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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一个小结巴-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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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好饭后,又休息了一会儿。
  段之愿躺在床上玩他的?手,偶尔碰一下他的?喉结。
  摸了两次后张昱树不再让她碰了,段之愿问他:“怎么了?”
  他喉结上下涌动,声音比刚刚还要低沉:“再摸咱俩明天还出不?去?。”
  “……”
  段之愿红着脸转过身。
  ……
  这次来咸城,他们还去了咸香山。
  这个当初段之愿一个人爬上来,为张昱树祈福的?大山。
  这一次,段之愿没有那天的?雄心壮志,大概是因为她的人生已经达到最满意的阶段。
  什么也不?奢求,惟愿日?子能长长久久停留在这一时刻。
  咸香山这几年有了改变。
  从前为了验证人们是否心诚,缆车只接下来的?游客,从不?会载着游客爬上山顶。
  如今上山也可以坐上缆车,只不?过会有工作人员看管,坐缆车上来的?游客,只可观景不?可祈福。
  他俩坐着缆车上山。
  那颗百年老树依旧屹立在原地,周遭红绸更密,记载着有志者的?祈愿。
  风一吹,随之舞动摇摆。
  段之愿记得多年前自己系绳子的?位置,拉着张昱树闯进人群,一个一个地找。
  好久好久,段之愿头上都?腻了一层汗,还是没能看见属于自己的红绸。
  一偏头,看见张昱树站在不远处。
  眉眼低垂,目色沉沉。
  她走过去?,眼前一亮:“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我写的?。”
  “你的字我当然认识。”
  他攥着那根细细的?红绸,指腹在字上轻轻摩挲,心里默念了无数遍段之愿当年一笔一划写在上面的?小楷字。
  【炽热旭日东升,日?落不?改滚烫。】
  段之愿挽着他的手臂,头靠在他手臂上,慢慢给他讲。
  “‘昱’是日?光的?意思,象征光明。所以,不?管日?出还是日?落,太阳永远都是滚烫又炽热的。”
  段之愿看着他,璀璨的?瞳仁里是他刚毅的面庞。
  “那时候,我觉得你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劲,永远都?那么有朝气。”
  张昱树一把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我现在也有用不完的劲。”说完,不?怀好意顶了她一下。
  段之愿左右环顾,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才拍了下他的?胸膛,闪身离开。
  第二天下午,他们才启程回家。
  告别了咸城的?一草一木,段之愿想,短期内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
  姥姥和妈妈都已经回到?燃城,从今以后也不?会再离开。
  她按下车窗,探出手抚摸呼啸而过的风。
  在心里跟咸城说再见。
  张昱树店里有事,先把她送回了家,自己回了烧烤店。
  姥姥和妈妈正在准备晚饭,见她回来了还向门口张望:“小树怎么没上来。”
  “他说晚点再过来。”
  秦静雅告诉她:“趁着你现在有时间,把你房间要用的?东西全都?装起来,待会儿我大扫除。”
  段之愿整理东西时,顺带着把陈旧的杂物都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丢掉的?。
  自从他说服秦静雅同意两?个人恋爱后,没过多久,张昱树就把他常用的东西全都?送到?了这里。
  本来房间就不?大,硬是为他添了个衣柜。
  张昱树的衣柜永远是乱的?,段之愿总会定期帮他收拾。
  找出几件他很久不穿的旧衣服放到?一旁,段之愿又从衣柜最下方拿出他的?行李箱。
  皮箱沉重,她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扯出来。
  掀开一看,里面大多是些他不常穿的衣服。
  段之愿问他是扔了还是留着,张昱树说随便。
  为了节约空间,她还是选择把他不?常穿,或者一看就是他不喜欢的衣服扔掉。
  收拾出来好多,箱子慢慢见了底。
  夹层里突然露出一个文件袋,段之愿好奇,一圈一圈拆开。
  封口?掀开,里面放着的是竟那本黑色日记。
  锁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能想象到张昱树当时的状态。
  这本日记曾是段之愿平淡人生的对立面。
  里面记载着她内心的魔鬼,以及魔鬼的?心声。
  曾经多少个深夜,她攥着笔,每一道笔迹都?像是一把尖刀,划过的不是纸而是她的怨恨。
  段之愿怔愣了好一会儿,指尖轻轻碰在黑色外皮上。
  内心鼓噪,犹豫良久终究还是将日记放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转过身才叠了几件衣服,动作又顿住。
  早已?为张昱树已?经将这本日?记毁掉,不曾想居然还能完好无损出现在她面前。
  似是潘多拉的盒子,只等着她来开启。
  最终,她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
  再次将它从袋子里拿出来。
  段之愿安慰自己。
  时间早已将她的伤痕抚平,所以被时间留下来的?物品,理应得到?善待或是处置。
  这是她第一次在白?日?下打开这个本子,却惊奇的?发?现属于她的字迹全都不见了。
  上层有被撕过的痕迹,厚厚一沓纸不?知去?向?。
  往后的每一页都是空白无字的?。
  翻到?后面时,赫然看见背面有字迹。
  段之愿将笔记本翻转过来,从最后一页开始,是张昱树的?字。
  【1。25】
  【2。8】
  【3。21】
  【4。2】
  【4。14】
  【5。2】
  ……
  诸如此类的?日?期,一共四?页纸,从一月记录到十二月。
  他们分手那年是夏天的尾声,张昱树从第二年开始记录。
  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简单的日期。
  但段之愿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来过咸城的?日?子。
  不?是没有感知,有好几次,段之愿走着走着总能感觉背后有双眼睛。
  她回头,除了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以外,没看见他的?身影。
  这其中有一个日期,四?页纸上都?有。
  【1。25】
  是她的?生日?。
  每一年固定的这一天,他都?会过来。
  那些年她是怎么过生日的呢。
  无非就是好友的?祝福,妈妈和姥姥的生日礼物。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一切就如同往日?一样。
  太阳东升西落,月亮枝头高挂。
  有心事的人总是格外抗拒这些听上去?应该开心的?日?子。
  总觉得寂寥又孤独。
  如今才得知,原来在内心空旷时,拼死硬撑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除了她的亲人陪在身边以外,还有人愿意为了她跨越千里,哪怕不?能与她对视。
  ……
  张昱树今晚过来待了一会儿,和姥姥说两句话就把段之愿接走了。
  钱震过几天办婚宴,今天带着老婆请他们吃饭。
  上学那时候,钱震整天没个正形。
  张昱树好歹还会看老师的?脸色,嬉皮笑脸也有个度,钱震属于不?挨打发现不了老师已经怒火冲天的那种学生。
  本来都觉得他情商不高。
  但另他们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他率先结婚。
  他老婆叫孙琪,站在钱震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进门?时,钱震还快走几步,先开门让老婆进。
  如此,段之愿就更明白?,张昱树和他玩得好,是有原因的?。
  她在他们两个身上,都?看到?了‘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气质。
  钱震大方,尤其是对朋友。
  选的地方都是燃城最豪华的酒店。
  开了个包厢后先给孙琪点了几道她爱吃的?菜,然后把菜单往张昱树面前一摆:“哥,你点?。”
  张昱树很自然地将菜单推到段之愿身边,而后问钱震:“婚礼几桌啊?”
  “大概算了一下,我们两家能有五十多桌吧。”
  “这么多呀?”段之愿发出惊讶的?声音。
  “是啊,我妈连天天和她一起跳广场舞的邻居都告诉了。”
  偌大的包厢里虽然只有他们四?个,这顿饭依然吃得很?活跃。
  钱震嘴里咬着根烟,和张昱树讲他追孙琪的过程。
  两?人是大学认识的?,那时候钱震还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质,在学校里称王称霸,最后因为打饭时插了孙琪的?队,被她揪着耳朵在食堂痛骂了一顿。
  钱震说:“要是换成在高中那会儿,我肯定给她点?颜色看看,她现在是赶上好时候了!”
  孙琪狠狠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肉:“你再说一遍?”
  “我错了我不说了。”钱震往张昱树身边躲,埋怨她:“媳妇你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
  “你刚刚不是说这房间里都是你的亲人吗,在亲人面前留什么面子。”
  ……
  这顿饭是傍晚开始吃的,直到?后半夜才散。
  张昱树和钱震都?喝得东倒西歪,服务生帮忙去外面打车很?久都?没有回来。
  段之愿想要出去?看看,刚要起身被张昱树一把扣住手腕。
  低头一看,他还没有清醒,面颊泛红眼神半睁。
  向?来挺直的?脊背现在也颓下,整个人靠在沙发?里,唯有一双手下意识攥住她的手腕。
  力气很?大,段之愿扭了两下还是没有挣脱。
  只能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他:“你好点了没?”
  张昱树显然听不懂,头往她肩膀上靠。
  全身都?是放松的?,除了握着她的那双手。
  幸好服务生打到?车过来通知他们,段之愿这才哄着张昱树站起来跟她走。
  从酒店出来,微风习习。
  吹得人精神了不少。
  坐上了车,张昱树问她:“我们去哪?”
  “回家?”段之愿提议。
  他摇头,孩子似的把头埋在她颈窝,嗅了嗅手开始不?老实。
  “不?回家。”
  她妈妈姥姥都?在,张昱树不太喜欢过去,原因也就那一点?。
  不?方便。
  不方便摸,不?方便弄。
  平时他说话声音又不?小,偶尔逗得她面红耳赤还要被捂着嘴警告小点?声。
  张昱树还是喜欢吃饭时摸她大腿,更喜欢在窗台边听她的?靡靡之音。
  然而这一切,在家里全都不行。
  车最终还是开到了宾馆,吴真坐在吧台里,段之愿喊了句阿姨之后,带着张昱树上了楼。
  先给了喝了一杯蜂蜜水,再将窗户打开通风。
  等段之愿拿着凉毛巾给他擦完脸,张昱树已?经不?困了。
  一双丹凤眼半眯着看她走走停停,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又往喝空了的杯子里填满水这才坐下来。
  岂料到她刚一坐下,张昱树站了起来。
  段之愿问他:“你怎么了?”
  “我给你看个宝贝。”张昱树一边说一边扯自己的?皮带。
  段之愿的视线落在门口:“阿姨,阿姨刚刚走,你小点?声……”
  “不?是。”张昱树抓着她的手往口袋里探:“愿愿你帮我掏出来。”
  两?个人一个扯一个挣,最终还是段之愿抬高音量:“张昱树。”
  他这才怔住,一瞬不瞬盯着她看。
  段之愿扶着他坐下来,缕了下耳边的?碎发?,缓缓开口:“既然你不?睡觉,那我们聊聊吧。”
  张昱树眨了下眼:“好。”
  喝醉了的?他看似凶悍,实则不?知道比平时好说话多少倍。
  坐在那里,段之愿不说话他就等着,也不?催。
  未几,段之愿抿了抿唇,面颊绯红。
  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我们,要不我们结婚吧。”
  这话说完,好像连空气都凝结。
  房间的钟摆与窗外的风声一齐停滞。
  段之愿忽然觉得脑子发?胀,房间里的?气压不足以支撑她呼吸的频率。
  鲜少的主动让她觉得很紧张。
  再次开口:“我——”
  话还没说完,突然看见张昱树缓缓抬起手。
  从刚才到?现在,他的?手一直放在口袋里没拿出来。
  在她眼前的是一枚钻戒,灯光下散发?出耀眼的?光。
  此前张昱树跟她求婚时,送过一枚钻戒给她,如今又来了一枚。
  “掏出来了。”张昱树说。


第60章 
  婚礼选在了第二年春; 树枝嫩芽刚刚萌发,风一吹割碎斑驳的阳光。
  张昱树的名声在火车站响当当; 婚礼当天来?了不少宾客,各个带着厚礼。
  秦静雅这么些年罕见化了回妆,在人群中端庄又素雅。
  姥姥也穿上早就准备好的新衣服,坐在秦静雅和吴真中间。
  一场由三位家长坐在主位的婚礼,温馨又华贵。
  段之?愿喜欢鲜花,张昱树就在婚礼现场铺满了鲜花,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段之?愿还喜欢颜色鲜艳的装扮,所以台上的背景墙是用向日葵花瓣拼凑而成的。
  一切的一切; 张昱树全都打理得周到又全面。
  丝毫没用段之愿操半点心; 也没问她?什么意见。
  因为她一点要求都没有; 只要是张昱树选的,她?一定说好。
  段之愿穿着贴身的鱼摆式婚纱,犹如美人鱼降临人间,美得不可方物。
  张昱树也穿上了西装; 一板一眼的黑色礼服; 与他那张野痞的脸显得格格不入。
  痞子打领带; 看上去就像空旷的山脊盛开一束雪莲花一样违和。
  衣冠楚楚的模样,就连姥姥看见了都?咂咂嘴; 一脸纳闷:“这孩子的衣服感觉穿得不对劲呢。”
  张昱树也装不了多长时间绅士; 婚礼一系列繁琐的流程结束后; 他就揣着一包烟招呼钱震出去了。
  等段之愿换好衣服出去找他; 才看见他刚从吸烟区出来?; 和钱震勾肩搭背朝大门口走?。
  门口有卖爆米花的; 钱震买了一袋,俩人就蹲在街边; 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着什么。
  没一会儿?,张昱树就表情痛苦地扯了扯领带,瞧他的口型大概是骂了一句。
  段之愿抿着唇笑了。
  领带松垮地套在他脖子上,衬衫扣子也解了两颗。
  又抓起一把爆米花,刚塞进嘴里,瞧见了她?。
  等段之?愿走?到他面?前时,张昱树扯着她?一起蹲下?来?,手搭在她?肩膀上,语气轻佻:“这么一会儿不见,想?你男人了?”
  “才不是。”段之愿说:“你请了那么多客人,怎么都?不进去招呼人家呀?”
  之前段之愿还觉得钱震婚礼,摆的桌太多了。
  不曾想?,他们俩的婚礼足足摆了八十桌。
  真不知道张昱树哪来的朋友,平时也不见他联系,今天来?了看上去都?那么熟络。
  和他一样咋咋呼呼的,没几个像好人。
  “不用招呼。”张昱树用拳头点了点自己的心脏:“兄弟都?在心里。”
  事实证明,他那群兄弟的确不用招呼。
  吃完饭后礼貌地跟吴真和秦静雅还有姥姥告别,最后给他打了个电话恭喜,告诉他有事再联系。
  张昱树揉了揉段之?愿的脑袋,语气闲散又得意:“你当你男人这么多年白混的啊?”
  钱震在一旁咯咯笑,附和着说:“段之?愿,你忘了树哥他爸以前就在火车站那一片混的吗,这些人我们从小玩到大,根本就不用招待。”
  与他相处久了,脑袋里都?是他扎着围裙做饭洗碗的画面。
  都忘记他在外面其实野得很。
  也忘了最初他在心中的形象是一匹恶狼了。
  但今天他们俩是主?角,对于两边的老?人和亲戚还是要有些礼节。
  在外面?放了会儿?风,段之愿重新给他系好领带,再将扯开的衬衫扣子扣好,两个人回去挨桌敬酒,婚礼结束已经是下午了。
  坐上回家的车,段之愿和他食指相扣。
  指腹摩挲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倏地听他问:“蜜月去哪里?国外怎么样,你找个地方咱们过几天去。”
  段之?愿想?了想?,说:“你记得我有个同事叫柳雯雯吧。”
  张昱树不记得了。
  但也没什么关系,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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