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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个小结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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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昱树手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晃荡进办公室。
  刚一进去就对上王老师的眼神,她狠狠瞪了张昱树一眼:“校服呢?回去穿上再过来找我!”
  张昱树原地敬了个礼:“遵命!”
  而后又摇头晃脑离开。
  段之愿的视线一直落在张昱树身上,第一节 上课铃声响起。
  张昱树才慢悠悠套上校服离开,和英语老师擦肩而过。
  他走后,段之?愿觉得心里压了一块石头。
  本以?为自己处在海岸边,可一觉醒来却发现她早已深处大海,一叶孤舟。
  随波逐流的感觉对于她来讲算是一件惊悚的事情。
  漂泊不定,探不到底让她毫无安全感。
  温暖的教室里,段之愿陡然滋生出一阵冷意。
  ……
  那几个女生没敢说出段之愿。
  最开始甚至不敢说出张昱树,后来实在圆不回来了,这?才颤颤巍巍说出他的名字。
  老师问完话,几个女生还没等回到班级又被钱震拦住。
  她们到底讲义气,没?有供出胡佳,只是说看段之愿不顺眼,想教训她。
  但张昱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午休时?,他把那个斜刘海叫了出来。
  和钱震、李怀还有其他班级的几个人,把人围在了后巷。
  阴森的风吹在脸上,斜刘海吓得不行。
  哭着说完了整个经过,保证以?后再?也不找段之愿的麻烦了。
  张昱树的眼皮松懒地抬着,问她:“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斜刘海不敢说,只用懵懂的眼神看着这一群人。
  钱震开了口:“你他妈把季阳那个臭傻逼给老子?叫过来!”
  说完挥了下拳头:“要他妈不看?你是个女的,把你牙打出来,滚!”
  给人吓走后,李怀笑着推搡钱震一拳:“你什么时候知道怜香惜玉了?”
  “草,我一直是正人君子好不好!”说完,钱震问张昱树:“树哥,原来你今早是给小结巴撑腰啊?”
  张昱树脸上本来挂着笑,突然敛住。
  抬手给了钱震后脑勺一下:“别他妈小结巴小结巴的叫,人家?有名字!”
  钱震:“……”
  以前他都是这么叫的啊,怎么今天就发火了……
  晚上放学后,段之?愿刚整理?好书包,就见张昱树的位置空了。
  同样空着的还有李怀和钱震。
  段之?愿从袋子?里拿出棉衣,拉链再也不用像平时那样小心翼翼的,一路很顺畅就能拉到尽头?。
  该跟他说声谢谢的。
  尽管他那么混蛋,到底也帮她解决了当时的危机。
  她跑得慢,说不定还没等到办公室呢,就又被人抓回去了。
  她和林落芷一起下楼,林落芷又开始讨论今天的八卦。
  问她:“你说张昱树怎么那么莽,居然敢把学校玻璃砸了。”
  “傻呗。”段之愿脱口而出。
  说完才觉得自己有些冲动,又改口:“我是说,他——”
  话音未落,来了个人站在她们面前:“段之?愿,树哥叫你去后巷。”
  这人林落芷认识,高二?的。
  “杜鹏宇,为什么是你来告诉她呀,张昱树呢?还有李怀呢?”
  “他们都在后巷呢,树哥要我过来告诉段之愿。”说完,他就走了。
  与此同时?,段之愿的手机震动两下。
  张昱树的消息:【来后巷,一个人。】
  可杜鹏宇的几句话已经勾起了林落芷的八卦心,她扯着段之?愿,迫不及待地说:“快走呀,我们去看?看?!”
  等两个人到了后巷,却发现除了地上的几桶垃圾,后巷一个人也没?有。
  林落芷挠了挠脑袋,疑惑道:“怎么回事?恶作剧吗?”
  “不是。”段之愿牵着林落芷的手臂,咬咬牙大胆往里走。
  停在了中间位置的一个铁门前,门没?上锁,一把就能推开。
  ‘咯吱’一声,似是病痛的□□。
  白天才看得清这个院子?。
  不大,除了停着上次她坐过那辆摩托以?外,地上还零散丢着泡面箱子?,角落里有枯萎到发黑的植物,还有刚洗好晾在中间的毛衣。
  一阵风吹过,林落芷缩了缩脖子:“好冷。”
  话音刚落,张昱树从屋里出来。
  看?了林落芷一眼,又看?向段之?愿,沉声道:“不是告诉你一个人?”
  他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心里以?为是段之?愿害怕他,不情愿地拖了个人陪她过来。
  但语气突兀,夹带着冬季的寒气,两个女生都沉默了。


第19章 
  身后?的门再次打开; 是钱震扯着一个人的领子,把人?整个丢了出来。
  段之愿倒吸一口凉气。
  是季阳!
  他从地上爬起来; 低着头径直走到段之愿面前。
  瞧了她一眼又垂眸,面色愧疚。
  “对不起,是我害得你差点被,被欺负。”
  “实在对不起段之愿,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不会让你受到无端的指责。”
  季阳脸色也不好。
  梳得?平整的头发,现在也软趴趴贴在头皮上。
  他的校服裤子破了个洞,能看见里面的秋裤。
  季阳还低着头; 样?子极为?狼狈:“段之愿; 对不起; 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没,没关系……”
  她本来也没把责任丢到他身上。
  只是很震惊,张昱树竟把他叫过来给她道歉。
  说完后?,季阳请抬眼; 瞟着张昱树的方向; 好像在等他的下一步指示。
  段之愿也随着转过身。
  少年慵懒地倚在门边; 双手环在胸前头靠在门框上。
  咂了咂嘴,问:“你原谅他了吗?”
  “……嗯。”段之愿点头; 她征求张昱树的意见:“你让他; 回?家好不好?”
  张昱树忍不住嗤笑一声。
  明明是在帮她出气; 怎么感觉好像在欺负她一样?。
  他垂下眼烦躁摆摆手:“滚。”
  季阳走了。
  铁门再次发出难听的声音。
  林落芷握着段之愿的手; 偷偷用了点劲。
  求助的眼神问她; 接下来该怎么办?
  段之愿心也慌慌; 想了想,直接扯着林落芷朝外面走。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去哪啊?”
  慵懒的脚步声?接近; 张昱树趿着棉拖鞋,目光在段之愿身上扫了两圈:“让你走了吗?”
  离得?近了,段之愿又看见他鼻梁上的一道红痕。
  她攥了攥拳头,大拇指划过食指指甲,心里微微一颤,又气他不让她走,埋怨问他:“你要干什么?”
  张昱树看了眼林落芷:“你先走。”
  林落芷倒是仗义,硬着头皮顶了一句:“你要把段之愿怎么样??她家里有门禁的,到点不回家她妈妈和姥姥要着急的,会?给王老师打电话!”
  “打电话就说在她对象家过夜啊。”
  他毫不在意?,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个女孩都瞪大了眼睛。
  段之愿霎时红了脸:“你——”
  “再不走就别想走了啊。”张昱树朝林落芷嚷了一句。
  林落芷明显害怕了,再也不敢说什么,松开段之愿的手快步离开。
  “你到底,要干什么!”段之愿气他口无遮拦,私底下和她说这些话也就算了,还当着别人?的面说,简直是不要她好过了。
  “我就是想你了。”张昱树按着膝盖俯下身,看她的眼睛。
  眸间盛着一汪清泉,清泉里映出细碎的繁星,是她瞳仁里的光,
  细眉弯弯,连生气时说话都软软的,像是嗓子里含了一块糖,又凶又萌。
  宽大的衣领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倔强地不肯瞧他。
  张昱树笑说:“这不是有将近一个小时没看见你,想你了吗,想跟你过个二人?世界怎么了?”
  “你这人?……”
  冰天雪地也降不了段之愿脸上的温度,血液都?在沸腾。
  她想了好几个词,最后?生气地埋怨他:“很过分!”
  张昱树短暂的怔愣,马上咧开嘴笑,有白雾自他口中涌出。
  “要不要进去吃碗面?”他轻佻地问。
  “不要。”
  干脆利落地拒绝。
  “行吧。”张昱树直起腰,视线就落在她头顶:“那你在这等着我,我送你回?家,要是敢走……”
  故意?没把话说完,因为?他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会?自动给他补充很——过分的话。
  段之愿还真就没敢走,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揣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没等一会儿张昱树就从屋里出来。
  穿了一件黑色上衣,鞋也换了,灰色的运动鞋。
  段之愿本以为?又要坐他的摩托体验生死时速,可张昱树却带她来到巷口打车。
  糖炒栗子在灯火辉煌的店门口散发出袅袅白雾。
  目光划过闪耀的LED灯牌,和流光溢彩的跑马灯广告。
  有灯光从段之愿的额头打过,经过她丝绸般的马尾,再跳跃到张昱树身上。
  “喂,好学生。”
  段之愿回?头看他。
  “说实话,今天你开心吗?”
  她怎么可能开心。
  莫名其?妙一大早被人?堵在缓台处,犀利的言语犹如一把刀划过她的心脏。
  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直到现在悬着的心才不再泛起涟漪。
  但段之愿没敢说出心里的想法,她点头:“还好。”
  顿了一下,又开口:“谢谢你。”
  张昱树笑了声?,戏谑地看着她:“就用嘴谢啊?来点实际的好吧?”
  这她还真没考虑过,认真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
  她偏过身子面朝张昱树,神色无比专注:“我给你补习怎么样??”
  “……”
  ……
  张昱树就连做梦都能梦见她那时的表情。
  印象中,她好像从未在自己面前如此认真,语气都?透露着欣喜。
  尽管他觉得‘补习’这两个字过于操蛋,但在当时那个氛围下。
  他毫不犹豫点头。
  可接下来,小姑娘就给他说了条件。
  “在学校不行。”
  他忙提议:“那来我家?”
  段之愿立刻拒绝:“我们可以去图书馆。”
  张昱树这辈子就没进过图书馆。
  有那闲工夫,他游戏早就升级领装备了。
  可他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不就是为?了和她拉近关系,让她别再害怕他吗。
  只要是能离她近点,无所?谓是在哪里。
  于是,趁着某一天放学早,两个人来到图书馆。
  段之愿早有准备,拿出自己的作业本放在他面前。
  “这几道题你做一下,写好了告诉我。”
  张昱树垂眼一看,心里哂笑了声?。
  加减乘除他能算明白就厉害了,还算这些带鬼画符的东西,谁他妈爱算谁算去吧。
  他歪着脑袋看她。
  段之愿安安静静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粉色的圆珠笔,一笔一划在草纸上验算。
  纤长分明的睫毛忽闪忽闪,每眨一下都踩中他心跳的频率。
  一张嫩粉色的果冻唇时不时动一下,眉头一皱就想到了解题思路。
  手里的笔就跟自动的一样?,唰唰唰写着都?不带停的。
  可真是好学生,能用英文字母算数。
  张昱树的视线从她脸颊的轮廓开始描绘,再到她细白的手腕,葱柳般的手指。
  哪里都让他想靠近。
  脑海里突然就想到她会推他,那时候他就瞪着眼睛吓唬她,以她的小破胆子,就不敢再打他了。
  张昱树的喉结上下涌动,当段之愿抬起眼准确捕捉到他的眼神时,他头皮都?发麻。
  罕见地率先错开眼,像是怕被发现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不会?写吗?”段之愿看着空白的本子轻声?问他。
  “不会。”他答得坦荡。
  “那我来给你讲。”
  她探过身,将讲本子横过来。
  娟秀的字迹写在白纸上,张昱树突然觉得心都软了。
  她很美?好,每根头发丝都被上帝格外优待。
  似是半熟的梅子,青涩又纯真。
  在这浮世红尘中,她规规矩矩地生活,对谁都?抱有善意?。
  怎么会?有人?毫无缺点,就连她一直觉得自卑的口吃,在他心里都?是可爱的存在。
  她声?音软软,似是上好的蜂蜜。
  眼神里带着光,面无表情时嘴角依旧朝上,一双小手在他面前比划。
  突然她一顿,笔帽碰了碰他的手:“你,在听吗?”
  “嗯。”张昱树看着她,点了下头:“听着呢。”
  她把笔给他:“那你给我讲一遍。”
  “……”
  张昱树舔了舔嘴角,笑得不可一世:“听了,没听懂。”
  她就知道他没有听。
  也知道他的眼神炙热,一直在盯着她看。
  段之愿忽然觉得当时头脑一热,提出给他补习这件事是个错误。
  可没办法?,话已经说出来了。
  她只得?哄着他,问:“你打算考大学吗?”
  张昱树停顿片刻:“顺其自然吧。”
  “我觉得?……还是上个大学要好。”她认真地看他:“你说是不是呀?”
  妈的,你说是就是。
  现在就是她勾勾手指,张昱树愿意把自己的心都奉上。
  “那我再给你,讲一遍吧。”段之愿把本子重新翻了一页。
  她相信张昱树是聪明的,因为?他曾经抱着英语书,仅仅看了几遍,就能背出单词。
  果不其?然,在她的引导下。
  张昱树还真就答上了她出的题。
  尽管她给的题都是最基础的。
  天色渐暗,图书馆里的人也越来越少。
  段之愿说:“那今天就到这里吧,下周末,我们再来。”
  “一周就一次啊?”张昱树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抻了个懒腰,道:“那我就忘光了。”
  “所?以,我给你留了作业。”段之愿穿好外衣,背上书包跟他说:“只要你认真写,用刚才?,我教你的方式,就不会?忘。”
  “我是说——”张昱树按着膝盖站起身。
  猛地弯腰凑近她:“你擦什么味道的香香啊?”
  “你……”段之愿后退两步,勾到椅子脚险些摔倒。
  挥舞两下手臂这才站稳,耳朵尖都?红了。
  张昱树笑着问她:“告诉我,我也买点去,省得?一个星期闻不到。”
  之前跟他的约法三章。
  在学校里不可以和她走得?太近,不能再说过分的话。
  他可还记着呢。
  段之愿扭头就走。
  本来张昱树还想要打车送她回?家,这次说什么也不行了。
  就连他搬出必杀技,她也不买账。
  张昱树只得?服软,心平气和道歉:“我错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擦的什么,我也买来擦一擦。”
  “在学校你不让我和你说话,是不是嫌我臭啊?”
  段之愿看了他一眼:“我没有。”
  “没有就好。”张昱树拍了下自己的书包,说:“下周之前,我肯定把你留的作业写完,写完了有没有奖励?”
  对于不爱学习的同学,或者过于顽皮的孩童。
  老师和家长都会有一定的奖赏措施。
  小时候她也不听话,爸爸就会?告诉她,听话了给买芭比娃娃,不听话就不带她出去玩。
  那时候的段之愿一听见芭比娃娃,就像听见咒语一样?。
  每天三顿饭按时吃,不吵不闹,只为了等到时间时爸爸给的奖励。
  她点头:“有。”
  “可以我来提吗?”张昱树问。
  她又点头:“可以。”
  张昱树刚要开口,段之愿抢先一步:“不,不能说得?太过分!”
  成?功抢下来,又给自己打补丁:“反正就是,我不喜欢的,不能做。”
  她抬眼瞧他,意味明显:“你知道的。”
  你知道我不喜欢什么,要是敢说,什么奖励都?没有了。
  张昱树无奈笑了笑。
  还挺聪明的。
  “行。”他点头:“那就送我一个你抹的香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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