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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你有钱,我有刀-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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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无法断言。”
  花一枫提问的时候,眸光清冷,条理清晰,冷静得像一个完全不认识何思山的路人,看得林随安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忙戳了两下花一棠。
  喂喂喂,你二姐这个状态好渗人啊!
  花一棠吞了口?口?水,正?要说话,花一枫又问了,“何时的事?”
  这次问的是?花一棠。
  花一棠一个激灵站直,“一个时辰之前。”
  “何处?”
  “七绝景,石桥月夜。”
  “为?何受伤?”
  “应该是?坠崖,林随安接住了他。”
  花一枫闭了闭眼,脸更?白了,再次睁眼之时,眼瞳依然一片清明,对着林随安深深施礼,“多谢林娘子救命大恩!”
  “不、不不客气。”林随安连连摆手,“举手之劳。”
  的确是?举“手”之劳,手差点没断了。
  花一枫继续问:“因何坠崖?”
  花一棠皱眉,“三种可能,一、失足,二、自杀,三、被谋杀。”
  林随安补充:“刚刚我们已经推理过了,自杀应该不可能。”
  “失足的可能性也很小。”花一枫道,“他在三禾山住了二十年,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景一物一石一草都了如指掌,定?不会去危险的地方。”
  花一棠眉头更?紧,“也就是?说,第三种可能性最大,比如被人推下——”
  就在此时,何思山突然发?出了声音,花一枫身?形一颤,旋身?跪了卧榻边,双手轻轻握着何思山缠满绷带的手,“什?么?”
  何思山双眼紧闭,眼球时不时转动一下,口?中喃喃自语,花一枫附耳倾听片刻,不明所以,方刻伸了个耳朵,半晌,摇了摇头。
  花一棠也凑过去听了听,“他好像在唱歌——好难听的调子——”
  “去去去!”方刻把花一棠扒拉到一边,手掌贴在何思山的额头试了试,“不过是?病人昏迷发?烧时的呓语罢了,你别来添乱。”
  “他发?烧了?严重?吗?”花一枫问。
  “伤后的正?常反应。”方刻冷淡的语气有种安抚人心的奇特力量,笔走龙蛇写了副方子递给木夏,低声交待了几句,木夏跑了出去。
  花一枫用指尖碰了碰何思山的脸,“我能做什?么?”
  方刻:“陪着他,说话给他听。”
  花一枫皱眉看向方刻,似是?有些不解。
  “在他生死?一线之时,是?花一棠喊了你的名字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方刻道,“今夜最是?凶险,求生意志是?关?键。现在,你就是?他的命。”
  花一枫怔怔看着方刻,怔怔的眼眶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落下。
  方刻脸皮一抖,飞快退后两步。
  花一枫哭得无声无息,只是?静静地望着何思山,静静地流着泪,但周身?浓烈的悲伤压得人几乎喘不上气。
  方刻又退了半步,挤到了花一棠的身?边,花一棠和?林随安的表情更?惊恐,三只瑟瑟缩在了一起。
  花一棠:“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看见二姐哭!”
  方刻:“我只是?实话实说,不是?故意的。”
  林随安:“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门板吱呀一声开?启,木夏端着热腾腾的药碗进来了,第一眼看到哭得不能自已的花一枫,愕然,扭头又看到了角落里的三个怂包,长长叹了口?气,端着碗上前,低声道,“二娘,可以喂药了。”
  花一枫点头,飞快抹去泪水,与木夏合力扶起何思山,一口?一口?喂起了药汤,渐渐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花一棠、林随安和?方刻大大松了口?气。
  木夏瞪过来一眼,方刻当?即领会精神,“病人需要静养,做你俩力所能及的事儿?去。”
  说完,把花一棠和?林随安往门外一搡,啪,关?上了房门。
  屋外冷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啊,花一棠和?林随安同时打了个喷嚏。
  花一棠:“你觉得何思山是?被谋杀的可能性有多大?”
  林随安:“你觉得凭咱俩这运气,遇到一桩仅是?简单失足坠崖案的可能性有多大?”
  二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同时叹了口?气。
  花一棠:“若真有人要害何思山,那么凶手——”
  “就在这三禾书院之内。”林随安道。
  “何思山坠崖的地方——”
  “应该会留下些许痕迹。”林随安系紧斗篷,“若是?凶手知道自己没得手——”
  “震惊之下,他的表情定?会露出破绽。”花一棠道。
  林随安:“我去山上找线索。”
  花一棠:“我去会会三和?书院的人。”
  二人相视一笑,同时转身?,一个走向茫茫黑夜,一个走向幽深宅院。
  *
  今夜第二次来到石桥月夜,夜空中飘起了绵绵的细雪,明明是?同样的景致,却已没有任何旖|旎之色,只剩下冰冷的肃杀。
  林随安站在石桥上,抬头望着天空,记忆里何思山应该是?从这个方向落下来的,可此时黑云遮月,视线不明,只能勉强看到一道山影茕茕孤立在夜雪之中。
  林随安想起了齐慕的导游词:
  【观星台下,有一条深涧,涧上有一座天然石桥,便是?七绝景之一的石桥月夜。】
  林随安转身?下了石桥,沿着下午记忆里的山道重?新登山,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竹篱笆和?云海夕照的观景台,继续向前走,又是?一段山道,依旧是?篱笆护栏,风越来越大,雪花密密麻麻打在脸上,几乎睁不开?眼,林随安不得不放慢脚步,贴着山根慢慢攀登,又走了足足一刻钟,山顶到了。
  林随安长吁一口?气,擦了擦眉毛上的雪水,放眼看去,山顶有一片空地,目测有一百平左右,四?周长着稀疏低矮的灌木,中央位置是?一处平台,两尺高,一步就可以跨上去,平台大约有四?十步宽,五十步长,站在台上,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化不开?的黑暗和?苍白的雪,
  平台上还?设了一方石桌,四?个石凳,桌上刻着星盘,林随安坐在石凳上,双手扶着星盘,仰起头,漫天的雪花仿佛星辰坠落,额头、鼻尖一片冰凉。
  此处海拔高,视线开?阔,的确是?个观星的好地方。
  若是?林随安没记错的话,齐慕说过,何思山酷爱观星,每日入夜后都会在此处待上几个时辰,若是?今夜也不例外的话——
  林随安站起身?,沿着观星台走了一圈,猛地停住脚步,东南方向有几棵灌木断了,断口?很新,而且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压断的,林随安伸长脖子看了看,太黑了,实在看不到更?远的地方。
  林随安蹲下身?,用手扫去浮雪,摸了摸,平台是?用石板和?泥浆砌成的,石板的材质很特殊,表面粗糙有小孔,不仅渗水且摩擦力十足,类似现代常见的火山岩,即便沾了雪,踩上去也没有任何脚滑的感觉。
  手指继续摩挲观星台边缘,林随安发?现了一处凹陷,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砸过,指尖上的泥隐有腥味,可能是?血。从这个位置到灌木丛,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加上灌木丛生长的错觉,观星台距离山崖边缘只会更?近。
  所以,何思山应该是?从这个位置摔下观星台,然后一路滚过去,撞断了灌木丛,跌落山崖。
  林随安脑袋贴着地面看了半晌,除了雪和?泥,什?么也没发?现,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果然,若论痕迹学的造诣,靳若甩她十条街。
  林随安不甘心又转了两圈,实在毫无进展,再查下去也是?无用功,只能打道回府。
  一刻钟后,林随安在书院后门看到了撑伞等候的木夏。
  林随安加快脚步,“何山长如何?”
  木夏:“还?在昏迷。”
  “花一棠那边呢?”
  “所有人都在东苑的如梦令。”
  林随安点了点头,“如梦令”是?白汝仪今夜的入住的房间,东苑面积最大的斋舍,最合适审案。
  夜间的藏书园是?关?闭的,林随安和?木夏只能绕行,穿过东苑的小庭院,斋舍的灯光照着窗下的积雪,白得刺眼。
  如梦令斋舍中很安静,只能听到许多急促的呼吸声,林随安站在门前扫了扫肩上的雪,砰一声推开?了房门。
  刺骨的寒风卷着雪花涌进去,扫过众人的脸,这一瞬间,林随安看到了所有人的表情,悲伤的、呆滞的、惊恐的、痛不欲生的……唯有一张脸上,划过了一丝期待和?喜色。
  那张脸,属于三和?书院的监院,齐慕。
  *
  小剧场
  靳若:阿嚏,谁在念叨我?


第242章 
  林随安迎着众人的目光; 快步走?到花一棠身侧,解下斗篷,撩袍入座。
  “如何?”花一棠问。
  “何思?山的?确是?从观星台上坠崖的。”林随安道?。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呢?”花一棠又?问。
  林随安知道?他要问什么。比如:可曾找到有?人谋害何思?山的?证据; 或者凶手可曾留下什么痕迹。
  可惜,她这个?半吊子着实找不出更多的?线索。
  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 竟是?忘了她和?花一棠这倒霉催的?体质问题; 幸亏方大夫有?先见之明跟了过来,否则何思?山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林随安摇了摇头,“靳若要在就好了。”
  花一棠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嘴里嘀咕,“以后出门定要将靳若那个?臭小子拴在裤腰带上……”
  林随安:“……”
  靳若会?咬死你。
  “你这边如何?”林随安问。
  “人刚刚到齐。”花一棠放低声音,“大家听到何山长坠崖,都很震惊。”
  林随安端起热茶抿了一口; “听到何山长已无生命危险之后呢?”
  花一棠:“担心、忧虑、松一口气……”
  林随安的?眼睛随着花一的?声音慢慢扫过白汝仪、掌书白闻、斋长元化,三十余名学子,花一棠凑过来,几乎是?耳语; “还有?一闪而逝的?愤恨和?失望……”
  说到最后一个?字,林随安和?花一棠的?目光几乎同时停在了齐慕的?身上。
  此时的?齐慕,腰背微微弓着; 双手紧紧握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大门; 神?色焦急,眼眶赤红,偶尔抬手逝去眼角的?泪花; 俨然一副心如火焚,心痛如绞的?表情; 适才?开门那一瞬间流露出的?情绪,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随安:“或许是?眼花看错了。”
  花一棠:“花某阅人无数,不会?看错。”
  “你有?证据?”
  “没有?。”花一棠信誓旦旦,“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
  “……”
  林随安目光又?转了转,发现元化和?几个?学子脑袋聚在一处,低声窃窃不知在说些什么,时不时瞄一眼白汝仪,表情十分纠结。
  花一棠也注意到了,清了清嗓子,“我记得那边的?是?斋长元化吧,你可是?有?话要说?”
  元化一个?激灵跳起身,先是?条件反射行礼,“元化见过花参军。”
  花一棠和?颜悦色,“你想说什么?”
  元化:“启禀花参军,学生不知,此话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赶紧说!”白闻厉喝,“平日里婆婆妈妈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怎还如此磨磨唧唧?!”
  元化额头渗出汗来,“敢问林娘子,何山长可是?从观星台坠崖的??”
  林随安点头:“是?。”
  “什么时辰?”
  花一棠:“亥正一刻左右。”
  元化的?脸有?些发白,“启禀花参军,学生曾在亥初时分,看到一个?人去了观星台……我的?意思?是?,不是?何山长,是?还有?一人也去了观星台。”
  林随安眸光一亮,花一棠坐直身体,“谁?”
  元化瞄了眼白闻,飞快垂下目光,手指端端指向了白闻的?隔壁,“是?白书使!”
  众人唰一下了过去,白汝仪的?脸唰一下白了。
  齐慕怔怔望过来,表情不可置信,“什么?”
  白闻拍案而起,“元化,你什么意思??!”
  “白掌书稍安勿躁,且待花某问个?清楚。”花一棠道?,“白书使,元化说的?可属实?”
  白汝仪飞快站起身,抱拳,“属实。”
  花一棠:“白书使抵达观星台之时是?什么时辰?”
  白汝仪:“亥初一刻左右。”
  “当?时何山长可在观星台?”
  “在。”
  “你确定那是?何山长吗?”
  “白某与何山长聊了几句。”
  “白书使是?何时离开的??”
  “亥初三刻左右。”
  “花参军!”白闻怒喝,“你如此口吻,莫不是?将白书使当?成了犯人来审?!”
  岂料花一棠还未说话,白汝仪先开口了,“不可无礼。花四郎身为?安都司法参军,审案问讯是?他的?职责,且何山长坠崖事有?蹊跷,自?该问个?清楚明白。”
  白闻脸色又?青又?白,垂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林随安瞪大了眼睛,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不到白汝仪在东都混了一年多,如今说话竟也有?了几分像模像样的?官威,魄力十足啊!
  花一棠点头,“白书使所言不错,花某职责所在,稍后会?一一询问诸位今夜身在何处,做了何事,还望诸位都能与白书使一般,尽数告知。”
  众人抱拳同声称是?。
  花一棠:“白书使离开观星台之后去了何处?”
  白汝仪顿了一下,“本、本欲回房歇息——”
  “花参军容禀!”一个?学子跳起身,“学生史才?春,我与黄曲(示意身侧的?学子)对白家十三郎的?才?情博学甚是?崇拜,今夜一直守在白书使斋舍门外,想向白书使讨教?,但从戌时一直等到了子初时分,我二人也未见到白书使回来。”
  白汝仪僵住了。
  “所以,白书使从观星台回来后,并未回房,夜半三更,天寒地冻的?,白书使去了何处?”花一棠问。
  “白、白某的?确没回房,而是?去了、去了……”白汝仪飞快擦了擦额头的?汗,“白某去了御书楼看书。”
  此言一出,众学子纷纷摇头。
  “不可能,御书楼戌正就闭楼了。”
  “戌正之后,白掌书关门落锁,任何人不得出入!何山长也不行。”
  “这是?白掌书立下的?死规矩,建院二十年,从未打破过!”
  “白掌书说过,除非他死,否则谁也别想坏了他的?规矩。”
  白闻和?白汝仪的?脸同时涨得通红。
  花一棠长长“哦——”了一声,“敢问白书使去御书楼看书,可有?人证?”
  “有?!是?我!”白闻提声道?,“都瞪着我作甚?!我又?没坏规矩!白书使睡不着,所以去我房里饮了些酒,写了些……文章……”
  花一棠皱眉:“什么文章?”
  白汝仪红着脸哼唧:“不、不便?展示……”
  花一棠重重叹气,“白十三郎,别怪花某没提醒你,你与白闻同属白氏,又?是?他的?长辈,关系太近了,他做你的?不在场证人,可信度本就大打折扣,若是?你不说清楚你到底写了什么,我这儿——可不好办啊——”
  “我们?白氏行动?正坐得端!有?什么不能展示的?!”白闻跳起身,雪白的?胡子都炸了起来,“我这就取来!”
  “别——”白汝仪挣扎的?喊声被白闻远远甩到了身后。
  林随安真有?些好奇了,若论才?学,白汝仪敢认唐国第二,无人敢争第一,早该习惯文章被人瞻仰分析。今夜他到底写了什么,竟是?如此羞于展于人前?
  花一棠坐得端正,表情端正,眉头皱得都很端正,若是?没悄咪咪挑眉抖腿的?话,还真像个?认真审案的?司法参军。
  不多时,白闻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包袱,包袱里居然是?几十张纸,每张纸上都写了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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