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追妻日常-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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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好强,几乎从未哭过,一开始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办,但此刻瞧见了这一副梨花带雨的俏丽模样,有深深觉得不是自个儿的皇兄不近女色,而是尚未寻到绝色罢了。
“太子殿下到。”
门外的的内侍连忙通报道。
落梅院里跪了满地,李怀玉也跟着起身行了礼。
就只有孙宛俞就像是忘记了一般,傻乎乎的包着泪水坐在绣凳上直直的瞧着门口进来的李渭川。
第18章
“怎么?”
李渭川眸光清冷的瞧了一眼坐在绣凳上的女子,却也不理会,反而是朝着一旁的李怀玉说道:“你倒是来的积极。”
李怀玉瞧见孙宛俞果然如她所料,端坐在原地,根本没有向当朝太子行礼的意思。
就听见自个儿被点了名。
“皇兄这话说的可是冤枉皇妹了,皇兄既是吩咐我三五日的来这儿梅林院来玩儿,到了今日不就是第三日吗?”
李怀玉一脸肯定的说道:“我这是按照皇兄的命令办事罢了。”
“你这是又为了那般?”
孙宛俞自李渭川进门,就这么呆呆的瞧着。
如今被点名,却突然觉得有了几分羞赧,那本就哭的可怜兮兮,鼻尖粉红,此刻脸颊上染了几分薄红,原本大胆的眸光微微错开,但却又像是控制不住似的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眸怯怯的瞧了一眼男人。
李怀玉:“。。。。。。”
这般;这般诱人的吗?
果然,一旁立着的男人神色虽依旧是那样的清冷,气势也是迫人的,但那右手指上的扳指却轻轻地滑动着。
“殿下。”
女子再开口的嗓音带了江南的甜腻与软糯。
李怀玉瞧去,当时第一眼就觉得这女子莫名的像一个什么,如今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不见尖薄,反倒是面容轮廓圆滑,不显得锐利迫人,就像是白嫩嫩的糯米糍。
而一开口更是甜腻,丝丝言语都带着江南女子的山水朦胧。
带着甜腻的馅儿。
李渭川不冷不热,撩开衣摆大刀阔斧的坐在凳子上,漆黑卓耀的目光却是放在女子的身上,沉甸甸的。
孙宛俞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又想和他说话,这是两人第一次因为生气几天都没有好好说话了。
谁知她已开口,话没能说出口,反倒是控制不住地抽噎了一声。
当即众人都愣住了。
她自个儿都僵直着身子,愣在了原地。
李渭川:“。。。。”
李怀玉:“???”
孙宛俞“!!!!!”
即便是德云也没能想到孙姑娘竟是有这么一出,当即抿紧了嘴角,生怕自己笑出了声。
还是一旁的李怀玉看不下去了,说道:“皇兄,你看孙姑娘怎的这般可怜?”
孙宛俞顿时红透了一张脸,就连露出的纤细脖颈也跟着慢慢的染红了。
李渭川的眼底不由的染上了几分兴味,目光在她衣领脖颈处逡巡了一圈儿。
终于是开口了,只是嗓音略有些低沉。
“直知道错了?”
孙宛俞一听到这嗓音,耳根子都变得通红了起来,原本救水润的眸子此刻更是添了几分烫人的风情。
“嗯。”
嗓音也是更加的低声,就像是缩着脖子的小波斯猫儿一般。
李怀玉还是个单纯的姑娘家,她茫然的瞧着此刻低垂着眉眼,双颊通红,在自家哥哥问了一句话之后,整个人都变得通红了起来。
她还以为是这就像是夹心糯米糍一般的姑娘被皇兄吓到了,瞧着她这一副柔弱怜人的模样,心中顿时就有了保护的心思。
“皇兄,可别将人吓到了,你看孙姑娘那额间的伤口多吓人,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可别留下什么疤痕才好呢。”
李渭川懒得搭理她,只是那黑沉沉的目光转向了别处。
孙宛俞的心跳的就像是小兔子一般,咚咚咚的,即便是在这儿庭院里,不光有许多的丫鬟内侍,就连男人的嫡亲妹妹在一旁,她是不懂这北方贵族豪门的规矩,但起码的廉耻礼仪之心还是有的。
可越是想要转移思绪,可那脑中就是越控制不住的浮现男人私下的模样。
那时候,素来冷硬凌厉的面容会带着湿汗,那双素来迫人漆黑的双眸,就像是盯着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他。
离着近了甚至能闻到他的呼吸。
不似平时那样的总是带着疏离的龙涎香,那个时候的男人竟是有些甜的。
“你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稍稍的控制了一下字数呀。
第19章
北方的寝床都比南方的大了许多,她都怀疑这床可以容下六七个她。
孙宛俞躺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累的头脑发昏,她的手指轻轻地扣着手下有些发烫的肌肉,逐渐的就要陷入了昏睡。
“明日就是清明节了。”女子的声音糯糯的,低低的,若是不细细听,都可能会觉得是她睡着了无意义的低喃。
李渭川神色未变,较之往日的凌厉和冷硬,此刻神色慵懒,肌肉线条明显的脖颈处散落了几缕微湿的黑发。
那双曾握着长剑令无数人胆寒的修长手指此刻轻轻地拍打着女子纤细的背脊,一下又一下。
。。。。。。。
第二日,孙宛俞意外的醒的很早,往日里的等着她醒来时,身边早已不见了李渭川的身影,今日她却一睁眼就瞧见了穿着单衣立在衣架旁,伸着双手,而一旁手里拿着明黄色朝服的德云,也不知是刚脱下,还是准备穿上。
“渭川。”
她双眼雾濛濛的,轻轻地打了个呵欠,不显得无礼倒是多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憨。
“今日醒的倒是早。”
李渭川任由德云利索熟练的穿上了朝服,接着伸手捏了捏女子白嫩的脸。
“呜。。。”
孙宛俞疼的蹙了蹙眉,往后躲了躲。
“孙姑娘可真是有福气的人呀,素日里奴婢们怎么折腾姑娘都是睡得一脸的香甜,今儿却是早早地就醒了。”
德云将象征着太子身份的玉佩挂在了李渭川的腰上,一边对着懒在床褥上的女子说道。
孙宛俞闻言却是没什么反应,她虽睡的香,但此刻腰肢却是酸软不已,她怠倦的趴在床褥间,瞧着一脸清爽的殿下,敷衍的回答着德云的话:“德内侍总是说我福气好,难道是今天有什么福气不成。”
德云确实不说话了,只顾着将李渭川袖口上的褶皱抚平。
倒是李渭川似乎是瞧见了女子悄然皱了皱的嘴角,冷声说道:“行了,今儿好好收拾收拾,到时候怀玉过来接你,去圣泉寺祈福吧。”
孙宛俞:“!!!!”
“真的吗?真的吗?”
女子顿时一脸的欢喜,丝毫不见方才的颓丧,双手撑着自己的身子,那张素白的面容上,圆圆的双眼退开了雾气,露出清亮的双眸。
“哎哟,姑娘还不快些谢恩,还在说些什么话呢,殿下可是太子,金口玉言的,那里还作的假呢。”
孙宛俞开心的笑着,德云语气倒也不见的有多少的谴责,她装模作样的在床褥间行了礼,倒是令人意外的行了北方的叉手礼,而非南方女儿家的行礼。
李渭川伸手摸了摸女子的发髻,抬步离开。
孙宛俞只觉心中无限的欢喜,殿下定是待她同往日一样的,分明就是昨晚试探着随意提了一句,今儿就让她出门踏青了,还是有怀玉公主一起的!
况且在这偌大的东宫里,只有她一个女子能伴随殿下左右不是吗?
午间的时候,满心欢喜的孙宛俞早早地就收拾好了自个儿,带着彩玉坐在亭子里,只等着怀玉公主来接她。
。。。。。。
朝堂上,年迈的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下侧两边整齐的排列着上朝的臣子。
文官次位上,崔氏族长位列其中,眸光瞄了一眼位于正中首位的太子。
只瞧见太子一身明黄色四爪金龙于身后腾云而飞,浑身的威仪和气势比那真正此刻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更为摄人。
“今日是清明节,最是适宜踏青、扫墓、春游,太子当做表率。”
李渭川褶皱及其深邃的眼皮撩都没有撩一下,只是手持玉牌微微行礼,说了声:“是。”
皇帝看着自家儿子这副冷峻的模样,心中一时无语。
其实如今李朝官员冗杂,国库日渐负担加重,几近亏空,而南方的水涝,北方的旱灾急需国力的支持,但却同时北方胡族却虎视眈眈,几次小范围的侵犯,却也足够让朝堂各方重视。
如今的太子已然见强势和威仪,也是这李朝的天下所急需的以为天子。
于朝堂于李朝,李渭川都是极为让人满意的,但就一点,婚配。
李朝虽已然建立三世,但仍然受前朝世阀门族的影响,那些世袭历朝历代的世阀豪门社会名望及其高。
若是娶了山东的旧氏族嫡女,无意对于统治文臣,以及民间的才子书生们是很有利的一步棋,总的来说是政治上一本万利的婚姻。
但他这位太子却对五大氏族的婚姻显得很冷淡,直到去岁带天子巡视天下之后,他就立即派人送了一副山河图给崔氏嫡女,崔舒。
这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走,他这位亲爹也不妨碍给两位孩子加一把火。
于是,下了朝,李皇帝就让皇后将崔氏女传唤进宫殿用膳,而太子也被他留下。
崔舒也算是他的侄女,一同用膳倒也是符合规矩的。
李渭川刚瞧见在母后身旁伴着的崔舒时,深邃的眸色淡了淡,规矩的朝着皇后行了礼,这才起身,坐下了。
崔皇后对崔舒最是满意不过,她吩咐着丫鬟上了菜,对着陛下说道:“今儿是清明节,陛下也当知晓这满长安的贵女公子们定时要出门踏青、春游的,您这将我的一双未婚儿女和舒儿唤道宫里来,可是白白浪费了好时光。”
皇帝闻言开怀的笑了笑,直言道:“那就快些陪朕用了膳,你们三个就去圣泉寺踏青吧。”
崔舒素来都是一脸的端仪,自方才起就仪态端正的坐在绣凳上,并无半分露怯和不适,倒是此刻闻言,悄然瞄了一眼坐在对面一脸冷峻的李渭川,脸颊微红。
崔皇后瞧见了,知晓这崔舒定是瞧上了自家皇儿,心中欢喜。
倒是一旁的李怀玉闻言瞪圆了双眼,无声的瞧了眼对面的皇兄,接着胡乱的吃了口菜。
天家人用膳,除了轻微的金匙和银箸敲玉碗的声音,并未其余的杂音。
用完了膳,漱了口之后,三人本想离宫,但因着细细落落的小雨,也就耽搁了一会儿,直到雨歇,就骑上了后早就准备好的俊马,三人直朝着圣泉寺前去。
第20章
清明时节雨纷飞,即便是偌大的长安都城内也是难得的细雨绵延,细细落落的将院子里的石板砖打湿,呼吸间都泛着泥土的清新味道。
孙宛俞垂眸瞧着那亭苑挑檐处干湿界限分明的直线上,偶有细雨飘进来,都沾不湿衣褥,便消散不见。
说起来,今儿她是不是将自己打扮的过于隆重了些?
她早就听闻圣泉寺修建在半山树木林立之中,枝繁叶茂并未将其掩盖住,反而在金光闪闪的宽大建筑中将周围的青山绿野做了陪衬。
寺庙修建的精美华贵,素日里便是香火不断,到了清明节这日更是皇家贵族世家子女最喜之地。
到时候圣泉寺内定是女子争奇斗艳,男子风度翩跹的场景。
孙宛俞心中只觉渭川无论穿什么都是器宇轩昂的,而她定是要细细打扮些才好。
琢磨了许久,她上着蜻蜓纹浅碧春罗衫子,下着一团娇纹郁金色绫裙,披春水绿罗帔子。
彩玉瞧着姑娘这身裙襦,便梳了个双鬟望仙髻,插着宝钿金花的簪钗,胸前坠戴嵌宝花坠水晶项链。
面容因她本就肤色白皙,于是彩玉只淡淡的敷了层英粉,面颊处轻轻地涂抹了浅淡的面脂,嘴唇轻抿胭脂,天生柳叶似的眉被黛细细的描摹,好了许多,但仍然有些痕迹的额间被彩玉小心的贴上了浅蓝兑粉的花钿。
即便是孙宛俞本人瞧着全身的铜镜里的自己,亦是觉得华贵却不失精致漂亮。
彩玉更是看呆了去。
神女下凡也不过如此了。
当初只觉欢愉,想着渭川瞧见了她这副模样定是会惊艳的。
如今等的越发的久,看着身上精细的衣帛质地,只觉自个儿过于的夸张了。
午后,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歇,金乌撩开层层叠叠的白云,将日光铺洒下来,未来得及躲避的水珠被照的晶莹剔透,整个长安都城焕然一新。
“彩玉,可别是公主忘记了唤我,咱们自个儿去公主府寻公主好了。”
孙宛俞想了半天,觉得渭川定是又被政务拖在了前朝,公主若是忘记了,那她就自个儿去寻好了。
彩玉有些犹豫:“可是殿下并未吩咐姑娘可以出宫。”
孙宛俞毫不在意的起身,不着规矩的伸了个拦腰,说道:“哎呀,彩玉,渭川都允许我去和公主殿下踏青了,难道还介意我出宫吗?”
彩玉还想说什么,孙宛俞又说道:“你快些安排多点侍卫,好好保护着我就好了呀。”
李朝风气较为开放,且李朝始皇以武力征服天下,是以李朝尚武,即便是女子出行在外亦是骑马多于坐轿撵。
于是等着一炷香后,孙宛俞骑着马就被侍卫护着朝着公主府去。
说是前去公主府,但孙宛俞自来到长安并未有机会踏出东宫,这还是她第一次瞧见了长安的大街,宽阔的石板路上并没有泥泞,下了雨将石板打湿,马儿跑在上面竟是没有扬起一丝的灰尘。
瞧着远处市场人来人往,只可惜孙宛俞要去太平街巷寻怀玉公主,路途不一致,但即便是如此,周围的商铺也足够她瞧了。
一路上都很太平,她刚走到太平巷口子时,就瞧见骑着骏马的侍卫一般的人物往前不快不慢的跑着,将道路上的行人清开。
孙宛俞一行人也只得站在太平街的边角上,等着能清空道路的贵人离开。
怀玉在一旁利落将马匹挡在了道路和孙宛俞之间,将她那招人的面容给挡住。
孙宛俞也知道自己面容素来招人,于是乖乖的低着头。
但不知为何,她总心中有些慌,她心脏随着后面那几匹骏马哒哒的脚步声砰砰的跳了起来。
几匹骏马越来越近,她来不及思索自己的反常,下意识的等着那马匹跑到她身旁时,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她本该欢喜的,但撞入男人那双漆黑凌厉的双眸时心却是猛地一跳。
只见三匹骏马,李渭川骑着的那匹往前半个马身子,他的两边落后半个马身的除了怀玉公主,还有一个从未见到的女子。
那女子长相清丽,姿态端仪,身穿华贵的衣衫,带着的饰物更是不用细看就知道的精致贵重。
莫名的,孙宛俞就对这个女子有了几分敌意,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肯定这女子恐怕就是那偶然听闻的崔氏嫡女。
孙宛俞的心腔子,突然就像是被这雨水打湿了的地板似的,簌簌的灌入了冰水。
北方的雨后真真是凉透人心啊。
李渭川也只瞄了她一眼,神色并无半分的波动,那双素来漆黑锐利的目光又瞧着前方,骑着马匹径直离开。
孙宛俞的心跳骤然一停,随即便是有人揪着一般的疼痛。
倒是那崔氏女瞧了一眼目光怔愣的女子,随着风声将她对着李渭川说的话传入了她的耳中。
“长安果然是皇都,街边偶遇一个娇女蛾都是这般的倾国倾城。”
李渭川或许是没回答,又或许是回答了她并未听见,她只觉自己的心越来越疼,身上也越来越冰凉。
等着一行人身影都瞧不见了,彩玉才说道:“姑娘,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