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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殿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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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殿下将沈元夕放在床榻上,柔软的锦被受力流陷下去,仿佛擒住了她,难以起身。
  他半跪下来,拿起她的手,翻开,又一点点卷起她的衣袖。
  干涸的血痕从沈元夕手掌心蜿蜒到小臂,又到袖摆的深处。
  三殿下直直盯着,眼睛更亮了。
  作者有话说:
  馋猫:想,舔。
  【其实老仆四舍五入,算祖母的外室小跟班,帮人带娃一把好手,所以浸月对亲妈留下的这个小爹毕恭毕敬,毕竟是半个奶爹】


第22章 名字
  三殿下就这么抓着她的手臂; 馋巴巴盯着,呼吸都清浅了。
  沈元夕不敢动,她清楚地看到; 三殿下鼓起的喉结上下滑动着; 赤色的眼睛如同火光灼烧。
  末了; 他艰难忍住; 抬头来,目露期盼,嘴上却说着抱歉。
  “我帮你擦掉。”
  话是这么说; 但他好似不大情愿,又好似嫌弃今日穿的衣裳太紧束; 磨磨蹭蹭从衣怀里拿出一方手帕。
  沈元夕心里清楚; 他好像是在等她的一句话; 如果自己点头了; 三殿下应该是要尝一尝血的味道。
  理智告诉她,不能轻易点头; 但更大胆的自己,就在心里疯狂鼓动着,想要满足好奇心。
  如果; 她点头了呢?接下来会如何?
  这样危险的好奇; 引诱着沈元夕说:“……浪费掉; 也不太好。不然; 三殿下你……”
  话没说完; 就被三殿下的反应吓到了。
  他亦是受惊地抬起头看向她; 弄明白她没有开玩笑后; 三殿下的表情变得很懵懂。
  片刻的无措之后; 三殿下放开她的手; 说,不可以。
  他转身出去了,可没过多久,他又转了回来,慢慢靠近床沿,盯着沈元夕的胳膊看。
  他这个样子,让沈元夕更是好奇。
  她抬起胳膊,说道:“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这些……”
  三殿下扑通一下跪在床边,脸埋进了双手中,月华般的银白色长发流淌铺开,发梢打着圈,轻轻颤动着。
  沈元夕悄悄凑近了些,想看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倏地就被他牢牢握住了手腕。
  两人都不动了,就像对阵的士兵,僵持着。
  三殿下抬头,直勾勾看着她,那双眼睛里的光,仍然是热切期盼的。
  没来由的,沈元夕想起了她的那只摔碎的玉兔。红眼睛镶嵌在干净的白玉上,三殿下好像一只白兔子。
  他的眼睛要比那只兔子的还要清澈。
  突然的,沈元夕心底仅剩的那一丝害怕不见了。
  有这么清澈的一双眼睛,尽管是血红的,此时此刻灼热又满是贪念,但她坚信,这双眼睛的主人,不会伤害到她。
  还是沈元夕先发声:“三殿下?”
  三殿下闻言动了动,他垂下眼,缓缓欺身而来,跪上了床。
  他慢慢拉起沈元夕的手腕,放在自己腿上,双手仔细将她的衣袖挽起,认真地卷边,一层两层,露出妃色的绣花里衣后,又将那层轻薄细腻的里衣边也卷了上去,一直到臂窝处。
  三殿下眼睛专注地看着臂窝处的青蓝色血管,它被一层薄薄的皮肉包裹着,凡人听不到血液流动的声音,唯有幽族能听到那奇妙的,仿佛静夜私语的诱声。
  他的目光落回血痕最初的手掌心。
  他握住沈元夕的手,轻轻将她的手指抚开了,温柔俯首,一点点浅触着。
  他的雪色长发埋了下来,就在她的眼前,一点点,像风吹一般微微动着。
  沈元夕看红了脸,闭上眼睛转过头去,装不在意,心跳的快要吐出来,难以平静。
  越是忍耐着,提醒自己要冷静,越是抖得厉害。
  这种颤抖不是肢体上的,而是心里头的。
  无声的浅嗜埋在手心结痂的伤口处,许久才依依不舍一点点向上,到手腕处,呼吸小心落在她的腕口,是一种她避不开的痒,比舒服更强烈的是羞耻带来的不适。
  沈元夕有些后悔了,她轻轻挣动了手。
  三殿下轻声说了句别动,握紧了她的手腕,浅息游弋到她的手臂,而他的另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腰,紧紧捏着。
  沈元夕险些发出声音,她捂住自己的嘴,惊愣了好久,整张脸都被烘柔软了,耳朵红的像要滴血。
  三殿下微微抬眼,那双透过长睫望过去的眼睛微微一缩,目光从她粉红的侧脸轻落到她转过脸去暴露给他的颈线上。
  那里的声音,更加好听丽嘉。
  他知道,温柔地咬开那里的皮肤,释放出她羞涩的血液后,她的呼吸声以及微小的叹息呢喃声,都会同仙乐般,令他沉迷其中。
  由这种想法蛊着,三殿下倾身过去,呼吸埋在了颈窝处。
  沈元夕眼睛瞪大了。
  这一下,让她完全没法思考,身体本能地僵住不敢动了。
  三殿下好像说了什么,好久之后,沈元夕才意识到,他在问自己,能不能。
  这怎么可以呢?
  尽管是要成婚的,但……
  想法断断续续的,有些泥泞,心底有更加大胆的念头,一直鼓动着她点头,但与此同时,又有一根弦紧紧拉扯着她,那根弦像头发丝细,其实再扯一扯,就真的要放心底的那个声音出来支配自己了。
  三殿下在等她的回复,在她有任何回应之前,他只能浅浅的将自己的气息多蹭一蹭,蹭在沈元夕的发丝和衣服上。
  但他想留在更深的地方,衣物令他不舒服。
  两个人仿佛都各自有两个灵魂,一个放任自流,连一向习惯自抑的三殿下,现在都沉沦在泥泞中,不愿意自拔。但他亦和沈元夕一样,内心深处还有个清醒的自己,在做最后的挣扎。
  但凡沈元夕轻轻点下头,那个清醒的声音也会化为最癫狂的冲动,第一个冲破内心的渴望,把气息烙在她身上,换来甘甜的血。
  如他所想,她的血果然极为舒服,就像他所有的渴望,都能被满足的甜美。任何琼浆玉液都比不过。
  这就是上天给他的唯一,只能是他的,尝过之后,不会允许被任何人抢走。
  千钧一发。
  沈元夕好像抵不住,轻轻嗯了声,算是答应。
  声音微弱,也还带着犹豫,三殿下听到后,血眸闪过一抹亮,妖艳至极。
  他抱着沈元夕,轻轻吮了她颈侧的雪白,开心眯起了眼睛。
  沈元夕的手无处可放,想抵开他,又羞于触碰,多余地放在床上。
  就在这时,她的指尖触碰到了僵硬冰冷的东西,还带着毛发的触感,令她失色惊叫出声。
  这声惊叫打破了刚刚混沌烘热的氛围,夜风这才寻得空隙,姗姗来迟地吹散热息。
  三殿下拿起沈元夕手边的那只石头似的乌鸦,懊恼又庆幸地瞪着它看了好久。
  沈元夕找回理智,拍了拍脸,找话问道:“三殿下……你的耳听,它是走了吗?”
  沈元夕用了个相当文雅的说法来替代死这个字。
  三殿下又沉默了会儿,说道:“没有,它没那么笨。活了五百年的老家伙,最是狡猾,一定会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这么说,是还有救?!”沈元夕这下是真的忘了刚刚险些擦枪走火的尴尬,好奇起了乌鸦的生死。
  “可已经这么硬。”沈元夕道,“还这么凉。”
  三殿下有片刻的怔然,可能是沈元夕说了什么词,让他稍微分了心。
  过了会儿,他神色自然道:
  “这只乌鸦,也是界外的灵兽,那些地方的活物,都和幽族是一样。如果死了,便尸骨无存,魂魄消散。”
  “幽族那里,连乌鸦都是这么死吗?”沈元夕想起之前见过的幽族消逝,她看向三殿下。
  这么说,三殿下将来,也会像烟沙一样,消失在天地中……
  等等,她想这个做什么。
  “发硬是因为它在保护自己的那一线生机,或者说,是它受袭后,及时将自己冻了起来。”
  三殿下说罢,捧起这只石头般的乌鸦。
  他闭上眼,长发垂落,雪色的睫毛也低垂着,似是在心中念着什么。
  过了会儿,他手心中的乌鸦燃起了幽蓝色的火,那团温柔的蓝焰包裹着乌鸦,像一层保护。
  沈元夕圆睁着眼看着,几乎要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看”了。
  这等奇景在她眼前上演,令她一时间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三殿下睁开眼,捧着乌鸦移向床外,俯身轻轻吹了口气。
  火屑星星点点飘散而出,那团蓝色的火更圆润了些,由火变得像一团水珠,将乌鸦笼罩其中,在三殿下的轻轻送气中,缓缓飘浮了起来。
  三殿下道:“嗯,听到了吗?”
  他竖起手指,轻轻嘘了一声,让沈元夕仔细听。
  好久之后,平复内心激动的沈元夕才在静谧中,听到了有序的心跳声。它跳得很缓慢,若有若无。
  沈元夕用气音悄悄激动:“听到了,是心跳声!”
  三殿下道:“它果然留了一线生机。”
  这样的话,他就能知道,乌鸦到底遇到了什么。
  “对了,它叫乌耀。”三殿下指着那团浮游在半空中悬停着不动的乌鸦圆子,“光耀的耀。”
  沈元夕记下了。
  三殿下笑了笑,之后,两人就这么相对坐着,却都不发一语。
  “等着。”呆愣了会儿,三殿下起身消失不见,屋里只剩沈元夕和那只飘在半空的乌鸦。
  沈元夕不敢去碰那只乌鸦,毕竟她见过三殿下放火烧她的夜鸢,那火就是这个颜色的,蓝的,冷冷的燃烧。
  所以谨慎点总没有错。
  只是虽然不碰佚?,却阻止不了沈元夕对它的好奇,她慢慢爬近了,上下左右观察着这个水泡似的乌鸦球。
  “好神奇的幽族。”她自言自语道。
  这种就像话本一样,若非发生在眼前,根本难以相信是真的。
  而后,她又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腕,端起来愣愣看着,心道:还……尝得挺干净。
  翻过手心,看见那个结痂的血洞,此刻内里有微微的痛痒,沈元夕又想到三殿下当街喂给她的那两口血。
  “……莫非是药?”
  幽族人的血也好神奇,又能长生不老,又好似能治百病。那,三殿下的母亲,宴兰公主,她现在是人还是幽族?看样子应该也长生了,但她还会老吗?还会生病吗?
  熟悉的幽香又飘了过来,三殿下回来了。
  他取了盆清水来,打湿了巾帕。
  沈元夕摆手道:“不敢劳烦三殿下,我自己来……”
  三殿下轻轻嘘了一声:“别动。”
  沈元夕以为怕吵到乌鸦疗伤,不动也不说话,任三殿下拉着她的手,极其缓慢认真地给她擦拭。
  “在我这里,很安全。”三殿下道。
  “嗯?”
  “今晚就先歇在这里,需要什么就叫我名字。”
  沈元夕想,是叫三殿下?还是说那个名字?
  “不过……你应知道我叫什么吧。”三殿下道。
  沈元夕点了点头。
  “我叫什么?”三殿下歪头问道。
  沈元夕不敢说。
  “你知道吗?”
  沈元夕再次点头,并给了三殿下一个非常确定的眼神。
  “我怎么觉得你不知道,所以我叫?”
  “……萧。”沈元夕做贼似地小声道,“临朔。”
  脸要红透了。
  三殿下没出声,他忽然没了刚刚逗她时的那种闲散惬意感,胡乱点了点头,抓过乌鸦,连水盆带人,默默从沈元夕床边消失了。
  殿外来给他送灯火的老仆冷眼看着他站在门外,一手捏着乌鸦,一手端着水盆,发丝凌乱,神情痴愣道:“……好听。”
  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的名字如此好听过。
  老仆放下灯,摇着头飘走了。
  作者有话说:
  有的鸟昏着,还是黑的,都能当特别亮的电灯泡,你说是吧,鸦哥?
  (这是第一更,第二更我会立刻开始写,就今天小区封了打了一上午麻将【解释:这里指手机单人麻将,没有聚众,只有我和我家猫】沉迷了,啧,麻将也应该有防沉迷机制才对!)


第23章 沐浴
  三殿下把长廊走了九个来回; 想起那声“临朔”,仍然心头发烫。
  快三百年了,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如此好听。
  只是今晚要做的事太多; 留给他痴想的时候不多了。
  三王府院里有一处下沉式的暖泉; 并非露天; 而是在殿内; 歇山顶盖着,四不透风,聚了暖。
  幽族虽然不惧寒却也不喜寒; 比起露天赏雪,三殿下更喜欢待在围墙内; 让氤氲的热气包围着; 将眼前都朦胧了; 看不清四周; 就像消融了天地,也好让他静下心来; 在沐浴之时思索一些事。
  老仆拖着鎏金衣架,沉默着将新衣放平展了,像个屏风似的遮挡住半扇门。又施施然走到暖泉池边; 将开阔的窗一扇扇合上; 慢慢将竹帘放下; 退走。
  三殿下沉进水中; 好久才浮出水面; 睁开眼; 亮着的血眸在舒缓温暖的水流中; 慢慢被抚熄。
  将自己不知足的血欲压下去后; 他从雾气缭绕的水池中伸出手; 指尖轻轻戳了下乌鸦周身的蓝色焰团。
  指尖传来微弱的回应后,三殿下将手指放在牙尖上,轻轻咬下。
  血圆润如珠,伤口很快就愈合了,那颗血珠沁在指尖,被他轻轻一拂,雨珠般飘向了乌鸦。
  血的感应再次连结,三殿下闭上了眼,片刻功夫便像木头雕的偶,不动了。
  那乌鸦突然弹动两下,周身的蓝色包裹变成了暗红,又如流萤般随着呼吸闪烁着温和的血光。
  这是“共目”,幽族上三门有耳听的人,都会的一种“术”。可以将自己的部分意识放入耳听之中,享它所见,甚至可以完全操控。
  三殿下这次用的就是共目中的享术,读取乌耀被“截杀”之前的所见所闻。
  乌耀冰冻自己之后,残存的记忆不算多,略过前几日的正常飞行,三殿下从它跨过界碑后开始“共目”。
  大昭边界的界碑是可见之物,是一座雪山,越过这个作为分界的可见之物之后,是只有幽族的那双血眸在夜晚才能看到的界碑,真正的分界之碑。
  它被浸月的血养大,是一株红树。
  九年前,三殿下回幽族时,这株红树还枝繁叶茂。现在,通过乌耀的眼睛,他看到的是一株将近枯萎的树,不剩多少叶子,能看到稀疏的树杈,和整个枯树的形状。
  很奇怪的一种状态,不像是濒死,更像是无防备的冬眠。
  三殿下心中多少有了些底,确定浸月没死,只是状态可能不大对。
  再飞过渡河,就是幽主的觅修山,整个绵延的山脉都是浸月的地盘。主峰叫秀峰,秀峰顶有一处安寝宫,平时宴兰会在这里,而宴兰在的地方,浸月会半步不离。
  看乌耀顺着风旋转飞行的方向,它的目的地也是安寝宫。
  安寝宫千年前不叫安寝宫,但三殿下也不知它叫什么,只知道这宫宇是浸月从小住到大的老家,前前后后改过上万个名字,在没遇到宴兰前,它短暂的叫过两百年的不眠宫。
  浸月说他曾失眠过三十年,难以合眼,整个人就像快要飞灰湮灭一般的无聊,好在,总算是有不孝后辈给他搞了个大事,让他遇到了宴兰。
  从此再也没失眠过了,浸月亲口所说:“每天都期盼着睡觉,睡得很安稳。”
  故而,改宫名为安寝。
  乌耀飞入安寝宫,没有见到宴兰,更见不到浸月。
  很快,就被埋伏在宫内的朝花小辈们擒获了。
  乌耀中埋伏的刹那,心脏险些被戳穿,凭借着数百年经验,及时飞斜躲闪,并迅速冻结自己,才留了一口。活气。
  而三殿下的意识在这个时候,却没有被弹出。
  他依然能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这种时候,就不得不提,乌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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