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村花妈咪火辣辣-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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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里的卫生所治不了,天不亮就找了拖拉机送到县医院去了。
张春桃是到坝子村做工作时被人打的。
当场被打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没有行人,她就一直趴在那没人管没人问。
因为是一个人住,也没有任何人来找她。
最后是坝子村一个赶大车的老汉,因为往外地送货,路途遥远,回来的晚,骡车经过这里时,车头挂着的灯照见了自行车辐条发出的金属光。
老汉“吁——”了一声,拽紧了手里的缰绳,让骡子停下。
借着月光,模糊认出了是辆自行车,心里一喜,跳下骡车,要去看自行车。
心里正有些纳闷,谁会把自行车扔在大路上?
也不知这样捡回家,是吉是凶,会不会招灾引祸?
弯腰刚要去扶,赫然看见地上还有一团黑影。
是个人!
“亲娘呀!”
老汉当时吓的魂飞魄散,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怎么好好地骑着自行车,在这摔倒了?
老汉大着胆子叫这个人,叫了几声没有回应。
“不会断气了吧?”
老汉是个胆子大的,而且有个骡子跟他作伴,给他壮了点胆,他伸手推了推地上那个人,看见后脑勺上一丛黑发,推测应该是个女的。
他把人掀开来一看,那人的脸一半死灰,一半乌黑,在幽蓝黯淡的月光下,显得尤其狰狞恐怖。
老汉几乎就要把人扔了走开,可是他从这骇人的面孔上认出了什么。
这,这不是他们村的张春桃吗?
按照辈分,张春桃该叫他一声“堂叔”。
认出了是谁,老汉又不怕了,他叫了几声:“桃,桃,你怎么了?”
老人试了下脖子,还有脉搏,他赶紧把人拖到骡车上,又把自行车也抬了上去,调头就往卫生所赶去。
卫生所的人收下张春桃,连夜给她包扎头上的伤口,发现她身上挨了好几棍子,头上至少有两棍子,一棍砸在头顶,一棍砸在脸上,鼻梁骨都被砸断了。
张春桃躺在卫生院一直没醒,血压始终降不下来,而且瞳孔对光没有反应。
卫生所的人吓坏了,生怕张春桃死在卫生所。
这人虽然没有丁点人情味,但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还是很可惜的。
尤其是这么个惨烈死法。
她没有家人,估计连操办后事的人都没有。
就在卫生所的人已经开始为她考虑后事时,顽强的张春桃,还是挺过来了。
天没亮,她就睁开眼。
卫生所的人不敢耽搁,赶忙找了拖拉机,把人送到县医院。
卫生所看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还行,可张春桃明显是严重的脑震荡加鼻骨断了,卫生所处理不了,也不敢处理。
程雪飞得知张春桃伤的居然如此严重,不知怎的,一下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张春桃是在坝子村附近被打的,估计就是坝子村的人干的。
恰好黄博华也是坝子村的。
程雪飞怎么就莫名其妙联想到铁凤头上了呢?
铁凤的性格就不是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突然被人强行结扎,肯定怀恨在心,也许就借着张春桃去坝子村的机会,在坝子村外伏击了张春桃。
想到有这种可能,程雪飞真是惊了一下。
她马上去乡政府大院问黄博华,看黄博华知不知道。
此时,消息也刚刚传到大院里。
卫生所的医生,还有好几个干部集中在王乡长的办公室里,问王乡长这事怎么处理。
张春桃没有家人,出了事情后,也不知道该找谁,只能找到王乡长头上。
因为当初是王乡长点名让张春桃担任妇女主任,又让张春桃兼管计划生育工作的。
当年张春桃被兄嫂赶出家门,无处落脚时,也是王乡长把政府大院后面的那座破房子腾出来,给张春桃住。
张春桃已然成了王乡长的“责任田”。
所以,出了事后,只能再找王乡长这个负责人了。
王乡长听说了张春桃被人偷袭的事,气的鼻孔冒烟。
这个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小浪,已经修炼的心平气和的小老头忍不住拍了桌子:
“妈了个巴子,她张春桃就是泡臭狗屎,也不能这么对她,这是人干的事吗,对一个兢兢业业的女同志下这么狠的手——
把杨所长叫来,让他一定彻查到底,找出那个狗日的王八蛋,一旦找出来,给我往死里判,我看以后谁还敢这么狂!”
办公室里的干部见王乡长发飙护着张春桃,都不再议论了。
这些干部虽然看不惯张春桃的作风,但得知她被人打成重伤,也都有点兔死狐悲的心理。
程雪飞没有说话,站在门口听着。
黄博华走来了,见办公室里气氛不一样,张口要问。
程雪飞见了他,没让他说话,冲他使了个眼色,拽着黄博华的衣袖往外走。
黄博华被程雪飞神神秘秘弄的不知所措,出来后才问:
“怎么了?”
“去你办公室说。”
到了黄博华的办公室,程雪飞把门一关,告诉黄博华:
“张春桃被人打成重伤,现在躺在县医院里救治。”
黄博华惊的睁大了眼睛,但是显然还没听明白程雪飞为何特意把他拉到办公室里来说。
第467章
是谁干的?
程雪飞直勾勾盯着黄博华,很难得的用一本正经的口气说道:
“据说是在坝子村外被人用棍子偷袭了。”
这意思已经很显然了,就是想问,这件事跟你们家有没有关系?
黄博华不傻,他能听出来程雪飞的话外之音。
难道,这是铁凤干的?
他们都知道铁凤是个什么性格,虎了吧唧的,做事不考虑后果。
那天闹着要跳楼,就是想用死报复张春桃,结果没有成功,铁凤很可能咽不下这口气,换另一种方式报复。
黄博华再仔细一想,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程雪飞瞧他脸色不妙,心也往下沉了:“这下事情真的闹大了,王乡长说了,要派出所一查到底,一旦找到凶手,要往重了判,这可是殴打国.家干部啊!”
黄博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突然两腿一软,颓然坐在了椅子里。
会不会真的是铁凤干的?
黄博华不敢确定。
但铁凤完全有作案动机,也很像铁凤的行事风格。
程雪飞见黄博华惊慌失措的样子,催他:“你还是先回家问问吧,问清楚,也许是我们多想了,也许事情跟嫂子没有关系,弄清楚了,心里才踏实。”
程雪飞的话一下提醒了黄博华。
黄博华惨白着一张脸,扶着桌子站起来,慌慌张张地出门,推了自行车,快速踩着脚蹬,回家了。
家里一切正常,两个闺女都上学去了。
婆媳两个正在院子里,用簸箕筛检黄豆。
看见黄博华像发怒的黄牛似的冲进来,婆媳两个对望一眼,没理他,继续捡黄豆。
黄博华扔下自行车,一言不发,打掉了铁凤手里的簸箕,簸箕里的黄豆撒了一地。
黄母呵斥:“你这熊崽子,发什么疯!”
黄博华没跟母亲说话,扯着铁凤的胳膊就往屋里拽。
这事不能在院子里张扬,要是被左右邻居听到了,可不得了。
他把铁凤拽进堂屋,铁凤一声没吭,也没反抗,就让他这么拖着。
黄母一路紧随,迈着他那被裹过的小脚,一路捶打着黄博华的后背:
“你个熊崽子,你作什么妖,你快放开她,你要干嘛,反了天了你,要打连我一块打——”
铁凤是黄母钦定的儿媳妇,多年以来,婆媳虽然偶尔有点摩擦,但仍然是一条心。
尤其在生儿子这件事上,婆媳两个是一个战壕里的。
现在儿子要揪着儿媳妇打,黄母自然向着儿媳妇。
黄博华把铁凤拽到堂屋,扔进一个大椅子上,压低了声音怒问:
“铁凤,我问你,张春桃是不是你打的?!”
铁凤面无表情:“什么事,我不知道,没听说过。”
黄博华一见她这个反应,就知道被程雪飞说中了,真的是铁凤打的。
不然铁凤不会是这个反应,她一定会咬牙切齿地说“打的好,张春桃活该”之类的。
而且昨天晚上吃完饭后,铁凤确实出去了好长时间,黄博华一向懒得管她,也不关心她去哪了。
等到今天程雪飞在办公室里提醒他时,他才想起有这茬事,所以才那么惊慌。
黄博华突然头皮一紧,眼前一片金星,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就听黄母尖叫一声,等他再睁开眼时,人已经躺到地上了。
黄母和铁凤都在他头顶,满眼恐惧地望着他。
黄母带着哭腔问:“儿啊,你咋了,你这是咋了?!怎么突然晕倒了?”
铁凤刚刚还一脸淡定,看见黄博华倒在地上,以为黄博华得了什么暴病,顿时吓的脸色蜡黄,话也说不出来了。
黄博华头上像被念了紧箍咒似的疼,他费力地出了口气,喃喃自语:
“完了,完了——”
黄母一边摸着儿子那肥胖的身体,一边哭着说:“儿啊,什么完了,你可别丢下我们,我们四个,可都指望着你呢!”
黄博华此时,真想两腿一伸、两眼一闭,撒手去了算了。
再不管这操蛋的人生!
但是一秒钟后,他还是强撑着坐了起来,坐到地上,满眼悲凉地望着铁凤,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黄母见儿子还了阳,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撑着地哭道:
“吓死老娘了,吓死老娘了——老娘少年丧父,中年丧夫,不能再晚年丧子啊——”
说着,老太太嚎啕大哭。
铁凤又忙着去安慰婆婆:“妈,你别哭了,妈,别哭了。”
黄博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先出去,把外面的门关上了,又把堂屋的门关上。
门一关,堂屋顿时暗了下来,黄博华顾不得开灯,提起铁凤,死死地握住铁凤的胳膊,恶狠狠地问:
“你知不知道你闯大祸了!!”
铁凤整个人笼罩在黄博华的怒火里,由于心虚,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跟黄博华对着干,而是怯怯地瞪着黄博华:
“我,我闯什么祸?”
“你还跟我装……”黄博华脸上那略显憨态的肥膘变成了一脸凶恶的横肉,“张春桃昨天晚上被人打了,现在正躺在县医院,你敢说人不是你打的!”
铁凤双眼惊恐。
但她害怕的不是打了张春桃会造成什么后果,而是黄博华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对她发过飚。
黄母也从没见过儿子这样生气,他抱住儿子的胳膊,嚷道:
“不就把张春桃打了吗,是她活该被打,打死她都不多!”
“妈,你别掺和!”
“人是我叫莺莺她妈打的,跟她无关!”
“什么?”黄博华不可置信地扭头望着母亲。
黄母突然捂脸大哭,边哭边骂:“张春桃她个毒妇,她自己是个没人要的老姑娘,生不了孩子,她就不让别人生。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毒的人,死在她手里的孩子还少吗?
打她是她活该,她凭什么把莺莺她妈结扎了,她这一扎,把我孙子都扎没了!
你叫我死了以后,到黄泉地下,怎么去见你爸,怎么面对你黄家的祖宗?
我是个罪人啊,我没了孙子,我死都没脸埋进黄家的坟地里。到时候直接把我扔河里喂鱼,叫鱼啃了我吧——”
黄博华的脑子又一跳一跳地疼,原来母亲已经知道铁凤结扎的事了!
所以,殴打张春桃,是这婆媳两个合谋的结果?!
黄博华整个人凌乱了。
差点又要昏过去。
第468章
去求张春桃
也许黄母只是气不过,想让铁凤去教训一下张春桃。
但是铁凤手里没个轻重,直接把人打成了重伤。
这就是他们家的女人!
这就是他们家的婆媳两个!
一个比一个彪悍,一个比一个蠢!
黄博华被气的手都在发抖,他松开铁凤:“你们就等着派出所上门抓人吧,是枪毙还是劳改,你们有个心里准备吧。”
黄母像甩汗似的,甩了一把眼泪:“他们要上门抓人,就来抓我,我老婆子一把年纪了,早就活够了,我还怕枪毙吗?”
铁凤拽着婆婆的胳膊,哭道:“妈,人是我打的,而且,我打人的时候,我,我跟张春桃说话了,张春桃知道我是谁。”
“……”
这一回,连黄母都忍不住骂铁凤:“你蠢啊你,你打完就跑,你还跟她说话,你怕张春桃找不到家门吗!”
“我——”
黄博华薅了把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指着铁凤,对黄母说:
“妈,看着没,这就是你给我千挑万选,逼着我娶的媳妇,你看着了吧,我这辈子,非毁在你们两个人手上不可!!”
说完,黄博华拔脚往外走。
黄母惊慌地拖住儿子:“你别走,怎么办,到底怎么办,你倒是想个辙啊!”
黄博华摆了摆手:“我没辙了,你们就等着派出所来带人吧,你们都走了,我就清净了。”
“你不能不管——”黄母死命抱住儿子,不让儿子走。
黄博华暴跳道:“你叫我怎么管,你们不顾王法,打了人,打的还是国.家干部,现在要把烂摊子扔给我,我有多大本事能给你们摆平这事!”
黄母哭哭唧唧地抹着泪。
倒是铁凤,虽然害怕,虽然脸色黄一阵白一阵,虽然满眼恐慌、不知所措,但一滴眼泪也没有。
黄博华觉得屋子里闷的他喘不过气,再待下去,只怕他有要昏一次。
他急需到外面透透气。
他用力甩开母亲,打开门,拎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面天空一片惨白,到处灰扑扑的,正如黄博华此时的心情。
他还是不敢相信母亲和铁凤能干出那么没有脑子的事。
偏偏一个敢想,一个敢干。
这要是被派出所查到家门,他全家就完了。
不但母亲和媳妇要被带走,他的工作只怕也很难干下去。
他还怎么抬头见人?
两个孩子以后怎么见人?
黄博华的脚不受控制地来到乡政府大院的办公室里。
来了以后,什么工作也不做,任何人来找他一概不理。
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抽的屋子里烟火缭绕。
他甚至想一醉解千愁,喝死算了!
喝死了,就不用再收拾这个烂摊子!
可是他找来找去,没找到酒,只能又坐回办公桌前抽闷烟。
后来程雪飞来了。
程雪飞看见黄博华那副心力交瘁的样子,就知道人是铁凤打的了。
“嫂子怎么说的?”程雪飞问。
黄博华坐在办公桌后面,一手扶着额头,一手夹着烟,疲惫至极:
“她都承认了,而且,她居然傻到跟张春桃说话,现在只要派出所的人找到张春桃问清楚事实,估计很快就会来抓人了。”
“所以,张春桃知道是嫂子下的手?”
黄博华没有回应,他累到无力回应了。
程雪飞问:“你想怎么办?”
黄博华发出了个类似冷笑的声音,而后挠着稀疏的头发,一边叹气一边说:
“没办法了,人是她打的,她又不会撒谎,一旦抓到她,她肯定直接供出事实,判刑是肯定的,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是手眼通天的人。”
“要不——”程雪飞不太确定地问,“要不,你去求求张春桃,让她高抬贵手,放嫂子一马?”
这个建议,让黄博华意想不到。
他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程雪飞。
程雪飞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躲也躲不掉,你不如放下面子,去求一下张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