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村花妈咪火辣辣-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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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程立夏,如果有任何困难,一定要告诉她,可以直接写信寄到县城文化馆,她不会把信拿给父母看。
还有,也可以去找姜鸿宇。
就算姜鸿宇不能解决问题,至少能开导开导他。
程雪飞也告诉程立夏,她要带春生和家玉家宝搬到县城来住了,以后写信,直接寄到县城,会比寄到乡下收信早两天。
写完信,程雪飞就带着信,坐车去县城。
在县城邮电局,分别把信寄了出去。
寄完信回到太平庄的住处时,程春生也已经骑了自行车把行李被褥送到了。
程雪飞又找了两个干净的铁皮水桶,一根桑木扁担,两人去巷子口的水龙头那买水。
先买水票,一分钱一张,一张水票能打一桶水。
程雪飞花一块钱买了一百张水票,先买了两桶水挑回来,把厨房的大水缸刷干净了,接着就让程春生来回挑了几趟,把水缸装满。
程春生虽然也干惯了农活,但很少挑水,肩膀被压的生疼。
挑水不光是个体力活,还讲究技巧,整个身体都要配合扁担的节奏,否则不仅挑的累,水还会往外洒。
水的问题轻松解决了,剩下最主要的,就是火了。
之前程雪飞打听过,县城已经有人使用液化煤气,但煤气限量供应,只有机关单位或者工厂的领导才有资格享用。
普通人,仍然烧煤炭或者木柴。
程雪飞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老百姓,哪有资格享受什么特权,只能老老实实去买蜂窝煤。
姐弟两个骑车去了文化馆,找到锅炉房的老刘,从老刘那借了辆三轮车,去煤店买了三百斤蜂窝煤,分三次拉了回来。
把蜂窝煤搬进厨房,放好,程春生已经浑身煤灰。
不过程春生今天居然没有任何抱怨,也没有任何拖拉。
这两天,不论让他干什么,他都心甘情愿的。
小伙子确实长大了。
买好蜂窝煤,程春生简单冲了个凉水澡,把沾着煤灰的衣服换下来,然后去文化馆把三轮车还给老刘。
这边,程雪飞拧了抹布,把该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忙活了一天,终于把房子收拾出来,差不多可以住人了。
不过,比起他们的新家,这里的条件仍然十分简陋,除了一张吃饭桌和几个小凳子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家具。
程雪飞打算以后再慢慢添置,把该买的都买了。
布置好新家,接下来就是安顿几个孩子上学的问题。
两个小的倒不着急,可以慢慢来。
最要紧的程春生。
电大的招生考试就在十一月初,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必须让程春生在这一个月里好好补习。
这一次如果考不上,就要等半年以后才能再考。
程雪飞跟县城的老师不熟悉,又不好厚着脸皮打着姜鸿宇的旗号为自己行方便,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汪健。
汪健不是从西埠中学调回县城了吗,找他帮忙联系个靠谱的辅导老师,应该不算问题吧。
而且,汪健的父母曾经在姜鸿宇住院期间,给他们送过一顿饭。
这一饭之恩,程雪飞一直记在心里,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去拜访一下两位老人。
程雪飞跟文化馆的人打听汪家的地址。
汪父汪母是老教师了,在本地很有威望。
县里很多人都曾是他们的学生,所以一问就问出来了。
得知他们一家如今仍然住在一中教职工家属院后,程雪飞和程春生去了百货商店,打算买点礼物带过去。
来到百货大楼外面,程雪飞猜想着,不知老两口喜欢吃甜的还是喜欢吃咸的。
喜欢吃甜的话,就买点桃酥或者鸡蛋糕。
如果喜欢咸的,还是到副食品店买点卤味或者酱牛肉更实在。
正这么想着,她跳下自行车后座,要往商店大门里走,忽然听到有人急匆匆地喊:
“喂,喂!”
程雪飞下意识地转头。
这一看,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骑着车子冲她挥手。
这人,居然是孙二桥。
孙二桥见程雪飞看见了自己,原本紧张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他使劲踩了两下脚蹬,快速跑来。
程春生锁好自行车,问:“姐,这人谁呀?”
程雪飞没来得及回答,孙二桥已经在他们对面停了下来,有些气喘地说:
“程同志,你好呀。”
程雪飞笑了,好客套的问话。
她对这位孙二桥同志没什么坏印象,甚至知道他痴迷于红梅,还莫名的有些同情这个人。
“孙同志,你好,这么巧?”
孙二桥努力端着脸上的笑,有些不太自然地说:“是啊,真巧,你是来买东西的?”
程春生站在旁边,听这两人莫名其妙的谈话,觉得这人大概有点毛病。
到百货大楼不买东西,难道是来看耍猴的?
第384章
我们真的有仇
程雪飞很客套地说:
“是啊,我来买些点心,走,一块去吧?”
“额,别别别。”
孙二桥忽然很激动地拦住程雪飞。
程雪飞一脸错愕。
自己要买东西,关他什么事?
他激动个毛线?
“怎么了?”
孙二桥笑着,朝大路东边儿一指:“你要买点心是吧?东边儿新开的家果子铺,那里的果子都是现做的,比商场里买的更新鲜,不如你到那里去看看?”
程雪飞更不懂了。
怎么这孙二桥变得这么热心,连她到哪买果子都要指点。
“不用了,我顺便到商场买点别的。”
孙二桥还是不放过程雪飞,伸手拦着她的去路,问:
“你要买什么?我告诉你哪里有卖的。”
程春生看不下去了,顾不得这个人是谁,一把推开孙二桥的胳膊,语气很冲地说:
“我们要买什么关你什么事?你赶紧让路!”
孙二桥脸上表情不太好看。但仍然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哎,他有说不出的苦衷啊。
不为别的,就因为于红梅现在正在商场里边上班。昨天刚从乡里调过来,是他爸孙副县长亲自找的商场经理,跟经理说了这个事儿。
副县长出面从乡里调一个售货员上来,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所以昨天刚说完这事,今天于红梅就直接到这儿上班了。
于红梅在县城上班第一天,孙二桥有些不放心,特地提前下班过来看看。
谁曾想一过来就碰见了程雪飞过来买东西。
孙二桥知道于红梅和程雪飞有过节。
程雪飞是个牙尖嘴利的人,嘴上不肯吃亏。
而他的红梅,却是那种温吞柔弱的性子,哪里是程雪飞的对手,所以孙二桥怕程雪飞见了于红梅,会跟她吵起来。
孙二桥怎么能忍心看见自己未来媳妇吃亏受委屈,尤其今天还是未来媳妇上班第一天,要是在商场里被人欺负了,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孙二桥不愿闹事,才主动告诉程雪飞哪里有卖果子的。
没想到程雪飞他们不领情。
程雪飞问:“怎么了,孙同志,这个百货大楼,难道我不能进?非要让我到别的地方买东西?”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孙二桥连忙辩解,他已然领略到这个女人的强势之处,难怪上次红梅被气哭了,这女人确实够刁蛮。
“那就行……”程雪飞说,“我进去买点东西买完就走。”
说着,程雪飞抬脚上了台阶。
孙二桥把手里的自行车一扔赶忙追上了台阶,拦在程雪飞前面。
程春生以为孙二桥要对姐姐动手,不由分说,挥出拳头,朝孙二桥揍了过去。
孙二桥来不及叫喊,脸上挨了一拳,整个人一晃摔倒在台阶上。
程雪飞没料到弟弟出手那么快,等她看清时,孙二桥已经趴在台阶上了。
程春生大喊:“我跟你讲,别在这儿耍流氓,这可是县城,小心我把你送到派出所!”
孙二桥摔得接不上气,脸憋得通红。
他快急吐血了。
老天爷,他可冤死了,他没耍流氓啊。
这要是传出去了,回头大街上一群人上来揍他,他可顶不住啊。
果然,有几个进出商场的人,听说有人耍流氓一块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议论:
“光天化日还敢耍流氓?”
“赶紧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耍流氓!”
孙二桥听众人的议论,费力地吸进一口气,捂着脸,慌忙解释:
“没有,误会,都是误会,我没耍流氓!”
程春生叫嚷道:“你没耍流氓,你挡我姐姐的路干嘛?”
“我——”
程雪飞知道孙二桥绝对没有耍流氓的意思,人家一门心思都在于红梅身上,怎么可能会对她耍流氓?
她弯腰去搀扶孙二桥。
但孙二桥就像看见女鬼似的,赶忙挪着屁股向后退了一步,生怕坐实了流氓的罪名。
程雪飞见他对自己怕成这样,更加一头雾水:“对不起孙同志,我弟弟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
“那那你告诉大家我不是耍流氓,刚才都是误会!”
程雪飞眉头微皱,没办法,抬头对围观的人讲:“大家别误会,这位同志没有耍流氓。”
周围人听说这人没耍流氓,这才慢慢散去。
孙二桥见人都走了,长长松了口气,拍拍屁股站起来,有些怯怯地望着程春生。
这孩子,人高马大,眼神有些可怕,还真有点吓人。
幸亏自己脾气好,要是换了别人,不得当场跟他打起来?
程雪飞问:“孙同志,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没事,那我就去买东西了。”
说着程雪飞朝百货大楼大门走去。
孙二桥心里急得要命,但不敢再来拦,生怕再挨一拳头。
不是怕打不过程春生,主要是因为自己是厂里的干部,又是县长的儿子,哪能跟这些流氓混混一般见识?不是自降身份吗?
而且要是被于红梅看见,自己跟人打架的不雅观的样子,以后还怎么见面?
所以孙二桥为了大局考虑,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他又怕这姐弟俩再去找于红梅麻烦。顾不得锁车子,紧跟在姐弟俩身后,进了百货商场。
程春生回过头,没好气地问:“我说你这人真奇怪,怎么老跟着我们?”
孙二桥不想跟这人说话,他跟在程雪飞后面,很紧张地解释道:
“程同志,那个,红梅现在在这里上班,麻烦你看我的面子,不要为难她。”
程雪飞恍然明白了什么?说道:“哦,于红梅同志已经调到县城来上班了。恭喜恭喜,原来你是为这事才不让我进来买东西,孙同志,我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找谁的麻烦的,你何必多此一举?”
“我——”孙二桥觉得自己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
这女的说话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留,非把话说的那么难听,难道你就不能转头离开吗?
到哪买东西不是买,非要到百货大楼来?
难道非要闹的叫大家都下不来台,你才满意吗?
尽管心里有气孙二乔,嘴上还是很客气地说:“程同志,我知道你跟红梅有点误会——”
“不,我跟她没误会,我们是真的有仇。”
第385章
一包桃酥引发的争吵
孙二桥卡在喉咙里的那口老血差点整个吐出来。
这女人怎么这样?!
人跟人之间怎么能这么说话?难道你不应该回答的稍微委婉一点吗?
至少叫我能接的下去啊!
孙二桥一时居然不知怎么回答。似乎程雪飞的话,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在孙二桥呆怔之间,程雪飞和程春生已经走到卖食品的柜台前。
站在食品柜前的,好巧不巧,正是于红梅。
于红梅抬起头,从一堆客人中间看见程雪飞和孙二桥,动作顿了一下。
程雪飞走到柜台前,等轮到她了,她语气淡淡地说:
“我要两包桃酥。”
于红梅低头抠着自己的指甲,懒懒地说:“没货了……”
程春生抬头明明看见货架上还有很多桃酥,至少有十多斤。
别的不敢说,桃酥这种东西,现在是不可能缺货的。
程春生指着货架说:“你货架上明明还有很多,怎么说没货了,是你眼瞎还是我眼瞎?!”
于红梅登时僵住不动,脸腾地红了,是因恼怒而红。
孙二桥知道这小子是个坏脾气,自己刚才挨了他一拳不要紧,万万不能让自己心上人再吃这小子的亏。
他从到程春生面前,推搡着说:“那些桃酥都过期了!”
“过期?”
程春生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别说程春生不知道,就是别人也不知道。
对老百姓说,饭馊了,还能理解,这个“过期”是什么意思就不知道了。
估计也就孙二桥这种干部子弟,才能知道食品“过期”的真正涵义。
孙二桥很鄙夷地说:“过期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时间长了,不能吃了!”
“不能吃还放在货架上卖个屁啊!”
“你——你说话嘴巴干净点!”孙二桥忍不住动火了。
特么的,这小子给脸不要脸!
好好跟他解释他不听,非要说难听话。
这家人,果然没一个好惹的!
程春生不是个吃亏的主,他的脾气,跟程发达有些像,要真动起火来,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
他动手去推孙二桥:“你告诉我,我哪个字不干净了,我是骂你祖宗了,还是骂你亲娘了?!”
“你——”
孙二桥气的头晕脑胀,差点背过气去。
两个人的争吵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他们纷纷围了上来。
就连商店里的售货员,也全都跟一只只大白鹅似的,抻着脖子,朝这边望。
等看见是孙二桥跟一个男青年发生了争执,都有些着急。
顾客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找商店的麻烦,这事很常见。
但还从来没见过,两个客人在商店打架的。
尤其还是孙副县长的儿子。
一个中年妇女跑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程春生说:“跟你们没关系,是这个人没事找事!”
“什么叫我没事找事,明明是你们没事找事!”
“我跟我姐姐好好的到这来买包桃酥,你在门口就开始阻拦我们,不让我们进,你这不是没事找事是什么,我们花钱买桃酥,又不是来白抢的,你到底激动个什么?!”
程春生是极力忍着,才没骂出脏话来。
老师说过,讲话要文明,哪怕骂人,也要尽量骂的文雅一点,不能跟骂街的泼妇似的,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倒。
而且,他看出面前这人是个抠字眼的,但凡自己要是话语里要是有个脏字,这人肯定会揪着不放。
孙二桥果然没话可说了,一张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红一阵,绿一阵,真是精彩。
商店里的中年妇女劝解道:“两位同志,你们要打要闹,到外边去,别妨碍我们卖东西,那么多人还等着买东西呢。”
程春生说:“就是,我们就是来买个东西,买完就走,你犯得着急赤白脸的吗?”
说完,程春生十分大度地后退一步,也不跟孙二桥推搡了。
他这一退,倒是让孙二桥觉得,自己成了无理取闹的人了?
孙二桥脸上挂不住,觉得在于红梅面前丢了面子,他长这么大,还从没丢过这么大的人,没想到头一遭就让于红梅看见了。
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找这小子麻烦。
他到底是县长的儿子,又是厂里的干部,多少有些理智,今天这口气,只能咽下去!
可是,谁知,程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