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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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蕾见了都要跪下了,林娟看了也感受到信仰的力量,说话变得含蓄不少。
花芽说:“阿弥陀佛,给你们!”
她俩疯狂摆手:“不敢不敢——”
花芽打算着这些佛具以后捐出去好了。至于小玩意比如玉佩、手镯、字画什么的,就随便她们拿。
在她们观赏的时候,花芽一手抱了个青花瓷的花瓶塞到她们怀里:“拿!”
这些东西她太多了。以前人们觉得这样的花瓶不如塑料花瓶好,也没有红双喜的搪瓷制品喜庆,还有资本思想的倾向,忙不迭的破坏掉。花芽就趁机收罗不少,地下室里最多的就是青花瓷。
王蕾看到花芽伸手的架子上全是这样的东西,可笑不得的说:“二姐,你到底从哪里弄的这么宝贝啊。”
林娟在佛像的刺激下,似乎也察觉到这些东西的价值,她不可置信地说:“上次听芳姐说你专爱捡破烂。还给钱让人家帮你捡。”
花芽骄傲地说:“对,捡的!”
她就是这样年复一年让收破烂的大叔帮忙捡回来的。周文芳还帮她往家里扛,边扛边絮叨她“捡破烂”。
周文芳在花芽心里就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她就等着自己以后成了大富婆,让周文芳眼红去。
花芽指着大地下室边的小地下室说:“红木。嫁妆箱子!”
王蕾说:“二姐,你给的东西太宝贵了,我再也不能要你的红木了。”
花芽从箱子里扒拉出两对玉镯子,给王蕾套上,又给林娟套上。做了砍的姿势,又摆摆手。
林娟和王蕾一下就明白了,砍东西的时候不能戴。
花芽连连点头,她砍排骨的时候劈坏俩了,想一想就觉得怪可惜的。
林娟和王蕾抱着花瓶带着手镯夹着字画出来,可把外面的几位男同志惊呆了。
顾听澜是识货的,家里这种东西多,他见了笑道:“别忘了给大姐家送两幅字画。回头让阮知意带过去。”
第381章
大年初二, 顾听澜带着花芽找到一位海城的老中医,给花芽开了哑巴药。
花芽得了顾听澜的保证,每天喝完中药汤就能有一颗大虾酥, 勉勉强强地答应按时吃药。
哑巴药其实是安神的药。最近大悲大喜的事情多, 顾听澜担心小妻子情绪上不稳定, 晚上休息不好,就让老中医开点补药的苦汤水。
苦汤水要喝三个月。
花芽有些不高兴。
顾听澜跛着脚, 撑着拐杖边走边说:“换个开心点的想法,这样你不就能吃三个月的大虾酥了?”
花芽想一想,也对,心情很快转阴为晴。
回到家, 小瓜子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
顾听澜还得去把之前的工作再做一份记录,他故意卖惨,非让小包子弄个轮椅把他推到各级领导面前。
他本身身份也不低,做出这样的姿态,一个两个领导大气不敢出。基本上把情况问清楚就让他拎着新年贺礼回来了。
顾听澜在路上还买到一份地理报纸, 上面不知道哪位摄影师拍到了大禹岛鸣鸟齐飞的震撼景象, 投稿给这份地理报纸, 很快就被刊登并全国发行。
顾听澜多有头脑啊,马上叫宣传部的同志在年后准备一份大禹岛野区鸟类总览的宣传报, 准备刊登出去, 给鸟友们观赏。
一来二去,过来大禹岛看鸟的人越多, 大禹岛的经济形势就越好么。何乐而不为呢。
到了中午。
林娟和阮知意、林回和王蕾拿着结婚证回来了。
大家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然后全家全力以赴地准备初八的婚礼。
周文芳把她买的平时舍不得用的口红、指甲油、眼影都找了出来。她的一头大波浪已经很打眼, 在家里给女性同志们示范化妆,快要把林娟的眼珠子瞪掉了。
“我不涂红嘴唇, 血盆大口似得,我不涂。”林娟一脸的拒绝,她本身头发剪的很短,都到了耳朵上面。刘海比眉毛要高两指,头发正经抻直也不比阮知意长多少。
“我涂了越发像个男人婆。”林娟自己心里明白自己的形象,她打算就穿着军装戴个新娘子的大红花就行了。
花芽不干,站在炕上把红头纱找出来就要往林娟头上罩。林娟反手扯下来,盖在王蕾的头上。
周文芳正在给王蕾涂指甲油呢,可贵的玩意,是谢伟民托人帮她弄的洋玩意。被林娟一弄,红指甲油涂花了,周文芳骂骂咧咧地说:“让你们姐妹俩在这里胡闹。初八就要结婚了,就不知道赶紧做好准备?”
花芽盘腿坐在周文芳旁边,纳闷有什么好准备的。林娟就是军装红花,王蕾有周文芳打扮,男方由家里爷们管着,她真不觉得有什么忙的。
最后,花芽把小手伸出来说:“涂指甲,给我涂。”
周文芳拽软软嫩嫩的小手说:“上辈子欠你的,我告诉你,不许动。涂花了可是要把皮搓下去。”
这话不算危言耸听,现在指甲油味道大,不好洗,非常考验周文芳的手艺。
林娟也坐了下来,伸脖子瞅着说:“这个味道还不如涂油漆了。这该不会就是油漆吧?”
周文芳瞪了她一眼说:“你等着,下一个就给你涂油漆。”
周文芳涂完花芽的指甲,又警告了一番:“不许乱摸乱动,至少等十分钟。”
花芽点头:“昂!”
周文芳趿拉着鞋下地抓住跑到门口的林娟,林娟嚷嚷道:“我不涂那玩意,指甲壳涂上就不透气了。”
王蕾小声说:“我觉得很漂亮啊。”
周文芳说:“瞧瞧人家蕾蕾,看看你!大不了我不给你涂大红色,我这里有淡粉色,涂上跟没涂一样。”
林娟说:“那还涂着作什么。”
周文芳说:“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涂点淡粉色在指甲上,显得指甲健康有光泽!你不懂就把嘴巴闭上,把手给我!”
见周文芳天灵盖冒火,林娟败下阵来,坐回到炕沿上让周文芳给她涂指甲油。
等到给她们都涂完,周文芳就给自己涂。
顾听澜跛着脚拿着地理报纸过来时,就看着一屋子的女人伸着手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顾听澜乖巧地把报纸摊开放在花芽的膝盖上,然后哪凉快上哪去了。
四个女人凑过头看到报纸内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周文芳跟花芽说:“我家老谢还在生你家老顾的气。”
说的就是顾听澜光顾着踩点回来,把谢伟民忘在云县的事。
花芽知道顾听澜绝对不是故意干出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事,绝对是当时太着急回来给谢伟民忘了。
可这样解释也不对,怎么说都是错。
花芽干脆把小嘴一闭,装起了小哑巴。
周文芳说:“我能劝好他。”
花芽说:“好处?”
周文芳说:“我想吃把子肉。”
俩人一拍即合,艰巨的任务就落在周文芳的身上。
反正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劝的,下午谢伟民来家里吃饭,情绪完全的扭转过来,笑呵呵的。
到了晚上,各回各的屋都打算睡觉了。
顾听澜把小瑶瑶和大毛小毛哄睡着后,蹑手蹑脚地找花芽说:“走啊,去偷鸡去。”
花芽原本懒洋洋地侧着身子欣赏红指甲油呢,她觉得自己越发的洋气了。听到这话“倏地”起来,恨不得翻个跟头:“走!”
她跟顾听澜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小洋楼出来,一人手上拽着一个蛇皮口袋。
走到阮旅家门后,顾听澜把手电筒的灯关了,俩人摸黑要往院子里翻。顾听澜一个跛子,倒算是灵巧,翻身上了墙,坐在墙头。他正准备拽小妻子上来,突然面前露出个脑袋瓜,花芽自己窜了上来。
顾听澜低声道:“好手艺。”
花芽推让道:“抬举了。”
顾听澜脚不方便,花芽就先下到院子里,接着顾听澜的拐棍再把他给扶下来。
谁知道俩人刚在院子里站定,就听屋子里有人说话。
是高婶子跟阮知意还在说婚礼当天的事情。阮知意北京有不少战友要过来参加,他把名单准备好,要给他们买火车票。
高婶子让他早点买,过几天票就不好定了。
阮知意寻思买票的那位工作人员就喜欢大半夜夜跑,于是从屋子里出来转转,看看能不能遇上。
他刚出来就看到面前有两个黑影晃过,阮知意二话不说一个扫堂腿过去。
顾听澜差点摔到鸡窝里。
“什么人?”阮知意抓住顾听澜,拉到面前一看是他。再一看,鸡窝里还蹲着一个花芽,正抱着家里抱窝的老母鸡不撒手。
阮知意:“。”
阮旅在二楼打开阳台门,中气十足地问:“怎么了?”
阮知意说:“有只黄鼠狼,想要偷鸡蛋,被我赶跑了。你快进去吧,外头冷。”
高婶子从客厅走出来,眼瞅着拐弯过来。阮知意赶紧松开顾听澜,走到他妈面前说:“妈,我刚才还忘了个人,你把宾客的名单。”
顾听澜和花芽俩人抱着老母鸡动都不敢动。
花芽捏着老母鸡的嘴,顾听澜抓着老母鸡的翅膀,俩人狼狈为奸,到底把老母鸡给偷回家。
第二天早上,阮旅一家人还没睡醒,在睡梦中就闻到后院传来的一股浓郁的鸡汤味。
等到他们起来,林娟端着一盆汤汤水水的鸡汤面给公公婆婆送过来了。
等到林娟离开,高婶子把鸡汤面分出三份。
阮旅进到厨房一看,就说:“还是姓顾的小子有口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好鸡,看这鸡汤焦黄焦黄的,主人家费了心思养啊。”
阮知意跟着进来,听到他爸的话,面无表情地拿着碗走了。
阮旅在后面叫他:“知意,这里还有山参段,过来吃。”
阮知意知道,绝对是姓顾的良心过不去,特意往这边鸡汤里加的野山参。
想也知道,他爸发现鸡窝里的老母鸡不翼而飞,联想到今天一早上莫名其妙后院传来的鸡汤味就知道不对。顾听澜隐瞒不下去就送过来价值不菲的野山参鸡汤堵嘴巴。
好一个顾听澜,吃人家嘴软这一套玩的明明白白。
其实顾听澜根本没玩什么套路。
他就是怕阮旅他老人家一早上发现老母鸡不见了,气坏了身子,特意下了野山参鸡汤面来给他补补。
反正他们也是留着十五杀来吃,提前几天算不得事。
顾听澜看了眼吃的溜香的小妻子,厚着脸皮想,阮旅既然退休了,不如过完年给他弄个百来只小鸡养,万一成了养鸡大户呢。在阮旅的带领下,说不准大禹岛成了养殖大岛,这不比种大南瓜值钱?
他还没想完,前院传来一声吼。
顾听澜跟花芽俩人相互对视一眼,一个往地下室躲,一个往屋顶藏。
顾听澜临到关头还跟林向阳说:“爸,阮旅要是找过来,你就说我已经买好三只老母鸡,鸡就在司务长那里,让他去拿!”
林向阳擦擦嘴,心虚地说:“能行吗?”
顾听澜说:“当然行,老母鸡原来还是小鸡崽的时候被你外孙女弄跑了,阮旅捡回家非说是他的。老大不小跟你外孙女抢小鸡崽,我看他不顺眼好久了。是他不仁在先,我不义在后!”
*
阮旅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回到家中还是很生气。
“吃了我家的老母鸡,连个鸡腿都不给我?”阮旅坐在沙发上运气,指着阮知意说:“你说说你,媳妇还没娶上门,连姓顾的兔崽子你都护上了?”
“也不是护瘸子。”阮知意说:“其实我抓到他了,也算是我默许他拿走的。再说,那也是他家的鸡,不过、不过是你。但是你早上不也吃了人家的野山参么。野山参什么价,你帮着养养鸡而已,还给了你三只老母鸡做补偿。”
阮旅说:“这不是鸡的事。”
阮知意说:“您是不是觉得掉面子?自己当了一辈子的兵最后家里来贼了你都不知道?”
阮旅“哼”了一声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说谁不知道?我可是宝刀未老,他脚刚落地我就知道了。”
阮知意说:“既然你是知道的,那没阻止,是不是也该算你默许了啊?”
阮旅成功被儿子绕了进去,气不打一处来,拿着痒痒挠就要去削这个小兔崽子。
高婶子听到有人在前面敲门,就让他们爷俩消停点,她过去开门。
林娟站在门前,拿着一筐水果和两瓶白酒说:“伯父、伯母,我是来跟你们道歉的。我二姐跟二姐夫——”
阮知意接过东西放到一旁说:“还叫伯父伯母?是嫌没给改口费?”
俩人结婚证都拿了,有些地方不讲究没有改口茶也得叫“爸妈”了。更何况这个年代就要化繁成简。
林娟忙说:“不是的,我就是来道歉。”她还有点抹不开面子,开口叫“爸妈”。
结果事实证明阮旅的儿子不是给他自己养的,是给老林家养的,胳膊肘早就拐飞了:“爸,快把你准备好的改口费拿出来啊。”
根本没有准备改口费,而是打算在结婚典礼那天两人一起给个超级大红包的阮旅怔住了:“哦,好,好。”
他不能在儿媳妇面前没面子,要是儿媳妇觉得自己不被这个家重视怎么办。
阮旅示意高婶子把超级大红包拿出来,他送到林娟手里。
林娟看着厚实的大红包人都傻了,她推却不要,阮知意硬塞到她手里说:“叫人呀。”
林娟小声说:“谢谢爸。”
阮知意又说:“妈,你的红包呢?”
高婶子:“。你、你等着,我进去拿。”
高婶子麻利进到屋子里,林娟又包一个超级大红包。
高婶子递过来时,阮知意还帮着林娟捏了捏:“还可以。”
阮旅:“。”
臭小子。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第382章
一九七九年, 正月初八。
暖阳还没挂上天,大禹岛031部队的家属区已经热闹非凡。
三食堂里,小聂亲手准备了看家大菜——松鼠桂鱼。用西红柿和糖醋熬成的红汁浇盖在含着大红枣的翘尾巴大桂鱼上, 红灿灿的像是盖了一层金色油壳。
还有接连四个大灶上, 硕大的瓦罐焖出来的东坡肉。拿着干芦叶捆扎成田字, 香糯逼人,光是闻着瓦罐上的香味, 都能吃下两碗大米饭。
更别提熬制一宿出来的浓郁汁水,若是能浇在香喷喷的大米饭上,和入口即化的东坡肉一起拌着饭吃,这是神仙来都抢不走的美味佳肴。
有些馋嘴的小孩一早上就跑到礼堂这边转悠, 从门缝里飘出来的难得的菜肴让他们相互比赛着,待会谁吃的肉最多,谁吃的大米饭最多。
除了鸡鸭鱼肉外,席面上还有大禹岛的特产,各式的生猛海鲜。
鱼虾蟹太常见, 顾听澜还让人弄了条三百多斤的金枪鱼, 摆在席面上让人学着小日本吃生鱼片。
大禹岛待久的家属们也不惧这样的吃法, 新鲜的鱼肉薄切入口即化,厚切吃到嘴里能享受到大洋深处的甘甜气息, 丝毫鱼类的腥味都没有。
若是有会吃的, 金枪鱼的透明脊髓像是粉红色的果冻,直接吸着吃, 是一种清清甜甜的入口即化的口感。许多海上的渔民都将它做为大补的即食药材。
高婶子一家和花芽这边估算着有五十桌差不多。
后来没等她们邀请, 不少家属和战友们自发地撸起袖子准备帮忙大干一场。这些人也得吃上酒席。
另外还有阮知意北京的战友们、林回和王蕾在湖北的同学们, 另外还有林娟比赛认识的全国各地的朋友和东院的战友。
阮旅就这么一个独子,他大婚, 其他老朋友老战友们听说了,也都往这边来。现在形势明朗起来,大家都乐于走动。
林娟和林回的结合,更是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