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玫瑰在心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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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森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他微偏过头,温热的唇瓣擦过她的耳廓,带起一阵酥麻的触感。
他贴在她的耳边问。
“可我已经超过了25岁,是不是没资格被你带回家?”
姜司茵眼皮狂跳。
他连25岁这规定都知道?这里肯定出了一个叛徒。
她快速扫过酒吧里的人,锁定了站在角落里的卫年。眼睛刚对上,卫年立刻移开了视线。
下午跟踪她们一路的不会就是他吧?
姜司茵缓了缓,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靳森身上,她理直气壮:“谁说你没资格?我跟他拼命!”
靳森闻到了姜司茵身上果酒的味道,和她的奇迹天光混在一起,意外有种清新的感觉。
他觉得她似乎真是醉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司茵抬起小脑袋,身体摇晃,眉眼弯弯:“你是靳森啊。”
能认出他,看来还没有到烂醉如泥的地步。
靳森垂眸看了她一会儿。
姜司茵心跳如鼓,他到底信没信?
在她似水的目光下,靳森忽然倾下身子,勾住她的肩膀,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悬空,姜司茵感觉到她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怔了片刻,随即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
靳森和温明珍对视了一眼,抱着姜司茵转身就走。
温明珍看懂了,那是“以后再收拾你”的眼神。她瞬间瑟瑟发抖,没心情参加聚会了。
卫年负责收拾残局,他行至温明珍面前。
“温小姐,我送你回家。”
…
姜司茵只喝了果酒,她缩在靳森怀里,也许是因为温度渐升,也许是因为脸红心跳,方才的酒劲逐渐上来了。
大脑晕乎乎,她在靳森胸前蹭了蹭,轻轻垂了下他,小腿在半空乱蹬:“放我下来。”
不想这么快回家,想跟他再待一会儿。
靳森已经走到了酒吧外,这里是酒吧一条街,人来人往。
看着他抱着醉酒的姜司茵,她还在怀里挣扎,路过的人投注了奇怪的目光,上下扫视他们。
靳森只能找到靠墙的地方,把姜司茵放下。
高跟鞋落地,姜司茵扶着他站稳,夜风吹过,她理了理头发。
姜司茵用力揉了下太阳穴,尽管大脑还是昏沉沉的,但她自我感觉已经清醒过来了。
她眨了眨眼,凑过去看靳森。
夜晚的酒吧街很热闹,霓虹五光十色,红男绿女,纸醉金迷。
灯光打下来,靳森那张脸线条利落,他低着眸看她,和平时比,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到了夜里,各个酒吧都放着音乐,声潮澎湃。
姜司茵看着靳森,大胆地想象,如果他真能给她提供服务,花多少钱她也愿意。
这个念头一上来。
姜司茵酒意微醺,更上头了,她准备现场实际操作,紧接着又是一个念头,那可不能白嫖。
姜司茵摸遍了身上的兜兜,都没有钱,她问靳森:“我包呢?”
月亮高悬,靳森把她的包递给她。
靳森背对着清冷的月光,他不由得想到了话剧院那天晚上。
今晚他可能又要给这个小酒鬼提供免费服务了。
姜司茵垂着脑袋,在包里翻找了一会,拿出钱包,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试图塞进靳森的西装裤口袋。
靳森:“……”
在她得逞的前一秒,手被靳森捉住。
冬夜,酒吧街上,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瞥了眼这两个人。
他们相视而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谈笑声逐渐远去。
醉酒之后,姜司茵完全暴露了本性,甚至更为夸张。
“我知道,100块配不上你的身价。”姜司茵仰头看靳森,“说吧,你想要多少?”
她语气娇俏,一张小脸高贵冷艳,并写着“本富婆允许你狮子大开口”的狂妄。
靳森揉了揉眉骨,看着姜司茵在发酒疯,又顾忌着周围来往的人。
他想尽快结束这段对话:“不必了,今晚的服务免费。”
思忖了几秒,姜司茵口里蹦出几个字:“那我白嫖?”
她脑袋缓缓地昂起来,越昂越高,觉得自己好像赚到了。
神他妈白嫖。
靳森一边告诉自己不要跟酒鬼计较,一边按捺住想要直接扛走她的冲动。
月色微凉,寒风习习。
靳森思索了把她扛走的可行性,如果姜司茵再挣扎一下,他估计会被认为是在酒吧捡尸的人。
今晚他俩说不定会在警察局度过了……
靳森有些无奈地看了姜司茵一眼。
醉酒的人飘飘然,还沉浸在白嫖的喜悦中。
姜司茵忍着笑,轻声细语地叫着他的名字:“靳森?”
靳森没接话,神色平淡下来,已经接受了现实。
风吹起姜司茵的头发,空气里飘来了她的味道,她摇了摇他的手臂。
“你说话呀。”
靳森闭了闭眼,说出他平日绝不会说的话:“给您白嫖。”
姜司茵作劲儿上来了,她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拉他的手:“声音太小了,你在说什么呀。”
她的指腹擦过他手掌,带过细细麻麻的痒意,像猫爪挠了他一下。
靳森掀起眼看她,目光里带了点儿审视,但下一秒,他忽地拉近了距离。
熟悉的冷杉气息突然靠近。
姜司茵听到了她胸膛里心跳轰隆作响。
她呼吸一窒,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
事业上杀伐果决、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却低下头颅,平视着她的眼睛。
靳森不错眼地盯着她看了很久,平静地吐出了几个字。
“给、您、白、嫖。”
“小酒鬼。”
第29章 想我怎么伺候?
在清冷冷的月光下; 靳森像是染了光。
姜司茵有种很不真实的失重感。
她神志不清地想,刚才那是靳森吗?该不会是披着靳森外壳的男妖精吧?
靳森抱着双臂,眼神渐深; 给她白嫖不是哄她的话; 高高在上的国王开展了他人生的第一次服务。
“说吧,想要我怎么伺候?”
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她被这个男妖精蛊惑到了。
不管了不管了。
就算是男妖精她也要,西装裤下死,做鬼也风流。
姜司茵张开双手; 腰背挺得很直,抬着脑袋说:“抱我。”
靳森轻哂:“刚刚抱你了,不是要我放你下来吗?”
“那不一样。”姜司茵理直气壮; “现在是你伺候我。”
她指了指靳森,又指了指自己; 似乎是在宣告她的主人地位。
靳森微挑眉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没等姜司茵得意太久,他忽然弯腰,手穿过她的腿; 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悬在半空,姜司茵吓得叫了一声。
靳森低头看她:“叫什么?不想被抱?”
“抱是可以; 但你得提醒我。”姜司茵轻哼一声; “你应该说; 姜小姐,我现在能抱你吗?”
头一回听到这么新鲜的说法,靳森笑了:“行,下次注意。”
靳森抱着姜司茵走到他的车前,司机下了车; 正准备给他们开门。
“你先回家,我自己开车。”
司机应了声,立即转身离开,他头也不回,深知非礼勿视的道理。
靳森把姜司茵放在了副驾,他缓慢地收回手,站在路边看她,一言不发。
“你怎么不动?”姜小富婆使唤道。
靳森扬眉,面无表情地问:“姜小姐,允许我给你扣安全带吗?”
姜司茵歪了歪头,态度倨傲:“准了。”
对醉酒的姜司茵很是无语,靳森给她扣好安全带,关上车门,从另一侧上了车。
被安全带局限住后,姜司茵终于安分了。靳森得以开车上路。
从酒吧一条街到中城花园有挺长的路,靳森开得很平缓。
姜司茵晕乎乎的,路很漫长,她在车上感觉跟躺在摇篮里似的,醒醒睡睡,中途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父母离婚后那段日子,他们都不想要她,没争抚养权,最后法院把姜司茵判给了文燕秋。
当天下午,文燕秋就开车送姜司茵去了外婆家。
姜司茵还记得她一路追出去,拉着文燕秋的衣摆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文燕秋眼神闪躲:“只要妈妈有空就来看你。”
那是一个黄昏,夕阳余晖落在石板路上。
十三岁的姜司茵眼角通红,头一回明白了什么叫谎言。
……
姜司茵睡得不安稳,猛地睁开眼睛,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十三岁。
她懵懵地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在靳森身上,这才意识到刚才只不过是一个很短的噩梦。
窗外夜深了,25岁的姜司茵坐在车里,离当年的噩梦已经很远了。
她望着摇动的树枝,弯了弯唇。
听到动静,靳森坐在驾驶座,偏头看向她:“醒了?上楼吗?”
车停下来已经有一会儿了,因为姜司茵一直在睡,靳森就没有叫醒她。
姜司茵点头如捣蒜:“上!”
靳森靠近看她:“酒醒了?”
姜司茵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没醉啊。”
靳森懒得跟她争辩,他确定了,她还是那个小酒鬼。
电梯在20楼停下,靳森扶着姜司茵的肩膀,走出电梯。她把包高高举起,喊了声:“芜湖!”
喝醉归喝醉,她还记得家门密码。
如果连密码都忘了,靳森今晚或许只能把她带回自己家了。
大门打开,姜司茵冲进去,把高跟鞋轻轻一踢,换上拖鞋。
她看了看鞋柜,拿出一双稍大的蓝色女式拖鞋:“你将就一下。”
靳森看着那双明显不合脚的拖鞋,难以言喻地沉默了。
姜司茵微蹙了下眉,撒娇道:“不要那么挑剔嘛,我家里又没有男式拖鞋,况且,我又不知道你会来……”
一张小嘴机关枪似的,不知何时会停下。
靳森按了下眉骨,为了防止姜司茵继续叭叭下去,穿着袜子直接踏在了地板上。
这是靳森第二次来姜司茵家。
第一次还是因为温明珍的那只比熊,说起来,其实这一次也是因为温明珍的关系。
姜司茵的家不大,扫一眼就找到了她的药箱。
靳森从药箱里拿出了解酒药,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把药吞下去。
仰起头吃完药,姜司茵忽然记起来:“我要卸妆。”
她现在思绪乱跑,想一出是一出。药效还没发作,她坐在梳妆台前,颤巍巍地拿起卸妆膏,拧了拧,连盖子都拧不开。
“嗯。”姜司茵理所当然地递给靳森。
靳森缓了又缓,耐着性子问:“……这怎么用?”
“这都不知道。”姜司茵咕哝着解说了一遍,抬眼看他,“会了吗?”
还好靳森记忆力强,他懒得跟她计较,拽起姜司茵的小手,把她拉到浴室,用热水帮她卸了妆。
刚卸完妆,姜司茵又开始作了。
“呜呜呜不化妆就不好看了。”姜司茵捂住小脸,她指着门的方向,“你走,别看我的脸。”
“……”靳森之前见过她素颜的样子。
第一次来她家的时候,姜司茵刚洗完澡,一张脸素净,但出尘般漂亮。
姜司茵一边闹一边让靳森走。
靳森没辙了,他极少夸人,但今天晚上为她多次破例,再破一次例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俯下身,低低地说:“好看。”
“真的好看?”
“真的。”
“没骗我吗?”
“没骗你。”
姜司茵反复问了好几遍,她才把手移开,偷偷看向靳森。打探了他的表情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站在镜子前刷牙,她咕噜噜地吐出漱口水,嘴里还在咕噜噜说话。
因为靳森在,姜司茵没换睡衣,只是脱掉了外套和毛衣。
她穿着打底衫,坐进了被窝里,靠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平时居高临下惯了,这是靳森人生第一次伺候一个人。
也许是他的完美主义使然,走之前,靳森下意识问了姜司茵:“今晚的服务还满意吗?”
姜司茵摇头:“不满意。”
靳森眉心跳了跳,觉得莫名:“哪里不满意?”
酒还没醒,但姜司茵心里就是觉得他现在不该走,她好像有一件事没做。
一件记挂了很久很久的事情,她想在今晚放肆一把。
她勾勾手指,示意靳森过来。
靳森走回床前,倾下身,对上姜司茵的眼睛。
他身上的冷杉气息和她的气味交织在一起,笼罩了她的房间。
姜司茵不由得产生了一个错觉,好像他也住在这个房间,导致这里都是他的味道。
暖黄色的灯光下,她在蠢蠢欲动。
眼神掠过他的嘴唇,有一种很想吻上去的冲动。
此刻的平静,只不过是她预备狂风骤雨之前的掩护。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原因,姜司茵的胆子疯长,理智消失殆尽,整个人全凭感性控制。
不是说好今天给她白嫖吗?亲一下也没事。
动作先于大脑,姜司茵已经凑到了靳森面前。她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视线在唇上稍作停留,便微张着唇,覆了上去。
姜司茵把她的唇贴在他唇上,她毫无经验,只是轻微含了几秒钟。
她在心里想,他的嘴唇好软啊。
她的呼吸是短且急促的。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等到靳森反应过来,温热的触感已经从他唇上抽离。
他眉心微跳,望向她的目光渐深。
在姜司茵的房间,她仰着脑袋,在他嘴唇上落了一个薄荷气味的吻。
她的气息肆无忌惮地侵占了他的全身。
靳森波澜不惊的内心,被她惊扰。
罪魁祸首·姜司茵却毫无自觉,她倚在床板上,慢悠悠地抬起眼,打量着靳森。
那是审视猎物的眼神。
他是她的猎物。
姜司茵伸出莹白的手指,轻点了点他的唇,做出了点评:“还不够,下次继续。”
靳森喉结滚动了一下:“现在满意了吗?”
姜司茵心满意足地点头:“勉强满意了。”
她还沉浸在快感中,慵懒地靠在床上,半眯着眼,透着一股享受完服务的餍足感。
还真把他当成牛郎了。
靳森:“……满意了就给我睡觉。”
小富婆竟然被鸭之国王凶了。
姜司茵下一秒立马怂了,变回那只小美人鱼,她缩进被子里,把被子举高盖过头顶:“我睡了。”
被子外面没动静,姜司茵努了努嘴。
靳森拉下被子,声音平淡:“想闷死自己?”
她探出脑袋望着他,一双眼清凌凌的,干净得像玻璃。
对视了几秒,姜司茵盯着靳森,然后打了一个哈欠。
困意终于上来了,她揉了揉那张小脸,昏昏欲睡地躺了回去。
姜司茵总算被伺候得入睡了,等到她呼吸均匀,看似没有醒来的迹象时,靳森才离开她的家。
回到家,手机满是聂蔚岚的未接来电。
靳森没有皱眉,也没有不悦,只是随手把手机搁置在一旁。
被姜司茵这么一闹,今晚短暂的不开心,也随即烟消云散了。
…
第二天早上。
姜司茵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很正常地去公司上班。
她照常打卡,照常喝咖啡,连看到温明珍也没有多余的联想。
但在一天的工作中,记忆竟然零零散散地恢复了。
脑袋嗡了几声,姜司茵觉得她的大脑要炸了。
在一阵轰鸣声中,她一下子全记起来了。
她使唤了靳森半个晚上,最后还把他强吻了。
一幕幕画面闪回。
姜司茵捧着脑袋,她都干了什么啊!
懊悔的同时,她后知后觉地想,不亏,完全不亏啊。
何止不亏,简直爽翻天了好吗。
盯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