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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你有钱,我有刀-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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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杈上。
  “林随安,你作甚?!”花一棠怒吼。
  “老老实实在上面待着,别来碍事?!”林随安刀光一转,杀入了敌阵,霎时间,刀光霹雳,血光漫天。
  *
  同一时间,花宅。
  靳若率领伊塔和花宅护院在大门口击退了第三波黑衣人的攻击,心?道姓花的果然是个乌鸦嘴,前脚刚走后脚就来歹人偷袭。虽说当机立断放出了求救信烟,但安都分坛刚刚重组,总部设在城南长乐坊,加上现?在是宵禁时间,援兵赶过来起码要两刻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来偷袭的黑衣人似乎脑子都不太好,攻击方式简单粗暴,用林随安的话来说,全?是失败的破军作品,目前为?止,靳若和花宅护卫尚能应付。
  很快,第四波攻击开?始了,这一次人数更多,近乎五十人,靳若手臂夹刀擦去血迹,大喝一声,“兄弟们,跟我冲!”
  花氏护院也不是吃素的,抄刀迎击,两边再次陷入混战,只是花宅这边已经经历了三场厮杀,体力即将告罄,逐渐处于下风,仅靠靳若独撑。其实靳若也快撑不住了,但他?现?在就是大家的主心?骨,撑不住也必须死扛。
  靳若内心?叫苦不迭:原来师父每次压轴的心?理压力这么大啊。
  一个黑衣人突破了防守,狠狠劈下一刀,靳若招式用老,眼看就要挨砍,说时迟那?时快,一柄横刀从天而降,替靳若拦了这一招,青龙、白?虎二人身如旋风加入战局,众人精神大震,大喊着重新?扳回劣势。
  玄武背着不省人事?的徐柏水冲入正堂,朱雀唤来了方刻。
  徐柏水面如金纸,好像离开?水的金鱼一样,张着嘴剧烈喘息着,方刻几针下去,毫无用处。
  朱雀是四圣里面口齿最清楚的,用最快的语速汇报,“衙狱突然失火,我们、冲进去,他?已经变成这样,救他?回来,最快的速度。如何?”
  方刻:“他?中毒了。”
  玄武:“能救否?”
  方刻又飞快下了几针,掏出瓷瓶灌了些药进去,徐柏水喉头一滚,连药带血一起吐了出来,喘了几口,七窍流血,双眼暴突,气绝身亡。
  方刻咬牙,“他?被灌下了大量的断肠草汁,神仙也救不回来。”
  朱雀和玄武的脸黑了。
  靳若那?边的战斗进入焦灼阶段,黑衣人似乎用了阵法,只有五十人却?打出了上百人的围困效果,朱雀和玄武也加入了战斗,无奈收效甚微。
  方刻观察半晌,面色微变,“是云水河上的九宫玄武阵!”
  木夏:“对对对,看着的确像!”
  伊塔飞出一拳,“四郎,会破阵。”
  靳若连挥两刀,“今天没有四郎,方大夫,要不你试试?”
  方刻面无表情?,“方某对阵法毫无造诣。”
  “那?怎么办啊?!”木夏快哭了。
  “木夏,备金叶子。”方刻提起袍子往内宅跑,“剩下的人跟我走!”
  一嗓门把大家全?喊懵了,木夏行动力最强,当即唤人抬着两大箱金叶子跟着方刻奔到?内宅北侧。
  花宅占地面积庞大,一宅几乎横跨整个太平坊,对着衙城方向的正门已经被堵,后宅北院临着坊墙,隔壁则是通义坊。
  方刻提起一袋金叶子,手脚并?用攀上墙头,抡起一袋飞进了通义坊内,大叫,“有贼人闯入花宅,凡协助擒贼者,可得百金!”
  后面的侍从侍女有样学样,爬墙抡起金叶子漫天狂撒,喊声震天,“花宅进贼了!来擒贼者可得百金!”
  通义坊内顿时灯火通明,百姓们出门一瞧,惊喜过望,一传十十传百,提着锄头扁担铁锹斧头翻过坊墙,在方刻的指挥下,搭木梯,爬墙头,进内院,好家伙,呼呼啦啦起码有上百人,在木夏和方刻的带领下涌向了正门,“那?些穿黑衣服蒙着脸的就是胆大包天的贼人,大家一起上!有金子!”
  几乎就在同时,西北方窜起了大红色的信烟,天枢率领的净门弟子也到?了。
  靳若大喜,振臂一呼,百人大军前后夹击,一拥而上,什么玄武王|八阵顿时被剿了个粉碎。
  方刻扒在墙头上,目光盯着火光浓烟的府衙:
  那?两个家伙应该没问题吧……
  *
  小剧场
  木夏:方大夫这招“一掷千金”果然深得四郎真传!


第260章 
  花一棠坐在大槐树上; 死死咬着牙关?。
  树下,林随安已经和金羽卫缠斗了近两刻钟,依然不分胜负。
  千净刀风呼啸作响; 刀光璀璨难以逼视,金羽卫的四尺横刀密密麻麻; 寒光渗骨; 犹如从地下生出的无数黑色荆棘,一层一层将林随安包裹其中。
  千净刀光劈开?一层,又包裹一层,仿佛永远都劈不尽一般。
  花一棠本以为和云水河上一样,用的是阵法,观察半晌,才发现与阵法无关?; 这恐怖的包围阵势完全是用人肉堆砌起来的。
  这些被龙神果炼制过的金羽卫不仅速度快、力量大,用的刀法也?颇为奇特,与十净集的“刀釜断殇”和“割喉血十丈”有些神似,皆是一击必毙的杀招; 招招都?朝着林随安的致命处攻击,相比之下,林随安明显还在手下留情; 只用“迅风振秋叶”的灵活攻击,凌厉刀锋犹如风暴中旋飞的树叶; 绽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金羽卫的手脚早已血流如注,显然是手筋脚筋受损,若是常人; 早已瘫倒在地,可他们的痛觉和神经似乎也?被龙神果麻痹了; 依然像没?受伤一般持续不断的攻击着,甚至——花一棠有种错觉——因为血的刺激,攻击越来越趋于疯狂。
  林随安的攻击渐渐变慢了,眼瞳偶尔会出现瞬间空洞,那是体力即将消耗殆尽的信号。
  花一棠心急如焚,手指狠狠扣下一块树皮。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
  怎么办?好像不太妙!
  林随安连刺五刀,五朵血花在眼前爆开?,染血的千净嗡鸣不已,好像有百十来个未接电话,震得手掌、手腕和手臂一阵一阵发麻,无法分辨是因为超时战斗导致的肌肉疲劳,还是——嗤,几点血浆落在了脸上,针刺似的疼。
  林随安飞快抹去脸上的血,可早就?迟了,适才太过专心战斗,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微小的刺痛,血早已溅了满身?,在千净碧绿刀光的映照下,金羽卫的血隐隐透出一股诡异的紫蓝色。
  是了,她早该想到的,他们的血里面含了龙神果的毒素,对?于她这具身?体来说,是个大麻烦。
  刀刃交接之声越来越远,渐渐地,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林随安不停游走腾跃避开?致命的攻击,不停挑断敌人的手筋、脚筋,不停敲断他们的肋骨、筋骨、手臂,执拗地想要保全他们的性命,可是,似乎所有一切都?是无用功。
  如此压制的打法不仅消耗了大量的体力,雪上加霜的是,每一次金羽卫受伤飙血,龙神果毒素对?她的污染便会更甚,变成了恶性循环。
  潜伏在身?体深处的血腥杀意伴随着心脏跳动涌入了血管,鼻腔和咽喉都?仿佛吞了火炭,眼瞳烧得厉害,林随安强迫自己压抑沸腾的杀意,几乎是靠着本能和手感在战斗。
  千净攻击的准确性越来越低,不得不放弃精密攻击的“迅风振秋叶”,换成大开?大合的招式。林随安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这些金羽卫应该快撑不住了,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只要再伤他们一次,他们定?会倒下去,她能赢!
  【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呢?不是有更简单的办法吗?】
  突然,脑海里钻出了一道声音,仿佛恶魔的呓语。
  【以你的力量,轻而易举就?能杀了他们。只要杀了他们,便是永绝后患。】
  林随安:闭嘴!
  【不杀他们,你就?会死。杀了他们,你才能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林随安:吵死了!
  【你到底在怕什么?】
  【是怕自己杀了人,变成真正的破军吗?】
  【因为这个身?体本就?属于破军,不属于你,你怕你根本控制不住它?】
  【呵呵,你怕的,从来不是杀人,也?不是破军,至始至终,你害怕的都?是你自己。】
  【其实?,你最无法相信的人,是自己。】
  滚!林随安心中怒吼。
  【滚?可笑,我就?是你啊……】
  一道刀光狠狠劈向了林随安的额头,黑色刀刃上倒映出林随安的眼瞳,视线中白?光一闪,金手指发动,这一次,白?光中出现的不是他人的执念,而是林随安自己的记忆。
  一扇棕红色的防盗门?。
  小学四年级时,家?里的大门?。
  林随安站在门?前,瘦小的手指捏着一柄钥匙,抵在锁孔边。
  她不敢开?门?,因为从这扇门?开?始,将会是至亲之人一次又一次的的背叛和欺骗,最终导致母亲的悲剧,还有……自己的死亡……
  【如果不打开?这扇门?,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你或许还能活在那个美好的时代和世界里,过着幸福的生活……】
  【你一直都?知道,最初的一切,是从你开?始的。】
  【如果重来一次,你要怎么选?】
  【害怕吗?那就?不要打开?这扇门?。】
  【安静地离开?,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好么?】
  钥匙缓缓、缓缓离开?了锁孔……防盗门?一点点隐入了黑暗……恍惚间,飘来了一缕似有似无的香气……
  【一切都?没?发生过?幸福的生活?呵——】
  林随安猛地攥住手中的钥匙,刺骨的剧痛中,钥匙幻化成了割开?手掌的千净,手腕一抖,千净刀光炸裂,拦在眼前的防盗门?瞬间碎成了粉末。
  【啖狗屎!与其沉浸在自欺欺人的幸福里,我宁愿面对?鲜血淋漓的现实?!】
  五感瞬间回归,首先是嗅觉,鼻腔里满是熟悉的果木香,然后是视觉,她看到了一个人的耳朵和发簪,最后是触觉和听觉,有人紧紧抱着她,还有呼啸劈来的寒光刀刃——
  是花一棠!他什么时候——
  电光火石间,林随安狠狠荡出千净,凌空劈下的黑刀断成了两截,腥臭的血浆如喷泉乱洒,一个金羽卫飞到了半空,直勾勾盯着林随安,重重落在了地上,青色的白?眼仁中留下蓝色的泪来,光芒泯灭,死了。
  林随安心脏骤停,眼前幻化出一片冰蓝,整个人仿佛撞进了一块万年寒冰,冷得刺骨,周围此起彼伏响起惨叫和哭喊声。
  【杀了我!】
  【杀了我们!】
  【求求你,让我们去死吧!】
  【我们已经不是人了,让我们去死吧!】
  【好痛苦!好痛苦!】
  【杀了我!】
  【杀了我!】
  【杀了我!!】
  “林随安!林随安!!”花一棠的喝声几乎震破耳膜,林随安一个激灵回神,看到了花一棠通红的眼眶,眸光一转,看到了周围金羽卫们歪斜淌血的身?体,和眼中冰蓝色的泪。
  林随安眼眶烧得厉害,喉头一片酸楚,把花一棠揪到了身?后,“让开?。”
  花一棠的声音都?在发抖,“你……”
  “我很清醒。”林随安上前一步,撕下袖子将右手和千净绑在了一起,定?定?扫望四周的金羽卫,“这是你们最后的愿望吗?”
  金羽卫没?有回答,只有无声的泪,他们再一次举起了黑色的横刀。
  “好!”
  林随安抄起千净杀入了敌阵,这一次,没?有任何花哨的走位和风骚的招式转换,只有最纯粹清澈的杀意。
  一招“割喉血十丈”砍断脖颈,两招“刀釜断殇”开?膛破肚,三招“待斩若牲畜”斩飞双腿,四招“迅风振秋叶”刺穿心脏——这是十净集真正的威力,杀人之刀,杀人之招,用最残酷的刀法收割人命,十酷之后,便是十净。
  花一棠瘫坐在地上,彻底傻了。
  林随安在杀人!在飞快地杀人!!
  一招一个,一刀一个,刀光所到之处,人命如草芥,血光如泼墨,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那些金羽卫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不过片刻之间,所有的金羽卫都?变成了尸体、断掉的四肢、翻滚的头颅、流淌的内脏——、
  血海和火光之中,黑衣少女提着诡绿色的横刀,微微仰着头,看着夜空,风吹落她身?上的血,滴答、滴答,好像赤红色的泪。
  这才是真正的千净之主?,是真正所向睥睨的——破军!
  花一棠的全身?都?在发抖,心脏也?在发抖,挣扎着爬起身?,一步、一步,踩着血走了过去……
  林随安感觉自己很安静,原来杀人是这样的感觉。
  无悲无喜,无恨无怒,整颗心一片旷芜,仿佛茫茫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
  她垂下眼皮,看着金羽卫尸体的眼睛,什么都?没?看到,想必是因为她已经满足了他们的愿望,他们满意地死去了,再无任何执念。
  那么她自己的执念呢?
  刚刚好像被她亲手打碎了。
  如此,也?好……
  世间万般清净,何必留恋——
  突然,一片洁白?如雪的花瓣飘到了手心,温柔的香气牵住了她。
  花一样的俊丽少年红着眼站在了眼前,美丽翩飞的衣袂和她血染的黑衣在风中缠绵。
  那种孤独的空旷被花香充满了,脚下再次踏实?了大地,头顶的苍穹闪耀着星河。
  林随安有些恍惚,怔了半晌,笑了,“我赢了。我没?有变成破军。”
  花一棠轻轻拥住林随安,有些哽咽,“我知道你一定?能赢。”
  “你别哭啊……”
  “我没?哭!”
  这货又骗人,她的肩头都?被他哭湿了。
  林随安叹了口气,软软靠在花一棠怀里,几乎握不住千净。
  “杀人好累……”
  “你好好休息。”花一棠拉着袖子飞快抹了抹脸,利落背起林随安,突然,他听到了嘉刺史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呼喊着什么“歹人……杀无赦”之类。
  不好!
  花一棠脸色骤变,此时若是再来一波金羽卫,他二?人必死无疑。
  就?在此时,瘫在他背上的林随安突然反手荡出一刀扫向黑暗的灌木丛,一个人影尖叫着跳了出来,“是我是我是我!别乱杀啊!”
  那人穿着衙吏的制服,脸上土苍苍的,佝偻着身?体,看起来像个不起眼的小吏,眼珠子倍儿亮,开?口就?是暗号,“宫廷玉液酒!”
  林随安眯眼,“云中月?!”
  花一棠:“怎么哪哪都?有你?”
  “了不得了不得!”云中月嘿嘿笑着绕着二?人溜达了一圈,“我只是晚来了一小会儿,咱们的林娘子居然真的大杀四方,啧啧啧,这些可是太原姜氏花费数年炼制的宝贝,居然全成了破抹布,惨哦,太惨咯!”
  林随安抬刀,“再说废话,你就?是下一块破抹布。”
  云中月根本不怕,仰着笑脸,“接下来你俩打算怎么办?整座安都?城都?是太原姜氏的人,继续留在这儿就?是个死。要不,跟我走如何?”
  花一棠冷眼:“带火油了吗?”
  云中月挑眉,“干嘛?”
  “将这些尸体全烧了。”花一棠道,“太原姜氏既然想让我俩死,那我们死在这儿就?好了。”
  林随安如今也?只剩下说话的力气,“我们死了,靳若和方大夫他们才能安全。”
  “金蝉脱壳,置之于死地而后生,好计谋。”云中月连连点头,变戏法般掏出一个小油桶绕场一周,扔出一个火折子,霎时间,黑烟滚滚,火光冲天?。
  花一棠背着林随安,跟着云中月钻进了黑暗。
  林随安回头,看到金羽卫的尸体被火光吞没?,火海的另一边,传来了嘉刺史尖锐的怒吼声,很快,就?听不到了。


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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