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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你有钱,我有刀-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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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去看热闹——啊呸,现在去救白汝仪还来及吗?
  “我逃走的时候看到京兆府的人已经到了——”花一棠眼珠子又移了过来,狐疑眯起,“你和凌六郎——”
  突然,一团黑影飞了过来,林随安条件反射拔刀劈开,砰一下散开,五颜六色的花瓣如雨随风飘洒,竟是一束花簇。
  街上人群更多了,除了那些手捧鲜花的女娘们,居然还多了不少手捧诗卷的郎君。
  “我看到了,花四?郎在那!”
  “啊啊啊,屋顶上的花四?郎更好看了!”
  “绿色的横刀,是千净!那个?小娘子就是林随安!”
  “我就知道,跟着花一棠,肯定能遇到林娘子!”
  “林娘子好英气啊!”
  “林娘子,这是在下为你写的诗词,你看一眼吧!”
  “小生?为林娘子做了一首赋,现在读给林娘子听!”
  “这里读肯定听不到,咱们上客舍,爬屋顶!”
  “对对对,爬屋顶!”
  波涛滚滚的人群将客舍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有人涌入了客舍,眼瞅着就要登上楼来,林随安大惊失色,这个?客舍是个?独门独院,与?旁边的建筑物隔着数丈距离,现在又多了个?花哨的大累赘——她就算再厉害,也不能无视地球引力飞起来——环顾一周,最好的逃亡路线还是返回街上,可街上挤满了人,下去就是羊入虎口——
  二人正焦头烂额之际,对面?居然传来了笑声。
  凌芝颜抱着胳膊趴在街对面?茶肆二层窗户上,瞅着他俩幸灾乐祸。
  花一棠突然福至心灵,指着凌芝颜大叫道,“啊呀,那不是五年前名震东都的探花郎凌家六郎吗?啊呀呀,果然还是这般肤白貌美,玉树临风!啊呀呀呀,听说凌六郎如今还未娶妻,今日重游探花宴,定是想寻个?有缘人啊!”
  好一招祸水东引!
  林随安眼睁睁地瞧着街上一半流量被凌芝颜引了去,涌进了茶肆,凌芝颜脸色大变,冲着花一棠喊了句什么(听着像啖狗屎),翻窗跃上屋顶,一溜烟跑了。林随安抓住机会扯着花一棠跃回街道,趁着人群还未反应过来,一路逃之夭夭。
  *
  鸡飞狗跳的探花宴终于结束了。
  幸亏京兆府和金吾卫来的及时,总算没?造成什么人群聚集事?故,只是苦了林随安和花一棠,差点没?把肠子跑断。
  拖着疲惫的四?肢回到花宅,俩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草草吃了晚膳,天都没?黑就各自?回屋蒙被大睡。
  一睡,就是三个?时辰。
  林随安醒来的时候刚过子时,屋内屋外一片宁静。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良久,又睁开。
  完蛋,脑子醒了。
  尝试过翻来覆去烙锅贴睡姿、气沉丹田装死睡姿、裹被团身蚕蛹状睡姿依然无果后,林随安只能悲剧地承认,她失眠了。
  果然,不能睡太早啊。
  林随安穿上衣服,想了想,没?带千净,一路溜溜达达出了碧烟园,踏着朦胧的石灯路登上了芙蓉桥。
  意外的,又不太意外的,她看到了花一棠。
  花一棠换了身清爽的白衣,依着桥栏,闭着眼,月光凝结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晶莹剔透得像要滴下来一般。
  林随安走过去,也靠在了桥栏上。
  若是她没?记错,这是他们第三次在这儿晒月亮。
  花一棠:“睡不着?”
  林随安:“睡醒了。”
  “心里有事??”
  “……有件事?,不知该如何跟你说。”
  花一棠睁开了眼睛,望着广袤的夜空,“你做了暗御史的事?儿吗?”
  林随安惊讶,“你如何知道的?”
  “那日圣人邀你去应天楼,宴上你神情不对,我就隐隐猜到了。之后,你总是唉声叹气,加上今日又与?凌六郎神神秘秘见?面?,我便确定了。”花一棠叹了口气,“你若遇到难事?,定会与?我商量,但你不与?我说,而是去找凌六郎,就他那木头脑袋,能有什么主意,肯定是因?为他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事?儿。”
  花一棠顿了顿,“凌六郎也是暗御史,他那块玄铁牌就是身份凭证吧。”
  林随安诧异瞪着花一棠。
  花一棠转目,“怎么,再一次被花某的聪明?睿智惊到了?”
  林随安眯眼:“你莫不是跟踪我?”
  花一棠好似被烧着尾巴的猫噌一下跳了起来,“才、才没?有!我游城的时候在木夏定好的酒楼没?瞧见?你,又想你今日穿戴整齐,定是要出门,你不爱热闹,出门肯定与?人有约,凌六郎住在富教坊,富教坊不在游城的路线上,所以、所以——”
  “所以就火烧火燎追来了?”
  “才、才才才不是,我是被、被被那些女娘吓到了,一时慌不择路!”
  “噗!”
  花一棠仿佛嘴里塞了个?皮球,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
  林随安憋笑,从怀里掏出暗御史令,送到花一棠眼前,“喏,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御史令,开开眼吧。”
  花一棠眸光在星辰散落的玄铁令牌上转了一圈,神色凝下,“暗御史,诞于星辰,行于暗夜,无人知其真?容,所到之处,如圣驾亲临,乃为唐国最神秘的力量,想不到啊想不到……”
  林随安:“想不到竟是我这样的,还有凌司直这样的。”
  花一棠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神秘了!”
  “听凌司直说,圣人这个?暗御史的职位原本是打算给你的。”林随安道,“如今却给了我,你不觉得可惜吗?”
  “给你还是给我有区别吗?”花一棠侧目,“林随安,你别忘了,我和你可是生?死不离的搭档。”
  “巧了,圣人也是这么想的。”
  “哈?”
  “圣人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是去青州诚县。”
  “大案子?”
  “九成九。”
  花一棠皱眉,想摇扇子,却发现扇子没?带,只能用手掌聊胜于为扇了两下,挑眉笑了,“看来我起码能封个?青州刺史了。”
  林随安“哦?”了一声,“刺史是几品官?”
  “青州是下州,刺史是正四?品下。”花一棠得意道,“勉勉强强配的上我花家四?郎啦。”
  *
  三日后。
  花一棠收到了接到了吏部颁发的告身(授官的凭信,类似任命状)。
  林随安瞄了两眼,饶舌的文言文没?看懂,但有两个?词还是瞧明?白了。
  【青州诚县,县尉】
  “青州诚县县尉是几品官?”林随安问。
  木夏眨了眨眼,“诚县是下县,应该是从九品下……”
  靳若、方刻同时啧啧两声,伊塔小声喊了句“四?郎威武”。
  林随安长长“哦”了一声,笑道,“勉勉强强配的上花一棠啦。”
  花一棠的脸绿了。


第120章 
  身为青州白氏嫡系的子孙; 白向二十多年没有什么露脸的事儿,丢人现眼?的事儿也?不多,过得?挺普通。
  他的阿爷是青州白氏现任家主白嵘; 几年前因为与扬都花氏抢夺地盘败了阵,退守青州; 偏隅广都; 过得十分憋屈。
  百年前,白氏祖上出过宰相,巅峰时期也曾风光无限,之后就走了下坡路,也?不知是智商不够还是运气不佳,族内在朝为官的,最大的只做到从五品下。
  到了白向这一辈; 嫡系和旁系的子弟加起来五十好几个,没有?一个读书的料,斗鸡耍鸟倒是个顶个的厉害。白向虽说顶了个广都第?一纨绔的名号,但比起他那些兄弟们; 还算是上进的,私塾一个月,他能?去七天; 浑浑噩噩混了十年,居然还混成了个举子; 再加上青州白氏的光环,勉勉强强够到了制举的推荐标准。
  送他去东都参加制举的那一天,阿爷握着他的手; 老泪纵横,白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阿爷这般模样; 当下感动得?眼?泪哗哗的。
  “阿爷,你放心,此去东都,我定能?一举高中?,为我白氏增光。”
  阿爷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啊呸!你什么德行我能?不清楚,你若是能?凭真才实学考上,那才是见?鬼了。”
  “……”
  “我早就打探好了,这次制举,扬都花氏的花四郎也?要去,那小子不学无术,一日私塾都没去过,比你还不着调儿。”
  “……”
  “世家都在传,说这次制举的目的就是为圣人选宫妃。所以,才选了长得?最好看的花四郎去。”
  白向震惊,“原来在阿爷心中?我竟有?这般美貌——”
  “美貌个腿儿!”阿爷一巴掌呼在了白向的脑袋上,“我是让你寻个由头好好揍花一棠一顿,最好能?让他破了相,这样,花一桓想当皇亲国?戚的算盘就落空了,哈哈哈哈哈——”
  “……”
  白向承认,自从败给花一桓后,阿爷的性格的确变得?有?些偏执——俗称,脑子进水了。
  果然,后来的一系列事实证明,所谓选妃的传言纯属子虚乌有?。
  得?知苏意?蕴因为应天楼失仪而被革除功名的消息后,白向第?一次庆幸,幸亏他脑子不好,不是读书的料,幸亏他长得?不好,没有?魅惑圣人的本钱。
  有?句老话说得?好“男子无才便是德”,他还是老老实实回家遛鸟逗狗,做个安分守己的纨绔吧。
  毕竟现在扬都第?一纨绔花四郎成了进士,以后唐国?第?一纨绔的名号只能?由他来开创了。
  白向踏上了归乡的旅程,一路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眼?看到了青州境内,天色将晚,本欲去旅店投宿,不想遇到了一名樵夫,说旅店往北五里有?一处温泉,位置隐蔽,风景极佳,还说附近村里的年轻女娘们常常在夜间结伴去戏水游玩。
  也?不知怎的,白向被说动了,离了官道,走了山路,紧赶慢赶走了五里地?,温泉没看到,女娘也?没瞧见?,又遇到了那个樵夫,领着一帮凶神恶煞的土匪杀了过来。
  随行的六名护卫是白向在东都雇的,完全不是土匪的对手,扔下他跑了,白向跳车逃命,慌不择路之下摔了个大跟头,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身处荒郊野外,马车没了,马也?没了,身无分文,衣服破破烂烂挂在身上,左边额头摔了个大青包,像个犄角。
  白向这辈子从未这般惨过,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从天黑哭到了天亮,大约是他的哭声太过凄厉,野外的狼群都不忍靠近,竟是一夜平安无事。
  哭了两个时辰,白向口?干舌燥,揉了揉肿泡泡的眼?皮,爬起身,根据日出辨认了方向,找了根树枝拄着,往南走。他没有?地?图,也?不认路,但知道广都在唐国?的南边,所以,只要朝南走,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秉承着这个坚定的信念,白向坚定地?走着,当拐杖的树枝断了,他坚持,脚磨出了泡,他坚持,水泡又磨破了,血渗出来,他还在坚持,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坚持——坚持不住了!
  别人都说胖子最抗饿,可他一饿就头晕,眼?前一黑趴在了地?上,软乎乎的肚皮埋在了野草里,好像漏气的皮球般憋了。
  阿爷,对不起。
  让您失望了。
  花家四郎比我高,腿比我长,我打不过,还被他踹了一脚。
  花四郎身边还有?个会武功的小娘子,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堪比地?狱恶鬼——
  白向悲伤地?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师父,不得?不说咱这运气真是绝了,出来捡柴居然捡到个人。”
  “嗯……这人看着挺肥啊。”
  “我觉得?比木柴耐烧。”
  “徒儿所言甚是有?理。”
  白向猝然睁眼?,他离地?面越来越远——有?人从背后抓着他的腰带,勒得?肚子细了一圈——他飞了起来,不对,他仿佛一条腊肉被人拎了起来。
  白向看到了一张脸,是那个恐怖的林随安的脸,笑得?好像一只偷到鸡的黄鼠狼,“喔嚯,有?些眼?熟啊,我记得?好像是叫——白饼?白米?白菜?”
  白向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是……白向……”
  *
  不愧是“白象”。
  这食量,居然能?和花一棠打个平手!
  林随安靠着凭几,右腿盘着,左腿屈膝,手肘搭在膝盖上,拿着一块碎羊骨头砸吧滋味。碎羊骨还有?一盘,皆砸成指肚大小,木夏选的都是带骨髓的位置,用小火烤得?焦黄,洒了椒盐孜然,一嘬,味儿贼香。
  捡回来的白向吃得?满嘴流油,恨不得?整张脸脸都埋到肉粥锅里去,靳若虎口?夺食抢回来一盘羊肉,不甘示弱大吃特吃。
  方刻吃饱了,和伊塔窝在一边打瞌睡。从花宅带出来的马车停在二十步外,拉车的马悠闲嚼着草叶,三辆车,一车乘人,另外两车都是木夏准备的旅行用品,林随安觉得?堪比哆啦A梦的百宝袋,啥都能?掏出来。
  比如头顶的遮阳棚,三层纱绢叠遮,不仅能?防晒,还能?营造出朦胧梦幻的美感;地?上铺的波斯石榴纹驼毛地?毯,熬肉粥的双耳银锅,烤羊肉的果木架,各式各样的香料调料,甚至还有?刷调料的小刷子,大大小小五六个。
  花一棠盘着双膝,华丽的衣摆好似花瓣平铺在地?毯上,侧着身子,小扇子抵着额角,脸皱成了一团,问?木夏,“白向吃了多少?”
  木夏送上解腻的茶汤,“起码五百文了。”
  花一棠的脸更?皱了,“白向,差不多得?了,占便宜也?不是这么个占法,不怕撑死吗?”
  “花四郎你也?太小气了,吃你几块肉怎么了?”白向抓过羊肉抢靳若盘子里的蘸料,“等你去了广都,我请你吃七天的流水宴。”
  “不必。扬都花氏和青州白氏没什么交情。”花一棠翻白眼?,“吃完了赶紧滚。”
  白向又舀了一碗肉粥,就着碗边吸溜,“花四郎,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条道上可不安全,你这马车这么招摇,定会惹出祸事来。”
  “花某又不想去什么温泉,也?不想看什么小娘子戏水,怎会遇到山匪呢?”花一棠笑道。
  白向咬牙切齿,“你嘴这么欠,定会遭报应的!”
  正说着,靳若突然放下手里的盘子,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听了听,瞪着白向,嘴里啧了一声。
  白向被瞪得?心惊胆战,“怎、怎么了?”
  林随安笑了,“好徒弟,人头送上门了。”
  靳若老大不高兴,擦了擦手上的油,提起身侧的横刀,松了松肩膀,摆了摆脖子,挽了个刀花。
  靳若手上的横刀是离开东都前,净门几位长老去东都资深铁匠宏锤锤处特别定制的,以花氏特供精铁打造,造型与?千净相同,两尺长,三指宽,缠丝刀柄,银色的刀鞘,刀锋锐利,仅从外表来看,比千净靓丽了许多,但重量只有?千净的五分之一。
  林随安为此刀起了个拉风的名字,叫“若净”,本意?是取“靳若的千净”之意?,不想靳若竟理解成“形若千净,神若千净”,感动的不得?了。
  林随安不得?不感慨,若论文学素养,这个徒弟比她强了百倍。
  训练了一个多月,靳若的力量、速度都有?大幅提升,但比起林随安天生神力还是差了许多,这是天赋,暂时还没有?办法弥补,所以林随安调整了教学方案,打算从十净集的刀式入手,或许能?有?所突破。
  只是出现了一个问?题。
  林随安所持有?的十净集残本对于刀法的形容实在太过逗比,师徒俩外加七星想破了头,依然参悟不能?,而林随安所学,主要还是依靠肌肉记忆和身体反射,战斗的时候大约能?体会出用的是什么招式,但若真要说招式具体长什么样,脚法怎么走,刀势怎么转,手法怎么变,完全两眼?一抹黑。
  一句话总结,实战无敌,理论菜鸡,只能?打,不会教。
  纠结了几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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