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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你有钱,我有刀-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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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下半场才是真正的硬仗!
  “那这个呢?!”靳若将手里的布包一抛,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竟是几?片烧焦的黑色布片,“我从?你的两个下属手里抢出来的,本来早该烧完了?,可惜那两人只顾喝酒玩乐,竟是没注意这血衣是否已经?烧干净。”
  “啊呀,”花一棠蹲下身,用扇子挑起一块边缘焦糊的黑布片,“这上面似乎是血啊,莫非这便是姜兄杀单远明时穿的衣服,”又挑起一块更厚实的黑布,“啊呀呀,这莫非是姜兄为了?遮挡血衣披的斗篷?哎呦,这还有烧了?一半的靴子,鞋底也沾了?血呢。”
  姜东易冷笑:“几?块破布,还烧成这般,怎能为证?!”
  “啊呀呀呀,这又是什么?”花一棠从?焦糊破布中扒拉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听声音,里面装的是铜钱。
  靳若:“这是负责烧衣服的人私自藏起来的。”
  花一棠提着荷包站起身,又从?怀里掏出从?单远明地?板下寻到的小荷包凑在一处,“巧了?不是,这一双荷包样式颜色简直一模一样。诸位不妨猜猜,花某手里的荷包是从?何处得来的?”
  所有人都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只有白?向突然?跳起身,大叫道,“我见过?那个大荷包,单远明赴宴的时候,身上戴着的就是这个荷包!”
  白?汝仪疯狂拽他袖子,“白?三郎,慎言!慎言!”
  白?向一把甩开,“慎个屁言!他偷了?老子的帕子,想将杀人罪名扣在我头上,都要?逼我去死了?!横竖都是死,我也要?让他先死!”
  花一棠颇为惊讶看了?白?向一眼,转头望向姜东易,“姜东易,你要?如?何解释单远明丢失的财物竟在此处?”
  姜东易笑了?两声,解开外袍扔在地?上,紧了?紧护腕,“我与单远明无仇无怨,甚至从?未见过?,为何要?杀他?”
  “大约是因为这个吧。”花一棠从?袖口掏出那枚铜钥匙道。
  花一棠做出取东西动作的时候,姜东易的瞳孔剧烈一缩,但当看清花一棠手里的东西之时,他的瞳孔又恢复了?正常,笑道,“为了?一枚钥匙?”
  “重要?的不是钥匙,而是钥匙锁起来的东西——”花一棠提声,“是一件足以令你疯狂的东西!”
  “哦?什么东西?不妨拿出来请大家一同参详参详。”
  姜东易笑容更大了?,他已经?发现了?,花一棠只是找到了?钥匙,并没有找到钥匙藏起的东西,这个东西将成为永远的秘密,随着单远明的死永远埋葬在血泊之下。
  这个花一棠,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突然?,姜东易的笑容一顿。
  因为花一棠笑了?,更诡异的是,他身边的林随安也笑了?,二人对?视着“哈、哈、哈”三声,异口同声喝道:“是一卷轴书?!”
  姜东易脑中嗡一声,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全身冰凉。
  花一棠:“书?名颇为有趣,是一句诗:花开堪折直须折。”
  姜东易耳中嗡嗡作响:“住口!”
  “大红色的绑绳,四?寸长,裱糊封皮为绿色绸绢,”林随安回忆着金手指中所有的细节,“书?名下有一枚印章,写着凤——”
  “住口!住口!!”姜东易尖锐的喝声打断了?林随安,林随安微笑着闭了?嘴——其实她根本没看清印章里的字。
  “这卷轴书?就在那个箱子里,”花一棠指向方刻脚边的大木箱,“不如?就如?姜兄所言,拿出来与大家一同参详参详如?何?”
  此言一出,凌芝颜和靳若都惊了?,齐刷刷看向方刻,而方刻大约是因为常年没有表情,导致面部肌肉萎缩,只是淡淡瞥了?花一棠一眼表示惊讶,然?而此等隐晦的眼神戏又岂是姜东易之流可参悟的,只觉那诡异的血衣男子的眸光万分阴冷毒辣,犹如?藏了?世间最恐怖的诅咒。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该死!单远明该死!你们也该死!知道那卷轴书?的所有人都该死!你们所有人今天都要?死在这里!我要?把你们全杀了?!就像单远明一样,一根一根折断你们的手指头!让你们死不瞑目!”姜东易双眼爆突,鲜红色的蛛网布瞬间满了?白?眼球,轰一声踢翻桌案,跃空而起,斗大的拳头朝着花一棠狠狠砸了?过?去。
  众人骇然?变色,纵使想逃,可腿早就吓软了?,只能扯着嗓门尖叫:“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
  林随安扯住花一棠的脖领子向后一甩“都让开!”,千净倏然?出鞘,迎着姜东易的拳头扫了?过?去,岂料就在此时,凌芝颜突然?大喝,“林娘子,手下留情!”
  就这一喝之间,林随安倏然?发现了?不对?,那姜东易虽然?杀意惊人,但速度根本没有她预想的那么快,难道——
  电光火石间,林随安猝然?变招,手腕抬起半寸,刀风擦着姜东易的头皮掠过?,凌空旋身飞出一脚,重重踹在了?姜东易的屁股上,姜东易连哼都没哼一声,直直坠地?,没了?动静。
  林随安保持着飞腿的姿势,彻底懵逼了?。
  说好的太原郡猛虎呢?
  说好的江湖排名第五的高手呢?!
  怎的是个弱鸡?!
  “京兆府查案!都给我滚开!”
  “大理寺查案!闲杂人等一律避让!”
  万林率领一队京兆府的衙吏涌进了?院子,与他一道冲进来的还有大理寺的衙吏,为首的是一名身着红袍的青年官员。
  两队人差不多?三十多?人,见到正堂内外的惨烈景象,全都傻了?眼。
  林随安飞速收腿站好,极力减低存在感?。
  “凌司直,这是——”红袍官员快步走到凌芝颜身侧,压低声音,“抓到凶手了??”
  凌芝颜怔了?一下,才抱拳道:“回张少?卿,是。”
  花一棠啪一声展开扇子,“姜东易亲口承认他杀了?单远明,在座诸位皆是人证!”
  张少?卿倒吸一口凉气,又看了?凌芝颜一眼,凌芝颜点头。
  突然?,白?向尖叫起来,“林娘子赢了?!林娘子只用一招就打赢了?姜东易!只用了?一招!”
  张少?卿:“诶?!”
  “得救了?!得救了?!”白?汝仪扯着袖子狂抹眼泪。
  所有人都哭了?出来,学子们抱头痛哭,妓人们飙泪大哭,哭声此起彼伏,哭腔五花八门,堪比鼓瑟齐鸣,比之前?宴会的奏乐还热闹。
  花一棠眸光微动,抱拳朝林随安行了?个大礼:“姜东易丧心病狂,欲将我等杀人灭口,我等险些丧命于此,多?谢林娘子救命大恩!”
  这句话就仿佛一个信号,第二个站起来的是白?汝仪,第三个是樊八娘,第四?个是白?向,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朝林随安躬身施大礼:
  “多?谢林娘子救命大恩!”
  林随安被拜得头皮发麻,忙抱拳高声道,“使不得!使不得!不过?是举手之劳,咳、不是,我的意思是——咳,诸位如?此大礼,我受之有愧!”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热泪盈眶,不知是被感?动的还是惊魂未定。
  花一棠凑过?来,朝着林随安飞快摇小扇子,“恭喜。”
  “恭喜什么?”林随安一头雾水。
  花一棠笑得明媚如?春花,“你猜。”


第74章 
  当应天门城楼的报晓鼓被第一缕曙光照亮时; 分布在各坊的一百零八座鼓楼依次敲响,隆隆的鼓声犹如惊蛰春雷,唤醒了沉睡的东都城。寺庙悠远的钟声交织着袅袅炊烟迎接朝阳; 一百零三坊坊门和九大城门从南至北依次敞开,邀请来自?世界各地的商队涌入这座繁华的巨大都城。
  靳若驾着马车; 满嘴流油啃着刚买的蒸饼; 眼角还瞄着胡人摊主案上焦黄酥香的胡饼,馎饦汤锅咕嘟嘟冒着蒸汽,土灶中?明亮的火光跳跃,映得桌边食客满面?红光。
  车轮碾过叮叮当当的驼铃声,斑秃的驼峰擦着马车路过,一只骆驼探头凑近车窗,毛绒绒的嘴嚼着食草动物特有的白沫; 花一棠忙用扇子乱扇一气,骆驼喷着不爽的鼻息,走远了。
  方刻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歪着脑袋靠在角落里; 睡得很不舒服,脸愈发?的白,眼窝子愈发?的青; 紧紧抱着他的大木箱,姿势像个没安全感的孩童。
  林随安:“方兄这身体着实太单薄了些; 怕是不能?熬夜。”
  花一棠:“无妨,多喝点参汤鸡汤甲鱼汤,没几个月就能?养胖。”
  “要不给凌司直也?备点; 我看大理寺张少卿的脸色,凌司直回去以后?可能?连饭都没的吃了。”
  “不光大理寺、京兆府; 金吾卫这几日大约都吃不好饭了,”花一棠摇着扇子惋惜道,“真?是可怜啊。”
  林随安黑线:“你还有空幸灾乐祸,姜东易一朝入狱,太原姜氏和花氏的梁子可结大了。”
  “不光是花氏,凌氏、双白氏、苏氏都和太原姜氏结了怨,五姓七宗里太原姜氏得罪了五个,足够姜氏家?主头疼了,”花一棠把玩着那?枚铜钥匙,“何况我们还有这个。”
  林随安摸下巴:“你猜轴书里到底写了什么?”
  “不管是什么,定是太原姜氏的一个大把柄。有这东西在,太原姜氏定然不敢轻易招惹我们。”
  “你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花一棠笑了:“我花氏以商立家?,这种好东西当然要找个识货的买家?卖出去,好好赚一笔啊。”
  林随安顿时来了精神,“卖给谁?”
  “你难道没发?现宴会上少了一宗吗?”
  林随安暗暗数了数,昨夜宴会上只有五姓六宗,“没有乾州姜氏的人。”
  “若说五姓七宗中?能?与太原姜氏并驾齐驱的,唯有乾州姜氏,这两家?你来我往斗了好几百年,新仇旧恨罄竹难书,垒起来能?高过东都的南城门,卖给他们最是适合。”
  好一招祸水东引,果然是黑心眼子的奸商。
  林随安:“可惜,不知单远明将轴书藏在了何处。”
  花一棠收起铜钥匙:“不急,慢慢找——嘶!”
  他突然倒吸凉气,瞪着眼睛看向林随安右后?方,林随安头皮一麻,转目看去,方刻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漆黑无光的眼珠子正死死盯着二人。
  完球了!她和花一棠的大声密谋八成全被听到了。
  现在要怎么解释他们是如何知晓“轴书”存在的问题。
  林随安忙向花一棠打眼色:你不是说插科打诨吹牛扯皮是纨绔的看家?本领吗?展现你功力的机会来了!出击吧,花四郎!
  花一棠摇扇子的手有些僵硬,脸上的笑容却?是纹丝不动,“方兄,你——”
  岂料就在此时,方刻又缓缓闭上了眼睛,嘴里咕哝了一句“好吵”,脑袋一歪,又睡过去了。
  二人:“……”
  花一棠凑上前,对着方刻小心扇了扇风。
  方刻:“呼噜噜——”
  花一棠:“睡蒙了?”
  林随安挠脑门:“……”
  “恭迎四郎回府!”
  “猪人!回家?,喝茶!”
  木夏和伊塔的声音在车外响起,林随安和花一棠对视一眼,乐了,同时推开车门,车外璀璨的阳光将二人的背影描上了一圈金边。
  方刻嘴里打着呼噜,启开眼皮,二人耀眼的背影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多出了两点光。
  *
  劳累了整晚,众人草草用了些早膳,便各自?回房睡了。林随安一觉睡了三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未时。她迷迷糊糊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感觉脑袋还是有点懵,套上鞋袜,提着千净,溜溜达达出了门。
  花一棠为她安排的园子名为“碧烟”,种了数万株翠竹,放眼望去,碧色如海,水雾如烟,风过之时,竹叶如落雨缤纷,沙沙作响,竹林特有的潮湿香气混着风拂过脸庞,一片竹叶扫过千净刀鞘,发?出“铮”一声。
  林随安停住脚步,她感觉到了来自?千净的呼唤,不觉有些好笑,莫非千净也?觉得此情此景,若不练个刀,耍个帅,太浪费资源了?
  也?好,趁着肌肉记忆还在,将昨晚的战斗复个盘。
  千净缓缓出鞘,阳光星星点点落在碧绿的刀锋之上,映得千净的颜色也?柔和了许多,仿若正在褪去那?如毒蛇般的色泽,林随安手腕一抖,送刀前冲,千净发?出悠远的刀鸣,与风声和阳光相和,刀身的震动沿着指尖一点点传送至手腕,小臂、大臂、肌肉、血脉,直抵心脏,林随安尝试着舞动起来,她的动作很慢,用心体会着每一次挥动千净时肌肉的变化?,力图将肌肉的记忆和大脑的反应连接起来。
  这具身体显然不适应这样温吞的练习方式,速度总是不知不觉变快,林随安一次一次压慢速度,不厌其烦地?尝试着,和身体的本能?持续对抗着,这比她想象的还要耗费精力,才?练了半盏茶的功夫,已?是满头大汗。
  昨夜的战斗,她颇有几分收获。
  这是她第一在嗜血杀意控制身体之前将其压制了下去。再联想之前几次失控经验,她似乎渐渐摸到了一些规律。
  杀意失控大约与她的心境有关。
  在扬都府衙那?一次,是因为被周太守的诬陷惹怒了。
  与东晁对战时,是因为不敌强敌,预感到自?己?要输。
  昨夜亦是如此,因为暂时处于下风,心中?焦急——
  所?以,真?正令她失控的底层原因是:愤怒和恐惧。
  对敌人的愤怒。
  对死亡和战败的恐惧。
  为了对抗这些负面?感情,嗜血杀意会控制身体,帮她的意识逃离——林随安豁然加速,千净刀风劈开飘落的竹叶,切碎空中?飞洒的汗珠,破开万道金光。
  嗜血杀意其实就是这具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换句话说,是她胆怯和逃避的衍生物。
  林随安笑出了声,随着她的刀越来越快,笑声也?越来越大,碧绿刀风卷起漫天竹叶,如龙卷狂旋,似碧海滔天,无数竹叶被刀刃击得粉碎,铺天阳光化?作万千流萤涌入千净刀锋,流入她的眼瞳。
  突然,千净刀锋狂震,倏然定格,风过声寂,叶落无痕,一束金色的阳光照在她的头顶,感觉暖洋洋的,林随安深吸一口气,伸开手掌,感受着日光的温度,又缓缓捏紧手指,攥住掌心那?一团金色的阳光,只觉身心舒畅。
  这便是所?谓的“顿悟”吧,林随安心道,真?是万万没想到,她一个穿越来的半吊子,何德何能?,居然也?能?体会到如此奇妙的感触。
  “你、你你你走火入魔了……吗?”
  三十步外,靳若顶着满头残叶,手里拿着半块桂花糕,桂花糕上面?全是灰,两只眼珠子瞪得都要掉出来了。
  林随安千净回鞘,“恰恰相反,我是昨夜战有所?得,窥得了武学之天机!”
  靳若:“诶?!!”
  林随安:“所?谓练武,终为炼心。”
  换成人话就是:每个人最大的敌人,只有自?己?。
  这便是天下最简单又最困难的路。
  “若你肯拜我为师,我便教你,”林随安道,“如何?”
  靳若目瞪口呆,手里的桂花糕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踌躇半晌,默默踹回怀里,清了清嗓子,“咳,那?个——丁坤来了。”
  东都净门的十长老丁坤?哦呦,不愧是净门,消息果然灵通。想必是知道她大胜金羽卫,特意来示好的。
  “来的正好,随我去会会。”林随安笑道。
  靳若颇不自?在移开了目光,耳根子有点发?红。
  很好。林随安心道,她有预感,这个徒弟很快就能?拐到手了。
  *
  还没走进?“游莺水榭”,老远就听到花一棠的大嗓门:
  “那?姜东易不愧太原郡猛虎之名,眼如铜铃,拳大如斗,所?到之处,风卷残云,撕心裂肺,就在此时,林娘子突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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