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你有钱,我有刀 >

第160章

你有钱,我有刀-第160章

小说: 你有钱,我有刀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益都江湖门派混战,背后又都有门阀世?家大族支持,如果只靠官府强势镇压,寡不敌众,定会处处受制,四面?树敌,最有效的方法自然是“分而划之,逐一攻破”。
  且江湖门派人数众多,若是都抓起来,估计益都府衙牢房也装不下,万一逼得太紧,搞出来哗变可就不妙了。
  花一棠贼就贼在?这儿了,虽然处处紧逼,但?在?最后关头留了一条生路,而且这生路瞧着还挺赚钱,诱|惑太大了。
  靳若啧了一声,“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老掉牙的招。”
  林随安:“招不在?老,有用就行。”
  花一棠笑吟吟看着西?门阳,“阁下以为如何?”
  西?门阳攥着手腕,看了眼?林随安,林随安呲牙一笑,西?门阳心中绝望:他这手八成是废了,入花氏求生或许是他唯一的路——何况,若不去花氏,就要被送去吃牢饭了。
  这个花参军模样长得标致,实则心肠狠辣,看似让他们自己选择,实际上,根本没得选。
  “诸位兄弟——”西?门阳闭了闭眼?,“今日登仙教?气数已尽,就此散了吧!”又朝花二木一抱拳,“以后,就仰仗花家主?了。”
  花二木正色回?礼。
  这一番骚操作,围观百姓都看傻了。
  如日中天的登仙教?这就没了?也太干净利落了吧?难道就不抢救一下吗?
  不过后面?的事?儿,显然就不是普通百姓该操心的了,不良人解除对?登仙教?的围堵,驱散百姓纷纷离开。
  苏意蕴没走,他咬牙切齿瞪着西?门阳,嗤笑出声,“真?是太好笑了!去了花氏又如何?还不是仰人鼻息,日日求那嗟来之食?!你们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当狗,与现在?有何不同??!”
  “苏十郎此言差矣,”花一棠晃悠到苏意蕴面?前,高高挑起眉梢,今日他穿了官服,举止言语务必庄重威严,所以扇子一直收在?袖子里,可把他憋坏了,此时百姓散去,总算等?到机会掏出扇子,啪一声展开,“花氏是商人,一诺千金,绝不会做出拖欠他人赏金月俸这等?无耻之事?,和某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腌臜世?家是大大不同?啊!”
  说?着,朝着苏意蕴的脸好一顿扇风,苏意蕴恨得眼?眶通红,牙关咬出血来,朝地上啐了一口,走了。
  花一棠悠哉悠哉瞄着苏意蕴的背影,眯了眯眼?。
  此人,似乎变了,变得更有野心了。
  甘红英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早上净门在?益都的处境还岌岌可危,才过了几个时辰,竟是咸鱼翻身彻底逆转,不仅守住了锦里堂口,还顺手灭了登仙教?。
  看其他四位长老的表情,也是有些恍惚。
  “甘坛主?有礼了。”花二木递过来一根卷轴,“这是四爷爷让我交给益都净门的。”
  卷轴里是一份益都净门与益都花氏合作经营百花茶的契约书,对?百花茶货品来源和进货方式(花氏负责)、前期投资(花氏负责)、分销渠道(净门负责)、利润分配(五五分成)、风险承担(花氏七净门三)等?各条款皆有详细规定和说?明,怎么看,都是净门占了大便宜。
  甘红英和四位长老对?视一眼?,皆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之前也有担心,仅凭千净之主?的关系拿到百花茶的销售权,若是哪日林娘子和花四郎分道扬镳,花氏撤回?销售权,净门就彻底完了。
  不曾想,花四郎竟是打算与他们签订正式的合作契约,完全打消了这一层顾虑。
  “四爷爷说?了,花氏与净门乃是平等?合作,互惠互利,不存在?任何从属关系,请甘坛主?放心。”花二木笑道,“四爷爷还说?了,他一个纨绔,没什么大本事?,唯独看人特?别准,甘坛主?眸正神聚,是个做大事?的人,益都花氏还要多仰仗甘坛主?照拂,比如登仙教?的教?徒们,以后还要请净门与花氏协同?管理看顾,”花二木又压低几分声音,“毕竟只有江湖人最了解江湖人。”
  甘红英心中甚是感叹:想不到这花家四郎的思虑竟然如此周全,面?面?俱到,成熟地完全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可是——
  甘红英目光转向林随安身边的花一棠,又觉得,他的确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花一棠臭着脸,摇着扇子,两个腮帮子像河豚一样气鼓鼓的。
  “打群架怎么不叫我?”
  林随安无奈:“我也不想啊,完全是形势所迫……”
  “我混号都想好了呢!”花一棠甩开扇子,摆了个英武豪杰的造型,“吾乃扬都狂人花四郎,见过三山五岳游过五湖四海,勘破六道轮回?四界八荒,来如风,去如电,五行八卦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嗯咳!”林随安忙打断,“你不是和方大夫去案发?现场了吗,有何发?现?”
  花一棠噎了噎,拢着扇子凑过来,压低声音,“方大夫发?现连小霜的绣品有问题。”
  *
  小剧场
  埋在?卷宗山里凌芝颜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天色,纳闷:都这个时辰了,四郎和林娘子怎么还没来府衙?


第176章 
  夏长史辰时三刻来府衙点卯的时候; 池太守瞅着他的眼?神甚是?不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先找了一堆有的没的训了他一个时辰,然后塞过?来一张请柬; 叮嘱务必要亲手交给花参军后; 突然单方面宣布自己今日休沐,一溜烟回了后衙。
  夏长史一头雾水,忙寻了个衙吏打问,这才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来昨夜池太守被花家四郎抓起来审案,半晚上都没睡,这是?憋了一肚子的起床气,全撒在他身上了。
  再一瞧池太守塞给他的请柬; 夏长史一个头两个大,竟是?随州苏氏家主苏永丰邀请花家四郎去苏氏祖宅赴宴的帖子。
  益都城连狗都知道,随州苏氏和扬都花氏不对付,尤其是?那位林娘子; 听说曾与随州苏氏一个外宗子弟订过?婚,后来也不知怎的退了婚,又不知怎的和花家四郎搞|在了一起——这其中的爱恨情仇十有八九是?说不清楚的——这杀千刀的帖子怎的就送到了池太守手上; 怎的他又变成了冤大头,唉; 早知道,昨日就应该宿在府衙,陪同?顶头上司一起加班的。
  夏长史迈着沉重的步伐; 走进了司法署。
  益都府衙共有六曹,司功、司仓、司户、司兵、司法、司士; 主要办公地点皆设在益都府衙第三院,前临府衙正堂,有回廊与第四院的内堂、花厅、书房、案牍堂、敛尸堂、传舍相连,方便同?僚交流、向上级汇报工作。
  法曹的司法参军掌律、令、格式、鞠狱定刑、督捕盗贼,纠逖奸非,常年和穷凶极恶的罪犯打交道,较为特殊,因此单独辟了一处院子作为司法署。
  以前吴正清兼任司法参军之时,夏长史也常来,算是?熟门熟路,可今日一进这司法署,夏长史的第一反应就是?走错门了,确认门头的确挂着司法署的牌匾后,这才放心走了进来。
  才一天的功夫,司法署竟然翻天覆地,虽然基本布局没有太大变化,但署内的家具和摆设皆是?焕然一新,最?令夏长史惊奇的是?,原本的坐榻和凭几全都不见了,换成了——胡凳?
  不对,不是?胡凳,更像是?胡凳和凭几的结合,比胡凳高,后面有类似凭几的靠背,两侧还?有扶手,胡凳上面放着软绵厚实的坐垫,靠背下方也有垫子,造型扁圆,像个枕头。
  夏长史太好奇了,四顾左右无人,提着袍子坐了上去,往后一靠,嘿,舒坦!
  屁股下面又宽敞又软和,靠背能支撑住整个脊背,像枕头的垫子原来是?用来靠腰的,最?重要的是?,双腿能伸长,双脚能落地,夏长史美滋滋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的老?寒腿都好了三成。
  扶手的地方木质光环润泽,手感甚佳,居然是?名贵的花梨木,坐垫是?闻名天下的蜀锦,夏长史觉得有些烫屁股,依依不舍站了起来,又发现?了新奇玩意儿,原本的桌案和书案也都换成了高脚的,正好和这种新胡凳的高度相匹配。
  夏长史实在受不住诱惑,又坐到书案后试了试,太合适了,总算不用鞠着腰蜷着腿子写字了,还?有这案上的文房四宝,每一件都价格不菲:花氏纸坊的上品蜀纸、风物江山坊的上品紫金玉石砚、花氏洗髓坊的上品春雾墨条、上品狼毫笔、上品红木笔架、上品青瓷笔山、上品黑梓木镇纸——夏长史抖着手指摸了个遍,羡慕得几乎落下泪来。
  “你在作甚?!”头顶突然冒出个冷冰冰的声音,夏长史一个激灵抬头,就见方刻托着一个白瓷小?瓶,脸色和瓷瓶一样白,一双眼?珠子黑若深渊,红衣泼了血一般,堪比凶鬼夜行。
  夏长史吓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扶着胸口?半晌没缓过?神。
  方刻颇为嫌弃“啧”了一声。
  “嗯咳,那个——夏某是?来找花参军的。”夏长史起身道。
  方刻扭头就走。
  夏长史愕然,忙追过?去,“花参军不在吗?”
  “出去了。”方刻晃悠着小?瓷瓶,转身进了司法署的偏室,这间?偏室原本是?放杂物的仓库,现?在也被收拾了出来,也摆了和外面一样的高胡凳和桌案,桌案上放着一个黑油油的大木箱,木箱里面有好几层隔断,摆着各种奇怪的工具。
  书案后是?一面墙的药柜,左侧是?三排类似书格的高木架,一排木架上摆满了奇怪刀具、锤子、锯子、锤子、锥子等等,二排是?五颜六色的瓷坛、瓷瓶、瓷罐,最?后的木架上全是?白色的瓷瓶瓷坛,映着偏窗的日光,白森森的。
  不知为何,夏长史想到了冷森的白骨,刚要迈进去的脚收了回来,“敢问花参军去了何处?”
  方刻:“和林随安一起去打群架了。”
  “诶?!”
  夏长史愕然,看着方刻坐在书案后,将白瓷瓶里的液体?长长倒在一张白纸上,桌案前方有七八个打开?的小?瓷罐,方刻取了小?刷子,沾了瓷罐里的粉末,一截一截涂满纸上的液体?,万分神奇的,那道无色液体?变了颜色,先是?红,然后是?绿,最?后成了墨蓝。
  方刻的脸色也沉成了墨蓝色,又“啧”了一声。
  夏长史看得心惊胆战,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将袖中的烫手山芋请柬取出,“烦请方大夫将这张帖子转交花参军——”
  方刻骤然抬眼?,冒出一句,“你绣花吗?”
  夏长史:“诶诶诶???”
  也不知道方刻是?不是?听岔了,竟是?邀请夏长史同?他一起去了偏室的隔间?,阳光被窗棂分割成一个个小?格子落在地上,窗下是?一个绣架,上面挂着绣了一半的海棠花,绣架旁边是?两个黑色的大木箱,木箱里也是?海棠花的绣品。
  夏长史瞧着那大木箱眼?熟,骤然想起来,昨天装连小?霜尸体?的就是?这种箱子。
  “这是?连小?霜家里的绣品,这些都是?她的遗物,尤其是?这张半成品,”方刻指了指绣架上海棠花,“应该是?死前绣的。”
  夏长史:“夏某对绣工一窍不通——”
  方刻“啧”了一声,这是?第三次。
  “夏某惭愧!”夏长史抹汗,“夏某在这儿实在是?碍事,就请方仵作将这张贴子转交——”
  方刻:“是?死人的帖子吗?”
  夏长史:“……不是?。”
  “那别找我?,我?只管死人的事儿。”
  方刻转身又出了偏室,坐在了司法署的大胡凳上,示意夏长史一起坐,还?破有礼貌从热气腾腾的茶釜里舀了一盏茶递过?来。
  夏长史本以为是?花氏闻名天下的百花茶,结果端过?来一闻,差点没过?去,这黑了吧唧黏糊糊的是?什么玩意儿,方刻目不转睛瞪着他,压力骇人,夏长史实在受不住,硬着头皮喝下,顿时灵魂出窍,两眼?翻白。
  这位方仵作太可怕了,早知道应该去案牍堂寻那位浓眉大眼?好说话的凌司直帮忙。
  如此度日如年和方刻独处一室待了快半个时辰,花参军终于姗姗来迟,看到花一棠和林随安的那一刻,夏长史几乎是?哭着扑了上去,“花参军,你可算回来了,有一张帖子,池太守让夏某务必——”
  “哇哦!”林随安惊喜大叫,“是?太师椅!花一棠,你做出来了!”
  说着,一个旋身坐到了“太师椅”上,爱不释手摸了一圈,“有靠背,能伸腿,有坐垫,还?有腰靠和扶手,哇——”
  靳若也试着坐了坐,很满意,“这个高度好,饭都能多吃两碗!”
  花一棠摇着扇子,小?表情那叫一个美滋滋,“都是?木夏的功劳。”
  木夏十分谦虚,“是?四郎和林娘子的设计图画的好,花氏的工匠们都夸这东西很是?实用舒适,以后定能在市场上卖个好价钱。”
  花一棠笑吟吟看向夏长史,“累夏长史久侯了,为表歉意,花某也送夏长史和一套座椅桌案如何?”
  夏长史大喜过?望,顿时将什么劳什子请柬抛到了脑后,连连道谢。
  方刻叹气:“花一棠,我?让你找的人呢?”
  “方大夫的话,花某自然谨记在心。”花一棠侧身,让出一个中年妇人,“这位是?益都净门分坛二长老?沈湘,人送外号益都万事通,对绣品最?是?在行。”
  *
  沈湘用了整整一炷香的功夫将连小?霜留下的绣品全部?翻看了一遍,给出结论,“这是?没绣完的屏风图样,下半部?分的海棠花的确是?连小?霜绣的,但是?上半部?分——”沈湘指着绣了一半的海棠花,“不是?连小?霜的绣工。”
  连小?霜的海棠花与旁人不同?,不是?单独一枝,而是?花团锦簇,颜色艳丽,看起来甚是?热闹。沈湘指的这一簇,花缀叶、叶托花,图案连成差不多两个手掌大小?,针法十分复杂,此时只有一半花样,另一半是?空白,看上去仿佛被刀斜斜切开?了一般。
  花一棠:“难道是?有人在连小?霜死后绣的?”
  靳若:“谁啊?什么时候绣的?为啥要绣这个啊?”
  林随安突然冒出一个脑洞,“莫非是?凶手杀了连小?霜之后绣的?”
  靳若搓了搓鸡皮疙瘩,“杀完人还?能绣花,这什么人啊?!”
  “不对,我?再看看,”沈湘提着绣品对着阳光照了照,“这一簇海棠花之前已经绣完了,又被拆了,这半幅是?在拆了的图样上重新绣的。”
  众人:哈?
  夏长史:“为、为为什么?”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现?在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只有方刻表情最?镇静,上前指了指那绣好的半幅海棠,“这里面有点怪。”
  沈湘一怔,将整张绣品贴在窗纸上,用手指细细密密摩挲了一遍,大惊,“花下面藏了东西。”
  方刻:“能拆开?吗?”
  “能!”沈湘从褡裢里掏出一张轻薄黄纸和一根碳笔,黄纸覆在绣样上以碳笔轻轻涂了,做了一张简易的拓图,又掏出一把小?剪刀,一根一根挑开?绣线。
  “对了,之前在连小?霜房里搜出的药渣我?查出来了,”方刻道,“是?堕|胎药。”
  夏长史:“诶?”
  花一棠皱眉:“连小?霜堕过?胎?”
  方刻:“堕|胎若过?了一个月,尸体?是?验不出来的,但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林随安:“若这堕|胎药是?连小?霜的,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沈湘的剪刀顿了一下,“净门上次调查的时候问过?邻居,连小?霜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每隔半个月去绣坊交一次货,甚少?出门,与邻居也交往不多,从未见过?她有什么相好。”
  “不,她偶尔还?是?出门的。”花一棠道。
  “去吴正礼家教吴正礼的妻子绣花。”林随安道。
  二人同?时看向了夏长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