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追妻日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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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玉规矩的坐于皇兄的下首,声音也是格外的乖巧:“舒表姐要来,那本公主确实得好好款待一二。”
在场的两人那个没有见过小时候那个女子相互殴打的模样?
但都是人精,丝毫不提两人过节,甚至崔皇后点了点头,说道:“嫡亲的表姐妹,是该像亲姐妹一般。”
李怀玉悄然瞧了一眼李渭川,见皇兄面色并无任何变化,这才微微颔首。
这话便是过了,崔皇后又对着李怀玉开始教训起来:“知道方才为什么罚你吗?”
李怀玉做出一副老实模样,声音也糯糯的:“女儿知道,即便是不喜,也该做出一副端仪的模样,别让外人小瞧了去。”
第7章
崔皇后瞬间维持不住喜怒不惊的母仪天下模样,那张本就美艳逼人的面容此刻竖着柳眉,怒问道:“既是知道,那为何又要跑去你哥哥那里,让你几个婶母白看你母后笑话?!”
李怀玉抿了抿嘴,瞧了眼自家不说话的哥哥,到底是将嘴角的话咽了下去,以前说了千百次母后都不会听,到了如今还不如说点好话让她消消气,自个人儿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母后,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这样了。。。。”
李怀玉旁的不会,耍赖卖萌最是有一手了,不到一会儿就将亲娘逗的喜笑颜开。
但始终未开口继续言语今日早晨和毛承沙“偶遇”的事情,李怀玉知晓,这意思怕是定亲由不得自己的喜好了。
她的心沉了沉,但也不是没有预料到,所以还能维持住面色上的淡然。
姐弟两人陪着母后用了晚膳,才一起出了宫殿。
走在长长的红砖绿瓦间,眼瞧着望不到头的路,李怀玉瞧着快了自己半步的皇兄,背脊笔直,肩宽平整,玉带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迈着的步伐从来都是不慢不快的步伐。
你只要一看见他,就知道他能肩负起整个大李朝,甚至能带着大李朝更向前一步。
“皇兄,为什么您就是这样的孔武有力呢?”李怀玉规矩的跟在身后。
两人都知道她这是在嫌弃那毛承沙没有男子气概,儒雅过了头。
李渭川神色不变,他的目光始终望着前方,悠长而深远。
“毛越其人,不偏不倚,在文人中颇有些清誉,其子。。。”
他的脚步一顿,那双犹如墨点的双眸瞧了一眼茫然望着自己的嫡亲妹妹,接着说道:“其子,毛承沙,自小便在文人中有“温润如玉”的美赞,其文采。。”
这倒是李怀玉不知晓的,她以为皇兄会夸赞一番,还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文采如何?”
李渭川剑眉微挑,冷硬的声音说道:“文采一般,策略更是称不上良善。”
李怀玉:“。。。。。”
走到宫门口,李渭川显然是不想多说,他直言道:“你当知晓,这婚事恐不能产生变数了,父皇和母后也是经过了各方的考虑,最主要的,李承沙的亲娘是。。。。”
又是五大阀门!!
即便是心中再是厌恶,她即便贵为公主,也是无能为力的。
李怀玉瞬间湿润了眼眶,她嘴角微微颤动,却只问了一句:“那皇兄也是这么想的吗?”
李渭川身形一顿,神情未变,只是抬手揉了揉身高还没有自己肩膀高的妹妹,低声只说了一个字:“不。”
那语调落地有声,带着她和皇兄的父皇从未有过的硬气。
两人刚打算分别,李怀玉乖乖立在一旁,目送着哥哥,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前小跑了两步,低声说道:“皇兄,你梅林里的那位姑娘长得可称得上冠绝天下。”
李渭川似乎是不在意,语气随意的说道:“你若是喜欢,在这宫里呆的久了,偶尔烦闷去我那里寻她解闷便是。”
李怀玉微微点头,让开身子,立在一边,对着皇兄行了礼,道了别。
她现在倒是知道了,皇兄恐怕将此女只当做了一个金丝雀罢了。
她轻轻的叹息,她又是何尝不是林另一种金丝雀呢?
在此刻,她倒是对着那位梅林里的女子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情了。
倒是李渭川,回了东宫,本想着是去书房,却在进门了之后,直接去了较为偏僻的梅林苑。
而此刻的梅林苑里,孙宛俞丝毫不知晓她上午见到了怀玉公主,下午人家兄妹就已经通了气。
还在心中计算着,下次见到了渭川是一定要告诉他的,然后拿着那张小狗戏耍图在院子里仔细的欣赏着。
小福康在一旁叼着一个小小的线团疯狂地甩动着小头颅。
初春的天终究是有些冷,她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正欲打算进门,就听见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
“怎的在咳嗽,染了风寒?”
孙宛俞最是不喜吃药,娇气的很,幼时为了逃避喝药,竟是硬生生装作自己没病,差点将年幼的自己提前送到阎王处。
自那时起,只要她稍有反常,爹娘,甚至身边的丫鬟婆子都会延请大夫,给她看诊,接着在谨遵医嘱,每日守着她喝药。
直到她跟了李渭川,便又故复萌态,如今别说是喝药,就是看诊都几乎没有。
她总是很能装,李渭川似乎是从未发现。
孙宛俞第一次成功的时候还很骄傲,莫名的有种很成功的感觉,毕竟骗过了太子哎,只可惜这份喜悦无人能分享罢了。
时至今日,她早已习惯,将喉咙里的瘙痒咽下去,语气清浅的说道:“没事儿,迎着风,嗓子就有些痒痒的。”
孙宛俞只要瞧见了李渭川,就总是很欢喜,她献宝似的将手中的小狗戏耍图递到渭川的眼皮底下,说道:“渭川,你瞧,我画的多好呀。”
李渭川眼底带着点细碎的笑意,也不言语,只是接过那张画满了小狗姿态的宣纸,先一步进了门。
然后放在案桌上,有模有样的品鉴了一番,说道:“不错。”
就连身后跟着的德云眼角都笑出了褶子;进了门带着笑意的说道:“宛俞姑娘,您这,你这可是怎么的自个儿先夸上了。”
孙宛俞被人点名,也不害臊,转而是天真烂漫,满眼开心的说道:“德运,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是因为要拿到殿下的眼前,能到殿下眼前的定然是最好了的!”
她的面容上丝毫不见方才在梅林中不知所措和四顾茫然,她将那身边骤然清冷的不适应掩藏的好好的。
或者说丝毫不用掩藏,自她瞧见了渭川对着她展开笑意的一瞬间,所有的苦楚和无措她都是可以忽略的,都是可以自个儿渡过的。
况且,这是连续两日瞧见了渭川,似乎前半月的受的冷落和孤寂都逐渐变得好起来了。
她也见到了殿下的亲妹妹了,不是吗?
但不知为何,孙宛俞心腔子里从来都是只有欢喜的地方,在一处角落里开始变得空荡荡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也就是说,狗男人终究是没把我们宛俞当回事儿呢。
第8章
但并未如孙宛俞所想,李渭川会在她处呆一夜。
稍晚些时候,孙宛俞沐浴完,背后三千青丝带着微微的水汽,面容白皙,犹如落了水的梨花,清丽雅致。
李渭川穿着一身明黄色寝衣,半依靠在榻子上,一双修长的腿,左腿微微曲起,一只腿随意的放直着。
左手放在曲起的腿上,右手拿着一本古书,目光沉静。
孙宛俞踩着软鞋,步调慵懒,也不和李渭川说,就那么丝毫不在意形象的,跪坐在男人的双膝空余处,然后双手撑着男人的膝盖,就这么撅起屁股穿过男人手中的书籍,将纤细的身子依靠进男人的宽阔的胸膛里。
一片的岁月静好,孙宛俞依靠在男人怀里,顺着男人的目光瞧着那本吸引男人注意力的书籍。
男人的左手轻轻地顺着女子纤细的背脊。
就在孙宛俞逐渐的陷入昏睡之时,德云突的脸色极为严肃的进了门。
进门的声响将本就睡得不踏实的孙宛俞惊醒,她双眼朦胧的瞧了眼德云。
“殿下,有急报。”德云说道。
李渭川将手中的书籍随意的扔在一旁的案桌上,怀中女子乖巧的起身,他低声说了句:“你早些歇息。”
孙宛俞乖乖点了点头,即便脑袋昏沉,却还是记得将渭川的衣衫拿出来。
李渭川由着她将给自己换了衣衫。随后就带着德云离开了。
孙宛俞脑袋昏昏的,就在这又恢复了静谧的屋内,缓慢的陷入了沉睡。
可这一次,她始终有些睡不好,总觉得身后一阵阵的吹来幽风,背脊冰凉。
第二日她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将被褥全部抱在了怀里,背后露着,没盖着分毫,怪不得昨夜背脊发凉。
她鼻尖有些堵,脑袋发昏,于是今儿哪里也没去,就半倚靠在院子里的亭柱上,目光怔愣的瞧着在地上戏耍的小福康。
直到日光正盛的时候,她才惊觉今儿中午竟是无人给她和小福康送膳食。
她倒还好,尚未感受到饥饿,只是迎着日光晒的久了,头开始有些发疼,孙宛俞知晓自己怕是染了风寒,本想回寝殿睡一会儿,或许就会好一些。
但小福康明显是有些饿着了,总爱跑到平时吃食的地方去到处闻。
孙宛俞想找个人来问一问,刚出门,就听见给她送膳的两个婆子步调缓慢的往着这边走来。
相互还闲谈着什么,她走进几步,就听见一个略有些圆融的婆子说道:“不是奴婢说,这孙姑娘长得如此秀丽,据说也是正经人家出生的,也不知为何会将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
另一个婆子讥讽的笑了一声,冷声说道:“什么出生正经人家,我虽是奴婢,但也绝不容忍自家女儿做这等辱没祖宗,丢人现眼的事情,恐怕是又爹生,没娘养吧。 ”
另一个婆子也跟着不善的笑了一声,说道:“这姑娘怕是被这满东宫的富贵迷了心智,即便是我等粗鄙不堪的婆子都知道,东宫的主子呀,必须是五大世家里的女子。”
孙宛俞顿时背脊僵直,立在门槛里。
犹如给人扇了一巴掌。
她突的想起来,那日在花园里听见两个幕僚说的话。
五大阀门家族中的清河崔氏。
那刻意被她以往的那个家族,那天听到的话,此刻随着婆子的讥讽声,一起落在了心间儿,冰冷冷的。
她想要回身,当做是听不见,可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婆子说道:“我那伺候在殿下身边的小子说如今清河崔氏带着嫡出的崔姑娘就住在宫里,其含义简直是昭然若揭的啊。”
“是的啊,一个是端仪贤淑,出生高贵的崔氏嫡女,一个是乡野而来,粗鄙不堪,不守妇道的女子,殿下会选谁当太子妃,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一瞬间,孙宛俞那双脚就再也动不得了,她犹如被抽干了血,脸色煞白的立在原地,一语不发。
原来,那她刻意去忽略的崔氏嫡女已经到了洛阳了吗?
是多久来的呢?
难道是昨晚渭川被德云唤出去之后?
或者是更早些的时候?
孙宛俞这才知道,连给她送饭的婆子都知道的事情,她竟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无人告知她。
这一刻孙宛俞突然有些悔了,为何那日自听到了清河崔氏,却不向李渭川追问?
可若是追问,李渭川会告诉她实话吗?
若是认下了确实要娶清河崔氏为妻,她又该如何自处?
孙宛俞觉着自己竟是着急的头晕眼花,瞧着这一直对于她而言过于空旷的院子都是眩晕的,她有些支撑不住自个儿的身子,想要回殿寝去休息一会儿。
但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那两个婆子的惊呼,她想要转身瞧一瞧,却在天旋地转之间,瞧见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地面。
她以为自己定时要摔倒了,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腰肢,随即被落入了熟悉的胸膛里。
只听见依靠着的胸膛微微的震动:“怎么烧的这般滚烫?”
孙宛俞双手下意识的环住了男人的脖颈,声音糯糯的,几乎快要听不见了。
她本想问:“你是不是要娶清河崔家的姑娘了?”
但那双早已被烧的混沌的双眸,此刻带着滚烫的水汽抬眸瞧见的,却是一张素来冷硬俊美的面容,此刻在那双容不得任何人的双牟利都是自己的倒影。
“渭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德云脚步匆匆的跟在身后,他素来耳朵灵敏的,自是听见了孙姑娘这可怜无比的话语。
实在是可怜,他和主子走来,一眼就瞧见了在这空旷的院子里,那腰肢细的都快撑不住自个儿身子的女子,俏丽的面容此刻比那雪还白,满目的伤心与绝望,往着地面跌去。
德云下意识的瞧了眼主子,却只见李渭川神色冷硬,那神色比昨晚听闻清河崔氏在京郊乘马时不慎惊马,跌落在地摔伤了腿时更为吓人。
德运仓皇低下头,转而利落的吩咐门口的侍从去唤太医。
而瑟瑟发抖,犹如鹌鹑般跪在地上的两个婆子,德云已然是当做了死人。
进了屋子,李渭川见怀中的女子放在榻子上,刚伸手想要给她盖上被褥,就被女子猛地拉住了手。
“渭川。”
女子那双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发高热而含满了水意的双眸,此刻泪眼朦胧的望着他,那双素来有些微凉的手指,此刻也是带着微微的湿汗紧紧的捏着他。
不说别的,就不停地唤着她。
“渭川。”
或许是换个旁的男子,早已承受不住这样的哀求,定是恨不得将这样羸弱却又精致的病美人揽在怀里,好好安抚,只想着摘星星给她。
但他是李渭川,他冷眼瞧着女子,随后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强硬的将被褥将她盖住,冷声说道:“孙氏,当日你跟我时,就曾言明,你别无所求,只为伴随我左右。”
“如今,你用着这副病容是想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也就是说,狗男人是铁石心肠的。
第9章
日光斜斜的铺撒在房屋里,落在了李渭川皮质黑靴的脚边。
男人背着光,从孙宛俞的视线瞧去,只瞧见男人高大的身影,还有那双入墨点漆黑的眼眸,不怒不嗔,但却带着浑身的威仪。
第一次,他被男人这样瞧着,就像是高不可攀的天家,瞧着她犹如蝼蚁,带着讥讽。
她的心脏密密麻麻的开始疼了起来,似是有人用力的揪着,又用力的击打着她本就脆弱的心腔。
啊,她是忘记了,她好像当时真的别无所求。
当初的一腔子情意,那里想到了殿下的太子妃,或者是其他的妃子呢。
只想着能伴他左右,只有他们两个人。
屋子里静默无语,那日光落在地上都透着凉意,小狼崽子从来都是识时务者,它能对着李怀玉狂吠,但见了李渭川从来都是蜷缩着,将自己藏在窝窝里。
孙宛俞半躺在榻褥间,许是被高热烧昏了头,她竟是一语不发,就这么用着那双因着高热而格外水润的眼眸直愣愣的瞧着男人那张冷峻的面容。
突的,她想起,男人从未对着她说过有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两人之间的相处,除了她无声无息的陪伴,就是在这床褥之间,他目光怜悯的投向她时,目的总是这样的简单。
瞧着沙漏,竟是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似乎是第一次男人这样长久而沉默的将她瞧着。
似乎是该回答男人方才的责问,但她的心却是疼得要死,冰凉的,刺骨的,就连她身下的榻子都带着东宫华贵般的冰冷,她这身子,从未将其捂暖过,想要张开嘴,但都失去了力气。
不知为何,突然她就想起了在家时,若是她生了病爹爹和娘亲定是嘘寒问暖的守在她的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