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知道,烈王是我狗腿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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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南烈轻笑出声,“瑶瑶有这份心,本王心领了,本王信得过怀苍。”
本来姚惊鸿还想说什么,但是他都这么说了,若再坚持,就显得她过分在意了。
雁桃看她跨出门来,脸上明显是气鼓鼓的表情,“小姐,怀大人会照顾王爷的。”
方管家把门带上,屋里只剩武南烈跟怀苍,她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
“人都烧傻了,还不看医生,不吃药,吃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好得起来吗!”
姚惊鸿嘴里嘟嘟囔囔地,像是自言自语。
看她急成这样,雁桃抿嘴笑,“小姐,方管家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你莫要着急。”
方管家欲言又止,他知道王爷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能说,这可是皇家秘密。
既然王爷没有自己告诉小姐,方管家自然不便多嘴,只能装不知道。
“小姐,老夫已经让人请大夫了,一会就到,王爷不会有事的。”
姚惊鸿又不会伺候人,留在里面确实帮不上忙,还会妨碍他们的。
“既然王爷让你回去歇着,你就先回去歇着吧,这儿有我们守着。”方管家劝她。
雁桃也劝,“小姐,你先睡吧,夜深了,要是有事,雁桃叫你如何?”
姚惊鸿睡得着就怪了,救命恩人生着病,她自己回去呼呼大睡,像话吗。
要是她刚才对武南烈不管不顾,那不叫不关心,那叫没良心。
姚惊鸿可做不出来这事。
他们的话,她直接左耳进右耳出,没有回答,没有回房,就在门口踱来踱去。
小黑猫也跟着姚惊鸿一直打转。
房里点着灯,两人坐在罗汉床上,各自盘腿,武南烈背对着怀苍。
刚才怀苍给他喂的药丸,是武南烈师父亲手调制的,能镇痛。
他就是想倒水服药的,所以才会打碎了杯子,现在服了药之后,难受减轻不少。
武南烈看着门,听着门外动静,隐约能看到一个摇曳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怀苍运气,双手按在他背后,用自己的内息帮武南烈压制毒发。
武南烈想心无旁骛,却一直莫名想起刚才,她为了自己据理力争的样子。
怀苍全神贯注地运气,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听到王爷突然咳嗽的声音。
他立马收回双掌,同时睁开眼。
怀苍看到武南烈趴在罗汉床边,地上吐了一口半黑半红的血。
他表情凝重,“王爷,你没事吧?”
武南烈今年二十五,距离三十已经不远了,毒发也越来越不稳定。
像上次初一,他还能抹黑进了姚惊鸿的房,甚至后面难受会莫名就消失了。
而今日十五,武南烈却疼得动弹不得,难受加倍,现在还口吐黑血。
“没事,吐出来好多了。”武南烈慢悠悠地说,这一口像是把难受都吐出来了。
像他这样子的身体,要怎么娶妻生子,那不是祸害人家吗。
在泽安朝,不管皇室王妃有无子嗣,如果丧偶,是不允许另嫁他人为妇的。
只要嫁入皇室,生是皇家的人,死也是皇家的鬼,耐不住寂寞就只能以死谢罪。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谣传他不近女色,武南烈只是不想连累他人而已。
怀苍替他披上外衣,然后去取刚才雁桃拧好的湿毛巾过来。
武南烈接过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明日,加派人手,把那个人抓回来。”
他要赶紧给姚惊鸿追凶、找家,不能让她继续住下去了,不然日久生情就麻烦了。
对她,或者对自己,这都不是什么好事。
“也加快找瑶瑶的父母,姓洪的,姓姚的,除了大户人家,普通人家也找找。”
他有点怀疑,她那次嘴瓢说“我们姚家”,会不会才是真的误导他们。
京城也就这么大,除非她父母根本不在乎这个闺女,不然哪能如此不管不顾。
算算时日,姚惊鸿在他府上也住了一个月了,这么长时间,谁家能不着急。
怀苍只能低声应下。
随即他又问:“可是王爷,真的不再试试吗?说不定国师还会有别的法子?”
怀苍跟在王爷身边已经十年,看到他难受,简直就像自己难受一样。
作为忠心耿耿的手下,怀苍就恨自己不能替他承受这份痛苦。
反正怀苍发誓要追随王爷,娶妻生子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武南烈笑了笑,“先皇在世,不就是听师父的话,可是老天不允许啊。”
按理说,先皇赐婚,两个女子都在婚前暴毙,外界应该传闻他克妻。
偏偏总是有千金小姐不介意,对他前仆后继,图什么的都有。
烈王妃的位置,还有皇亲国戚的名声,以一个闺女的性命去换,又有什么问题。
一个人的牺牲能换一个家族的荣耀,所以她们也是真的花招百出。
怀苍沉思片刻,“洪小姐如何?”
虽然她来历不明,但是若能保住王爷性命,也不是不能一试。
武南烈摇了摇头,他上次就是试了然后才结了怨,惹她一直误会自己。
怀苍还想说什么,拍门声便打断了他。
当然还有姚惊鸿的话,“王爷,王爷大夫来了,你让他进去看看吧?”
第72章
多余的人
武南烈示意怀苍去开门。
方管家带大夫进来,姚惊鸿走在最前头,“王爷你怎么样了,哪里难受告诉大夫才行。”
除了她,所有人都没忘了行礼。
武南烈说:“不碍事……”
姚惊鸿看到他盘腿坐在罗汉床上,人比刚才精神了,至少没有一直难受地皱眉。
但是下一秒,她就看见地上的血。
姚惊鸿直接倒吸一口凉气,他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武南烈看她瞪大了眼,便知道姚惊鸿想什么,“先把地上处理一下。”
怀苍应声,回头看雁桃,她秒懂。
雁桃立马去拿工具,来扫地上的碎片,还有用毛巾把地上的血给擦掉。
方管家则搬了圆凳让大夫坐。
武南烈捋高袖子然后伸手,大夫的手便按上他的脉搏。
房里所有的人都有事情干,似乎只有姚惊鸿,站在旁边很多余。
大夫正在望闻问切,方管家突然挥手,示意雁桃出去等着。
姚惊鸿想了想,没跟谁打招呼,也跟着她出去了。
雁桃问:“小姐,你怎么出来了,你刚才不是着急王爷病情吗?”
“谁着急了,大夫不是来了吗,没我什么事了,睡觉去。”
姚惊鸿说着还打了个哈欠,“晚安——”
她真的直接回了房,雁桃表情很是费解。
同样费解的,还有蹲在雁桃脚边的小黑猫,它想跟姚惊鸿进门,被关外面了……
霓裳阁的人,送来了昨日姚惊鸿试过的衣物,随行还有一个大师傅。
方管家一边让人给他们带到偏厅歇着,一边让人去通知雁桃。
姚惊鸿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了眼,她躺在床上,突然思考起了人生。
要是武南烈有什么不治之症,自己也不能一直在人家府上打扰啊。
病人得心情好,姚惊鸿一天天跟他斗气,把人气出个好歹来,她便是恩将仇报。
可是原主这家,究竟能不能回。
“姚咏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姚惊鸿正在琢磨着,皇帝赐婚这事,要怎么退才合适。
“小姐快醒醒,霓裳阁的大师傅在偏厅等着,要给你量尺寸呢。”
雁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姚惊鸿翻了个身,弄出点动静。
雁桃知道她醒了,便推门而入,“小姐,你醒啦,雁桃伺候你洗漱。”
姚惊鸿翻身坐起来,神魂没归位的样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雁桃便上手帮她擦脸,“小姐,王爷没事,你别担心了。”
姚惊鸿听到这话,眼珠子动了动。
然后她接过毛巾自己擦脸,“没事就好,我又不担心。”
雁桃听出了死鸭子嘴硬,只是抿嘴笑。
姚惊鸿换了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等雁桃给她梳头发,挽发簪。
她还为了表现自己不担心,也没有去隔壁看武南烈,而是直接出了院子。
姚惊鸿先去了膳厅吃早餐,再去偏厅。
霓裳阁的大师傅是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量体裁衣的工具带得很齐全。
他拿着软尺,指挥姚惊鸿一会转,一会抬手,她表现得简直像个工具人。
可惜武南烈不在场,他没看到,不然也得夸她一句“真听话”。
大师傅手脚麻利,量了数据,又仔细登记下来,姚惊鸿在玩自己的手镯。
两个金手镯互相碰撞,声音悦耳。
大师傅量完所有他需要的尺寸数据,便告辞,下人送他们出去。
在回房的路上,姚惊鸿突然偷偷问雁桃,“京城一个普通房子要多少银两?”
她现在身上这些金银首饰,典当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换一个小房子。
雁桃想也没想便摇头,“雁桃不知,要雁桃帮小姐问问吗?”
小六不住府里,经常进进出出,厨房买菜也是他负责,他可能会知道。
姚惊鸿想了两秒,摆手,“不用了,我就随口问问。”
要是雁桃去问问,她的目的不就败露了吗,所以当然不可以。
眼见姚惊鸿距离王爷的院子还有几米,她突然拐了弯。
“小姐,你要去哪里?”雁桃手上还抱着她的衣物,霓裳阁送过来的。
姚惊鸿离她五步之遥,“没去哪里,这不刚吃饱,散散步嘛。”
雁桃欲言又止,终是没说什么,快步跟上,两人绕着烈王府瞎溜达。
小玉还是在后院浆洗衣物,看到她走近,连忙起身行礼,“小姐……”
上次姚惊鸿非要帮她洗衣服,后面方管家知道了,把小玉叫过去训斥了一顿。
再然后又因为纸鸢作妖,王爷护着小姐,让雁桃掌刮纸鸢的事,传遍整个烈王府。
丫鬟们私下里,说什么的都有。
小玉不掺和,但是也怕她继续掺和。
姚惊鸿从她眼里看出了惊慌,“你忙你的,我就是路过,不给你添乱。”
小玉跟雁桃对视一眼,缓缓蹲回去。
姚惊鸿又接着溜达,经过书房,没开门,武南烈不在里面。
然后她在某个院子门口,撞见了怀苍。
就是那个关着凶手的院子,姚惊鸿佯装无意,正想直接路过。
怀苍却开了腔,“洪小姐,你没事到处瞎转悠,却不去伺候王爷。”
姚惊鸿站定,转回身,“你不是会照顾王爷吗,我不是帮不上忙吗?”
昨夜个个嫌她碍事,姚惊鸿走还不成吗。
怀苍冷冰冰地说:“洪小姐知道我什么意思,没必要如此计较。”
姚惊鸿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只是个外人,也没资格计较。”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客人,是个过路人。
武南烈生病,烈王府上下百十号人,怎么会照顾不好他,她昨晚真是多虑了。
雁桃怕小姐又跟怀大人起了争执,小心翼翼地去扯她袖子。
姚惊鸿不想连累雁桃,转身想走。
怀苍很不喜欢她,这千金小姐的脾气,蛮横娇纵,目中无人。
“你想当烈王的人吗?”他咬字清晰,不是“烈王府”,而是“烈王”。
即便王爷不许,但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怀苍不能不问问。
反正也不是他主动去找她,是姚惊鸿自己撞到这儿来的。
“你说什么?”姚惊鸿怀疑自己听错了。
第73章
脑子瓦特了
怀苍竟然问她,想不想当武南烈的人?
姚惊鸿觉得,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就是他脑子出了问题。
这还是很多天前,拿剑吓唬她的人吗?
当时怀苍怎么说来着,“再说一句,我便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看你怎么污蔑王爷。”
姚惊鸿记得,他确实这么说了。
怀苍当时有多嫌弃她玷污他家王爷似的,现在却问姚惊鸿想不想?
这种事情,是她想要就能要的吗?
难不成武南烈病入膏肓了?
“那个,怀大人,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她不想管他是不是有毛病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本来姚惊鸿还想神不知鬼不觉,偷摸进院子,想办法去对那个男子严刑拷打的。
现在她也只能改时间了,就当放他一马。
怀苍也没留她,姚惊鸿带着雁桃,一口气走过了游廊,又拐了弯。
她才捏上雁桃的脸,“雁桃,疼不疼?”
雁桃苦笑道:“小姐,疼。”
姚惊鸿又捏了捏自己,“疼啊,不是做梦啊,所以是他脑子瓦特了?”
“你家王爷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不治之症,不然他为什么不娶妻?”
祸从口出,雁桃不敢参与这个话题,只能说:“雁桃不知。”
姚惊鸿一路自言自语,光速回了院子。
雁桃跟在后面偷笑,小姐这是口是心非,还说自己不担心王爷。
姚惊鸿先回了自己屋,拿着逗猫棒,在门口逗猫,“露娜——”
“喵——”小黑猫可机灵了,随着逗猫棒左摇右晃,最后跌进了武南烈的房。
“露娜。”姚惊鸿一手试图去捞它,一手拿着逗猫棒,把它引进去。
武南烈坐在罗汉床上,本来正闭目养神,他面前的床几上,摆了一个残局。
听到她的声音,他睁了眼,看见猫进来了,又看见姚惊鸿探头探脑。
武南烈动了动嘴,“瑶瑶……”
姚惊鸿被发现了心虚,“王爷你在忙啊,我这就把猫带出去。”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一把拎起小黑猫,揽在怀里。
它的爪子按在姚惊鸿胸前,勾住了项链。
武南烈看她动作极快,像是赶着去干嘛,“瑶瑶不是来看本王的?”
昨夜她有多紧张,便显得现在有多慌张。
姚惊鸿点了点怀里小黑猫的脑袋,“露娜不小心跑进来,我这不是怕打扰王爷……”
听到这话,武南烈的眉眼微挑,“所以瑶瑶就不管本王了?”
姚惊鸿的眼珠子打转,“王爷不是挺好的吗,我刚才还遇到怀大人了……”
他这话问得有趣,她怎么管,为什么管,又凭什么管。
武南烈想等她接着说,结果却没下文了。
姚惊鸿话说一半,抬腿要走,他没忍住,“瑶瑶,过来陪本王。”
她沉思两秒,现在出去是不是很明显的落荒而逃,“那,你等会。”
姚惊鸿把自己的项链,从小黑猫的爪子底下解救出来,然后把它放门口去了。
小黑猫一脸懵逼,扭头去看,人已经进去了,拐了弯,没人理它。
“王爷今天很有兴致啊,又下棋。”姚惊鸿主动去拿茶壶,给他杯子里添了点。
昨晚烧成那样,现在好像个没事人似的。
她真是白担心了,还以为他有什么不治之症,能下棋就说明啥事没有。
武南烈说:“本王一直在等瑶瑶。”
昨夜劝她出去,姚惊鸿就是不走,后面她又突然自己走了。
武南烈还以为,今日她肯定一早来看他,至少来确认无恙,或者是烧退。
结果姚惊鸿一直到现在才出现,所以他才脱口而出,在等她。
他确实在等她,等了一早上。
“等我做什么?”姚惊鸿不明所以,“王爷还哪里不舒服?”
她顿了顿,“王爷也可以找别人下棋的。”
姚惊鸿下棋也不厉害,又不是非她不可。
武南烈笑了笑,“本王以为,瑶瑶会担心,会有很多话想问。”
姚惊鸿抿了抿唇,本来她确实挺多问题。
比如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发烧,比如怀苍为何说他不是发烧,比如他为什么会吐血……
但是刚才她才见过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