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知道,烈王是我狗腿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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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你,天天只能被困在这里,孤独寂寞,没亲人没朋友。”
姚惊鸿笑眯眯往前走,还有两米就是楼顶的栏杆处,阿飘以为自己快成功了。
只要她翻身过去,掉下去,啪,摔成一摊烂泥,世上就少了一个可怜人。
姚惊鸿说:“像你一样,无所不能,那你怎么那么有空在这儿忽悠我?”
她的右手张开,凝神聚气,突然燃起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火球。
“要不是被你们这些东西缠上,我会在这里?我会没家人?没朋友?”
阿飘肉饼似的脸想瞪眼,却做不了这表情,“你这是什么?表演魔术?”
姚惊鸿手里的火球慢慢变大,“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看看是不是魔术。”
她手一挥,火球径直朝阿飘冲过去,它拿手去挡,触到火球便燃烧起来。
火光照亮了姚惊鸿的脸,她看着它尖叫,看它灰飞烟灭。
“嘁,没人要怎么了,谁还不是孤单一个人来到世上,孤单一个人走。”
“精神病院里,谁又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很快,空气里只残留着烧焦的味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痕迹。
姚惊鸿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黑漆漆的夜空,连星星都没有。
她张了张手,想聚一颗小火球,结果没有动静,“什么情况?”
姚惊鸿又试了一遍,火星子都没有,“等会,我刚才明明可以……”
脑海里一闪而过,有个男人的面孔,他的声音若有似无,仿佛就存在姚惊鸿的脑海里。
他说:“瑶瑶,瑶瑶……”
姚惊鸿想不起来,他是谁,为什么叫她瑶瑶,她姓姚,又不叫瑶瑶。
然后她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后面有个声音阴恻恻地笑,“去死吧你!”
“卧槽!谁暗算我?”
天台没人,姚惊鸿不知道谁干的,她只是尖叫着往下坠,“啊啊啊——”
“小姐,醒醒,小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雁桃站在罗汉床边,轻声喊,还试图晃醒她。
姚惊鸿睡得满头大汗,猛地睁眼,看到雁桃,她有一瞬没反应过来。
雁桃见她醒来,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小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刚才一直尖叫。”
原来是梦,姚惊鸿也松了一口气。
她死了,她穿越了,她没有超能力,也不能看见阿飘了。
在这里,姚惊鸿是个正常人了。
她环视了一下房里,天已大亮,武南烈不在床上,不在房里。
刚才梦里听到的“瑶瑶”,难道是他在喊她,姚惊鸿问:“王爷呢?”
雁桃拧了毛巾,给她擦汗,“王爷跟怀大人去后院练剑了。”
本来应该姚惊鸿伺候武南烈起床洗漱的,但是她睡得很死,他便自己动手了。
然后武南烈便看到她不知道在干什么,一会傻笑,一会做动作,还坐起身。
他去唤她,可是姚惊鸿又躺回去了。
武南烈知道她就是在做梦,也没放在心上,便提着剑出去了。
雁桃在门口候着,目送武南烈走远,等姚惊鸿醒,结果却听到她连连尖叫。
雁桃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放在盆里,又扶姚惊鸿下床,“王爷说等你醒了,让我带你去找他。”
姚惊鸿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没有回答,她像提线木偶一样任雁桃帮忙穿衣服。
那个失重感,那个心慌,无比真实,在着地的一刻,她被雁桃唤醒了。
要是没有醒,姚惊鸿怀疑自己是不是,得感受一次坠楼的死亡体验。
雁桃带姚惊鸿去后院,沿途遇到的丫鬟下人都跟她互相打招呼。
当然他们也看到了雁桃身边的,同样穿着丫鬟衣服,却气质不同的姚惊鸿。
烈王府的人都知道,这位小姐进了王爷的房,却只是个丫鬟身份。
别人眼里的心思各异,雁桃看在眼里,姚惊鸿却没放在心上。
她远远就看见,武南烈跟怀苍各执一剑,一会刺,一会扫,一会又转身回抽。
两人的动作都极其优雅,要不是知道他们真的在练剑,姚惊鸿还以为是在表演。
雁桃带着她下了石阶,便停步不前了,“小姐,刀剑无眼,我们在这儿等着吧。”
再往前,怕打扰王爷他们,也怕被误伤。
姚惊鸿看着他们的一招一式,颇感兴趣,她的右手蠢蠢欲动。
要是她学了这些招式,拿匕首刺阿飘,是不是动作也特别飒,特别帅气。
雁桃站在她旁边陪着,安静得像个摆设。
虽然两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但是谁是小姐,谁是丫鬟,很明显。
第19章
习武防身也防他
虽然旁边多了两个观众,武南烈跟怀苍却完全没受影响,接着舞剑。
空气中只有两剑身相碰撞的声音。
姚惊鸿看得津津有味,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真人比武,还不是街头表演那种。
她说:“雁桃,你有空的时候,看能不能再帮我找些什么木头,木棍之类的。”
“大一点,长一点的,最好是桃木,如果没有,普通的木头也行。”
姚惊鸿在这儿偷师,她自然想削一把木剑,用来练习剑术。
现在她是没看到阿飘,也没有小火球了,谁知道这是暂时还是永久的。
万一以后再遇到阿飘,用剑扎它也比较有气势,快准狠,动作利落。
雁桃问:“小姐,你又要木棍做什么?”
上次姚惊鸿问雁桃要过桃木,狗牙,跟五帝钱,也没说干什么用,她就说急用。
雁桃不知道什么五帝钱,但她听说厨子家有只大黑狗,便跟他说了。
然后厨子回去之后,跟他家大黑狗商量了许久,狗没同意。
别人是虎口夺食,厨子是狗口拔牙,没拔成,还差点被它给咬了。
厨子不得已只能放弃了,他回烈王府的时候,顺路买菜买肉买水果。
狗牙没有,桃木也行,厨子问卖水果的大哥要了桃木,带回来给雁桃。
所以姚惊鸿才有了桃木匕首。
“习武防身,强身健体。”
姚惊鸿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有点莫名的热血沸腾。
认真的男人很有魅力。
比如此刻的武南烈,他的侧颜跟行云流水的动作,都让她心里为之一动。
说实话,除去前晚爬床的事不说,这人有颜有钱,还位高权重,武功高强。
烈王府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避风港。
姚惊鸿已经在烈王府住了大半个月,按她目前的推断来看,姚家绝对没有这儿安全。
武南烈一招挑了怀苍的剑,姚惊鸿“啪啪啪”地鼓掌,“原来王爷这么厉害啊!”
怪不得他昨天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卸了她的匕首,这可不止有两下子。
姚惊鸿鼓掌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继续切磋,然后所有人都看到怀苍的剑,顺着抛物线往她的方向来。
“小姐小心!”雁桃瞪着眼,一手拦着姚惊鸿往后,怕她被剑伤着。
“雁桃你走开!”姚惊鸿却推开她的手,往前两步,跳起来接住了剑。
怀苍跟雁桃眼里都有不同程度的惊讶。
而武南烈的眼神则是冷了冷,“怀苍,你那日不是检查过,她没武功?”
在西兴大街捡姚惊鸿的时候,怀苍就按了她的脉搏,确实只是个普通人。
他实话实说:“是,王爷,洪小姐确实没有武功。”
昨日怀苍还拿这剑,说要割她舌头呢,现在这剑落姚惊鸿手里了。
她拿着剑,有模有样地比划,“王爷,刚才你那招能不能教我?”
“教你做什么?”武南烈收了剑,怀苍立即上前接过手。
姚惊鸿说:“防身啊。”当然也防他们两个,等她学会了,自然不用这么怂。
武南烈一本正经地说:“本门派的武功心法,不传外人。”
姚惊鸿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我可以拜你为师,只要你教我个一招半式的。”
反正他也不打算放她走,在找到家以前,姚惊鸿就得住在烈王府。
做徒弟应该会比做丫鬟安全,做丫鬟老被他威胁着,分分钟有可能被迫暖床。
做徒弟就不一样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武南烈不仅得教她武功,还得护着她。
而且两人关系转为师父跟徒弟,他就不能想入非非了,不合适。
姚惊鸿笑眯眯地说:“王爷,咱们的口头协议改一改吧,徒弟也能伺候师父。”
武南烈说:“把剑还给怀苍。”
姚惊鸿听话地把剑还给他了,顺带瞪了怀苍一眼,她还记得昨日被坑的事。
转头就发现武南烈已经走了,她又连忙去追,“王爷等等我啊。”
武南烈走在前头,紧随其后的是姚惊鸿跟怀苍,最后才是雁桃。
“王爷你还没回答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姚惊鸿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们什么门派啊,没有规矩说不收女徒弟吧?”
规矩倒没有这规矩,但是什么门派也不是随便收徒弟的。
武南烈状似无意地笑了一声,“你来我府里是为了随本王习武吗?”
姚惊鸿抿了抿唇,她明明是被捡回来的,他怎么非要给人安个什么目的不可。
“王爷,我不认识你,我更不爬床。”
“今日你让我来,我才知道你武功高强,你非要问我来烈王府干嘛?”
姚惊鸿怀疑,他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这么疑神疑鬼。
“你要如此怀疑我,我现在就能走。”
她明知道他不会让她想走就走,故意激将法,“我走了多好,王爷就省心了。”
武南烈只是轻飘飘地说:“是人就有欲望,做事有想法有目的。”
虽然姚惊鸿觉得他这话不无道理。
但是她没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是不太高兴,“话不投机半句多。”
武南烈不放她,也不教她,什么都没改变,一切又如昨日一样。
四人进了膳厅,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武南烈跟怀苍各自落座。
怀苍把剑放在一旁,雁桃替他们三人盛粥。
姚惊鸿犹豫着,早上忘了问雁桃丫鬟守则都干些什么,她现在该做什么好。
武南烈动了动嘴:“坐下用膳。”
姚惊鸿指了指自己,“王爷说我吗?今天又不用我伺候了?”
昨日让她当丫鬟,伺候左右,今日又让她同桌吃饭,一时一个样。
姚惊鸿真的搞不懂他,这么刁难她有什么意思,简直是小气鬼。
果然,他昨日的话都白说了,她根本没听懂,武南烈耐着性子重复道:“坐下用膳。”
这府里就没哪个人,能这么让他如此费劲,推一下走一步。
雁桃端着粥经过她身边,小声道:“小姐快坐下吧,别惹王爷不高兴。”
第20章
我这是艺术
武南烈不用她当丫鬟,姚惊鸿高兴还来不及,哪有闲工夫管他生不生气。
姚惊鸿确实饿了,赶紧坐好,等他们两人起筷,她也跟着开动。
这次三个人一起吃饭,姚惊鸿也不自讨没趣,只吃东西,不说话。
用完早膳,她没敢主动做事了,也不是雁桃收拾,有别的丫鬟进来收拾碗筷。
姚惊鸿确实看不懂,她这丫鬟当得,好像跟别人不太一样,哪哪都不一样。
武南烈跟怀苍一同出了膳厅,姚惊鸿二话没说就跟上,雁桃跟在她后面。
“雁桃你跟着我做什么?”她这才发觉,谁做丫鬟还有丫鬟跟着的。
雁桃表情无奈,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就是负责伺候姚惊鸿的,当然得跟着。
前头方管家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过来,朝他们行礼,“王爷,画师来了。”
武南烈点点头,然后侧脸交代怀苍:“把她带到偏厅去。”
姚惊鸿这才想起,昨日武南烈说了,他要找画师,给她画肖像图,然后贴出去寻人启事。
坏人肯定以为她死了,不对,原主确实是被打死了,但是姚惊鸿还要活着。
现在姚家肯定没人知道她在哪里,如果肖像画贴出去,是想要她命的人先看到呢。
姚惊鸿可不想再死一次。
“王爷,不用这么麻烦的,画肖像图费钱费力,你让我自己出去找不成吗?”
姚惊鸿满脸讨好的笑,却没有讨得武南烈欢心,他就瞥了她一眼。
话也没说,直接走了。
姚惊鸿朝他的方向瞪眼,“王爷你……”
她刚踏出一步,便被怀苍拦下,“洪小姐,王爷说让你去偏厅,这边请。”
姚惊鸿被怀苍带到偏厅,一起来的还有方管家跟画师,雁桃在门口候着。
“洪小姐,你在这儿待着,画师让你干什么,你配合一下。”
怀苍说完便带方管家出去了,还跟雁桃说:“看好她,有什么事唯你是问。”
雁桃小心翼翼地应是。
姚惊鸿重重地“哼”了一声,怀苍这话不是说给雁桃听的,是说给她听的。
什么年代了,还连坐法,可是怀苍这么一说,她确实不能连累雁桃。
画师在桌子铺了纸,取出一堆画笔,开始磨墨,姚惊鸿在偏厅里四处参观。
烈王府的装修都很豪华,就连偏厅也挂了不少字画,她绕了一圈,感觉都不便宜。
姚惊鸿走到门边,突然想起来问:“雁桃,你吃过饭了吗?”
刚才他们三个在膳厅里吃饭,雁桃就在外面候着,现在她又在外面,哪来的时间吃饭。
雁桃说:“奴婢一早起来便用过膳了。”
丫鬟要伺候主子,几乎如影随形,自是得早起把自己收拾妥当,还有吃饭。
姚惊鸿说:“哦,我担心你一直忙活,没时间吃饭,想让你去吃饭来着。”
雁桃顿了三秒,“小姐,你该不会是想支开奴婢,自己落跑吧?”
虽然雁桃不相信小姐会害自己,但是姚惊鸿确实三番两次想走,她都拦了几次了。
姚惊鸿看她哀怨的表情,连忙摆手,“你别慌,我不跑,我真的只是怕你饿着。”
“我刚才听到那个坏大人的话了,我要是跑了岂不是害了你?”
雁桃的心稍稍落回去,还有心情纠正她,“小姐,怀大人,不是坏大人。”
“他就是坏,坏人,助纣为虐,还坑我不认识路。”姚惊鸿撇了撇嘴角,“我另外想办法,不会连累你的办法。”
雁桃叹了口气,她想不通,王爷究竟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小姐还是想跑。
画师出声打断她们的聊天,“麻烦小姐到椅子上坐好,找个舒适的姿势。”
他指了指正前方的圈椅,姚惊鸿踱步过去,坐下,一会儿托腮,一会儿做鬼脸。
画师拿着笔还没开始,已经看她变换了好几个姿势,脸上表情有点抽搐。
他无奈道:“小姐,你确定一个姿势就好,你这样子,我没法下笔的。”
“没事,你等会!”姚惊鸿突然站起来,开始动手解自己头发。
不止画师傻眼了,连门口听到他们对话的雁桃,探头一看,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雁桃跨步进门,大步流星朝她去,嘴里惊呼:“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早上雁桃辛苦给她编的头发,此刻被姚惊鸿拆得乱七八糟的。
姚惊鸿随口胡诌:“雁桃你别管,我这是艺术。”艺术个鬼,她就是故意的。
武南烈不是要把这肖像图,贴出去寻人启事吗,姚惊鸿又不能拦他。
她只能从自身想办法了。
画师跟雁桃只能眼睁睁看着,姚惊鸿拆完的头发跟烫过似的,有种凌乱美。
两人都欲言又止,倒也不是说难看,就是跟原来有点不太一样,画风突变。
“雁桃你出去吧,不用管我,有事我自己担着。”姚惊鸿挥了挥手,打发她出去。
雁桃一步三回头,担心她还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