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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个小结巴-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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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之愿盯着那处红色; 眨了下眼睛。
  昨天也听见撕塑料的声音了,她转过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他?的脸。
  他额间还残留着尚未蒸发的汗液,段之愿只觉得脸部肌肤发烫,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她索性垂眸不去看他,而张昱树却?动了动。
  视线固定?在?被子上,时不时鼓起来的位置,那是他放在她身上的手。
  段之愿双手攥住他不老实的手指; 被窝里面摆弄着; 问他?:“昨天; 你怎么会有那个?”
  “哪个?”
  她指了下地?面。
  安静一瞬。
  张昱树搂着她的腰,炙热的胸膛贴着她:“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等你上钩呢。”
  低沉的声音紧紧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似是一条无形的细线钻进她的耳膜用力地搅; 痒痒的。
  四下安静; 浑身上下都被他?的气息包围; 段之愿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享受了一会儿?,她又问他:“你还在生气吗?”
  沉默了几秒钟。
  张昱树:“没。”
  话少的令人?心颤。
  她在?被子里摆弄他?的手指; 又问:“那这些年; 你……你有没有遇见喜欢的女孩子?”
  问出这句话时; 段之愿也有些不安。
  昨天之前; 她其实一直很自信。
  自信是因?为觉得两个人?都是彼此的唯一; 不会因?为几年的隔阂而将爱意分给任何人?。
  可张昱树忽冷忽热的态度; 又开始让她怀疑自己。
  或许时间真能改变一个人?,也不会有谁都能像她一样在原地打转。
  张昱树轻笑了一声; 很轻,但因?为和她距离够近,段之愿清楚地听见了。
  笑过之后,他?说:“有啊,处了好几个,现在还有没分的呢。”
  这样一说,她就明白他在骗她。
  依然咬了咬唇,配合着问:“真的?”
  “老子有必要骗你?”张昱树探过身在?她那侧摸到一盒烟,悠哉地?点燃后睨了她一眼:“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我走啦?”
  张昱树咬着烟,没说话。
  段之愿刚要起身——
  倏地?被一把?蛮力拽回来,头就直接碰上他坚硬似铁的胸膛。
  段之愿低呼一声,刚要开口,突然听?见张昱树恶狠狠地说:“你故意的是吧?”
  说完,直接拍了她一下。
  再挑起她的下巴,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低头重重吻了下去。
  段之愿只觉得大脑缺氧,空气在?一点一点流逝。
  就快要晕过去时,他?才终于肯放过她,指尖轻点被他吻得发。胀的嘴唇:“这儿是用来给老子亲的,不是来气老子的,知?道吗?!”
  他这个人性格实在是摸不透,生气也摇摆不定?。
  段之愿跟他?说:“我明天想和你一起去店里。”
  “不行。”张昱树拒绝的很果断。
  逆反心理就这么被勾起,她眉间微蹙:“我不耽误你工作,我就是想?——”
  “我说不行。”
  他?音量抬高,相?比较刚才更多了些严肃。
  段之愿滞了一下,问他:“为什么?”
  “没为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
  段之愿直接坐起来穿衣服。
  在脚下勾到他之前给买的睡裙,往身上一套就背对着他?躺下。
  真是讨厌!
  这个人?是不是只有在那种时候才肯对她好好说话呀?
  那从?现在?开始,她也不要对他好好说话了。
  段之愿用力闭上眼睛。
  到底是太?累,即便心中有气也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比张昱树醒得早,睡醒也没叫他?,洗漱完毕就打开电脑,面朝窗口对着日出开始一天的工作。
  张昱树的生物钟让他接近中午时逐渐清醒,下意识身手一捞,只摸到空空的被子,几乎是0。01秒的时间,他猛然睁开眼坐起来。
  这才看见坐在不远处那个纤瘦的背影。
  心跳渐渐平缓。
  骄阳正好垂直在窗户能看见的位置。
  阳光从她头顶垂下,再到她的背,整齐平铺在?她身后,像是一条看不见的公主裙,偶尔有斑驳的树影晃过,便是给她加冕的皇冠。
  她就穿着他给买来的吊带睡衣。
  肩头雪一样的白,两条细到可以忽视的黑色肩带搭在?上面,黑与?白相?互照映,勾勒出来的形态让他?想?要贪婪地?犯。罪。
  刚睡醒精神很好,张昱树连拖鞋都没穿,大咧咧走到她身后,猛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段之愿听?见脚步声了,但她还在为昨晚睡前他说的话而生气。
  故意装作不知道他醒来,继续看书。
  不曾想刚把书翻了一页,她整个人?就天旋地?转。
  等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扔到床上。
  见他?欺身而上,段之愿躲开抗拒他的触碰。
  张昱树单手就能掰正她的头,让她不得不正视他?。
  瞧她这副表情?,他?喑哑着嗓子开口:“干嘛?我得罪你了?”
  “你走开。”她罕见的生气。
  是真的生气了,推他胸膛的手比每一次都用力,身体绷得很紧,见他?不动还对他?拳打脚踢。
  一早上就被打击,让张昱树心中燃起郁结。
  他用额头蹭了她两下:“真不想??”
  “你走!”
  张昱树盯着她,缓缓起身坐在床边。
  段之愿也坐起来,缕着凌乱的头发,抱着双腿将裙子盖到脚腕。
  两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
  许久,到底是张昱树先开口,问她:“还在生气啊?”
  段之愿努了努嘴,没出声。
  “不让你去店里是怕你太?累。”张昱树解释说:“那天你也去了,也知?道我没有骗你。”
  他?又凑过去,握住她的脚腕,指腹摩挲:“店里人?多,我怕有人喝多了说些你不喜欢听?的话,更不希望我走进去看见你拿着抹布擦桌子。”
  “愿愿,你跟着我不是给我当老妈子干活的。”
  她的眼睛沾染了窗外的阳光,金色光晕打碎了镶嵌在她瞳孔里。
  见她气鼓鼓的神色褪去了些,张昱树才抬手轻轻摸她的头发,五指探进她的发梢,向下缕动,感受她丝绸般的秀发划过指缝。
  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张昱树问:“这里不好吗?你每天安安心心工作没人?打扰你,我还会回来给你送饭,要是实在想离我近一点,过几天我们去旅馆住,好不好?”
  痞子从?良。
  温柔跟你讲话时好像自带滤镜。
  就让段之愿觉得,他?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
  一晚加上小半天的闷气,白生了。
  段之愿抿了抿唇,抬眼看他?。
  “可是,我还是感觉你这几天对我……不是那么太好……”
  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她能无时无刻感觉到他的爱。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觉得阳光是二十四小时照耀她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大概是这段时间店里太?忙。”张昱树告诉她:“我们太久没见了,从?前你上学的时候我还没工作,这样吧,等过段时间店里不忙了,我再好好陪你。”
  这样一说,陡然清除了她内心所有的阴霾。
  段之愿忽然觉得这段时间是她想?太?多。
  没错,之前他们俩在一起时,张昱树的爸爸还活着,他?陪他?爸爸到燃城看海,自然是以休闲为主,所以什么时候他们想见面,就能立即见面。
  以前他?们的生活轨迹相?通,现在张昱树则要照顾烧烤店的生意,一忙就要忙十几个小时,的确很辛苦。
  段之愿突然觉得很懊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她主动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半张脸埋在他颈间:“对不起,是我没想?到这些,我,我不该,和你发脾气……”
  张昱树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也是我忽略你的感受了。”
  四年多,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太?阳东升西落了无数次,四季交替、花草枯萎又重生。
  所有事?物都需要磨合,第一步就是要接受现实。
  是她太?天真,错以为日子应该都是浪漫和玫瑰花。
  却忘了生活更多是柴米油盐。
  此后的几天,张昱树依然是后半夜回来。
  对她的话多了不少,关怀也是与?日俱增。
  每天雷打不动的就是做她,他?在?这方面似乎无比精通,这期间带她在这间房的各个角落里都试过。
  段之愿发现他最喜欢的就是窗台。
  将她放在?窗台上,看银白色月光撒向她的蝴蝶骨,再看她的长发铺在?肩头,被他?撞得纷飞四散,像是盛开在夜里的黑色鸢尾花。
  下午,张昱树给她送饭回来。
  每天都换着花样,让段之愿根本就吃不腻。
  临走前,段之愿跟他?说:“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在这里待了一个星期。”
  张昱树在?换鞋,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
  “想?出去吗?”
  “不想?。”她摇头,扒拉碗里的葱花:“有吃有喝,还能工作,我最喜欢这种日子了。”
  是个容易满足的姑娘。
  张昱树轻笑了一声,说:“那今晚弄你的时候,别哭了呗?”
  段之愿脸上的温度腾地烧起来,小小声:“流氓……”
  他?离开后,走廊里也能听见残余的笑声。
  段之愿扔下勺子,懊恼地瞥了眼大门。
  掀开衣领一看,脑海里又闪过昨晚的种种。
  将视线落在?阳台,感觉额间爬上一层薄汗,足足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继续吃饭。
  傍晚,段之愿正在?看书时,柳雯雯给她打来电话。
  电话里很开心地?告诉她:“段之愿!我和祁阳在一起啦!我觉得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我非他?不嫁!”
  祁阳便是那天她去相亲的男人。
  段之愿笑着恭喜她:“还好陪你去见了一面,不然可就错过你的白马王子了。”
  柳雯雯在电话那边乐得不行。
  又得意洋洋地?说她:“我说,你也抓紧时间谈个恋爱吧,我们小组里现在就你一个人?单着了。”
  段之愿抿了抿唇,嘴角漾着笑容。
  “嗯,我也抓紧时间。”
  柳雯雯问她:“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个,祁阳的公司还有几个单身的呢,哪天有时间约出来给你看看?”
  “……”段之愿皱了皱眉,告诉她:“以后再说吧,我才刚入职,先把?重心放在?工作上。”
  两个人?又说了很多,大多数都是柳雯雯在讲这段时间她和祁阳的约会。
  并表示祁阳是她见过最浪漫、最绅士的男人?。
  一点也没有土大款的样子。
  段之愿最终还是没把她恋爱的事?情?说出来。
  请假谈恋爱这件事?,最好还是别被人?知?道,不然传出去一定会被说成是恋爱脑。
  挂了电话后,段之愿再次打开电脑。
  刚打了几个字,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
  张昱树的房间虽然在走廊的最里面,但说到底只是个工厂的宿舍,房间并不隔音,段之愿经常都能听见有人从?门前经过。
  她并未在?意,继续翻译文件。
  突然听到一句:“我前天去店里,听?说树哥有媳妇了。”
  “是啊,前几天带过来一次,我早上洗脸的时候还看见了呢。”
  偶然听见别人议论自己,到底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可好奇心却?促使段之愿继续听?下去,因为她想知道张昱树身边的人是如何评价自己的。
  那人?说:“长得的确比小芊要好看,看着还干净。”
  另一人?问:“比小芊还好看?”
  “嗯,这俩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树哥还是有眼光。”
  “哎可怜小芊了,跟在人家身后忙前忙后这么多年,人?家都不在?乎她,转头又找了个女人?养着……”
  “我看他媳妇也没在店里啊,不知?道给安排到哪里去了,这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谁舍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哈哈哈你说得对,还是树哥英明……”
  声音渐行渐远,段之愿就站在墙边。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前几天张昱树说过的话。
  不让她去店里是因为怕她累,怕她被喝醉酒的客人?欺负。
  难道这些看上去对她无微不至的关爱,竟全都是为了获取她信任的借口吗?
  墙壁冰凉的温度很快浸入她的肌肤,炎炎夏日,她指尖冰冷。
  段之愿极力告诉自己要相信张昱树。
  相?信他对她的好都是真的。
  可周遭寂静无比,躁动的心游走在?每一个角落,撞击着墙壁散发出无数回音在耳边鸣响。
  像是一曲激烈的钢琴、又好像是森林里被无数猎人围捕的小鹿,疯狂奔跑而迷失了属于自己的方向。
  ……
  凌晨三点,张昱树趿着拖鞋慢慢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天气预报说了会下雨,今晚刮过脸庞的风也带着丝凉意。
  他?穿着背心短裤,再又一阵卷起地面上沙砾的风结束时,步伐加快。
  碰巧遇见街边卖卤煮的小摊,张昱树又折回去。
  锅盖掀开香气和烟雾一同冒出,张昱树问:“要下雨了,还不收?”
  老伯摇摇头:“今天生意不好,再待一会儿?。”
  张昱树要了两大份,提着离开了。
  上了楼脚步就开始放缓,轻手轻脚将钥匙插在锁孔里。
  走到床边才发现床是空的。
  张昱树快步回到门前,一把?按开墙上的开关。
  原来段之愿隐匿在窗帘里。
  并不透明的窗帘随着风的轨迹,时不时凸显出她身体的轮廓。
  正是因?为曾无数次以手测量她肌肤的滑顺度,所以在?看见如此清晰的线条时,张昱树眉心一跳。
  窗帘被他?拉开,段之愿并未回头。
  她穿得单薄,夜晚的风将她连衣裙吹向一边,只留一角衣袂飘扬。
  长发松垮挽起,余几绺碎发垂在?颈间,也随着风的方向舞动。
  张昱树将卤煮放在?桌上,拿了件外套走过去披在?她肩头,挡住了白皙的后背和性感的腰线。
  “怎么没睡觉?”他?帮忙整理衣领,把?人?捂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不冷吗,快回来。”
  段之愿没动,侧过头看他:“明天,我想?和你一起走。”
  张昱树说:“又怎么了?不是都和你说好——”
  “我想去。”段之愿很坚持。
  站在阳台上许久,她鼻尖泛红,手指也冰凉。
  然而寒冷未能熄灭热血,她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意见。
  张昱树看出她情?绪不对,牵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揉了揉。
  平时柔软似无骨的手掌变得僵硬。
  “我买了两份夜宵,刚好你没睡过来趁热吃。”说完就要带她往回走,却?被段之愿一把?甩开。
  “你不让我和你一起去,是不是怕,怕我被那个女的看见?”
  张昱树一怔,转过头。
  “小芊?”
  话音刚落的同时,段之愿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
  可又觉得此时掉下来太过于丢人,会叫人?看不起,忙背过身擦眼泪。
  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跟他?理论,或者……或者砸东西,做一切符合现在这个情绪该做的事?情?。
  可偏偏她只会流泪。
  眼泪擦也擦不干,想?要反驳怒斥他?几句,说出来的话还带着颤音。
  她紧紧攥着拳头,怨恨自己的泪失。禁体质。
  明明她带着理,此时应该将早就想好的话讲出来,器宇轩昂地?质问他?才对,可眼泪一下来就失了所有气势。
  她转头就拿起自己的电脑包,拉链一拉就要离开。
  张昱树哪能如她的愿,一把将人扯过来搂在怀里。
  坚硬的臂膀锁住她全身,抬手就将她的电脑扔到一边,直接将人?压在?桌子上。
  “又要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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