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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个小结巴-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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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之愿之前把路遥的朋友圈屏蔽了,因为在她和张昱树分手后的某一天,路遥发了他?们?一群人聚会的照片。
  男人的身高只能站在后排,十几个人喝得面红耳赤,勾肩搭背站在一起。
  即使这样,段之愿依然一眼就瞧见了他?。
  他似乎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无论在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
  总是能叫人一眼就看见,然后就再也移不开眼。
  今天,她重新进入路遥的朋友圈。
  尽管只显示半年,但依旧能看见不少有关于他的动态。
  贺铭洋开了个台球厅,海报上有张昱树弯腰拿着球杆的照片。
  钱震过生日,有张昱树往他?脸上糊蛋糕的小视频。
  最近的一条,是个她不认识的人结婚。
  张昱树和贺铭洋去当伴郎。
  这是段之愿第一次见他穿白衬衫和西装。
  西装也没能压抑住他骨子里的野。
  依旧是贴着头皮的短寸,眉梢处做了断眉。
  看着镜头的眼神很邪,他?勾着唇,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极了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
  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是个好人。
  大概,这世界上,只有她体会过他的温柔吧。
  今天,她一个人走过曾经的路。
  往事也如云烟般在眼前划过,一幕比一幕清晰。
  犹记得那年盛夏,风清日洁,少?年顶着一双丹凤眼,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光。
  闭上眼睛再睁开,四季轮替,光影的齿轮旋转,突然来到大雪纷飞的寒冬。
  依旧还是那双带着寒意的丹凤眼,帮她解围,屡次带她脱离困境。
  是他?将她从泥沼中解救出来。
  用自己的永远不灭的炽热,把一整个春天搬进她的内心,再将她心中的领土一寸寸占据。
  心跳发生在不经意之中,停滞也同样来的突然。
  段之愿卷起身下的被子翻了个身,双眼轻轻阖上。
  回忆太伤神,她很想睡一会儿。
  ……
  刚回咸城没几天,姥姥某天半夜起床去洗手间,回来时突然晕倒一头栽在地上。
  医院也没诊断出什么严重疾病,只说姥姥年纪大了,身体出现小问题是正?常的,家里人要多留意。
  住了几天院,开了点?补品,姥姥就回了家。
  段之愿也托出去旅游的同事帮忙代购营养品,每周休息时就回来监督姥姥吃。
  这一补就补了小半年。
  姥姥神色终于好了不少?,说话和走路都有力气了。
  又到了体检这天,段之愿陪着她一起过去。
  楼上楼下跑了好几遍,回到家赶忙让姥姥躺着歇息。
  她端来一碗补气血的红枣汤,姥姥招呼她坐下。
  问她:“再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确定好就在报社工作了?”
  “确定了。”
  姥姥端着碗,喝一口红枣汤,突然叹了口气。
  “我看电视,经常看见有小夫妻、小情?侣两人都是在大学认识的。”姥姥埋怨地看着她:“你说说你呀,这么?多年愣是一个男朋友也没领回来。”
  “姥姥。”段之愿说:“上学还是要以读书为主啊。”
  “那在报社里有没有遇见合心意的啊?”姥姥突然眼前一亮,汤也不喝了,放在一边抓着她的手:“有没有男记者?哎呦我看能上电视的男记者一个一个都是浓眉大眼,长得那才?标志呢,这都没有你喜欢的?”
  段之愿无奈摇摇头。
  沉默了一阵。
  姥姥又说:“晕过去之前,我稍微有点?意识,就是眼前发黑头疼得要裂开一样。”
  “我还以为我到了寿命,得死了,没想到又活过来了。”
  “经历过这次,我突然就看开了。”姥姥感慨道:“人活着的时候,就要多享受,你小时候啊你妈就教育你要大度,有好东西要分享。”
  姥姥嗤了一声:“依我看呐,好的东西就自己留着!谁要也不给!”
  段之愿笑问:“那不觉得太自私了吗?”
  “这有什么?好自私的?”姥姥瞪着眼睛:“本来就是我的,我喜欢的我留着自己稀罕,凭什么要分享给别人。”
  姥姥对于她这一遭差点的生死离别,唤醒了内心最原始的情?感。
  说不准在某一天眼前一黑就再也醒不过来。
  到时候前一天舍不得吃的牛肉,冰箱里冻好等着过节才拿出来的高级礼盒,还没拆封的新?衣服……
  所有的期待就只能等着腐烂、发霉,魂归垃圾桶。
  这一番话的确唤醒了段之愿心里的齿轮。
  斑驳的铁锈被强行撬动,齿轮有松弛的迹象。
  段之愿抿了抿唇,又问:“那如果……一个人做错了事,也不是做错……就是自己不知道,结果就——”
  “愿愿。”没等她说完,姥姥就打断她:“纠结这么多干嘛呀!你这个年纪,没有什么?错与对,错了,可以?弥补,对了,就继续下去。”
  话音一顿,姥姥突然反应过来,挺直了腰板问她:“愿愿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段之愿心脏一顿。
  抿了抿唇,轻轻点?头。
  “已经分手了。”
  “什么?原因?”姥姥问她。
  段之愿想了想,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姥姥说了。
  有些事一直放在心里实在是难以?承受,倒不如将事情?摊开,寻求信任的人帮助。
  命运多舛的世界看上去一望无际,实则小的很。
  小到她爱上了最恨的那个人。
  姥姥听了以后,沉默很久。
  久到感觉一个世纪都要过去了,她才重新拿起放在一旁的红枣汤。
  摸了摸碗壁,轻轻开口:“凉了,帮我热一热。”
  等段之愿端着热好的红枣汤回来时,看见姥姥的眼睛微微泛红。
  她轻轻放下碗:“趁热喝,喝完了就睡一会儿吧。”
  段之愿刚要离开,又被姥姥叫住。
  她惋惜地摇头:“大好的青春就要去闯,去试探。”
  她抬眼,苍老的双瞳涌现出数不尽的坚韧,说:“一个人的时候听听内心的声音,有时自私一点?,是爱自己的表现。你这个年纪,不要计较什么?爱与恨,活得开心最重要。”


第40章 
  六月底; 骄阳和蝉鸣笼罩整个夏天。
  段之愿在朋友圈发了一张自己穿着学士服,手里捧着毕业证书的?照片。
  摄影师很?专业; 将光照出了形状,并利用光棱作为纯天然滤镜。
  照片里段之愿扎着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
  化了个淡妆,眼尾处微微挑起褐色的眼线,嘴唇是蜜桃粉。
  头像向一侧歪着,嘴角微微勾起。
  光是这一笑,身后的?风景与四射的?光芒,瞬间化为烘托她盛世美颜的陪衬。
  实习期结束; 她婉拒了报社的挽留; 表示自己还年轻; 人生有很?多?种选择,想要出去闯一闯。
  报社带过她的师父也觉得她?的?想法是对的?。
  年轻就有无?限种可?能,不?要拘泥于这一个地?方,庸碌工作到退休实在无趣。
  和大家吃了一顿散伙饭后; 在家里休息几天。
  段之愿回?燃城了。
  怨念将她对爱情的憧憬打碎成齑粉扬在垃圾堆里; 所以当初她?没有回?头。
  后来她更加努力的学习和工作; 不?给自己留一丁点喘息机会。
  实习期间获得和正式员工同样的待遇,在几十个实习生中脱颖而出。
  在所有人的?眼中; 段之愿都是一个积极向上、聪明干练的?姑娘。
  和她?交流很?舒服; 跟她共事也完全不觉得有压力。
  她就像是四月傍晚的?微风; 伴随着音像店悠扬的?乐声; 吹拂到脸上?舒适又温柔。
  似乎在她身上找不到半点负能量。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与张昱树分手后的?每一个深夜; 感性将已?经成为习惯的爱意拼凑出虚幻的?模样; 一遍一遍在她?脑海中循环播放,似是凌迟一般洗刷着每一个根神经; 每一条脉络。
  让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白天她?可?以通过工作控制跳脱的思绪,但夜晚不?会放过她?。
  所以她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回?来了。
  碰巧赶上?之前的?租客要退房,段之愿回到自己生活十几年的家。
  收拾了一整天,直到华灯初上?,小区里的装饰灯全都亮起,段之愿摸了摸肚子,拿起钥匙离开家门。
  先?找了家米粉馆,点好餐后拿出手机。
  路遥的信息停留在最后:【这么多?年,他一个也没找,但的?确有在追他的?,我看那女的?挺有毅力,毕竟除了你以外,没几个人不害怕他瞪眼睛掀桌子的?状态。】
  段之愿问他:【他为什么掀桌子?】
  路遥:【他店里经常有喝醉闹事的。】
  段之愿:【烧烤店喝醉酒不是很正常吗?】
  路遥:【张昱树那人,脾气不?是说来就来吗,现在追他这个女的?,就是他店里的?服务员,客人喝多?了摸她?一下,张昱树就把?桌子掀了,给那人揍了一顿现在还在监狱关着呢。】
  路遥问她?:【这几年也没听他提起过你,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想法,要不?我让贺铭洋帮忙给你们俩搭个线?】
  段之愿:【不用,他那个人,得哄着来。】
  血气方刚的?汉子,你跟他硬碰硬或是找个中间人传话,他连正经看你一眼都不?会。
  只得找个四下无人的机会,只有你们俩,让他站在你面前。
  几句软话?,胜过一切算计和铺垫。
  不会有人比段之愿更了解他。
  吃过饭后,段之愿独自夜游。
  每年的?六七月份,在她看来是燃城最幸福的时候。
  夏季半退不?退,早上醒来能闻到空气最原始的?气味,傍晚的?风散发着让人舒服的?凉意。
  她指尖滑过嫩绿的草坪,抬头看花开正盛的?桃树。
  偶尔一辆巴士载着乘客从身边经过,她?就随着车灯的指引坠入向往的?红尘。
  火车站这边繁华,随意拐进一条街,都有不一样的美食。
  段之愿要了一杯奶茶,和一份什锦果冻。
  婉拒了店员推荐的?新款芝士蛋糕,因为她实在不想吃和鸡蛋有关的任何东西。
  奶茶没喝几口就放下,手肘垫在桌上?,掌心撑着下颌。
  衣袖下落,露出一小节似是被牛乳浸泡过的?肌肤。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马路斜对面那家灯火辉煌的?烧烤店上?。
  男人穿了件橙黄色背心,精壮的?手臂露在外面,肌肉紧实。
  和别人说话?时,单手把七八个鸡蛋都打进碗里,筷子娴熟地?搅拌,最后均匀倒在盘中,撒上?一把?葱花再放入蒸锅。
  十几分钟后,鲜嫩的?鸡蛋羹做好,分别落入屋里屋外的餐桌上。
  他进了大门没一会儿又出来,手里拿了一大把?肉,铺在烤炉上?。
  段之愿又拿起手机,问路遥:【为什么他的烤炉要摆在外面?】
  路遥:【你现在就过去了?不是说等我一起吗?】
  路遥:【刚开业时专门有个厨房,后来嫌热又说施展不?开,一生气就给挪到外面了。】
  路遥:【贺铭洋还说呢,这么一来店里生意更火了,因为是在客人眼皮子底下烤的,上?一秒他烤完,下一秒就能吃上?hhh】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段之愿突然觉得心里很安静。
  安静也是平静。
  这几年她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过。
  鼓噪的心脏在决定转身那一刹那终于跳动成原有的?节奏,并随着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渐渐稳定下来。
  对面位置突然坐下一个人,段之愿收回?视线看向他。
  男人文质彬彬,一副无框眼镜礼貌地对她笑:“这里没人吧,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段之愿看向四周,淡淡道:“其他地方还有空座位。”
  他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对不?起,是我搭讪的?手段太老套了。”
  段之愿眨了下眼。
  “从你进来时我就一直在注意你。”男人拿出手机,看样子是早已?调出的?二维码,放到她?手边:“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如果是曾经,她?大概会慌乱到不知所措。
  下一秒就会逃离这里。
  可?现在,她?垂眸看了眼而后浅浅对他笑:“我在报社工作,如果您不?拥有可?以值得我采访的?身份,那就没必要添加联系方式了。”
  男人并没有放弃:“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你会英语吗?”段之愿问他:“或是其他国家的?语言?未来五年内我计划到国外定居,如果没有流利的?沟通方式,会对未来生活添加负担和阻碍。”
  男人迟疑片刻,拿起手机离开了。
  她?走后,段之愿就开始设想,如果换做是张昱树,他会怎么回?答。
  然而再次转过头,却见他身边出现了个女人。
  手里拿着条白毛巾,正往他脖子上?搭。
  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张昱树点了下头,她?欢快地?走了。
  就是她?了。
  段之愿给路遥发微信:【我回?家了,明天见。】
  路遥:【明天见!'龇牙'】
  ………
  奶茶店里空调风吹得她膝盖疼,段之愿回?到家楼下买了两贴药膏,临睡前贴在膝盖上?,先?是冒凉风,再是热到发痒,皱着眉总算挨过去不适感,这才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她动身去了津市。
  今天是路遥的生日。
  路遥还是把令她烦躁的工作辞了,去年考过教资,现在是一名?光荣的?中学老师。
  但她依然觉得烦躁:“学生都太皮了,我又年轻根本镇不?住他们。”
  她用手比划:“每天拿着这么粗的?板子敲讲台,眼珠子瞪出来才能让他们别走神,认真听课。”
  段之愿笑了笑:“想想你有寒暑假,这还不?开心吗?”
  “也是。”
  路遥伸了个拦腰,躺在沙发上?,说:“还是燃城的空气好,津市这边就是湿冷湿冷的?,我最开始到这边的?时候,每天早上?起床身上都不舒服。”
  说完,她?的?目光落在段之愿身上。
  “你的衣服都太简单了。”
  顿了一下,又说:“但穿在你身上?感觉还不?错,可?是……又好像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路遥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段之愿穿着深蓝色阔腿牛仔裤,上?身穿了件豆绿色对襟小衫。
  披散着头发,发尾整齐铺在肩膀上,锁骨若隐若现。
  还化了个淡淡的?妆,胭脂色唇釉看上去清纯又带着些欲。
  她?抿了抿唇,又说:“不过这样穿也挺好的,看上?去比小芊更清纯,她?那个眼线画得都要挑到天上?去了,就是张昱树店里那个服务员。”
  “我不?是想跟她?比。”段之愿说:“我就是想让张昱树知?道?,我还是原来的?我。”
  纵使时光飞逝,万物变迁,
  即便她换了个身份,从学生到白领。
  她?依然还是曾经的?她?,最起码在张昱树面前,她一直都是需要他保护的胆小鬼。
  “我知?道你哪里不对劲了!”路遥突然开口,扬声道?:“段之愿你胸太小了,你怎么不?垫个胸啊?”
  “……”段之愿咬了下嘴唇,低头看自己:“垫,垫了的?……”
  “啊?这是已经垫了的效果??”
  “……嗯。”她点头,轻叹了口气。
  这种开衫又薄又短,本来很?显胸型的?。
  可偏偏穿在她身上看着很?清水,一点也没撑起来。
  路遥当即起身:“你换上我的内衣试试。”
  ……
  晚上?,贺铭洋过来接她们。
  刚上?车就回头冲她笑:“妹妹,又漂亮了啊!”
  下一刻就被路遥揪着耳朵:“贺铭洋,你不?想活了吧?”
  贺铭洋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态:“我这不?是好几年没见妹妹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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