陆去日本,需要一个月吗?严真真飞快地计算了一下里程,怎么算也不必耗费那么久的时间,顿时释然,不是日本就好。否则,她的爱国主义情怀大爆发,恐怕要搜肠刮度,把日本国给据为己有了。看来,此时的日本国,还没有强大起来。
“要这么久啊……”她感慨,“看来,那是南沙……那边儿了,海产资源应该极度丰富罢?”
“是啊,尤其是珊瑚,比天旻沿海一带产的品质好,大而完整,深受达官贵人们的喜爱。这一宗生意,利润最厚。不过,即使邢大哥那里,产量也不是太大,只可作奇货可居,不可作日常销售。”
严真真又细细地问了那座海岛的大概位置,再和自己学得不怎么的地理知识一对照,立刻大惊失色。那里……不就是后世著名的马六甲海峡吗?
“那儿的地理位置极好,若有可能……”严真真想也不想,便想把马六甲海峡居为己有。若是落在英国人和葡萄牙人手里,早晚会拿着洋枪洋炮杀往中国。
孟子惆一脸的佩服:“是以,邢大哥甚有先见之明,扼东西交通之要道,往西和往东都十分便利,因此物产十分丰富。若非海岛稻米产量甚低,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严真真“嗯”了一声,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既然如今落在炎黄子孙的手里,还是不要“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了。
“可惜临川的粮食,连供应本地百姓尚且不够,每年我都是从两湖一带,高价收购,再转道而去的。”孟子惆颇觉遗憾。
严真真瞪圆了眼珠,他才多大年纪啊!与那位邢大哥的生意往来,看来由来已久。自己被牵强附会加上的“商界奇才”光环,应该挂在他的脑袋上才合适。难怪他对自己偷偷开联华超市的举动,并无恶感。原来这人开始经商的时间,比自己还要早得多!
“真有你的。”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忽然眼睛一亮。岛国居民既然从生意中获利甚丰,想必生活奢侈。若是用空间里的稻米,把他们的嘴给养得叼了……到时候,那价钱还不是由自己喊么?即使垄断邢大哥与天旻的生意,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得意处,她的笑容越发的甜蜜。其实,她一点儿都不知道,每当她露出这种得意表情的时候,一双明眸,便灿烂得胜过星辰。而孟子惆格外贪看她这一刻的色舞眉飞,只含着笑容凝睇。
不过,空间的稻种虽然很好,但移栽到空间外从种子开始生长,口味怕是与一般的稻粮雷同了罢?她心痒难禁,却又不敢露宝,笑意忍不住便隐去了不少。
“粮食问题,素来是临川一地的难题。因为气候干旱,稻米的产量并不太高。”孟子惆不忍见她蹙眉,忙出言开解。
严真真却认真地摇头:“临川的水稻,可是一年一熟?”
“自然是……”孟子惆哑然失笑,“一听这话,便知道你根本没种过田,甚至没接触过农民。水稻不是一年一熟,难道还需要两年三年才成熟一次么?若是如此,天旻的灾民数字,至少还得再翻上一番。”
“不是,我是觉得,水稻完全可以做到一年两熟嘛!这样一来,尽管亩产量不能翻个个儿,至少也能达到夏季稻的三分之二。”
她说这话,自然是有根据的。后世的种植,即使在北方,也能栽种双季稻,更何况地处中南的临川呢?
“怎么可能?历来从无水稻一年双熟之说。即使在两广,也只种一季。”孟子惆却压根儿没把她富有创意的点子放在心上,只是一味地摇头,看她的目光,却充满了宠溺。才女,也不是万能的。有一点小小的不足,才更让人觉得亲切。
严真真却很固执:“我觉得可以,不如辟一块地试验一下。若是能成,临川的稻米产量,不但能够自给自足,还可供应邢岛。”
她预备在空间里开始留种,空间里稻米的口感,她可是深具信心的。包管邢大人之流只要尝过,便认准了临川出产的水稻。
“你既有这兴致,便叫人去试着种罢。就是不成,也不算什么。”孟子惆未言成功先言败,却没有打击到严真真的信心。
也许她比不上孟子惆聪慧,也比不上他的早熟,但有一点,孟子惆是拍马也赶不上的。那就是她有来自后世的经验,双季稻早就在大江南北广为栽种,还怕会不成功么?
“一定会成的。”她自信满满,“只要找些种田的好手,我一定能让临川的农户,都种上双季稻。”
……大不了,她利用空间作点弊,不就行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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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马路杀手
孟子惆又带着她往南行了一程,严真真忍不住问:“不是已经与邢大哥接过头了么?怎么还不回去啊!”
“我还以为你性好游山玩水,才借着这个机会带你出来走走。怎么?想家了?”孟子惆又是诧异又是高兴。
严真真咕哝:“穷山恶水的,也没有甚么好看。我这不是担心临川的形势么,联华超市开张大吉,这会儿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势头给延续下去。若是螺儿独木难支,我也能给她搭把手儿不是?如今抱冬又不在,就剩螺儿独个儿左右支撑,难免相形见拙。”
“放心,我观察螺儿很久了,这丫头是个干事儿的,肯吃苦,又韧性,人也聪明得紧,比你会用人。联华超市在她手里,比在你自个儿手里还能挣银子。”
“就是要捧人,也不要贬低我罢?”严真真不满地嘀咕,不过螺儿作为自己人,被孟子惆夸成一朵花儿似的,她也与有荣焉。因此,嘴里虽然抱怨着,可眼睛已经笑成了月牙状。
“临川甫定,倒还真有不少事要处理,在外面耽搁不得。好罢,张二哥既然已会过了面,咱们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快马加鞭回去可好?”
严真真忙忙地点头:“好啊,咱们骑马回去!”
碧柳在一旁打盹,听得骑马二字,下意识地阻止:“王妃可不能骑马,让人瞧见又要被说三道四。齐侧妃那里,正愁抓不住王妃的错处呢!若让王爷知道,少不得又会斥责两句。”
“你这丫头,倒是忠心耿耿。”孟子惆也听得忍俊不禁。
碧柳清醒过来,见孟子惆正站在严真真身侧,急忙惶然下拜:“奴婢不知王爷在此……”
“罢了。你也是替你家主子着想,本王也不怪你,要一向这么护着主子才好。”孟子惆和颜悦色。“本王是赶着时间回去,方弃车就马。”
他原不必向碧柳解释,只是怕这主仆二人心生隔阂。又喜碧柳为严真真舍身而出,才降尊迂贵地多解释了两句。有这么个忠心耿耿的丫环在严真真身边。自己也能放心不少。临川诸事,千头万绪,他恨不能天天泡在书房里处理公事,一条条政令从速发下去,才能让临川在短期内繁荣起来。那是他祖辈跟着天旻开国皇帝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封地,总有一日要重现当年荣光。
严真真却不知道他的细腻心思,笑着替碧柳谦虚了几句。便往客栈外走:“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去罢。”
孟子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歉然笑道:“也不赶这么一时半会儿,这时候也晚了,咱们干脆歇息一晚。咱们成亲这么久了,那洞房花烛夜……”
他倒是说得柔情蜜意,严真真却听得差点魂飞魄散。她可是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地拖延了这么久,眼看他忙得将要找不着北,警戒心才放下来没多久,便要犯错误么?
“不必,咱们往后再补。我还没到法定年龄。”说着,也不待孟子惆再度挽住她的手臂,便如火箭头一般地冲了出去。
碧柳阻之不及,忍不住暗自跺脚。也跟了出去。
孟子惆看着主仆二人仿佛火烧屁股一般地冲出去,愕了半晌,才摇头苦笑。到底还是小孩心性,竟是半点不解风情。
出得门去,严真真早已经翻身上马。就连碧柳,也被她强行按在自己的马上。孟子惆再度苦笑,只得打消了与佳人共乘一骑的旖旎想法。
政事为重,三千里的锦绣河山,他才是真正的主人。甩了甩头,他也一个翻身上了马,意气风发地一提马缰:“走。”
侍卫们的身手,自然比严真真俊得多。参差间,齐齐上了马,前后也只差了几秒钟而已。严真真看得大是艳羡,自己的骑术练了这么久,还是只能望望这些人的项背。若是带匹马进空间,没事儿练练……
她大是意动,看着自己骑乘的马匹,是孟子惆特意为她挑选的,性格温驯,用来给女子骑,那是再好不过。只是若这么一匹马凭空失踪,恐怕多少会惹人怀疑。再说,若是带入了空间,总不好时不好地带出来显摆。她只得压下了念头,却打着主意好好找一匹健马。
只是空间里除了她撒下的种,从来不长杂草,马的饲料有点不好解决。不知道移栽一些青草进去,会不会疯狂地繁殖……到时候,恐怕自己又要欲哭无泪。
思前想后,严真真决定用小麦喂马。在现代,有一种极其流行的健康食品,叫做小麦草,不就是小麦的苗么?人都喜欢打了汁吃,估计马也好那一口罢?可惜现在的空间还是小了点儿,骏马撒开四蹄,几分钟的时候便能转上两圈。
当然,她概念里的骏马,那是要日行八百里的,虽然这种骏马可遇而不可求,但严真真的武侠情结泛滥成灾,要的就是那样的骏马。
“王妃小心!”碧柳尖叫一声,严真真猛的一个激凌,瞪大了眼睛看着马头前方的一位妇人。
大约已被吓得傻了,眼见得马匹前奔,她竟不知躲闪。
可怜严真真的骑术实在算不得精妙,提着缰绳,也忘了反应,只管叱道:“快停下快停下!”
这匹马儿可没有经过空间里紫色雾气的熏陶,自然听不懂人话,因此仍然勇往直前地往前跑。严真真急得快要哭了,她可不想草菅人命……
“快闪开啊!”她尖叫一声,自己也被吓得傻了。
忽然,马身受到了一记沉重的撞击,严真真的全部注意力,正放在那个离得越来越近的妇人身上,手里的缰绳滑落下去,整个人都被甩到了几米远。
尽管跌得七荤八素,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瞪视着那匹马踉跄了几步,便撞到一旁的大树,一个扑跌,挣扎了两下才爬起来。
“我没撞到人罢?”严真真还有些不敢置信,看着站在路中央的妇人发呆。
“撞到奴婢了!”碧柳嚷道,又一骨碌地爬起来,“王妃没事罢?”
“我没事,那个妇人,没被我的马撞着?”严真真头一件事,就是找人确认自己并没有成为杀人的“凶手”。
“当然没有,王妃怎么会撞到人!”碧柳忙忍痛安慰,“是她自个儿不开眼,站在路中央不知道闪避。”
“真真,伤着你了?”孟子惆滚鞍下马,冲到她的面前,“怎么不知道抱紧马头,竟不知道会被马甩下来么?”
“不知道。”严真真老老实实地回答。她的骑术,也就这么三把刷子,紧张之时,哪里还记得教程一二三?
“看看伤在哪儿了?”孟子惆看她满脸的茫然,显是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不忍再加责备,忙矮身蹲下,“脚踝伤着了么?我抱起先找间客栈安顿下来,冰荒,赶紧去镇子上叫个最好的郎中过来。”
严真真的眼睛,却还与路中央的妇人遥遥对视:“她没事吧?我没撞上她罢?”
“没有。”孟子惆歉然,“我不该以拳击马,你也不至于会摔下马来。我当你能控制住马,若是早知道……”
“幸好你打了一拳,不然我可就要撞上去了。”严真真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想到自己显些儿成了伤害无辜的“马路杀手”,不由得害怕。什么叫乐极生悲?她算是切身体验了一把。
“傻话!”孟子惆懊恼不已。早知道严真真的骑术这么差,他也不至于会下这么大的手劲。若是马匹不倒,兴许她还不会被甩到这么远。
严真真这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碧柳,顿时被吓了一跳:“碧柳,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快,赶紧叫人裹伤。”
“奴婢这个……只是脾外伤,不太碍事的。”碧柳挤出笑容安慰,“倒是王妃可伤到了哪里?给个话儿,也好让奴婢安心。”
“我什么也没有伤着。”严真真哭丧着脸。自己因不想与孟子惆共乘一骑,才把碧柳捎在自己的马背上,岂料反害得她差点破了相!眼见血迹从她额角淌下来,却丝毫不曾顾及,严真真忙拨开碧柳的鬓发,幸好只是细长的一条,又在头发里面,应该不算严重。
“好了,去客栈好好检视。”孟子惆把严真真打横抱起,自有身边的侍卫去抱住碧柳。小姑娘却还觉得羞涩:“不用,我自己能走的。”
严真真眼巴巴地看着碧柳,觉得自己像颗扫把星,碧柳跟着自己,可没有威风上几天,前有牢狱之灾,后有跌落马鞍之祸,可不全因自己?
“王妃,奴婢没事的。”碧柳用手背抹去了颊上的鲜血,满不在乎地说道。
“走!”孟子惆一声令下,马蹄生风,直往镇上而去。严真真浑身脱了力,虽然不想与孟子惆太过亲昵,这时候却提不起一丝力气离开他的怀抱。微微闭上了眼睛,眼前却浮现了龙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