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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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走。”赵小燕跑出来,急吼吼地说:“你得等爱军哥过来,跟他当面说清楚你不会嫁给他。”
花芽不管是当面还是间接拒绝过钱爱军多次,后果就是变本加厉。
林回和林娟两个人“搀扶”爷爷奶奶,让他们不要阻拦花芽。张凤英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出来,见到公婆出现,咬了咬牙跟花芽说:“我在这里,你直管去。”
花芽看了她一眼。
花芽爷爷厉声呵斥她:“这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张凤英握着拳头,满脸涨红地说:“我是花芽的娘!我就要说话!我跟林向阳已经打了结婚证,我有资格说话!”
“你是看你男人被抓想要翻天了!”花芽的奶奶气的想要继续揍花芽。
张凤英叉腰挡在花芽,拳头落在她身上,她闪了一下接着昂起头咬着牙继续挡在前面说:“林向阳被抓,你们不让花芽去救人,在家里作什么作!我就是花芽娘,这是我的家,我说话算数!花芽,你现在就去!”
不光是花芽,在场的所有人第一次听到她这么大声说话,她坚定的表明态度,让花芽心里一震。
她见林春莲和赵小燕一时怔住,飞快地从大门缝隙中钻了出去!
“花芽,你不许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赵小燕跟着跑了几步,发现完全跟不上花芽的脚步,气的在原地死劲跺了跺脚。
林春莲指着张凤英的鼻子,气恼地说:“呸,不要脸的女人,二婚还好意思说出口。我要是你,都没脸出门。”
林娟见张凤英向着自己这帮,看张凤英面两手垂在腿侧不停地发抖。林娟帮着张凤英对付林春莲说:“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们没关系。我二姐已经有了相亲的对象,你们谁都别想让她跟钱爱军结婚!”
赵小燕一百个不愿意花芽跟钱爱军结婚,她只想让花芽当着她的面跟钱爱军说清楚。可惜她娘收了钱爱军的好处,还想着要花芽嫁过去。
花芽飞快地消失在村口,她明白大队里都是钱家的关系,她不止一次听钱爱军说过钱家跟大队队长的关系好。现在能做的就是先打电话跟大哥说这件事,然后到大队把情况摸清楚。
花芽一刻不停地跑到隔壁李家村,正好她认识的那位王干事在。王干事看她跑的一头汗,从桌子那边站起来询问:“你这是咋了?”
“我、我想借电话。”花芽气喘吁吁地说。
王干事知道花芽不会乱打电话,看她这样必定是家中出了急事。她走到门口望了望,把门关上说:“你快打,我帮你看着。”
花芽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把背下来的号码拨通。
“你好,我找林八一。”花芽急切地声音在顾听澜耳边响起。
他诧异地看了眼空荡荡的办公桌,林八一两天前出去执行任务,这会他过来帮着找份文件,没想到居然接到花芽的电话。
“他不在,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替你转告。”顾听澜发现花芽气喘不均,应该是有突然事件让她提前约定的时间拨打过来。
“我、我爹被抓走了。”花芽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没说过太多话,这次拼命地组织语言,让自己表达的能清晰:“是钱爱军,他逼我结婚。”
“岂有此理。”顾听澜听了,牙都要咬碎了。他安抚了花芽几句,跟她说:“你就在这里等我,五分钟之后我给你拨过去。”
花芽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间接地算是第三次听到这个人的声音。莫名地有一股值得信任的感觉,她点了点头,发觉对方看不到,轻声说:“嗯。”
顾听澜挂了电话迅速给鄂州县人民公社去了电话,县人民公社的人接了电话,知道是县政府领导的熟人,忙说:“一个小时前公社的人已经到榆树大队抓钱国栋去了,你放心,这次举报证据确凿,人是一定会被抓。连同榆树大队的大队长,一起会被羁押起来。”
顾听澜又给县政府的人去了电话,五分钟后准时给花芽回拨过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顾听澜没头没脑地问。
花芽捧着电话,说:“我想见我爹。”
顾听澜笑了一下说:“县政府和县人民公社的人已经在大队了,你现在过去就能看到你爹。你放心,钱爱军没动他,他只是被关起来。我已经联系好人,一会会放了你爹。现在情况复杂,你过半个小时再过去。”
“谢、谢谢你。”花芽舒了一口气,忙跟他道谢。
“你知道我是谁吗?跟我道谢。”电话那头的顾听澜又笑了一声。花芽听到他的笑声耳朵发烫,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
大舅子不在,顾听澜有意逗她用甜甜的声音多说两句话:“那你知道你相亲对象叫什么?”
花芽沉默了片刻,小声说:“不、不知道。”
“叫顾听澜。”
见花芽没动静,顾听澜催促地说:“能记住名字吗?”
“能。”花芽声音小小的说。
顾听澜又笑了,听得花芽耳朵麻麻的,他特别不做人地说:“那你叫一声,我检查你记没记住。”
花芽抿抿唇,犹豫了一下,软乎乎地叫了:“。顾听澜。”
接着花芽小脸粉扑扑地问:“你是顾听澜?”
不做人的某人笑道:“你希望我是吗?”
希望吗?
花芽想,真的挺希望的。
但我不想告诉你。
等了一会儿花芽没回答,知道小姑娘肯定被羞的不行。
“。嗯?”顾听澜坏心肠的追问,磁性的嗓音在苏桃心尖尖上挠了一下。
“嘟嘟嘟——”
花芽挂断电话,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
顾听澜转头看向窗外,海岛上暴风狂啸,他心满意足地说:“今天是个好天气。”
第13章
榆树大队。
林向阳被关在大队的农具房里。
连牛棚都算不上,这是钱爱军特意跟人打了招呼,对未来岳父的一点照顾。
国药店的那位中年男人,在钱爱军后面去过两次以后产生怀疑,绝口不提有关“好东西”的事,把自己彻底包装成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的角色。
钱爱军调查无果,明白林向阳是本分人,就算不知道变卖的是什么东西,也可以敲打吓唬一番。
他爹准备两年后退休,打算着等他结婚有了孩子,安享晚年。每日都在催促他快些结婚,烦不胜烦。
世事难料,他们前脚刚把林向阳从林家村抓到大队,后脚县人民公社的人就过来查这些年以来的工分本,还将钱国栋和大队队长捆了起来。先扔到牛棚里去了。
钱爱军慌了,他知道他爹在工分上做过手脚,家里只有他爹干活,能维持现在的生活就是考得贪占工分。
但是在他的认识里,还不知道钱国栋问题的严重性,钱国栋只跟他提过一嘴,给他攒了老婆本。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赵大牛。”
“死了。”
“王二树。”
“死了。”
“李虎子。”
“死了。”
“杜凌雯。”
“死了。”
“李雯。”
“死了。”
“吴毓。”
“死了。”
一串名单对照下来,钱爱军额头上的冷汗小溪一样留下来。县人民公社的干事还在继续核对名单,现在已经找出一百七十二人,明明离开人世了,却还在继续领工分。
“赵倩。”
“死了。”
“龙生辉。”
“这个也死了,我还记得是个寡妇带个男娃娃被人发现乱搞男女关系,还骗了不少人的钱,后来投河了。十多年前的事,当时跟龙生辉一起死的男娃娃才四岁。怎么现在还给她记工分!”
不查不知道,干事们细细算下来,钱国栋假借十五年间去世人的名目,冒领了两百六十多人的工分。男同志十个工分,女同志八个工分,一个工分六分钱。十五年算下来,贪污数额非常巨大。
花芽到大队里,看到大队乱糟糟的。几乎办公室里的东西都被放到外面平地上。七八个不认识的人在不停的勾对名字。
钱爱军在一名干事面前不断说好话,对方来之前被公社的领导敲打过,又有县政府的人一起监督办案,半分情面不给:“钱国栋多贪多占剥削人民,就是社会主义的蛀虫。对待蛀虫,必须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花芽绕过他,走到房后每间屋子里找了找,终于在农具房里找到林向阳。此时林向阳已经被放了出来,钱爱军担心惹到别的事,就叫人赶紧把林向阳赶走。
“爹,你先回家。”花芽上下检查了一番,没发现林向阳有受伤的地方。
“你要干啥去?外头咋了?”林向阳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拉着花芽不让她到处跑。
花芽上一世知道钱爱军突然发家是得了一笔不菲的财产,当初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钱爱军也没跟她说过。现在花芽听到查案的干事说的话,一下想起来钱爱军被她问烦了,曾经提过一句:“老子的钱是佛主显灵给的。”
花芽这回不打算让佛主显灵,更不打算让钱爱军再次拥有发家的机会!
钱爱军发家以后为非作歹,想要把他的生路掐断,让他没有底气继续骚扰报复,就必须找到那笔财产。
“爹,你上次说二妃山上有一座废弃的土地庙,是在北面还是西面?”花芽悄悄走到窗户底下,蹲下来看了眼外面,发现外面没人关注这边,抓紧时间问。
“西面啊,你问这个干啥。”林向阳着急地说:“钱爱军对你还没死心,你跑过来自投罗网!他问我几次你去国药店卖的什么东西,爹咬死没说。你可千万别暴露了。以后咱们家也不卖那玩意了,你也不许采。”
“爷奶在闹,你快回。”花芽说完,走到门口跟林向阳说:“我有事,晚点回。”
说着,花芽先走一步,从后面的窗户灵巧地翻了出去,还不忘顺走一个箩筐。
问过林向阳土地庙的位置,花芽片刻不停的赶过去,就怕钱国栋告诉钱爱军这件事后,钱爱军把赃款转移。
二妃山距离大队不远,翻过大坝,从水渠的水泥管到对岸再走上二里地就到了。
花芽头上盘旋着几只熟悉的鸟儿,她默默地站住脚,翻开裤兜给它们看,它们发现真的没有好吃的,叽叽歪歪地飞远了。
土地庙还没到半山腰,门口横着一棵枯树,上面长满青苔。
小松鼠从树洞里探出头,见到有人类过来,迅速地躲进洞里。
朱红色的漆已经斑驳,土地庙的木门槛不知被谁拿斧头劈了一半。大约是破四旧的时候弄的。
土地庙里的土地公的泥塑像四分五裂地分散在地上各处。里面的墙柱还有火烧过的痕迹。
花芽在里面转了一圈,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就在这时,突然飞进来一只啄木鸟,它扑腾着翅膀在花芽肩膀上落了一会儿。花芽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张大团结,给它闻了闻,问:“你帮我找呀。”
啄木鸟:“。”它往花芽脖窝里拧了一下,疼的花芽眼泪都要出来。显然它不满意自己被当做狗使唤。
花芽乞求地看着它。
它能敏感地感知到花芽的情绪,此刻的花芽心急如焚。
它懒洋洋地扑腾着翅膀在土地庙里转了一圈,用长长的喙四处啄了啄。因为土地庙是用木头建的,要是藏在木头里一定会发出空响。
可惜的是,等了好久花芽并没有听到声响。
正在这时,房顶突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松鼠的惨叫声。
花芽马上跑到外面,看到一只硕大的乌鸦按住小小一只的松鼠。站在不远处的大松鼠焦躁地在屋顶转圈圈,试图把乌鸦的注意力引到它自己的身上。
见没有用,它不断地掏出小石子,用两个短短的前爪捧着往乌鸦身上扔。
花芽定睛一看,惊喜地发现大松鼠掏小石头的洞里,赫然有个编织袋的角。
花芽往前跑了几步,轻轻跃起,双手攀在屋檐上,左腿一搭,整个人站在土地庙屋顶。
这时她能清楚的看到大松鼠面前的洞,的的确确有个编织袋在里面。
见她跑了上来,按着小松鼠的乌鸦抓着小松鼠要飞走。小松鼠吓得身子都硬了,大松鼠发出尖锐的叫声。
然而下一秒,小松鼠被乌鸦从半空中扔了下来。花芽不由地伸出手,接住坠下来的小松鼠。
大松鼠冲着花芽发出凶狠的声音,花芽赶紧把小松鼠放到它面前。也不知道小松鼠是不是真被吓死了,硬着身子一动不动。
花芽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小松鼠麻利地翻身,火速从屋顶跑到下面的平地,大松鼠跟在它的身后,一溜烟钻进树洞里。
花芽笑了笑,她把箩筐放到一边,抓着编织袋的一角开始往上拽。
编织袋非常重,要不是花芽现在力气大,肯定不会拽上来。
就在编织袋露出原型的下一秒,土地庙“轰隆”一声塌了。
毫发无损地花芽坐在一片废墟上,默默汗颜。
她拽了拽编织袋,估摸着至少五十斤以上。她打开编织袋一看,“嚯”里面一捆捆全是大团结。
她刚拖出一袋编织袋,发现下面还有一个编织袋。
花芽:“。”真贪啊。
花芽把下面的编织袋扯出来,下面又有一个。倒腾完,四个大大的编织袋摆成一排。
花芽看眼身后的小箩筐:“。”
她知道必须要把赃款转移走,免得钱爱军把这些赃款转移。
家里肯定不能放,另外钱爱军和他爹在派出所有人脉,现在不是上缴的好时机。
花芽想了想,看到破墙边上有一个扁担。
要藏就得藏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花芽思来想去决定把四个编织袋抬到太阳山!
这么多的现钞,不管放在哪里都惹眼。钱爱军有心找早晚会找到,若不是被他找到,被其他人找到也不好交代。
只有藏到没人能找到的地方,被传闻有野兽出没的太阳山就是个藏匿的好地方。
花芽小小的身体挑着硕大的四个编织口袋,要是以她原来的力气,一个编织袋都拖不动。她挑着数十万的赃款,从二妃山深处往里走。
到达太阳山下已经是晚上九点。
林向阳已经回到家里,花芽的爷爷奶奶坐在堂屋上座,脸色不好看。两位老人一言不发,颇有种等着升堂问审的压抑感。
林向阳虽愚孝,却不愿把早早懂事的花芽推入火坑。花芽的爷爷话少,奶奶坐了一会儿还等不到花芽回来,突然转过头跟张凤英说:“这就是你拉扯大的好孩子。”
张凤英见到男人回来,也不强撑着一口气。又变回唯唯诺诺的妇人。听到婆婆的训斥,也不吭声,存把自己当鹌鹑。
“跟她没关系,花芽长这么大跟她不亲,跟我亲。”林向阳跟老的解释过了,钱爱军不是好人选,钱国栋更是违法了国家法律,剥削劳动人民。这个帽子扣下来,不死也得掉层皮。
“她不嫁给钱爱军,钱爱军一家能放过咱们?”花芽爷爷开口说:“钱家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为了花芽一个闺女,你非要招惹他们?!”
张凤英抬头看眼林向阳,林向阳叹口气,他知道花芽爷爷奶奶偏心的是赵小燕,听到他们如此不在意花芽的后半生,胸中倍感郁结。
“花芽已经有了人家,林老大介绍的。”赵小燕站在爷爷身边,生怕他们真把花芽逼着嫁给钱爱国。钱爱国的爹怎么样,赵小燕不管,她就想要钱爱国,想彻底把这个男人赢到手里。
花芽进到院子,听到屋里的谈话。林娟和林回两个人原本在屋子里,被老人家赶出来。见到花芽一脸疲惫的回来,松了一口气。
林娟努努嘴说:“老东西还想让你嫁钱爱军,就是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