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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像风一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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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阮梨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我下早班的时候撞见她的亲人,好像是当武警的。”翁雅妮抿着唇,脸都红了,“我当时安慰了他几句,打听后才知道她的主管医生是你。”
  阮梨看着害羞的翁雅妮,略一思索,明白了,“你说胡旭么?”
  “他叫胡旭吗?”翁雅妮眼睛都亮了。
  “是啊。”
  阮梨笑起来,她调侃道:“你喜欢他?”
  “嗯……应该算吧。”翁雅妮说,“我就是想认识认识他,交个朋友。但我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到他,所以想要你帮帮我。”
  交朋友?
  阮梨挑了挑眉,最后发展成情侣关系的那种朋友么?
  “我帮不了你。”
  翁雅妮啊一声,表情明显有些失落。
  “他今天来医院了。”阮梨一脸揶揄,“就在病房里,你自己去问联系方式吧。”
  “真的?!”翁雅妮开心地快要跳起来,她拉住阮梨,劝道:“阮阮,你陪我一起去吧。”
  连上一晚上夜班的阮梨并没有翁雅妮这么兴奋,她眨了眨困到干涩的眼睛,想要拒绝,眼前的翁雅妮抱着她的手臂甩了甩,开始撒娇。
  “好阮阮,你就陪我一起吧,我一个人不敢,到时候请你吃饭!”
  阮梨一向对撒娇就没抵抗力,尤其翁雅妮还长得这么可爱,她更加没辙,最后老老实实跟着她重新回到医院。
  坐电梯来到神外科病房时,他们刚好撞见胡旭出来打热水。
  胡旭见到她们,停住了脚步,他不解地望着阮梨,问:
  “咦,阮医生你怎么又回来了?”
  “有点事。”
  说着,阮梨便抬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翁雅妮。然而翁雅妮害羞得都不敢直视胡旭,她安静地躲在阮梨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回来问你的联系方式。”
  阮梨实在困得紧,也不想等这两人别扭纠结,干脆指了指翁雅妮,替她开口,“有人想认识认识你。”
  胡旭面露诧异,显然被如此直白的阮梨惊到了。他结结巴巴许久,耳垂都红了,才慌慌张张从兜里拿出手机,冲着翁雅妮说:
  “我扫你吧。”
  阮梨满意地点点头,小声地和翁雅妮说了句“我先回去睡觉了,祝你好运”,便走人了。
  还未到电梯口,阮梨迎面遇到了周临开。
  他皱着眉,表情十分难看,望过来的眼神带着深究和意味深长。阮梨感到不解,出于礼貌还是主动上去打招呼。
  “周老师。”
  周临开应了一声,他没和阮梨多说,径直往前走。
  然而走出去不到三步,周临开又重新折了回来。
  他看着阮梨,深深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小阮,虽然你的私人生活别人无权过问,但作为医生,还是要注意点自身形象。”
  阮梨拧眉,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周临开继续说道:“你是个非常优秀、有潜力的医生,有些能避免的还是要尽量避免。男朋友的话,最好不要带回职工宿舍吧。附近也有这么多酒店是吧,让大家知道了,在茶余饭后议论起也不好。”
  “……”
  阮梨被气笑了,许沁,是真有病。
  999999 2、生日·流言
  见阮梨不高兴; 周临开以为是被自己这番话惹的,于是表情放松下来,不再那么严肃; 他耐心地引导着。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都成年人; 男未婚女未嫁的,我说的这些话不好听; 但小阮; 你也不想平白无故成为别人空闲时的谈资吧?”
  说实话; 周临开前面夸阮梨的那番话全出自于真心。
  倒不是因为佟楒话看重阮梨; 而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 他发现阮梨这个小姑娘身上有许多优秀品质。
  她做手术时沉着冷静,判断病情果断迅速; 基础知识掌握得十分牢固,和病人家属交流也有自己的一套,该有的人为关怀更是半点不少。
  那份自信从容,是大多数研三毕业的医学生无法拥有的; 甚至博士都未必能做到。
  几乎毋庸置疑,她日后肯定能成为一个有名的神外科医生; 就像佟主任一样。
  所以周临开也是发自内心地希望阮梨能少走弯路,损失这样的人才,对于他们科室和医院都是件可惜的事。
  “我不知道是谁在乱传。”阮梨收起心底的气愤; 一字一句坚定地解释道,“昨天晚上我确实带过一个男生回宿舍,但他只是我朋友; 来帮我修门的。”
  闻言; 周临开瞬间皱起眉。
  “只是修门的?”
  阮梨点头; “嗯。”
  周临开迎上阮梨笃定的表情; 犹豫一瞬,最终选择了相信她。他不再质疑,只是拍了拍阮梨的肩膀,劝道:
  “算了,这件事别管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阮梨没吭声,她看着周临开继续去工作,然后才离开医院回到了宿舍。
  许沁今天上白班。
  早在交班那会就没在宿舍了,也幸好不在,要不然阮梨感觉自己能和她对骂起来。
  阮梨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奇葩的事,硬生生把瞌睡虫都给赶跑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小时,气得完全没有要睡觉的想法,瞥到招财碗里的猫粮没了,于是认命般坐起来。
  先把招财碗里重新添满猫粮,阮梨感到口渴,又去客厅倒水喝,半杯凉水下肚,也没把她心中那股怒火浇灭。
  情绪没有宣泄口,阮梨拿出手机打算跟唐宁宁吐槽一下。
  【真是绝了,我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这句话刚发过去没几秒,唐宁宁的消息就回复过来了,她问:【怎么了?】
  阮梨简单地讲述事情的过程,噼里啪啦打了好几行字,还没来得及发过去,宿舍门口传来阵阵动静。
  她下意识望过去,看见走进来的人是翁雅妮,严肃的表情才缓和下来。
  “咦。”翁雅妮不解地看着阮梨,“你还没睡么?”
  “还没。”阮梨看了翁雅妮一眼,如实道:“憋着一肚子火,睡不着。”
  翁雅妮见阮梨一本正经的,不像生气的样子,以为她在说笑,于是边换鞋边笑着问。
  “什么一肚子火,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在医院传播,我带男朋友回宿舍,”阮梨顿了顿,面无表情道:“做、爱。”
  阮梨直白露骨的话语,听得翁雅妮一愣。
  她换鞋的动作微顿,笑容僵在脸上,显然也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翁雅妮慢腾腾地抬脚换上拖鞋,声音小下来,迟疑道。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阮梨轻扯唇角,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些嘲讽,“这事你知我知她知,还有谁知?”
  “……”翁雅妮不说话了。
  “总不能是我那所谓的‘男朋友’说出去的吧?”
  阮梨太了解陈迄周了。
  哪怕当初分手她满口谎话,陈迄周也不会对任何人说她一句不是。他也许会在心里埋怨,但绝不可能说出去,因为他骨子的温良和教养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所以这件事,只有可能是许沁做的。
  但阮梨就更不懂了,她和许沁之前又没什么过节。
  除了上次招财跑到她卧室发了次脾气,这段时间阮梨也没哪招惹她,始终井水不犯河水。昨天晚上说话那么难听就算了,今天还到处说?
  不是有病是什么。
  “而且,她昨天晚上直接说,”
  阮梨学着许沁嘲笑的口吻,将她的话完整地复述出来,“你没穷到这种地步吧?舍不得带男人去酒店开房,带回宿舍?”
  翁雅妮惊了,随后她好像想到什么,替许沁辩解。
  “沁沁这么说话确实不对,但应该是因为家庭原因,她可能……呃。”翁雅妮面露难色,她舔了舔唇,没接着往下说,“不过我认识的沁沁是不会随便传播流言的,我感觉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要是阮阮你实在生气,等她晚上下班我帮你问问好了。”
  阮梨板着脸,没吭声。
  问了又能怎么样?要真是她做的,傻子才会承认吧。
  翁雅妮知道阮梨没消气,毕竟无缘无故被人造谣,谁也不会高兴。
  于是她拍了拍阮梨的手臂,劝道:“好啦别生气了。你上夜班到现在肯定很累了,先别想这么多,快去休息吧。”
  其实翁雅妮安慰的话并没有起到作用,但阮梨也不太想再揪着这件事和她讨论。
  毕竟是她和许沁之间的事情,没必要揪着无辜的第三个人参与进来。
  看着阮梨轻轻带上卧室门,翁雅妮叹了口气,眼底满是自责。
  虽然吵架闹矛盾的是许沁和阮梨,可某种程度上,也怪她忘记发消息提醒许沁,才引起的这场争吵。
  以这两人的性格,主动解开误会肯定很难。
  翁雅妮和许沁做了三年室友,也还算熟悉。
  许沁从南霖市医学院本科毕业后,就来到阿尔勒什第一人民医院规培。没人清楚她为什么跨越四千多公里,从一线城市跑到边疆来,三年规培结束后,更是直接留在了这边。
  她性子慢热,大部分时候看起来很清冷,却是个心善的人。
  当初翁雅妮才到急诊科时,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
  刚开始的两个星期,她经常犯错挨批,然后偷偷躲房间里哭。
  分诊台的工作辛苦且繁琐,大多数来就诊的人都觉得自己家人的情况比其他人都要紧急,其中就会有不少不理解她们护士的。
  他们因为担心家人,有时候对她们护士的处理感到不满,脾气急的就会骂人。
  更甚者,还有动手的。
  那时候翁雅妮就挨过一巴掌,觉得委屈生气的同时,还一度没有信心继续坚守在这个岗位。
  最后是许沁不断安抚她、帮忙分析缘由,才让翁雅妮熬过来。
  翁雅妮到现在都还记得许沁说的话,她嗓音柔和坚定,说——
  “你如果只记得这些对你态度不好的家属,那让那些真心感谢我们的人怎么办呢?”
  所以在阮梨说这件事的时候,翁雅妮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的。
  更别说,许沁是最讨厌背后嚼舌根的。
  翁雅妮也是去年才知道,许沁小时候曾被亲生父亲猥/亵过,就在家里,就在她的卧室里。
  许沁的父亲被判了五年牢,出狱后仍不知悔改,经常打电话骚扰。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翁雅妮失眠,起床上厕所时,无意间听到了许沁和她的父亲打电话,本来也没有机会得知此事。
  或许是昨天晚上有什么地方刺激到了许沁,她才会对阮梨说那么难听的话。
  翁雅妮也不确定。
  但每次想到这些她血压就上来了,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能下手的禽兽,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晚上,许沁回到宿舍时,阮梨已经去上班了。
  她们的时间再次错开,似乎上天也不愿给两人坐下来好好谈话的机会。
  于是翁雅妮窝在沙发上纠结半个小时后,还是敲响了许沁的房门。
  清脆的敲门声散去,很快,房间内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许沁把门打开了。
  “怎么了?”
  “那个,沁沁。”翁雅妮纠结地咬了咬唇,她没直接问,而是绕了一圈小心翼翼问,“你今天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好的言论呀?”
  许沁淡淡地盯着翁雅妮看了几秒,直接反问:“你是说阮梨吗?”
  医院的八卦总是传得很快,可能上午还在科室内流传,下午整个医院就知道了。
  “你们觉得是我。”
  许沁用的肯定句,她异常平静,脸上什么情绪也没有。
  “没有!”
  翁雅妮慌乱摆手否认,“我没怀疑是你。但这件事确实说不清楚,昨天晚上那件事也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要是你没乱传播,能不能和阮阮解释一下啊?她很生气。”
  “不解释。”许沁脸色冷下来,“她生气,管我什么事。”
  “……”
  …
  阮梨下完班回来,许沁的卧室门是紧闭着的。
  翁雅妮坐在沙发上等她,见阮梨进来,跟着进到卧室里。阮梨看着扭扭捏捏、不知所措的翁雅妮,一下就猜到了事情进展并不顺利。
  但她没戳穿,只是不咸不淡地问:“所以呢,她怎么说。”
  翁雅妮当然知道阮梨口中的这个她指的是谁,可下午的对话进行得并不愉快,许沁似乎对阮梨有很强的敌意,翁雅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算了吧。”
  阮梨不忍心见她为难,“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们自己处理。”
  “阮阮。”翁雅妮犹豫片刻,再次开口替许沁说话,“沁沁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她可能不太喜欢陌生男人进宿舍,我觉得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要不然你们……”
  阮梨皱起眉,她不耐烦地长吐一口气,出声打断了翁雅妮。
  “我不是她的情绪垃圾桶。”阮梨声线冷淡,丝毫不留情面,“也没理由为她的坏情绪买单,大家已经是成年人了,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这边介意拿针缝住。”
  阮梨自认为,她从来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她原本不想把这些情绪牵扯到无辜的翁雅妮身上,可从今天下午开始,翁雅妮话里话外都在帮着许沁说话,替她开脱。
  所以她呢?
  难不成这件事许沁还是受害者了?是她一直在为难许沁么?
  眼前的翁雅妮低下脑袋,她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闭上嘴默默地走了出去。
  这天之后,她们三个人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处境。
  谁也不搭理谁,各自按部就班地做着手头上的工作,互相疏远、互相冷落。
  科室里关于阮梨的那些传闻,被周临开适当制止,和阮梨有意无意解释后,慢慢减少下来。
  但阮梨知道,他们只是不再摆明面上说,私底下怎么样没人能管得着。
  这一点,阮梨被科室里的个别医生故意疏远后,察觉到了。
  而阮梨所在的那个办公室里,只有艾斯凯尔还对她如从前一般,他心大,没理会那些流言蜚语,偶尔还反过来安慰她。
  对于艾斯凯尔的安慰,阮梨其实不需要。
  从小到大,她被人议论的次数多到数不清,有段时间家里某些亲戚还到处说她不尊重长辈、说话带刺,她不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烂人说的话,傻逼才会放心上。
  她不需要被定义,也不会被定义,她就是她。
  可艾斯凯尔毕竟出于好心,阮梨大多数时候也会耐心地听他说完。
  李奶奶从ICU里出来的第十一天,她恢复了正常说话,睁眼反应和肢体运动也都达到了最高分。
  阮梨晚上去查房时,碰见了胡旭。
  陈迄周也在,他就站在胡旭身旁,手上的石膏还没拆,已经有些发黑了。
  阮梨今天上白班,她检查完李奶奶的各项身体指标,就脱下白大褂打算回宿舍。
  走出科室,来到电梯口的走廊里,她看见了同样在等电梯的陈迄周和胡旭。
  阮梨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陈迄周了,他虽然有病假,但自从李奶奶转普通病房后就很少来医院了。
  胡旭注意到她走过来,热情地挥手打招呼,“阮医生你下班了吗?”
  阮梨嗯了一声,“你们呢?”
  “我们回基地。”
  胡旭脸上的笑容一顿,他慌里慌张地反复摸索着身上的口袋,然后木讷道:“我手机好像没带。”
  电梯马上就到他们这一层,胡旭边往病房跑边朝着陈迄周说了句。
  “队长你先走吧,我先去拿手机。”
  说完,胡旭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电梯门在这个时候打开。
  她们医院的电梯是奇偶楼层分开的,这趟里头没人。
  阮梨率先走进去,身后的陈迄周没跟上来,她下意识按住开门键,抬头望向他。就在阮梨要开口询问时,陈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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