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女配重生后成仙了-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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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没靠近池子，都能感受到其中浓郁的灵力波动，沈白亦猜想那食人花正是吸食了这里的水才能修炼得如此快速。
云晟呆呆地望着那飞腾而起的九条飞龙，嘴里念念有词：“这是传说中的九飞龙池……这宫殿原来是上星君人的洞府啊……难怪，难怪！”
“什么？”沈白亦没听清。
云晟正经地咳嗽了一声，润了润嗓子，又郑重道：“我也只是在父亲收藏的册子上看到过，传说上星君在很久之前已经修炼为真神，飞升至九天之外，可不知为何他的洞府居然还会出现在这里……”
“也许是好几万年前仙魔大战，陨落至此吧……”说罢，他跪下来，尊敬地朝着那九飞龙池拜了拜，那是弱者对强者的仰望。
沈白亦面色淡然，内心却升起滔滔巨浪，成为真神……到底是什么境界呢……
若这真的是真神的洞府，那头顶的星辰八卦阵也在真神的操控之下么？
那星辰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熟悉，真神是否可以扭转乾坤，使人重生回到过往呢……
她心中所想的一切一切都是一团没有答案的谜题，而她以弱小身躯，竟想飞升到九天之外，解开一切的谜团。
“道友，那池水中好像有声音……”
沈白亦此时的眼神已经变得坚定，“走，我们上去看看。”
两人以地下青石做阶梯，一跃而起，这才看清了池子里的全部模样。
池子的上方明晃晃地刻着三个大字：洗髓池，顾名思义在这水中泡过的人，可洗髓伐骨，泡得越久效果越好。
此时池水里已经有修士在泡在里面了，但脸上都是痛苦难耐之色，似乎在忍受着极其大的痛苦，更有忍不了的修士惨呼一声，急忙爬了出来，而他身上，鲜血淋漓，全是被刀割破的伤疤。
沈白亦看着那清澈的池水，只感觉里面寒气翻腾，“看来要洗髓，必要忍耐割肉伐骨般的痛楚，若是能忍受住这般苦楚，必定会有大突破的。”
云晟见她眼底野心勃勃，如此一大好机缘摆在他们面前，跳下池水中忍受锤炼就能迎接美好的光明，但他却沉默犹豫了。
父亲说过，一个修士一生只有一次洗髓的机会，若他这次成不了，那以后就永无突破的机会了，是成是败，他不敢赌，常年的失败经验让他畏惧。
跳，还是不跳？跳下去可能会成功，也可能不得不接受自己永无突破的命运，若是不跳还能欺骗自己一会儿……
他的心就像被摆在不断摇晃的天平之上，犹豫之时，只听到周旁一道平静温柔的声音，那是沈白亦对他说：“云晟，你心性极好，只是体质不佳，我之前见你在面临幻境时能快速破解，但身上灵力外泄，想必你是五系灵根。”
“五系灵根修炼需要修士极为专注的控制灵力均匀分布在每一系灵根上，你若能沉住心，捱过洗髓的痛苦，定能拥有这种能力。”
听着沈白亦再平静不过的话语，云晟内心的焦躁在慢慢退去，他看着沈白亦的眼睛，心中一片平静，点了点头，“好。”
第166章 洗髓池
云晟缓缓踏入池水中，他的身体刚一接触那水，寒气瞬间入体，冲刷凌虐着他的经脉，这痛苦像被一千根寒针扎一样，他瞬间就想站起来远离池水，但又想起了沈白亦对他说的话，闭上眼咬着牙忍着。
沈白亦等到云晟入池，将怀中的小馄饨放在一旁，也打算入池洗髓。
这洗髓池是难能遇上的一大好机遇，傻子才会放过这机会。
进入池水前，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的体质从来不算好，一直以来都是靠潜心修炼来填补体质的缺憾。
这次若能洗髓成功，那以后修炼之路必定会顺畅一些，若是不成，那也是她的命数，她不会抱怨，只会继续坚定地前行。
“妈妈……”小馄饨一屁股坐在池子旁，葡萄大的眼睛担忧地望着她。
沈白亦摸了摸它的头，吐出心胸中的浊气，正打算入池时，地面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
平坦的地面开始震动，土地开始塌陷，一条淡蓝的粗壮巨龙灵体从中钻了出来，怒吼一声，直奔云霄！这震动让原本还在池水旁休息的修士们惨叫着跌落下去。
云晟急忙睁开双眼，朝着沈白亦大喊：“道友！下面发生什么事了？！”
他忍着剧痛想要从池中爬出来，却被沈白亦一声喝止，“别出来！若是现在出来，你忍受的痛苦将会功亏一篑！我下去看看，看能不能阻止这条巨龙，它只是灵体，掀不起大浪。”
“沈道友……”云晟见她纵身跳下，眼眶不自觉的就湿润了，千百年来，他受了不少冷眼嘲笑，还是第一次有人奋不顾身这么为自己好……
他必须一定要忍受这剧痛，成功洗髓突破修为，这样才不枉沈道友的拼死相助！云晟心想着，再次闭上双眼，任由寒水浸泡冲刷。
他殊不知，沈白亦会这么果断的跳下去，是因为她在巨龙口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赤色身影。
沈白亦站在高处，将底部的情况全部收入眼底，她看见的是，巨龙从地面腾空跃出，赤玉一身红色衣袍手甩魔鬼藤蔓与龙作战，衣摆飘飘，那赤色的衣袍如同飘荡的火焰，一抹鲜艳的红格外显眼。
只是当他一鞭将龙甩得怒吼，那龙张开血盆大口时，赤玉竟然主动钻入了它口中！
他身在巨龙的喉咙处，透过快要闭合的大口，朝着天上的沈白亦妖孽一笑，然后说了什么，巨龙的嘴巴就合上了。
沈白亦焦急跳下来，将全身灵力附在法杖上，一道十分霸道的佛光，朝着巨龙的脖子狠狠挥去！
哪知道那巨龙虽然只是一道虚幻的灵体，但却十分敏锐，很快察觉了沈白亦的攻击，头转过来喷了一道龙息，那霸道的佛光犹如一点蜡烛上的灯火，瞬间就被吹灭了。
巨龙再一甩尾，将沈白亦甩了下去，沈白亦跌落在空中，身子往地底下垂的时候，忽然才醒悟，之前赤玉站在那龙喉咙里对她说的话是：“下来！”
地面的洞不知道有多深，沈白亦只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运用丝毫灵力往上飞，只能任由自己往下掉。
穿过不知多厚的泥层，她掉在了一片柔软的草上，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副相当宏伟的宫殿。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错愕道：“难怪之前那宫殿怎么无法靠近分毫，原来这宫殿压根就不在地表，而在地底，地上那个只是个幻影。”
“不错，你说的对。”昏暗宫殿之中，有好听的声音应和着她，宫殿们缓缓开启，那人继续说：“进来吧，沈白亦。”
“你是谁？”为何又知道她的名字？沈白亦心中疑虑重重，脚步却自觉地往那宫殿中走，里面的力量让她非常的熟悉。
“进来吧。”那人轻笑了一声，只重复这句话。
她踏了进去，在她看不见的视角，宫殿门奇怪地颤了颤，就像石头丢入水中，水平面颤动，激起一圈圈波澜。
比起地面上那豪华的九飞龙池，这宫殿内只铺有青白的硬石头，十分的简朴，有一人站在那空旷的殿堂上。
那人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青衫，作书生打扮，面容清秀温和，但是气质却潇洒浪荡。
这样一个人放在人群之中是十分普通的，但沈白亦却不敢放松丝毫警惕，她看见这人右手手握星盘，周边隐隐约约有诸天星辰环绕，能将星辰困囚于身边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人？
“过来。”那人轻笑一声，笑容灿烂像个小孩，这纯粹的笑让沈白亦觉得十分亲和。
他走了几步，脚底下的青白石头忽然变幻成漩涡状，他就站在漩涡之中，朝着沈白亦张开双臂。
沈白亦后退几步，她不明白这是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作这个动作又是什么意思，再欢迎她？
她迷惑的时候，身后一声巨龙的吼声，那巨龙穿过高大的壁柱，飞向那人，匍匐在他脚底下，原本凶狠的龙在他脚底下乖巧得很，就像一只猫。
“噢”沈白亦这才懂了，那句“过来”不是对她说的，是对这巨龙说的，这巨龙应该是他养的灵宠。
那人摸了摸脚底下蹭来蹭去的巨龙，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沈白亦微微笑着：“沈白亦，终于等到你了，在我还没有完全消失之前。”
“什么意思？”沈白亦皱眉，她又听不懂这个人说的话了。
“我等了你很久，也观察了你很久，还好你总算是没让我失望，没让我的布局白费，重活了一次如今总算是活明白了点。”
“你！你是！”沈白亦瞪大眼睛，她听出了这人的话外之音，潜在意思，他知道自己重生的事情！
她还想继续追问，想往前走，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地面上的漩涡不断地扩大，延伸到她的脚底，她的视线开始模糊，余光中似乎看到了赤玉奔过来叫她的名字，又听到了那人轻笑着呢喃：“若是心性好，也勉强能继承我的星盘……”
第167章 漫天星辰
沈白亦再回神，周围的场景全部都变化了，她所视之处只看到漫天的星辰，而她就就在星辰之中。
大大小小的星子缓缓移动，变化成多个阵盘，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那些阵盘所吸引，因为她在阵盘里看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场景——青云宗主峰。
星子移动、旋转，速度时而慢时而快，她眼中的场景又开始变幻，从青云宗到清虚峰，她随着星子移动。
沈白亦来到她最惬意的小竹林屋，她的手摸过那一片片竹叶，风声萧萧，她不可置信地呢喃着：“这不是幻境，这触感是真实的……”
这些星辰阵盘，竟然可以让人真的回到过往……
她来到水波粼粼的湖边，看见清虚子正摇着头捧着一本书在教导徒弟，而坐在其下的师兄师弟们则是无聊地打打闹闹，沐言在逗三师兄玩，三师兄则是气得一头红发都要竖起来，清虚子见了摇摇头和蔼地笑。
而沈白亦慢慢走到其中，看着眼前这一切熟悉的过往，心里又激动又怀念。
“师傅……”她呢喃着，可场景又迅速转变。
上一秒她还在师傅和睦的教导中，下一秒就来到了魔修攻来的时刻，整个主场横尸遍野，她孤孤单单地站在最中央，被绝望与悲伤包围。
过了这么久，这一天的感受她永远毕生都忘不了，看着整个宗门都被魔修屠杀毫无反抗之力，掌门师傅只能用自爆来换取他们的性命。
她的心脏艰难地跳动着，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自那一刻她的道心摇摇欲坠。
“再次回到宗门，你感觉如何？是否内心悲凉、绝望和愤怒？”突然有一人站在她旁边，和她一同看着悲怆的场景。
沈白亦缓缓转头，注意到这人正是之前宫殿里面的人，听他字字说到自己心痛处，句句都要割下心里一块肉，忍不住反讽回去，“上星君人，你没了肉体说话还这么毒舌，不愧为真神风范。”
“哈哈哈。”那人听到沈白亦如此讽刺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女子倒是眼尖，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只是一魂魄灵体的？”
沈白亦冷哼了一声，并不回话，她从一开始在宫殿见这人时就发现了，她是禅修，对一个人到底是死是活敏锐得很。
如果她没猜错，眼前这个人可能已经死了快好几万年，如今这副样子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君人以星辰布局，引我众人来此，有什么目的？”沈白亦说话带着刺，这人明知道自己的心结，却三番两次让自己陷入这困境中。
上星君人望着前边暗沉的天地边界线，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没什么目的，只是这漫长岁月真的太无聊了，总得找点乐子玩，好不容易看见有人来到这遗迹中，我岂能放过这等乐子？”
“呵呵，君人好雅兴。”
面对沈白衣接二连三的讽刺，他也不恼怒，带着笑意淡淡问：“天地之间，肉弱强食，螳螂捕蝉，黄雀又吃螳螂，你身为禅修，在大道上修行数载，为何道心破损，开始怀疑大道？”
他这问题让沈白衣愤慨，立马回应：“我当然在大道上修行，可我从小被师傅宗门教导，磅礴天道，应该是公平正义伟大的，为何我宗门师傅师兄第这等善良之人，会遭到如此灭门之灾，受如此侮辱？！
如果大道之上都没有善良慈悲，我等弱小之人就注定被强者恶者侮辱踩踏，那我修行的大道意义何在！？”
上星君人依旧不恼，玩弄着垂落在衣襟处的雪花，无所谓道：“你们常常说大道无情，也许大道就是无情的，大道只需要追求永恒的力量，不需要感情良善那种脆弱的东西。”
他带着笑意问：“小女子，若你不信大道，为何又来到上界修行？”
“正因为我不信大道，所以才要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报我宗门之仇。”
他继续问：“可你不信大道，如何修行？”
“呃……”沈白亦沉默了许久，她就站在这雪中，天地之间没有任何光亮，她一直站在这样晦暗的雪地里，沉默着，寻找着。
上星君人见她沉默了，脸上笑容绽放得更大了，嘲讽她：“你们禅修书籍中总说，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可在我看来，不过是可怜人的自我安慰罢了，天道之下，人人都是蝼蚁，人人皆可毁灭。”
“饶是我，纵使修炼成了真神，倒头而来落得一缕魂魄飘荡在这遗迹里，也只不过是个笑话……”
“哈哈……”他自嘲地笑了笑，拂去肩膀上的雪，对着还在沉默的沈白亦说：“算了，回去罢，若道心已毁，就别再苦苦挣扎了。”
他手中捏决，周身星辰缓缓移动，空气开始扭曲，画面即将消散。
“不是的！”可沈白亦在这时候抬起了头，反驳他：“杀中有生意才不是个笑话，书中说光中见暗，暗中生光。”
“噢？这么说你有新的见解了？”上星君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反身过来看她，看见沈白亦原本暗沉的双眼中突然迸发出了熠熠光辉，觉得好奇不已。
沈白亦看着他，继续说：“当年我在禅书中读到这两句话，一直困惑不已，反思不得其解，什么是光中见暗？什么又是暗中生光？那时候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刚迎来元婴雷劫的洗礼，修为大大长进，所有人为我欢呼，我站在光彩明亮的光芒里，自然就忽略了阴暗处的危机潜伏。
后来上界修行之人勾连魔修，进攻我青云宗，我整个宗门没有活路，那时的我身在黑暗里，每日怀疑自我、怀疑道心，也就忽略了黑暗中的生机与光芒……”
“你这说法倒是有意思。”上星君人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又接连打击她，“但你和我说这个做甚，你敬天威，天不怜人，你师傅掌门的自爆难道不是一场笑话？”
“当然不是！”
第168章 天道大仁
“你之前说大道无情，人人皆是蝼蚁，可像我师傅这样伟大的蝼蚁，却宁死不屈，以自己的生命来换得我的修行。”
上星君人斜睨她一眼，“那又怎样，换得你修行，如今你还不是道心已毁，再无出头之日？你师傅的努力在残忍天道之下又有什么用？”
“不，有用。”沈白亦看着前方茫茫的白雪，呵出一口浊气，“君人，或许你说的一部分是对的，天道从来就是残忍的，肉弱强食是这天地之间唯一的法则。”
“我宗门、掌门和师傅毁于这条法则之下，强者利用这法则凌辱我宗门弟子，杀我辈生命，却不可侮辱我辈尊严。
我师傅从容赴死，我和我宗门弟子侥幸生存，只要我们还活着，还在这大道之上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