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村花妈咪火辣辣-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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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飞跟着跑到手术室门口,看见医生进进出出,两腿一软,坐在手术室外面的连椅上。
刚坐下,看见怀里还抱着的婴儿,又立即打听了妇产科在哪,把这个孩子送到妇产科去。
一位产科医生看见程雪飞抱着个连着脐带和胎盘的婴儿,吓了一跳,骂骂咧咧地去帮孩子剪了脐带,擦了身体。
婴儿哇哇啼哭,哭的小脸通红。
程雪飞在心里想:
这孩子命真硬,朱彩云那么折腾,不想让这孩子活下来,可最终还是平平安安活下来了。
程雪飞由衷地被这孩子顽强的生命打动了。
医生剪好脐带,跟程雪飞要婴儿的襁褓,可程雪飞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到哪里去找襁褓?
幸好另一位准备来生孩子的产妇,拿出她家给孩子准备的小包被和尿褯子,程雪飞这才把孩子包起来。
抱着孩子出了妇产科,她嗓子冒火,喉咙像要裂开一样。
就又抱着孩子,走到楼梯尽头的自来水处,拧开水龙头,直接对着水龙头灌水。
冰凉的自来水,像浇灌干裂的大地一样,滋润着程雪飞全身。
程雪飞舒服了一点,低头看看衣服上沾着一片血迹。
血渍在汗水的晕染下,一直没干,弄的她前胸都是血,看起来很是吓人。
她顺便把身上沾着的血渍洗干净了,然后回到手术室门口,就坐在那里等着。
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觉得跟做梦一样。
过不多久,有个医生出来,说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问她是什么血型。
程雪飞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血型,这年代,很少有人知道自己的血型。
她跟着医生检查血型,B型,血型符合,就去抽血,一次抽了400毫升。
抽完血,往手术室门口走时,明显感觉到脑子发蒙,有点走不动了。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本来就有点低血糖,现在更觉得头重脚轻。
她静静待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哪也不敢去。
不一会儿,听到楼道里乱哄哄的,程雪飞扭头看过去,看见是西埠乡的民兵赶来了。
民兵们下了拖拉机,冲进县医院,但是不知道姜鸿宇在哪,就一窝蜂地乱蹿乱嚷。
程雪飞喊了他们一声。
民兵们看见程雪飞,一块围上来,见程雪飞手里竟然抱着个孩子,都无比诧异,七嘴八舌、问长问短。
程雪飞无力回答,起身到医生的办公室,借了铅笔和开处方用的纸,写下一张纸条,让一个民兵送到文化馆,交给葛馆长,葛馆长如果不在,就给曹小六。
民兵不敢耽误,拿着纸条跑走了。
打听到文化馆在哪,去了文化馆,找到副馆长葛英雄,把纸条交给他。
葛英雄看了纸条,他认识程雪飞的字迹,知道是程雪飞写的没错。
但是纸条上的内容让他有些吃惊。
程雪飞让他打电话给西埠乡,说她人没事,但是姜营长受了枪伤,正在县医院治疗。
还有,两个从抚宁省劳改农场跑出来的逃犯也找到了,死在西埠乡西南十里左右的一座土房子里,那里发生了一场恶战,两个劳改犯还有一个本地村民死了,另有一个产妇在那。
最后一条是让葛英雄先借两百块钱给她用。
葛英雄放下纸条,凑了两百块钱,让民兵带回去交给程雪飞。
民兵走后,葛英雄打电话给西埠乡,直接打到王乡长的办公室里。
王乡长的秘书小林接了电话,听了之后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了。
第275章 姜营长住院
林秘书慌慌张张挂断电话,先去找了黄博华,告诉黄博华,说程雪飞找到了,人没事,但姜营长受了枪伤,现在在县医院抢救。
还说那两个劳改犯已经死了,就在他们西埠乡境内。
黄博华不敢置信,他无法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又跟逃犯扯上关系了,姜鸿宇又怎么会受伤?
他赶紧找人把这事告诉派出所的杨所长,让杨所长带人去找逃犯。
黄博华准备坐车去县城。
到了路口,看见照相馆,想到照相馆里的人都在等着程雪飞的下落,应该把程雪飞安然无恙的消息告诉他们。
此时照相馆已经挤满了人。
程雪飞的母亲刘娥也来了,坐在凳子上,抱着两个孩子,祖孙三人哭成一团,哭的眼泡都肿了。
程发达则安静地蹲在墙根,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一只亟待爆发的狮子。
程友富听说堂姐遭遇不测,也把家里的农活扔下,跑到照相馆来等消息。
好多平时跟程雪飞关系不错的、相熟的,都在这等着。
黄博华进来后,激动地说:“刚刚接到电话,雪飞人没事了。”
此话一出,整个照相馆一片哗然。
程发达第一个站起来,走到黄博华面前,红着眼问:
“我闺女,真的没事了?”
黄博华瞧着程发达焦急的神色,笑着宽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刘娥听说闺女没事,哭的更大声了。
两个孩子,缩在刘娥怀里,听到姥姥哭,受到了感染,不明就里地跟着一块嚎。
程发达回头呵斥道:“你个傻老娘们,雪飞好好的,你哭个什么,晦气!”
程发达骂着,自己眼中也沁出了两滴眼泪来。
程春生见一家老小哭成这样,也想哭,是高兴的想哭。
他强忍着声音里的哭腔,对两个孩子说:“家玉,家宝,你们别哭,妈妈没事,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这时,照相馆里的人也跟着抹起眼泪,一起议论道:
“幸好啊,老天保佑,好人长命百岁!”
“程师傅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黄博华着急出门,说:“叔,雪飞没事,这下你们安心了,我先去县城一趟,听说鸿宇受伤了,我去看看。”
程发达听说姜鸿宇受伤,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追着黄博华问道:
“小姜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
程春生也跟了出来,问:“姜大哥受了什么伤,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博华急着到马路对面等车,匆忙回答:“我也不知道,县里来了个电话,说的不清楚,我现在去看看,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春生道:“黄主任,我也跟你去。”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很担心。
程发达一向打压程春生的积极性,这次破天荒地同意他跟着黄博华:
“春生,你去医院,见了你姐姐,问问她有没有受苦,是哪个王八蛋把她拐走的。还有,看你姐夫伤的严不严重,有事没事,一定回来告诉我们一声。”
“哎,我知道。”
黄博华道:“叔,等我见了他们,就想办法打电话回来报个信,你们在这等着就行,先别着急上火。”
“好,好。”
不一会儿,公交车来了,黄博华跟程春生一块上了公交车,朝县城出发。
县医院里,程雪飞和七八个民兵守在手术室外,等着姜鸿宇做完手术出来。
民兵们询问程雪飞到底发生了什么,程雪飞没有回答。
这事说来有些话长,跟民兵们一时说不清楚。
她脑子还有些懵,理不清思绪,还是等清醒一点再说吧。
负责送信给葛英雄的民兵回来,带回来两百块钱。
很快,葛英雄也找来了。
葛英雄万分不解,他昨天才刚见过程雪飞,怎么就一天时间没见,好像发生了很多事。
程雪飞只说自己发生了点意外,事情已经过去了。
葛英雄见程雪飞不愿多说,心想或许她受到了惊吓,还没回过神来,也不好意思多问,交代了几句,说有什么事,尽管去找他。
程雪飞谢了葛英雄,葛英雄就走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民兵立即涌上去,只见两个护士推着移动病床走出来,姜鸿宇就躺在上面。
跟以往威风严厉的姜营长不同,此时的姜营长,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双目微闭,看着让人害怕。
“姜营长……”
民兵们轻轻叫喊,但是姜鸿宇没有任何回应。
民兵们一下子感伤起来,觉得这位民兵营长虽然有些严厉,可是他胸怀坦荡,从来不会在背后发狠使坏,从来不会故意给谁穿小鞋,能做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位值得尊敬的好干部。
大家想起姜营长平日的好,七八个人,把病床包围了。
护士嚷道:“来,让个路,你们把路堵了,不让病人去病房了吗?”
民兵们七手八脚,一块帮忙推病床。
程雪飞抱着孩子,去问医生:“大夫,他怎么样了?”
医生取下口罩,说:“子弹取出来了,不过子弹擦到了骨头,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而且,他失血过多,一定要好好休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须要仔细观察,防止伤口恶化。”
“好,辛苦你了,大夫。”
程雪飞诚心实意地给医生鞠了个躬,然后转身去追姜鸿宇了。
护士把姜鸿宇推进病房,民兵们一块动手,把姜鸿宇抬到另一张病床上。
民兵们一块围上去,七八个脑袋凑到一块,查看姜鸿宇有没有什么反应,连叫了几声“姜营长”,姜营长只是睫毛翕动了一下,没有睁开眼。
程雪飞进了病房,挤进来,坐到病床边,小声唤道:
“鸿宇,能听到我说话吗?”
取子弹算不得是个大手术,应该只是半身麻醉。
之所以还没醒,肯定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
她抬头看着民兵们一片脑袋,挥手道:“你们都在这,气都不够喘的,散开点,留点空气给姜营长。”
民兵们各自往后仰了一下,但没人挪步。
程雪飞不满道:“能不能再远一点?”
民兵们这才勉强向后挪了一小步。
程雪飞气的头晕脑胀,站起来,瞪着他们道:“就不能再远了吗?”
“雪飞——”
程雪飞听到有人叫自己,连忙回头,发现姜鸿宇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低声唤她。
第276章 姜营长醒了
民兵们又惊又喜,刚往后挪的一小步,又迈了回来,一群脑袋悬在病床上空,关切地问:
“姜营长,你终于醒了。”
“姜营长,是谁把你打伤的?”
“姜营长,你现在难不难受?”
“姜营长,你渴不渴,饿不饿?”
“对了,赶紧去给姜营长打点热水,小毛,你快去!”
叫小毛的小瘦孩答应着,到外面去找水。
程雪飞坐下来,不顾那么多人在场,俯下身子,双手捧着姜鸿宇的脸,像夸孩子似的夸了一句:
“真棒!”
民兵们全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觉地抖了两下。
程雪飞不管不顾,捧着姜鸿宇的脸问:“现在感觉怎么样,疼吗?”
“不怎么疼……”姜鸿宇虚弱地回答,“你累了吧,别一直陪着我,快去休息。”
程雪飞摇头,笑道:“我不累,让我在这看着你就行,看着你,我就高兴。”
民兵们又是一抖,脚底板上都是鸡皮疙瘩。
姜鸿宇嘴角微微扬起,脸上荡漾着一抹淡笑:“你快叫人回去报个平安,你爸爸都急坏了。”
“我已经让人打电话回去了,这时他们已经接到消息了。你别多说话,什么都不要担心,好好休息。”
姜鸿宇眨了下眼,算是点头答应。
他又去看那些民兵。
民兵们见姜营长终于看见他们了,一个个打起精神,等着姜营长训话。
这一次,姜营长的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有雷霆万钧之势,他声音软绵绵地说:
“你们都在这,没别的事了吗,快回去,回去后,把枪支弹药都收归库房,仔细清点,不要出现差错。”
“姜营长,你安心养伤,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留下一个人就行了,其他人,回去吧。”
一个个都自告奋勇,要留下,为此争论不休。
程雪飞被吵的脑瓜子生疼,说:“你们到外边商量,商量好了再进来。”
民兵们就到外面吵去了。
病房里立马安静下来。
程雪飞仍然摸着姜鸿宇的脸,柔声道:“你先睡吧,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姜鸿宇眼珠转了转,突然问:“孩子呢?”
这段时间,孩子一直在睡,不吵也不闹,几乎让人忘了他的存在。
程雪飞从病床边上抱起孩子,送到姜鸿宇面前。
两人一起盯着孩子看。
孩子身上被擦的干干净净,显示出了模样来。
程雪飞瞧着孩子的五官,说:“像爸爸多一点,长的有点黑,连小鸡鸡都是黑的。但是应该挺健康,哭声很有劲。”
姜鸿宇笑了,软声软语地对孩子说:“你长大不要忘了,是你婶婶救了你的命,你要孝顺你婶婶。”
程雪飞被姜鸿宇说的差点没反应过来:
哪个婶婶?
片刻后意识到,这个“婶婶”就是她,她嗔怪道:
“讨厌,这个时候,还不忘贫嘴。”
姜鸿宇又恢复了正经语气:“应该告诉我表哥,让他把孩子带回去。”
“那朱彩云呢?朱彩云怎么办?”
“朱彩云,交给派出所,让派出所依法处理,她应该为这次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最好蹲一辈子牢房永远别再出来!”
程雪飞听姜鸿宇那恶狠狠的语气,连忙劝道:“好,你现在别动气,这些事由派出所去处理,我已经让人打电话,把那些人的位置说了,乡里应该很快派人去找了,你还是多休息吧。”
程雪飞把孩子重新放回病床上。
病床很窄,好在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也占不了多大地方。
程雪飞放下孩子,忽然犯起愁来:“孩子过一会儿该饿了吧,上哪找奶吃?”
“先去买点奶粉,等我表哥来把他带回家,村里应该有带孩子的妇女,只能跟人家借口奶吃了。”
“真可怜,没妈疼的孩子。”
民兵们在外面争论了很久,总算争论出了结果,留下一个叫王兴国的民兵,其他的全部回去。
又让民兵到河西村去送个信,告诉郭大祥,说他儿子已经出生了,让他第二天到县医院来抱孩子。
小毛出去奔波了一圈,不知从哪找来个破葫芦瓢,倒了一瓢热水,要过来给姜鸿宇喝。
程雪飞见那葫芦瓢来历不明,怕不干净,没让姜鸿宇喝。
等其他民兵都走了以后,程雪飞让王兴国照看姜鸿宇,她去买东西。
姜鸿宇不想让程雪飞走,想让她留下来陪自己。
有什么东西要买,让王兴国去买就行了。
程雪飞说她要去买奶粉,奶粉是限量供应,除非有奶粉票,不然很难买。
让王兴国一个大老爷们去奶奶粉,估计人家不卖。
程雪飞就想着,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去跟售货员博同情、装可怜,人家兴许就卖了。
姜鸿宇听她这么说,说了一句:“你真是个鬼机灵。”
程雪飞抱着孩子,走到百货大楼,先买了一只暖水壶、两个搪瓷缸子,再想买点洗脸盆什么的,但是抱着孩子,拿不了那么多东西。
提着暖水壶,走到卖奶粉的地方,问一个中年女售货员:
“大姐,有刚出生的孩子喝的奶粉吗?”
售货员瞟了一眼程雪飞怀里的孩子,问:“怎么,他妈没奶,没奶多喝点红糖水,找只老母鸡,炖点鸡汤,一天喝两碗,还有猪蹄黄豆汤也行,给产妇多吃点油水,没有油水,哪里有奶?”
程雪飞叹了口气,卖起惨来:“不是他妈没奶,是他妈没了,难产,孩子落地,大人不行了,现在孩子没东西吃,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个熟人借口奶吃,大姐,有奶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