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玫瑰在心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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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显示了很多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
其中有3通未接来电是靳森打的。
时间分别是早上八点、中午十二点还有下午五点。
还有一条信息是蛋糕店发来的:“姜小姐,您在我们这边预订的生日蛋糕已经做好了,请问什么时候来取?”
姜司茵猛然想起来,今天是靳森的生日。
因为他们都会来上海出差,所以她前两天就在当地的蛋糕店订好了蛋糕,原本想给他一个惊喜,但是她被工作冲昏了头,现在才记起。
十二月的夜晚,上海街头,空旷的广场上,风乍起,寒意蔓延。
姜司茵紧张万分,她捏着手机,给靳森回了电话。
嘟——
寒风掠过耳边,她听见电话里的回响。
一分一秒的时间被拉得很漫长,分明只有几秒钟,姜司茵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几秒钟后,熟悉的清冷声线响起:“姜司茵,你在哪儿?”
姜司茵呼吸一紧,她抿了抿唇,尽量让声音显得冷静:“靳总,我能问问,温小姐是谁吗?”
靳森平静地回答:“是我妹妹。”
姜司茵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但她转念一想,妹妹?哪种形式的妹妹?这个问题也很重要。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杂乱的思绪,但还没问出口,就听见了靳森的解释。
“表妹,亲的。”
靳森的说法,完全证明了姜司茵今天的猜测是错的。
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什么亲昵称呼的妹妹,更没有青梅竹马……他还是单身,是未来会成为姜司茵男朋友的人。
姜司茵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你怎么不早说?”
靳森轻哂,模仿她的格式反问:“你怎么不早问?”
一句话就把姜司茵堵得说不出来,她无语凝噎,一整天都在工作,哪有时间问靳森?
拉赫
姜司茵原想给自己找理由,但是她忽然想到,今天靳森给她打了三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她这才意识到,靳森打电话应该是想跟她解释,但她却误会了一天。
姜司茵问:“靳总,你在哪儿?”
靳森报了一个酒吧的名字。
“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好。”
姜司茵立马跑到路边,她特别顺利地拦到了一辆空车,打车去了蛋糕店。
临近九点半,蛋糕店已经快打烊了,店员看到她匆匆忙忙跑进来,询问:“是姜小姐吗?”
姜司茵点头追问:“蛋糕还在吗?”
店员把包装完好的蛋糕递给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放心吧,帮你保鲜了一天,蛋糕还没化。”
出租车在蛋糕店外面等待,姜司茵拿上蛋糕,又去了靳森说的那个酒吧。
她扫码付完钱,提着蛋糕下车。
姜司茵走得很急,在酒吧门口还撞到一个陌生人,道了声歉,把蛋糕抱在怀里,快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音乐酒吧。
酒吧灯光不亮,乐队在台上唱歌,气氛热闹非凡,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姜司茵站在灯光处,巡视整个酒吧,找到了靳森。
半明半暗间,冷色调的灯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微眯着眼,喝了一杯酒。
今天是靳森的生日,平日他被众人簇拥,但今晚他包了卡座……
喧嚣的酒吧里,卡座都是空的,就坐了他一个人。
姜司茵抱着蛋糕,缓步走到靳森面前。
她放下蛋糕,在他身边坐下来:“晚上好啊,靳总。”
靳森只瞥了眼蛋糕,便毫无兴趣地收回视线:“为什么买蛋糕?”
姜司茵:“今天是你生日,当然要吃生日蛋糕咯。”
靳森按了下眉骨,沉默片刻后说:“姜司茵,我不过生日。”
他倚在沙发上,身上有很淡的酒气,掩盖了冷杉的气息,但即便喝了酒,他的味道,却仍是清冽干净的。
姜司茵觉得此时的气氛有点奇怪,她仰着脸看靳森,看到他敞开的衬衫领口,也看清楚了他好看的锁骨。
淡淡的冷香,冷色调里的男人。
姜司茵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是不是该来首歌助助兴?
她试探着问:“靳总,我想给你唱生日歌。”
短暂的沉默后,靳森同意了:“……唱吧。”
姜司茵环顾一圈酒吧的环境,她有些惊讶:“在这儿唱吗?”
靳森扫视了眼周围,他声音淡淡:“就在这儿。”
姜司茵咳嗽两声:“那我准备开始唱了,你不要后悔啊。”
她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这个惊喜绝对会被靳森铭记。
靳森平静地点头,身体往后靠去,和往常的禁欲淡漠不同,他现在的动作多了几分慵懒。
只是唱一首生日歌,他怎么会后悔?
下一秒,姜司茵立马从靳森身边站起来,咻的一下跑没影了。
靳森眸光微动,掀起眼皮,眼睁睁地看着她穿过人群。
姜司茵尽量避免撞到人,她跑到酒吧的驻唱乐队旁边,叫住了台上正在唱抒情歌的歌手,她压低声音和他们议论了几句。
几个人循着姜司茵的视线,看往靳森的方向,然后他们点点头,和她达成了某种奇怪的协议。
靳森眼皮骤然一跳,似乎觉察到了一丝不妙。
唱歌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找乐队?
酒吧的舞台不大,但姜司茵的心很大。
只要给姜司茵一个话筒,她就能嗨翻全场。她和主唱换了位置,举着话筒站在了台上。
姜司茵温柔的声线响起:“大家能帮我一个小忙吗?”
“今天是我们靳总的生日,我想给他唱一首生日歌。”她腼腆一笑,“如果大家会唱的话,请跟着我一起唱。”
不知道为什么,靳森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揉了揉眉骨,抬起眼,继续看向台上的姜司茵,太阳穴突突地跳。
酒吧里的陌生人、吧台的调酒师、喝得上头的小年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们的视线集中在了姜司茵身上,口哨声四起。
喝醉酒的人们,捋直了舌头大喊。
“好!祝靳总生日快乐!”
“唱唱唱!Everybody一起嗨起来!”
“靳总!靳总!靳总!”
“……”
姜司茵把手指轻轻放在唇上,尾音拉长:“嘘——”
一个动作,顿时hold住全场,周围声音歇了。
驻唱乐队帮姜司茵伴奏,她起了一个头:“今天你生日,送上我祝福,特别的日子有灿烂的笑容……”
靳森微皱了下眉,他在国外待得久,不清楚国内的年轻人,现在流行唱什么样的生日歌。
就是这首生日歌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酒吧里,欢呼声更甚,此起彼伏的尖叫简直要掀翻屋顶。
在姜司茵的调动下,最后一群陌生人也跟着齐声合唱。外面路过的不知情人士,还会以为这是一家包装成酒吧的海底捞。
“对所有的烦恼说Bye!Bye!”
“对所有的快乐说Hi!Hi!”
“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
“……”
这是靳森二十七年来,过得最热闹的一次生日。
他坐在沙发上,欣赏着歌手·姜司茵的演唱,她愣是把一个人的自嗨,变成了一群人的狂欢。
带领着全酒吧的人唱了一遍以后,姜司茵轻轻跳下了舞台。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靳森,眼里像是有星光。
姜司茵穿着燕麦色大衣,温柔得像一杯暖和的燕麦拿铁,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朝着靳森缓步走来。
她神色柔软,步伐轻盈,手里却举着话筒,很认真地唱着那首魔性洗脑的生日歌。
“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
“祝你幸福永远!幸福永远!”
姜司茵像是精准卡好了点,走到靳森面前时,音乐正好结束。
酒吧倏地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配合她的节奏,短暂的安静后,乐队迅速换了一个调,奏响了轻音乐。
深夜,酒吧气氛不减,轻柔的音符在空气里流淌。
姜司茵弯下腰,她的眼睛很亮,对上靳森的眼,笑意盈盈地说。
“靳总,生日快乐!”
“祝你以后再也不会有烦恼。”
墙上的时钟走到凌晨十二点。
在距离靳森生日结束的最后几秒,姜司茵送上了她的生日祝福。
第23章 深夜迷路,干柴烈火。
这样特别的生日祝福; 靳森是第一次收到。
靳森刚出生没多久,聂蔚岚得了产后抑郁症,父亲在欧洲乡下买了一个酒庄; 把她送去养病。
靳森跟着聂蔚岚在国外长大; 他每年的生日,都被她忘记。
准确来说,以前的聂蔚岚不但不记得靳森的生日,甚至连他的存在对她而言,也只是形同虚设。
因为人种和肤色的差异; 小时候的靳森也没有交到朋友。
在5岁前,靳森从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回国后; 靳家为了弥补靳森,每年都举办声势浩大的生日宴会; 成年后,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推掉。
二十七年来,姜司茵是唯一一个,看见他的冷漠也没有退却; 还是一遍遍地找到他,坚持到底的女孩子。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永远眼里有光; 永远自带光芒。
靳森看着姜司茵走远; 把话筒交还给乐队主唱; 眉眼弯弯地向现场的客人道谢。
他扯了扯嘴角,这大概算是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生日。
姜司茵回到了卡座,眼睛勾人:“靳总,好听吗?”
靳森抬眸,扫过她的眼睛:“嗯。”
姜司茵一脸得意地介绍:“这是海底捞的生日歌; 你在国外没听过吧?”
靳森:“没听过。”
“下次我带你去海底捞体验一下。”姜司茵说,“到时候我让海底捞员工给你唱,保证你毕生难忘。”
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靳森闭了闭眼:“不用了。”
“那好吧,我们先吃蛋糕,放了一会不知道有没有化了……”
姜司茵一边说,一边打开蛋糕盒,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怔在了那里,直勾勾地盯着蛋糕。
怎么摔烂了一半?
她突然想起,刚才下车后走得很急,在酒吧门口撞到了人,不会就是在那个时候摔烂的吧?
见姜司茵反应奇怪,靳森俯身靠近,看见不成形的蛋糕,和她那张失望的小脸。
他的呼吸带着温热的酒气,在她耳边拂动:“姜司茵?”
姜司茵好难过:“我的蛋糕坏了,款式还是我亲自设计的,原来这里有一辆劳斯莱斯的,还有你的手帕,都给砸没了……”
蛋糕摔得不成样子,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只有半个车头能勉强看出那是一辆车。
听着她的描述,靳森嗓音低低的:“看到了。”
姜司茵念叨到一半,回过神来,继续嘀咕:“明明什么都没有,你就说看到了。”
回过头,看见靳森靠得很近,她呼吸一窒,耳朵热了。
靳森垂眸,注视着姜司茵的眼睛,他声音意外放柔,像是在哄她:“那我听到了,可以吗?”
淡淡的酒气里,姜司茵的脸发烫得厉害:“可……可以。”
姜司茵之前在台上突发社交牛逼症,现在不敢直视靳森。
她往后挪了挪身子,轻声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不等靳森回答,姜司茵拎起包就走,半分钟时间,就已经出了酒吧门口。
靳森低低笑了声,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视线落在屏幕上,嘴边的笑容收了。
是聂蔚岚的电话。
屏幕亮起一遍又一遍,靳森面无表情地点了拒接。
被拒接几次后,聂蔚岚又发了短信过来:“阿森,怎么不接电话?”
靳森皱眉,把她的号码拉到了黑名单里,终于清净了。
小时候,聂蔚岚不想看见他,即便住在同一个地方,也不能见到几面。后来他被送回国,她更是鲜少回国见他。
他成年后,聂蔚岚久居国内,念起了不曾养过教过的儿子,突然伸手讨要亲情了。
靳森轻嗤,喝了一杯酒,刚放下酒杯,熟悉的燕麦色大衣又出现了。
他抬起头去看。
姜司茵身上带着冬夜的寒气,但她整个人却自带一种温暖的气息,她被灯光笼罩。
姜司茵拿着一个纸杯蛋糕:“我找到了。”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她是在附近哪里找到的纸杯蛋糕。
她弯腰,插上一根蜡烛,用打火机点上火,坐在靳森面前,从桌上捧起那个小蛋糕。
“许愿吧。”
蜡烛火光明明灭灭,背后是姜司茵漂亮白皙的脸。
靳森淡淡开口:“我喝醉了,你等会开车送我。”
姜司茵沉默半晌,反应过来:“这不会就是你许的愿望吧?”
靳森点头:“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姜司茵好奇,“就这么简单?你没有别的东西想要吗?”
靳森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好笑,他稍顿,声音平静地问:“世界上有我买不到的东西吗?”
姜司茵:“……”
资本家真是有够嚣张的。
好气哦,她突然感觉有点酸呢。
姜司茵轻哼一声,不知如何反驳,猛地往前靠近。
两人距离倏地拉近。
她轻轻一吹,把靳森面前的蜡烛吹灭了,理直气壮道:“那这个愿望归我。”
姜司茵的气势只维持了不到五分钟。
坐进劳斯莱斯的时候,她就缩成了一个鹌鹑,手指只是摸了下方向盘,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抖。
这是她配开的吗?
磕着碰着了怎么办啊,她一年工资加年终奖也赔不起啊。
姜司茵颤巍巍地问:“要不要找个代驾?”
坐在副驾的靳森抬眼一瞥,淡声道:“不用,我相信你。”
“……?”
可我不相信我自己啊!
姜司茵仔细盯着导航,正正神色,提前让靳森做好准备:“那我开了啊,我真的开了啊。”
靳森靠在座椅上,轻揉眉骨:“安静点。”
姜司茵闭了嘴,车厢里只剩下导航的声音。
她看了一眼旁边已经阖眼的靳森,只能一个人慢吞吞地驾驶着劳斯莱斯,开出了停车场。
凌晨,陌生的上海街头。
作为开了三年车的老司机,姜司茵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道路,宛若一个刚上路的新手司机。
左转再右转?
这他妈又有好几个分岔路口啊。
夜很黑,姜司茵开着劳斯莱斯,拐了又拐,绕了又绕,以为自己真的开进了迷宫里。
跟着导航也能迷路?上海的路名不虚传!
眼看着就要开出这片区域的时候,屋漏偏遭连夜雨。
快没油了。
在油耗尽之前,姜司茵终于停在了路边,劳斯莱斯动不了了,往前挪一点都做不到。
没油了,她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姜司茵看向副驾的靳森,她凑上去听,他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了。
她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还有很淡的酒气。
有点舍不得叫他。
深夜开车迷路,停在陌生地段,徒留孤男寡女和漫漫长夜,第二天回去两人还穿着昨日的衣服……各个要素在姜司茵的大脑中汇集到一起。
清纯温柔小美人鱼,和禁欲系性感国王。
一张高清□□开车卡。
啊呸。
不能这么编排自己。
姜司茵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去工作了,干脆在车里将就一下吧。
大不了就是开张罚单的事儿,反正这是靳森的车……
资本家多的是钱,被开张罚单又如何。
姜司茵完美地说服了自己,她在包里找出便利贴,给靳森写了一张便条,贴在副驾前的车窗上。
'深夜、迷路、没油,懂?'
署名:睡你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