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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入鞘-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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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秦宏应了这句话,江封眼中神色一暗。
  秦宏却没有在意这一点。他下意识啃上自己的食指指甲,发出了一个含糊的音,“然后呢?你继续说。”
  “我想借此清洗掉哨兵的那段记忆。”
  “嗯?那玩意儿还有这个作用吗?”
  江封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道,“肖于念秋这段时间一直想找我和你有过密切往来的证据,如果那个哨兵成为了切入口,我不太好做。”
  江封不答,秦宏也不多纠结。听了后面这半段话,秦宏鼓起了腮帮子,像鱼似地发出了一个“噗”的气泡音,继而无所谓道:“那个老女人啊,不理她不就行了?”说罢,他咂摸一下,又眯起眼道,“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认识她,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你会有机会的。”江封说着,那双黑眸中漾起了细微的波洞,像是静水流深中偶尔会显出漩涡,等待着失足落水的生灵,“那次你对林沐动手的事情给了她启发,她想如法炮制,已经对好几名高位的向导下手了,我怀疑,包括这一次主城的事故,你应该也得了消息,萧子文……”
  江封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宏突兀地打断了,他也不说话,只咯咯地笑,笑得身体打颤,笑得直不起腰,笑得眼泪水都溢出了眼角。
  “我当你真的无所不知呢,还怀疑,哈哈哈!”秦宏用尾指揩去眼泪,又费了好大劲地将背包换到身前抱着。那背包该是有些重量的,随着秦宏的动作颠了一颠,又在秦宏停下来之后怪异地起伏了一下。
  秦宏也不管它,就这么抱着,继而得意洋洋地道:“肖于念秋?肖于念秋哪有这么聪明?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是没有看到,那一群什么都不懂的白痴,乌泱泱一大堆人,群情激愤的,哈哈哈哈,连什么是基站什么是阻隔器都分不出来就冲上去一通乱砸!”
  秦宏把自己笑得满脸通红,最后总结道:“当时,你真应该来看看。哈哈哈哈,有趣极了!”
  说罢,秦宏才像是终于又记起来,所处的环境是不应该大声喧哗的,但是已经晚了。电子屏幕上数值跳动,鲜红得醒目,经由监控网络,保卫中心负责专员不多时就能发现这片区域的异常。
  在江封冷然的注视下,秦宏挑了挑眉,又变本加厉地吹了一声口哨。
  “看在我这次心情不错的份上,报酬我以后自己去拿,先给你一点小奖励吧——”秦宏撇了撇嘴角,在背包侧面摸索一阵,继而向江封扔去一个东西,“注意听哦,接替宋安志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还是个哨兵,看来我们首席的话语权还是不太够啊~
  “嘻嘻,剩下的以后再和你说。走咯!”
  说完,他便转身朝后走去,摇摇摆摆地像是一名酗酒的醉汉,在路过监控电桩时再狠狠地往上踹了一脚。
  “哐——”
  监控屏幕上的暗绿赫然掀起惊涛骇浪。
  江封亦没有在原地多留。
  重新返回飞行器之后,他第一时间打开了自己的终端——只见本应该空荡荡的音轨文件中,悄然多了一份录音文件,最后更新时间清晰地标注着,就在几分钟之前。
  动作间,江封无意碰到了自己拇指旁侧,突然的刺痛激得他一皱眉,这才又注意到了这处伤口。脆弱的皮肤表层被指甲硬生生硌开,细细的血丝渗了出来。
  江封看着这一道伤口,怔愣了三秒,然后合上了眼,轻缓又沉重地吻了上去。
  ……
  由于路上的耽搁,参加会议的时间已经有些赶了。
  江封回到军区的办公室,正准备做会议前最后的文件检查,却在拉开抽屉取用纸质备份时,听见了“哗啦”的一声。
  那是颗粒滚动着撞上瓶壁的声音。
  江封看着压在文件上的那几罐药瓶、以及旁边的一方纸盒,一瞬间僵成了一尊雕塑。
  他看着它们,忽地就觉得眼眶被刺痛了,第一次感觉白色竟会这么的刺眼。
  半响之后,江封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内线,“会议向后推迟半个小时。”
  加密频段拨出了一通语音通讯,一阵间隔有致的等待低音之后,这则通讯被接通了。
  “张明朗,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江封咽了一口唾沫,但仍感觉喉头干涩得厉害。他空然地看向前方,但视线的落点并不在那座书架、又或者那枚铁灰色的代表着塔的硕大圆形图徽上,而是落到了更远的什么地方。
  按在拇指侧伤处的食指用了极大的力道。
  “……是关于‘卡地因’的。你把它给秦宏了?”
  ……………………………………………………
  我终于写到这里了!差不多能交代的都写了!我写爽了!叉腰!
  (但是,嗯,我觉得你们可能会需要一个课代表
  如果有人愿意磕我这乱七八糟的剧情但是没有太看懂,可以在评论区说,或者说说猜想什么的?我会尽量回复的!
  给你们比心!!!


第146章 入鞘…145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唐珩还没有睡着——更准确地说,他兴奋得完全没有睡意——与江封分别之后,唐珩去了一趟训练室,在挥霍掉多余的精力之后,狠狠地饱餐了一顿。
  中央空调的温度调得很低。呼呼冷风声中,崽子掀起眼皮,鄙夷地看了一眼床上躁动得来回打滚的哨兵,又复趴了下去,将脑袋枕进爪子间,懒懒地发出一声呼噜。
  唐珩将脸埋进薄被,而一只手伸往腹下。
  唐珩觉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出拳时想着的是那个男人在靶城时的利落身手,吃饭时想的是他拿着营养剂时含义不明的一挑眉,而到了夜深人静的现在,没有了多余的事情分占心神,便更是得以坦坦荡荡地满心满脑都是那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清脆的电子音在静谧的夜中刺耳得厉害。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没有一位正常的客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访。
  可那烦躁的眉还来不及皱起,另一种愉悦的心情就倏地占据了唐珩大脑中所有管理情感的部分。因为连结的存在,即便那是暂时性的,还是使唐珩轻易地便分辨出了门口站着的那人的身份,而由此驱使下,猝不及防地,一声闷哼咽在了他的喉中。
  手指被濡湿了。
  唐珩猛地抬起头来,动作甚至是有些慌乱的。快感的余韵还游走在四肢百骸,而门铃的催促又在这时响起了——不,不能说是响起,那刻板的电子音只再次接着响了极为简短的一声,便体贴地静默下来。
  连结中情感的传递从来都不只是单向的。
  唐珩简直窘迫得想要低嚎。他匆忙扯了几张纸巾将自己擦拭干净,又胡乱收拾了一番,在去洗把脸好好冷静一下与直接去开门之间纠结了三秒,最后终于赶在门铃第三次响起之前打开了门。
  唐珩所有的心理建设在江封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你,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开会的吗?结束之后好好休息会比较好吧……额,我是说,嗯,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累不累?……”
  看着涨红了脸、说话结结巴巴的哨兵,崽子眼神里的不屑更多了几分。大虎微扬着脑袋,迈着优雅的步伐,挤开唐珩,从他与门板的间隙中走了出去。在威风凛凛地环望一圈后,它眼睛倏地一亮,继而矜傲地坐了下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不远处横杆上站着的那只金雕。
  对于无意撞破的那件事,江封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但视线却控制不住地打量着哨兵此时的模样。可能是来得急,唐珩脸上铺的那层薄红还没有消去,一双眼亮晶晶的,汗水润湿了鬓角,而兴许是被这道目光看得紧张了,喉结明显地上下动了一动,便颤得那颗欲坠不坠的汗珠滑落,拖着长长的痕迹曳过颌角脖颈,欢畅地闯进衣领之下的更深处。
  少许的停顿之后,江封又将视线重新拔返回来。
  “还好,习惯了,不是很累。”江封道,“我有东西要给你。”
  “嗯?”
  唐珩顺着江封的动作看去,就看见了他手心中躺着的那一支透明的小药瓶。
  “噢,谢谢。”唐珩短暂地怔愣一下,又算了算时间,这才记起似乎确实是吃药的时间了,“其实你可以明天给我的,没有必要专门跑这一趟。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再玩几个小时也没事吧。”
  说着,唐珩把药接了过来。瓶子的重量很小,握在手里轻飘飘的,像是只盛着一阵哗啦啦的响声。
  江封道:“想到了,就顺路给你送来。”
  向导具体是想到了什么,又是怎么一个“顺路”法,唐珩也没问,只是感觉脸上的温度更高了些。他清了清嗓子,又问道:“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不了。”江封顿了一顿,“看你吃了药我就走。”
  唐珩没有预料到这个要求,愣了一下,“绕了半座城市过来,只是为了监督我吃药啊?”他抬手将药瓶晃了两三下,又觉得有些好笑,“进来待会儿呗,我去拿点水。总不能让我在这里现场给你表演一个干咽吧。”
  说完,唐珩留了门,径直转身往房子里面走去,待走出几步,他忍不住又回头道:“真不进来?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有些晚了,怕打扰到你休息。”
  江封最终还是走了进来。关门时,他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刹,眼中地色彩陡然散开,不消多时又恢复了原状。
  门锁咬合的一声轻响落下,空无一人的走廊中,感应灯静悄悄地兀自亮了一会儿,继而“嗒”的一声熄灭了。
  在这之前,江封是看到过这间房子的结构平面图、甚至是一些实景照片的,但这却也是他第一次走进这里。
  江封默默回忆着看到过的资料:唐珩最近几年一直独自住在这里,这是他自成年以来的居所。相比于冰冷的示意图,这间房子更多了一些什么,或许是随意仍在沙发上的上衣,或许是茶几上那盒外装滑稽的零食,或许是卧室内透出的明亮光线……江封说不上来,但他知道,这间房子给他的感觉是舒服的,连着它的主人一并。
  “那,我吃了?”唐珩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江封对房子的观察。
  像是写了一份自认为满意的答卷、却在临交卷时发现了错别字的小孩,唐珩的语气有些窘迫,“……我,我不知道你要来,所以没收拾。有点乱。”
  说罢,唐珩也不等江封有所评判,便匆匆和水将药丸咽下。
  即便服了这么多次,唐珩依旧觉得这药丸苦得人神共愤,他被激得眯起眼来,而不等苦味经由味蕾浸透神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又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这次,手里躺着一枚白白胖胖的滚圆糖粒。
  在看清楚它的一瞬间,唐珩便已经觉得嘴里那股苦味悄然散去了大半。他接了过来,三两下地嚼碎了吞入腹中。
  化开的丝丝甜意镇抚了神经,教人近乎于本能地心情愉悦起来。
  唐珩又看向江封,“还有什么……”
  ……事吗?
  唐珩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看见江封的脸在眼前放大,一瞬的对视之后,江封率先闭上了眼。向导这一吻吻得突然,又强势地不容拒绝,他一手扶向唐珩的脑后,一手钳住下巴,将唐珩牢牢地桎梏在自己的怀里,而与姿势上的霸道截然不同,情绪中涌动着的又是全然的珍视,柔软灵巧的舌舔舐过敏感的上颚,引来哨兵身体的轻颤,又与另一条软舌纠缠在了一起。
  不久前才熄灭了的火焰再次被诱燃。
  唐珩不满于江封的钳制,抓向那只捏在自己下巴处的手,强制性地按在一旁的桌面上,却又很快被反转地与之十指相扣。
  唇舌相弄间,不知道是谁的呼吸不自禁地重了,又不知道是谁,因为呼吸不畅而逼出了细小的鼻音唔声。
  他们磕磕绊绊地走着,吻着,直到来到沙发处,动作见不小心带翻了茶几上放着的那盒零食,琐碎的散装小袋哗啦啦地滚落了一地,这才稍微唤回了两人的神智。
  他们低喘着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被情欲布满脸庞的模样。或许不用视觉上的确认,某处最昭然的证明此时正身体力行地相抵着。
  十秒之后,江封撑起身子,从唐珩身上翻坐下来。他抹了一把脸,妄图以此掩盖住眼中的懊恼。
  即将灭亡前的自我拯救,似乎是属于生物的本能,而来自连结的颤动,或许身为哨兵的另一人还迟钝地无法察觉,但他却是知晓的。
  沉默片刻,江封站起了身。
  “我……”向导说话难得磕绊起来,话音也粘滞喑哑。江封深吸了一口,想要让自己重新冷静,但呼吸间来自唐珩的信息素气味却欲发在肺腑充盈,这种做法只是徒劳,“我明天早上有一场会议,八点。你知道的,最近在那个时间段,塔区卡口人很多,会不太好进。”
  话刚说完,江封忽地又噎住了。他知道自己这一个谎话说得有多么拙劣,而顶着鼓囊囊的一团说出这种话,又显得多么滑稽。
  唐珩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心脏过速跳动着,情欲的热浪还在翻滚,甚至涌动得过于剧烈了,带起一片教人想要呕吐的眩晕。他放松身体让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又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过了半响,这才觉得终于好受了些。
  唐珩拍了拍脸,也翻坐了起来。
  江封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接了一杯水回来。
  唐珩伸手接过,一饮而尽,将冰凉的杯子握在掌心,又觉得有些尴尬——他之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情欲被拉扯着升腾,又被猝然截断,而二者都源自同一人。
  “唐珩,我……”
  唐珩“唰”地站了起来,“那什么,不晚了,我送你?”
  江封眼中神色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只应了一个“好”。
  沉默像是持续了很久,但只不过是二人从客厅到门口的时长。唐珩是准备把人送到楼下的,便先迈了出去,用脚步的响动踩亮感应灯。这间房子玄关处的光源与屋外的走廊不同,往日极易被忽略的微小差异,这时却似乎陡然将两处空间割裂开来。
  江封落后了一步,还留在房内。
  “唐珩。”
  听到江封喊他,唐珩不解地回过头来。
  “常委换届会在今年年末,这一次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还有两届。”江封道,“如果你愿意的话,等我两届。”
  “两届是多久?”
  “六年。”
  “噢。”哨兵应了一声,又转回头去,迈开脚步往前走,边走边说道,“五年应该够我攒下来塔内一间房子的钱了,剩下一年等审批,哦不对,有你在我说不定还能走走后门,那就算五年半。”
  说着,唐珩又回过头来,站在走廊的另一端,遥遥地看向江封,“我觉得应该够了,你说呢?”
  或许是逆光站立的原因,江封的表情在此刻有些晦暗不明,他低垂着眼,看着被身后灯光照映出的、畸形而丑陋的、自己的影子,而他就这么站着,听着耳畔响彻的心跳,像是经历这个世界最初的时光,电光雷鸣中,第一抹生命自浩瀚深海里萌生。
  “足够了。”
  他抬起眼来,朝唐珩走去。
  ……
  “这种问题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我再问你一遍,如果停药了,被试者会出现什么样的症状?”
  “后悔了?现在才来后悔,那你当初拿药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清楚?”
  “我在问你:药,能不能停?”
  “江封,我现在挺庆幸自己没被你‘特别关照’过。停,你尽管停,就等着那个哨兵被你折腾得生不如死吧。”
  ……………………………………………………
  应该不虐,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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