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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殿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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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想,等给完最后一道赏后,就再给沈丰年一个大礼,他要当场给沈元夕一个妃位。
  萧明则脸上的笑越发明显了,看向沈元夕的目光,逐渐火热。
  作者有话说:
  皇帝:初见,结婚!
  三猫:????????????????????你抢我台词???????????你活腻了???????


第8章 红雨
  封赏大典的尾声,萧明则说完最后一句场面话,吸了口气。
  他的目光转向了沈元夕。
  他知道,身旁常年侍候的宫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突然宣布立妃后,震惊的应该只有眼前的父女俩。
  哦,还有个五官柔媚的小豆丁——萧明则瞄了一眼薛子游,不知为何,心里舒坦了许多,或许是因为薛子游的样子,根本称不上是个男人,所以即便真的有娃娃亲一说,萧明则也并不在意了。
  “沈大将军,朕还有个大赏——”
  他说这句话时,更多的是在看重新跪下,半出神半聆听的沈元夕。
  她跪下后,还轻轻叹了口气,萧明则就更欢喜了。和他小时候一样,那时他不愿参加又长又繁琐的祭天典,父皇在上头说,他跪在阶下,就会这样偷偷叹气。
  萧明则想,别以为朕不知道,朕都经历过。
  好想看她的反应。
  “沈……”
  元夕两个字还未顶出舌尖,忽见半朵红色花擦着沈元夕鼻尖落在她的衣裙上,她抬头,诧异地望着天。
  花瓣落雨般洒下,台上台下,全城的百姓,都看到了。
  “天上落红花了!”
  “是花雨!”
  突如其来的奇景打断了萧明则未说出口的话,他只是短短的错愕一瞬后,惊喜道:“是幽族红雨!”
  三百年前,幽王浸月从华京娶走了宴兰公主,大昭以最高规格送嫁,公主车架出王宫,幽王挥袖,火红花朵纷落,红雨伴驾,直到送亲队尾最后一艘船离京。
  赠红雨亦是幽族最高的礼仪,意为换血为花,共享太平。
  “是三殿下!”有人发现了站在般若白塔之上的三殿下。
  雪白的斗篷迎风飘着,红花为衬,纷飞的银发,每一根荡漾起的发丝都如梦如画。
  阳光下,他盖在头顶的斗篷就像在发光。
  沈元夕望过去,眼睛刺烫,却不舍得移开目光。
  一晃眼,般若塔上不见了踪影,沈元夕收回目光,雪白的斗篷从她眼前翻过,斗篷下的浅紫深红,也如涟漪般一层层荡起又落下。
  “叮”上佳的玉佩相叩,钻进她的耳朵里,仿佛撞在她的心尖,一声清脆,余音微颤。
  沈元夕抬起头,刚刚还遥不可及的风华美人,现在正垂眸看着她。
  他的眼底划转走一抹艳光,平静地俯视着她,再收回,从斗篷下伸出一只沈元夕只敢在梦里想象,无比漂亮的手。
  修长柔润,雪白的底色,因寒凉,关节和指尖微微泛红。
  他那双手捏了一朵血红色的花,沈元夕好奇心怂恿着,才恋恋不舍把自己的目光从他的手上移开,看向那朵花。
  很漂亮的花,美得不似真的,边缘还闪烁着微光,犹如从夜雾里摘下的妖娆。
  三殿下将这朵花,轻轻放在了沈丰年的手中。
  “曾与将军同伍,将军是大昭真英雄。”三殿下只说了这一句,之后退了半步,连眼神都放远了,仿佛立刻抽身出这场热闹繁华,置身事外。
  皇帝声音还有些抖,叫了声:“三祖宗!”
  沈元夕以为皇帝是怕的发抖,抬头偷看,意外瞥见皇帝那副兴奋的嘴脸和激动到放光的眼睛。
  他开心非常,三殿下此举,给足了他脸面。
  这庆典办得真好,往上数三百年,能跟宴兰公主出嫁一个规格的。
  萧明则想,果然小时候常常粘着三殿下,还是有用的。
  你看果然三祖宗待我跟别的皇上不一样!
  三殿下轻轻蹙眉:“不是都结束了吗?还是我来早了?”
  他轻轻伸出手,指尖接碰住还在纷落的红花。
  “你还想让这些血苍兰落多久?”
  萧明则听话道:“好!已经是最后了!三祖宗,你的花可以收了。”
  三殿下轻轻抬手,披在头上的斗篷滑落,红雨止歇,落地的红花消弭不见,似清早被阳光暖化的霜露,红烟氤氲,不久散去了 。
  离得远的百姓们遗憾叹息,而凤凰台上的人,却都无心去看红雨消散时的奇景,连同皇帝一起,目光全被三殿下吸引。
  掉落的斗篷就像揭开了某种面纱,这冰雪雕琢般的美人在阳光下短暂的失了神,眼睛没办法完全睁开,罕见地暴露出一种诱人的脆弱。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很快,那件雪白斗篷又披了回去,遮住阳光后,三殿下从众人面前飘旋走,消失不见。
  萧明则意犹未尽,好久之后,他呼吸才动了动,看了眼周围其他人,都跟他一个德行。
  萧明则很满意,甚至有些得意。
  这才对,三祖宗的美,这些人,就应该是这个反应。
  至于别的——
  萧明则再看向沈元夕,忽然没那么急了。
  怎么说呢,这就像,山珍海味吃饱后,饭前馋的那碟爽口小菜,就不必那么着急品尝了。
  让典仪就在这里圆满结束就好,至于婚旨,回宫再下也行。
  他给宫人使了个眼色,刚要走,余光在沈元夕身上捕捉到了一抹艳红。
  萧明则抬手:“且慢……”
  沈元夕也才刚刚找回呼吸,一脸梦游刚醒的懵懂,见皇帝瞪着眼睛看着她,沈元夕顺着那道目光,摸到了鬓旁完整的一小朵血色艳花。
  很漂亮的形状,要比她刚刚见的那些落花精致,仿佛像匠人一笔一刀精雕细琢出来的。
  这朵漂亮的,还散发着金色微芒的花,和父亲手中的大朵血苍兰一样,没有随着红雨停歇而消失。
  “哈!”萧明则自以为明白了,笑道,“三祖宗果然是个风雅人。”
  受此影响,萧明则心中一动:回宫后,要好好琢磨个婚旨,他亲自写!
  作者有话说:
  皇帝:我明白了!三祖宗这在说,沈将军一家都是大昭英雄,将门典范!我这就回去下婚旨,下个文采斐然,配得上今日华丽氛围的婚旨!
  三猫大怒:你明白个锤子。


第9章 滚回去
  沈丰年在女儿房门外徘徊了许久,薛子游路过看到,叫了声义父,沈丰年定了神,招呼他过来。
  沈丰年看向薛子游的眼神有无奈也有遗憾,薛子游惊道:“义父,难道是姐姐她真的要……”
  封赏过后,当晚就有人在宴席上跟沈丰年透了风。
  “明日早朝,大将军去了就知道了,黄某有十足十的把握,大将军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来贺喜的官员还拍了拍沈丰年的肚子,笑得很是亲切。
  小院外,沈丰年叹息一声。
  “总要告诉元宵。”他低声与薛子游说道。
  薛子游望了眼小院里映着烛火的窗,摇头道:“还是明日再说吧,不然姐姐会睡不着的。”
  “你说的是。”
  只是送走薛子游后,沈丰年还是折回了小院,推开了门,像做错事一般,愧疚道:“元宵,乖元宵,还没睡呢?”
  沈元夕叼着小油酥,正在翻刘玉娴赠她的那堆新书。
  “爹。”她拿掉小油酥,把剩下的半个递给沈丰年,“你尝尝,陈嫂刚学的,特别好吃,很是地道的华京风味。”
  沈丰年接过饼,咬了一口,又没办法开口了。
  他眼神飘到别处,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女儿。
  屋里静得诡异,沈元夕捏紧了手里的书,问他:“……还是要入宫吗?”
  沈丰年脱口道:“也不一定。”
  沈元夕沉默了。
  好久之后,沈丰年道:“爹看,皇上……丰神俊朗,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沈元夕没说话,她有些无措,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她慢慢看向自己刚刚整理差不多的书纸,床边的翻书架,她自己缠出的粗糙不精致的丑勾子……
  一想到自己要永远告别这种随意又舒适的生活,酸涩就泛上心头。
  “那……”沈元夕张了张口。
  “爹明日面圣,会跟皇上提……就是要委屈小子游了。”沈丰年这番话说的,他自己都没几分把握,他勉强笑出声,想让气氛轻松些,想安慰女儿。
  反而是沈元夕安慰了他。
  “没事的爹,就算入宫,我也不会给爹添麻烦的,我又不笨。”沈元夕咧嘴龇牙,用力笑了笑,“来之前,我把华京想的太坏了些,后来去国公府,那些姐妹没有一个刁难我的,我想宫里也一定很不错,爹不用担心我。”
  沈丰年摸了摸她脑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沈丰年离开后,沈元夕肩膀耷拉了下去,她照常翻着书,只是一边翻,一边擦眼泪。
  昨天还央着小福嫂帮她从东街搜了些新话本,书都还没拆看完,就要跟这样的日子说再见了。
  她刚刚很想抱着父亲委屈大哭,任性地哭着说不想入宫,甚至不想嫁人。
  她就想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窝在家里,父亲兜着她的这方小天地,想吃就吃,想偷懒就偷懒,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闲来无事就跑马习字,没有规矩,没有拘束。
  这种她过惯了的日子,若是入了宫,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她要日日夜夜都提着心,疲累的活着,面皮上一直紧绷着端庄的笑。
  沈元夕没出息的默默哭了会儿,揉干眼泪缩回了床上。实在困倦了,在即将沉进睡梦中时,迷迷糊糊的想:
  都怪那个三殿下,没能让子游好好烧了夜鸢,母亲没能收到她今年的心愿。
  要是生辰那天,她早些回家,早点跟子游放了夜鸢,皇上也就看不上她,不让她入宫了。
  第二日清早,沈丰年卯时就出发侯着了。
  封赏过后的第一次朝会,在京官员们都知会了,说要开个特例,按逢五的大朝规格来。
  这也是沈丰年归京后,第一次列席早朝,位置靠前,左首第二。
  皇上进来时,他看得很清楚,皇帝的气色异常好,精神头十足,眉眼飞扬,喜滋滋的,连走路带起的风都是得意昂扬的。
  朱红的朝袍落定,等宫人照例唱念完,皇帝没给沈丰年机会,开朝第一件事,就是下婚旨,还给了封号,宜妃。
  两旁文武向皇帝道喜,向沈丰年道喜,朝堂之上其乐融融,氛围极为热烈和睦。
  皇帝身体微倾,还似唠家常般道:“这是朕亲自写的婚书,不知宜妃见了,会作何点评。”
  看样子他是真心实意想知道沈元夕接到婚旨后的反应。
  沈丰年只得咬牙拜谢,起身时,心中闪过自己女儿的那张脸,差点没绷住当场哭出来。
  散朝后,皇帝身边御宫侍亲捧着婚旨,带着第一批封箱礼,边奏乐边朝将军府送。
  沈元夕早就被薅了起来,宫里先来通知的那些人还贴心带了个嬷嬷,从旁指点着穿戴好,老早就侯在将军府前,就等婚旨到后,妥帖地接住了。
  嬷嬷已经嘱咐了三遍要如何起身,如何接婚旨,接了之后要怎么回。
  沈元夕胡乱点了点头,嘴里碎碎念着这些步骤,揉了揉闷疼的额角。她的头皮被头发使劲拉扯了起来,整个人就像被无形的绳索提着,悬在了天梁上。
  以后的日子,恐怕也都是这样的感觉吧。
  乐声近了。
  嬷嬷堆起了笑,抖擞起了精神。
  再拐个角,婚旨就到了。
  乐声却毫无征兆地戛然停歇了,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嘎”的一声,听不见动静了。
  嬷嬷神色紧张,嘟囔道:“是怎么了?”
  又等了好久,不见队伍来。
  嬷嬷让旁边的宫人去看看情况,过不久,这宫人两条腿抡着跑回来了,一脸又兴奋又不知所措的说:“三殿下!!”
  嬷嬷:“?”
  宫人声音又拔高了,口齿清晰,气势如虹:“三殿下把婚旨烧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激动,激动完才想起,这他娘的是婚旨啊!皇上亲手写的!这事可就大了!
  于是,宫人又连忙摆出一副慌张样子,重新斟酌完,小心道:“是三殿下,三殿下烧了婚旨,让景公公他们回去了。”
  嬷嬷:“啊?!”
  沈元夕眨了眨眼,也跟着:“啊?”
  嬷嬷已经被震懵了:“三殿下?景公公?啊?怎么回去了呢?那这……这婚旨还宣吗?”
  宫人回:“我不知道啊!”
  嬷嬷不信邪,又问:“三殿下原话怎么说的?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
  宫人:“我去的时候,婚旨在三殿下手里,啪的一下,就把婚旨给烧了。然后就听三殿下对着景公公说……”
  宫人清了清嗓子,学道:“滚回去。”
  作者有话说:
  三猫:喵!!!!(怒)


第10章 你看着圆
  从凤凰台的热闹抽身回来后,三殿下持续失眠。
  冬日的太阳不烈,阳光扫到皮肤,也不会有太明显的烫感。或者说,被阳光如此灼烧着,他更能冷静下来思考。
  写给母亲的信已经发出去了,稳妥起见,还让乌鸦亲自送件。把那啰嗦的老东西打发走后,整个三王府越发寂寥。
  三殿下睁着眼睛,倚在朱红的栏杆上,望着他三百年来大大小小修改过六百多次的锦鲤池,或是扔进去一块石头戏耍那些笨鱼,或是换成鱼饵,看它们争抢。
  白日会蹲在池边等开饭的野猫崽子今天缩在草丛里不敢近前来,如果它们会说话,一定骂骂咧咧,这红眼睛的人今天怎么不睡觉,这还怎么偷吃!
  三殿下坐下来,展开书遮住了脸,又将手缩回衣袖中,如此,阳光无法直接铺在他身上。
  很暖和,还有种引火烧身的痛快感。这样,喉咙的干渴就不那么突出了。
  今天的沈元夕,月信应当是结束了,身上没有血味,但依然好闻。他不清楚她用了什么样的熏衣香,是一种,他新奇陌生又莫名感到亲切熟悉的甘甜草香味。
  九年前,回幽族办成年礼,浸月跟他说过,从那刻起,他寻血的本能就会苏醒,等遇到那个梦寐以求的血香味,身体里的血,就会不受控地为之沸腾。
  这种幽族的本能,是母亲不能够体会的。因而,那个时候,母亲问浸月:“究竟是种什么感觉?”
  “满街叫卖的食物,各种滋味都有,你却没有食欲,也不馋它。忽然,远远飘来一种香味,是从来没有过的,让你不由自主想夺来吃……”浸月尽职尽责为宴兰公主解释,“闻到那个气味的时候,眼睛都会亮起来。”
  “终于被我找到了……就是这种感觉。”浸月馋巴巴道。
  那个时候,三殿下还无法亲身感触这种惊喜万分的感觉,直到沈元夕突然冒出来,他才恍然大悟,那个香喷喷的夜鸢,他忍不住夺过来的东西,其实是沾了她的气味,才那么甜美。
  那个时候,自己的眼睛真的亮了,他能感觉到那股热意闪现,令他的目光都灼热了几分,甚至牙尖都痒了起来。
  只是,当时还有借口,是因为她身上萦绕着血味,他被血吸引才会失态。
  但今日,明明她身上没有血的气息了,他却还想抱走她,把她藏在家里,用自己的大斗篷裹住她。
  他想跟她说话,想一直看着,还想知道她的一切,共享她的一切。
  喜怒哀愁什么都好,哭出来的泪水也好,他都想掠为己有。
  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浮躁难安。牙尖抵住了舌尖,咬在唇边,微微发疼。
  辗转反侧,野猫在他眼皮底下叼走他的鱼,他掀起书角瞥见了也无心去赶。
  那些猫的胆子就更大了,等太阳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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