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村花妈咪火辣辣-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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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山家的老房子十分破旧,只有三间堂屋,边上有一小间灶房。
站在巷子里,一眼就能望见堂屋大门。
姜山挑了水,在一只木盆里洗衣服。
说起来,这姜山真是个苦命人。
姜家其实是外来户。
当年姜山的妈妈带着姜山兄妹两个讨饭来到这,在河西村边角上的小树林里简单搭了个窝棚住下。
当时姜山才只有几岁,刚刚记事。
河西村的人见他们孤儿寡母,实在可怜,就主动施舍些吃的穿的,勉强不让他们母子三个饿死。
人家问姜山的母亲是哪里人,姜母却说不清楚,只说自己男人去打仗了,一去就音信全无。
小鬼子杀进村,全村人都跑了,她也带着孩子离开家乡。
一路颠沛流离,走到哪是哪。
走了半年,来到这里。
在那个年代,因为战乱和饥荒而背井离乡的比比皆是,姜母一家人的遭遇不是个例。
河西村的人听了他们母子的事迹,主动帮他们在村里找块空地,勉强盖了一间像样的茅草屋。
就这样,姜家就算在这里安家落户。
姜山长大后,亲自动手,把那一间茅草屋渐渐扩充到三间。
后来,老母亲过世,留下兄妹两个相依为命。
姜山因为踏实肯干,精通木匠、泥瓦匠的活计,被当年下乡的一支工程队看上,招为工程队的正式工人,他们的家境才逐渐变好。
家里光景变好之后,姜山先把妹妹姜兰嫁给同村一户郭姓人家,后来才给自己娶妻。
娶妻后生下姜鸿宇兄妹两个。
姜鸿宇还有个妹妹,叫姜萍。
姜鸿宇疯了以后,姜山让姜萍顶了自己的班,自己回家照顾儿子。
现在姜萍成了工程队的正式工,因为工程队的人事调动,现在住在隔壁县,很久才回来一趟。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
此时,程雪飞推着车子来到院门口,姜山听了动静,抬头看了一眼,见是程雪飞,神情里满是惊愕。
“叔……”
“家玉她妈,你来找小宇吗?”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程雪飞把自行车停好,走到姜山面前,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
是姜鸿宇跟孩子在公园的合影。
姜山接过照片,看见照片上儿子孙子孙女的合影,脸上立马绽开笑容。
“照的可真好,听说你现在在集上给人照相,这些都是你自己照的吗?”
“是。”
程雪飞又从口袋掏出一把钱:“叔,当初我走的时候,你给我三百块钱,现在我已经能自己赚钱了,我再把这三百块还给你。”
说着,程雪飞把钱往姜山棉衣口袋里塞。
姜山赶忙推辞:“不,钱是给家玉家宝的,不用还我!”
姜山把钱拿出来要再塞给程雪飞,可是怎么下手?
这不是别人,这是自己前任儿媳妇。
跟儿媳妇哪能随便拉扯?
只能口头上说:“这钱你留着给家玉家宝买点吃的穿的,给他们买两斤棉花做件新棉衣。”
“叔,放心吧,家玉家宝有新衣服穿。”
程雪飞知道姜山一定惦记孙子孙女,又说:“等下次鸿宇回家,我让他把孩子带过来给你看看。”
姜山听了,感激地直点头:“好,谢谢你,家玉妈。”
这么通情达理的儿媳妇,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姜山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一手攥着照片,一手拿着钱,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程雪飞告别了姜山,推着自行车走了。
姜山一直目送她消失在巷子口。
程雪飞离开姜山家,转而去大队部找大队支书老郭。
程雪飞仍然记得,自己刚穿越过来时,老郭曾经帮过她,所以提前买了两包当地能买到的最好的烟:大前门。
揣着烟进了河西村大队部,找到老郭。
老郭仍然叼着个老旱烟,坐在走廊下晒太阳,看见程雪飞进来,略微有些吃惊,赶忙起身:
“是你呀?”
“郭大爷。”
程雪飞走过来,悄悄掏出两包烟,塞到老郭怀里。
老郭平时抽惯了烟袋锅子,但他也认识这大前门是名贵的好烟,一包要三毛五,当下面露笑意。
烟不烟的无所谓,主要是人家小媳妇心里头重视他这个老头子。
老郭推辞道:“你这孩子,来就来,带什么烟,我不要,拿回家给你爸抽。”
程雪飞直接把烟塞到老郭口袋里,笑着说:“郭大爷,你拿着吧,我爸不抽烟。我今天还想来托你办件事儿呢。”
“什么事你说一句就行了,这烟你收好,我不要!”
老郭坚持不肯收。
第63章 今日不宜出门
程雪飞拿回一包,将另一包又塞到老郭口袋里,说:
“大爷,那咱们一人一包!”
老郭见程雪飞态度强硬,不是表面客套,也就半推半就地收下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
程雪飞这才说要把户口迁回程家村,让老郭帮忙开个证明。
老郭二话不说,喊了大队部一个年轻的干部,让那人开了迁户口的证明。
程雪飞把证明收好:“谢谢郭大爷。”
“没事儿,以后常过来,有什么我能帮的,尽管开口!”
“好嘞!”
程雪飞痛快地办完了心事,骑车离开大队部。
走回大街上,街面上人更多了。
程雪飞看着满大街的人,心里嘀咕:
这是把我当耍猴的看了?
程雪飞不知道这帮人为什么对自己有那么大兴趣,莫非就因为自己是河西村第一个离婚的?
老远就有人喊她:“家玉妈,来坐坐!”
程雪飞推着自行车闯入人群,一个个上来嘘寒问暖:
“家玉妈,多久没见着你了?”
“小宇现在不疯了,你怎么也不带孩子回来?”
“是啊,大家伙都挺想你的。”
呵,之前也没见他们多亲热。
这一走,反倒成香饽饽了。
程雪飞跟众人客套了几句,忽然有个人挤了进来,上来就骂:
“呸,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所有人都朝一个高个中年妇女看过去。
又是姜兰!
姜兰手里还拿着根扁担!
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开揍的样子。
程雪飞把自行车停好,想起上回姜兰带着傻牛牛到他们家去,结果被她爸提着杀猪刀赶走,连平板车都被肢解了。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周围人都知道姜兰和程雪飞的宿怨,见姜兰提着扁担,一眼看出来这是来找事儿的。
有人问:“大祥他妈,你这是干啥?莫非还要让家玉她妈改嫁给你儿子?”
另外一个人不屑地说。
“人家小宇现在都不疯了,你还没死心?哪有你这么当姑的?”
“就是!小宇可是你亲侄子,自己侄子疯了时就挖墙脚,现在还不放过人家!”
众人七嘴八舌,一起指责姜兰。
姜兰提着扁担,振振有词道:“你们瞎了狗眼了,帮着外人说话!”
“你这老娘们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是帮理不帮亲!”
姜兰挺着胸脯,抻着脖子回呛道:“就她还有理了?她爸把我平板车给锯了,现在我要她赔我平板车!”
程雪飞还一句话没说,姜兰就跟河西村的村民吵起来了。
程雪飞眼看着天快黑了,姜兰跟别人吵个没完,索性又推着自行车准备绕道走人。
谁有工夫跟你扯嘴皮子?
自己玩儿去吧!
程雪飞没走几步,姜兰发现人不在了,赶忙提着扁担追过去。
“程雪飞,你这小骚.货,不把平板车还我,今天就别想走!”
姜兰一扁担砸了下去。
“啊!”
姜兰的扁担没有落在程雪飞身上,先打在另一个人头上。
那人抱头惨叫,随即大骂:“你这泼妇,你打我干什么?!”
那人腾地对着姜兰的屁股踢了一脚。
姜兰一门心思都在程雪飞身上,没想到后面被人偷袭。
当即摔了个狗吃屎。
程雪飞趁机开溜,跨上二八大杠就一路狂奔。
谁知今天大概不宜出门,没走多远,只见朱彩云居然带着傻牛牛来了。
郭大祥也跟在后面。
一家子全出动了?
这朱彩云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跟她大表哥在一起吗?
程雪飞不知道姜鸿宇把朱彩云关了五天的事。
那天在公社的人武部,姜鸿宇准备把朱彩云放出来。
姜鸿宇明白,以朱彩云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放出来指不定又要找程雪飞的麻烦。
他想了个点子,提前回家告诉自己的姑姑和表哥,跟他们说,朱彩云因为在集市上跟人打架闹事,被抓起来关了几天。
现在要把她放出来,让姜兰跟郭大祥去接她回家。
姜兰跟郭大祥一听喜不自胜:
正愁着不知道怎么让朱彩云回家呢,又不能跑到朱彩云娘家去绑人,真是巧了,能直接去公社把人给领回来!
姜兰、郭大祥母子俩当天来到人武部,见到被关押了整整五天的朱彩云,要带她回去。
朱彩云不愿意,撒丫子就跑。
姜兰赶紧让郭大祥追上去,这次再跑了,说不定永远都回不来了!
两个儿子,不能都打光棍吧!
好在郭大祥步子稳健,追上朱彩云,一路拽着她的衣服,把人给带回来了。
带回来以后,郭大祥奉了母亲的命令,什么也别干了,就在家看着媳妇就行了。
姜兰又嘱咐儿子,赶紧生个孩子。
只要朱彩云怀了娃,挺个大肚子,还能再野吗?
孩子落了地,要是男娃,管她朱彩云作天作地的,就是死了,他们老郭家好歹也有了后人!
郭大祥深知结婚这几年,因为没让媳妇怀孕,而被同村人耻笑。
之前他害怕朱彩云,每晚睡觉不敢碰她。
可现在不一样了,郭大祥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你为了我表弟而嫁给我,把我当傻子耍了好几年。现在,不能再让你骑到我头上了。
那有不让自己男人睡的媳妇?
郭大祥新仇旧怨一起爆发,每天晚上不管朱彩云同不同意,强行跟她发生关系。
哪怕朱彩云故意大喊大叫,郭大祥豁出去了:
你喊吧,我睡我媳妇,谁敢说什么?
只要我不嫌丢人,丢人的就是你!
郭大祥忍了好几年,终于在自己媳妇身上找到了身为男人的快乐。
于是,每天晚上从他们家传出的喊声,成了本地的一大特色。
甚至有些不务正业的混混,专门在天黑时跑到他家屋檐下,给郭大祥加油鼓劲。
如此几次,朱彩云这才知道,郭大祥也不完全是唯唯诺诺的窝囊废,只不过这几年一直忍让,才让她产生了错觉。
从那以后,朱彩云不再故意喊叫,变得逆来顺受,每晚默默承受郭大祥的折磨。
朱彩云一直想逃离魔爪,但郭大祥看她看的太紧,哪怕上个茅房的工夫,也得把她锁在屋里。
这天在院子里,听到外面有人喊:“听说没,小宇媳妇来了,快看看去!”
程雪飞来了?
朱彩云一听到这个人,就恨的咬牙切齿。
她今天承受的一切苦难,都是程雪飞这个贱.人害的。
没有程雪飞,她哪能遭这么大的罪!
朱彩云恨不得当场跟朱彩云拼个你死我活,大不了同归于尽!
第64章 我妈说了,她是我媳妇
婆婆姜兰比她还激动,一听说程雪飞来了,立马到门后拖了扁担飞奔出去。
朱彩云见婆婆走了,急的跳脚。
婆媳两个在对付程雪飞这事上配合的天衣无缝,对付程雪飞,怎么能少的了她?
她跟在姜兰屁股后面往外蹿,但被郭大祥拦住了。
气的朱彩云又找回了往日的泼辣,对郭大祥一顿痛骂:
“你个中看不重用的家伙,你妈出去跟人干仗了,你还在家想着睡媳妇,你还能不能中点用,这世上就没你这样的孬种,哪天你妈死了你都不管不问是不是?”
朱彩云把郭大祥骂的一头雾水、两眼发懵。
恰巧牛牛从外面回来,呆愣愣地望着嫂子骂人。
朱彩云跑到这个傻小叔子身边,说:“牛牛,你妈跟人打仗去了,快,快去帮忙,再晚你妈就被人打死了!”
牛牛听说妈妈要被人打死了,差点哭出来:妈妈不能死!
朱彩云当即拽着小叔子往外跑。
郭大祥这才跟了出来。
三个人跑到大街上,正看见程雪飞骑着车子往外冲。
正所谓仇恨相见分外眼红,朱彩云见程雪飞骑个自行车优哉游哉的样子,指着程雪飞对牛牛耳语道:
“牛牛,就是她打你妈妈,你得给你妈出气,使劲打!”
牛牛眨巴眨巴眼,看着程雪飞白里透红的脸蛋,看着她清秀的眉和乌溜溜的眼,恍惚想起来了,这不是妈妈给他找的媳妇吗?
这么好看的媳妇,他哪能下手打?
牛牛赶紧把手别在身后,连连摇头说:“我不打!我不打!我妈说了,她是我媳妇!”
朱彩云脑筋一转,计从中来,赶忙把牛牛往前推:
“对对对,她就是你媳妇,你快把她领回家去,今晚就能跟你一块睡了!”
牛牛虽然傻,对男女的事情一知半解,但他知道,能搂着这么好看的媳妇一块睡觉,被窝一定会特别暖和!
他好喜欢这样的媳妇。
牛牛朝程雪飞走去,龇着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说:
“媳妇,跟我回家,我蒸馒头给你吃!”
程雪飞赶紧叉好自行车,从“后备箱”里抽出挂背景布的木架,朝牛牛的脸猛地砸去:
“你还是给你嫂子蒸馒头吧!”
“啪”一声闷响,木架打在牛牛脸上。
身强力壮的牛牛“哇”一声,捂脸大哭:“她打我!她打我!”
朱彩云小声怂恿道:“她打你,你也打她啊!”
牛牛委委屈屈地说:“不行,她是我媳妇,我不能打。我妈打我爸,我嫂子打我哥,都是女的打男的,我也不要打媳妇。”
——论言传身教的重要性。
河西村的村民一看,郭大祥的媳妇也跟着出来了。
这段日子,村里人可没少议论朱彩云。
全村的人,连半大的小孩都知道,朱彩云每晚夜里鬼哭狼嚎,每天都等着她露面,今天总算出来了。
于是人人脸上带着玩味的笑,脑子已开始高速运转,脑补她和郭大祥夜里发生的精彩场面。
朱彩云也发觉了所有人都盯着她看。
不管了,对付程雪飞要紧!
朱彩云指使牛牛说:“牛牛,你不打她,那你把他带回家当媳妇,今晚嫂子给你切面条吃,多给你打两个荷包蛋,你快去啊!”
牛牛挨了打,不敢再靠前。
程雪飞望着朱彩云,问:“你怎么又回到河西村来了,我还以为你跟你大表哥在一起呢?”
朱彩云想骂人,可是看看周围那么多人,她忍住怒火,楚楚可怜地说: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程雪飞微微一笑:“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在说你跟你大表哥有一腿的事?”
朱彩云的脸霎时红了。
周围邻居听了程雪飞的话,立马起哄问道:“大表哥是谁?”
“大祥,你媳妇的大表哥,你见过吗,谁呀?”
郭大祥那张黝黑的脸更黑了:哪个大表哥,他上哪知道?
这头顶的绿帽子,仿佛又多了一个!
朱彩云眼泪汪汪地瞪着程雪飞:“不要听她胡说,她为了污蔑我,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你们不要信她——雪飞,你怎么这么恶毒,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程雪飞望了望左右村民,满脸无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