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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像风一样-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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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太小巧精致了些,她平时上班估计没什么机会能用到。
  “喜欢就好。”陈迄周说,“下次出来记得带粉色的。”
  见他对粉色情有独钟,阮梨忍不住笑道,“你对粉色是不是有什么执念?干嘛老想让我背粉色的包?”
  “粉色可爱。”陈迄周眼神微顿,还是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口。
  “是你喜欢粉色吧?”
  “不是。”
  陈迄周立马否认了,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好半晌又突然点头承认道:“也可以是。”
  阮梨轻挑眉头,没再继续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转而说起别的。
  电话接通两个小时后,阮梨终于说累了。
  她停下来,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视频里的陈迄周目光始终紧紧地跟在她身上,从未离开过。
  陈迄周有一个好习惯,从阮梨高中认识他开始保留到现在。
  那就是听别人说话时喜欢盯着别人的眼睛,并且无论话题多无聊枯燥,他都会认真思考后再回答。
  偏偏这样一个小小的习惯,把阮梨迷得不行,尤其是当她每次说完一长串话,低头总能看到对面的陈迄周撑着脸颊、在耐心地望着自己时,心跳就会不受控的加速。
  那一瞬间,阮梨突然就明白自己为什么能一直喜欢陈迄周了。
  原来不需要太多理由和原因。
  她对爱人的标准从来都很简单,听得懂话还有会尊重就足矣,但如此普通的标准,这么多年来阮梨却只在陈迄周身上看到过。
  谁会拒绝一个在你说话时盯着你眼睛看,还会用心听诉求的男朋友呢?
  阮梨在想,如果当时她能真诚一点对待她和陈迄周的感情,不那么草率地自作主张提出分手,他们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答案未可知。
  不过就算重来一次,阮梨相信她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因为她那时太过年少,不懂得珍惜爱,更不懂得珍惜人,眼界和阅历也注定让她会那样选择。
  岁月带来的磨砺,并不是年少轻狂的她坐在教室里多读几本书、多看几条社会新闻就能感悟出来的。
  有些事情得亲身去经历,而阮梨总愿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面对人生岔路口,其实无论选择什么都会后悔,如果生活总是抱着“假如当初我怎么怎么样”的想法,就会失去很多快乐。
  想到这,阮梨也就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母时常对她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因为对于他们夫妻两而言,她乖张叛逆、固执得像头牛。
  可管他呢,她的人生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视频里的陈迄周吹干头发重新折了回来,阮梨张嘴莫名就很想和他谈谈心,聊聊以前的事情。结果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陈迄周就被刘钧鹏叫了过去。
  等他再次回来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阮梨看了眼时间,眨了眨酸楚的眼睛,自知今晚并不是能静下来谈心的好机会,便结束掉这次通话,乖乖去睡觉。
  后来的一个多星期,陈迄周的工作很忙,阮梨没太有时间和他见面。
  倒是在佟楒话的招呼下,阮梨叫上翁雅妮,三个人经常聚着吃饭聊天。最开始几次还在外头的餐馆聚会,到后来翁雅妮和佟楒话的关系渐好,她们便是跑去佟主任家聚会了。
  佟楒话家有投影仪,有时候时间充裕,阮梨跟翁雅妮还会在她家看个电影再走。
  几人聊得到一块,翁雅妮也很喜欢和佟楒话相处。
  周末,陈迄周和胡旭原本都申请到了外出的名额,但两人在来的路上又被紧急召集回去。于是被放鸽子的阮梨还有翁雅妮临时决定去佟主任家吃火锅。
  这天晚上,她们吃完火锅后,由翁雅妮提议看了一部电影:《寻梦环游记》
  影片虽然是动漫的形式,内容却很感人。
  让一向不怎么容易被感动的阮梨都眼眶发热,旁边感性的翁雅妮在影片播放到一半就开始哭了。
  而当影片进入最后,小主角回去给他的太奶奶弹吉他时,翁雅妮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她边抽泣边说着:
  “我也、想我奶奶,我奶奶她,她这一辈子很辛苦,到最后都,都没过上好日子,我真的好想她……”
  翁雅妮哭得一抽一抽的,连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最后哭累了,竟然还靠着沙发睡着了。
  阮梨是又心疼又觉得好笑,她抬头迎上佟主任的眼神,无奈地耸了耸肩。
  “别叫妮妮起来了。”
  佟楒话弯起眉,脸上带着笑,她伸手把翁雅妮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柔声提议道,“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到我家将就着休息一晚算了吧。”
  “嗯。”
  阮梨看向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翁雅妮,没拒绝。
  两人合伙把翁雅妮弄到床上后,阮梨就去卫生间洗漱了,她洗漱完出来,在客厅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佟楒话的身影。
  阮梨敲门进主卧,才发现佟楒话独自坐在主卧的阳台上吹风。
  晚间的凉风吹乱了佟楒话的秀发,她仅披了一条薄毯子,纤细的手指握着一瓶啤酒,背影看起来十分孤单。
  阮梨想起佟主任老公牺牲的事情,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还未靠近,佟楒话率先听到了声响转过头来。
  她见到是阮梨走进来,立马扬起一个笑容,“没去睡觉吗?”
  “刚洗漱完。”
  阮梨抿了抿唇,她缓慢地走到佟楒话身边,小心翼翼地问:“话姐,你不开心么?”
  闻言,佟楒话默了默,拿起冰啤酒抿了一口。
  “说不太上来。”
  佟楒话嗓音温柔,阮梨却从中听出丝丝伤感,她看见佟楒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和谭瑾曜是在抗震救灾的时候认识的,那年我才大五,他当时已经从军校毕业进入部队了。”
  “他很自以为是,我当时特别讨厌他。”说着,佟楒话笑着转头看向阮梨,“谭瑾曜总是一板一眼的,说一不二,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我那会就在想,谁要是当他老婆不得倒霉死去。结果没想到后来,我成为了他的妻子,你说好笑不好笑?”
  佟楒话眼底的笑意愈浓,她脸上没有半点悲伤的情绪,语气也是欢快的,却莫名听得阮梨心口发涩。
  “这一晃十年过去了。”
  不知道佟楒话想起什么,她望向漆黑的夜,唇边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声音轻轻的:“算起来,今年好像是谭瑾曜牺牲的四年吧?还是三年?我都记不清了。”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是慢慢遗忘一个人的开始。
  这几年里,除了最开始得知谭瑾曜去世消息时崩溃的那一次,佟楒话几乎很少在其他人面前流露出难过的情绪。
  她小时候因为父母重男轻女,没接收到太多的爱,也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没遇到谭瑾曜之前的二十几年生活,佟楒话一个人过得好好的,就算没了他,她照样也可以幸福开心。
  没什么问题,她一点都不觉得难过。
  阮梨张嘴想安慰,可面对如此平静的佟主任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抬手默默地拍了拍佟楒话的背。
  感受到阮梨的举动,佟楒话的身子顿时一僵。
  她感受到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好像要涌出来,便弯起眼睛笑道,“我还好,不难过。平时没什么的,估计是你们选这个影片把我的情绪勾起来了。”
  见佟楒话怪在电影上,阮梨嗯了一声没反驳,她什么话也说,只是站在阳台上陪着佟楒话吹了半个小时冷风。
  等佟楒话将情绪整理好,才离开主卧。
  隔天早上起来,阮梨看到佟楒话恢复了平常私底下温和的性格,才放下心来。
  五月结束前,阮梨从唐宁宁那儿得知了一个好消息:
  唐宁宁和李津韬离婚了。
  她现在每天和阿姨待在一起,母女俩有说不完的话,阮梨好几次打电话过去都能看到唐宁宁脸上的笑容多了不少。
  阮梨发自内心的高兴,不过唐宁宁预产期将近,她也要好好盘算一下,把那段时间的空出来回去陪唐宁宁。
  一切似乎都在朝美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周六上午,阮梨上班时发现佟主任没来,刚开始她以为佟楒话休假了,结果到下班前也没能联系上人。
  阮梨心底隐约有些不安,于是又拨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仍旧是无人接听。
  她盯着自动挂断手机的屏幕,突然想起看电影那天晚上的事情,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阮梨来不及多想,拉上刚下班的翁雅妮就跑去佟楒话家。
  两人在佟楒话家门口敲了许久的门,没人回应。
  阮梨急得打了陈迄周的电话,陈迄周在得知这件事后,叫上了刘钧鹏还有胡旭等队员到处寻找佟楒话。
  佟楒话一直是独居,没人清楚她具体是从何时联系不上的,自然也报不了案。
  阮梨跟着陈迄周找了好几圈,找到晚上十点多,佟楒话的手机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心里虽然焦急,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生怕自己的情绪会连带着影响陈迄周。
  陈迄周着急的心情更甚,他冷着脸一言不发,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好几个度,惹得胡旭他们每次打电话过来都小心翼翼的。
  好在十一点前,阮梨再次拨打佟楒话的电话时接通了。
  她没等对面的佟楒话开口,就火急火燎地问了句:“话姐,你现在在哪儿?”
  “在家。”
  佟楒话的声音有些嘶哑,很显然是感冒了,“怎么了?”
  阮梨瞥向紧张地盯着自己看的陈迄周,张了张嘴,最终道,“没什么,我和陈迄周现在能来找你么?”
  “……”
  佟楒话静默几分钟,应了声好。
  阮梨把佟楒话没事的消息告知其他人,便跟着陈迄周来到了佟楒话家。
  两人原本以为这事儿是闹了个乌龙,结果到了后,看着杂乱的房间,陷入了沉默。
  和上次阮梨来的时候不同,整齐有序的客厅变得一团乱,窗帘拉上后只有零星几点光亮挤进来,阳台花盆里生长的花朵也有枯死的迹象,明显好长一段时间没浇水了。
  站在阮梨身后的陈迄周的目光落在佟楒话的手腕上,他眯起眼,头一次顾不上礼仪,冷声问道:
  “你手怎么回事?”
  阮梨循声,跟着陈迄周的视线望去,看到佟楒话左手腕上缠绕着几圈纱布,伤口处的血渗出一些,已经干了。
  “不小心划伤了。”佟楒话皱起眉,一副不太乐意谈这事的表情,转而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你想自杀。”
  陈迄周沉默半秒,直白地戳穿了佟楒话。
  佟楒话淡漠地瞥向陈迄周,她缄默片刻后反问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气氛顿时凝固。
  夹在他们中间的阮梨惊讶地抬起头,她看着情绪都有些失控的两人,心中警铃大响,连忙赶在陈迄周开口前说:
  “陈迄周,我手机好像落在车上了,你能帮我去拿下吗?”
  这话一出,陈迄周和佟楒话的目光立马移到阮梨身上。
  陈迄周知道阮梨的意思,他站在原地僵持两秒,最终听话地走出门下楼了。陈迄周一走,阮梨顿时感受到佟楒话的情绪松懈下来。
  她看着转身进屋的佟楒话,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阮梨没主动开口说过一个字,她只是把客厅的窗帘拉开,默默地帮佟楒话收拾起屋子。
  阮梨不太清楚两人过往经历了些什么,但从之前的相处模式来看,她唯一能明白的一点就是:
  陈迄周很在乎话姐,同理,话姐也是。
  这种在乎更多的是亲情上的。
  哪怕抛开陈迄周和话姐的关系不谈,这几个月来话姐对她的照顾,阮梨无法忽略。阮梨很喜欢自己的这个上司,她优秀漂亮、坚强善良,身上有太多优点值得她学习。
  经历更是让她心疼。
  但阮梨觉得,那些劝人的话不应该由她来说,陈迄周同样没有资格。
  失去爱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们不是当事人,无法感同身受,更不是光靠嘴皮子劝佟楒话要开心、要幸福就足够。
  所以阮梨决定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话也不问。
  佟楒话眼睁睁地看着阮梨的身影在客厅和卫生间来回穿梭,终是叹了口气,忍不住起身跟着她一起收拾。
  她们俩都是行动派,动作迅速,很快屋子就跟以前一样整洁了。
  佟楒话看向在阳台上给花盆浇水的阮梨,走到她身边,缄默半刻问道,“梨梨,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什么?”
  阮梨呆呆地抬头,她迎上佟楒话注视的眼神,慢半拍地哦一声,把手中圆滚滚的浇花小胖壶放了下来,“还真有。”
  佟楒话抿了抿唇,她垂睫遮住眼底的情绪,等待着阮梨开口。
  “话姐,我和陈迄周今天晚上还没吃饭,等会儿能到你家吃个宵夜么?”
  “……”
  佟楒话表情停滞一秒,随即抬眼看向阮梨。
  眼前的阮梨穿着明黄色的连衣裙,小脸白洁干净,笑容尤为灿烂。
  佟楒话定定地望着她漂亮的眼睛,试图从阮梨眼中看到些别的情绪,可什么也没有,阮梨就真的很纯粹地在认真询问。
  末了,佟楒话听见她补充一句:“你上次给我和妮妮泡的那个泡面还挺好吃的,家里还有么?”
  “有。”
  佟楒话沉默好半天,在阮梨的直视下还是松口了,“你想吃我给你弄?”
  “好。”阮梨笑脸盈盈的,嘴甜道,“谢谢话姐。”
  佟楒话等阮梨浇完花,便走进厨房给阮梨煮泡面。
  期间,阮梨就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絮絮叨叨的,聊着她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偶尔提了陈迄周两句。
  佟楒话听着阮梨的念叨,时不时发表几句自己的看法。
  她偶尔回头看,捕捉到了好几次阮梨打哈欠的样子,佟楒话想起阮梨找了自己一晚上的事情,再联想到阮梨刚才认真给花浇水的模样,突然在这一刻,懂得了陈迄周为什么对阮梨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阮梨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
  可佟楒话在迎上她笑容的那一刻,莫名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十分愚蠢。
  佟楒话记得,谭瑾曜以前问过陈迄周喜欢阮梨的原因是什么。
  当时的陈迄周思考很久后,只回答了一句话,他说:
  我也不知道,只是和她相处时有种人生很美好的错觉。
  以前的佟楒话不以为意,觉得是陈迄周对阮梨的滤镜太严重了,毕竟爱一个人时,她全身上下都是闪光点。
  而现在,佟楒话认同陈迄周所说的。
  她确实在阮梨身上感受到了美好,这种美好源自阮梨对自己人生的十足掌控。
  世间这么多人,唯有阮梨真正做到了随心所欲,她洒脱自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言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情感不会成为她的累赘。
  她就像一只展翅翱翔的飞鸟,只会将爱化成更丰满的羽毛,去成就自己的一片天地。
  其实仔细想想,爱难道本来不就应该是这样的么?
  为什么她生来会被家中父母“男孩更好”的言语束缚,为什么她人生前二十年始终在争一口气,争一口“巾帼不让须眉”的气。
  而又是为什么,她明明答应过谭瑾曜以后会开开心心的,不为任何人的话怀疑自我,不为任何人停下脚步,结果都没有做到。
  她这几年活得浑浑噩噩,在谭瑾曜离开后丢失了人生的目标和方向,几度一蹶不振,却忽略了最好的爱从来不是软肋和拿捏对方的把柄。
  它应是坚硬的盔甲,应是更丰满的羽毛。
  不惧怕死亡其实并不难,为了爱的人更好的生活下去才难,就像《寻梦环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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