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江同学的告白书-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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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婧芳看着喝得脸通红的江学文,嫌弃道:“酒量不行还总是喝多,一喝多废话就一大堆,毛病。”
夏竹抿着唇笑。
这一点倒跟陆国铭不一样,陆国铭酒量好,极少有喝醉的时候,偶尔那么一次醉酒,只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不会撒酒疯。
两个女人由此延伸,聊起家庭、孩子的话题,也很有共同语言。
只有江淮宁和陆竽所在的一隅相对安静,陆竽进门后脱了外套,穿着海军风的翻领针织衫,内搭是一件白衬衫,只露出木耳边的袖口。一头及腰的长发剪短了,到肩膀张骨肉匀称的白净的脸。
注意到江淮宁打量的目光,陆竽埋低了头,心口热热的。
她端起手边的橘子汽水喝了一大口,清凉的液体带着细细密密翻上来的小气泡,滑过喉咙,驱散了那股热意。
“尝一下我妈做的蒜香排骨。”江淮宁换上公筷,夹了一块排骨放她碗里。
排骨表面煎得金黄焦脆,裹着蒜蓉,点缀青红椒碎,还未入口,只闻香味就令人口中生津。陆竽尝过一口便说好吃。
孙婧芳早注意到他们了,闻言,将那盘蒜香排骨转到陆竽面前:“好吃就多吃几块,阿姨学了不少菜,以后慢慢品尝。”
陆竽咽下嘴里的肉,连忙说:“谢谢阿姨。”
——
午后,陆国铭夫妇俩坐着喝了两盏茶,看时间不早了,起身告辞。
孙婧芳把手里的瓜子扔下,赶忙跟着起身:“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不了,这会儿到车站正好能赶上三点多那趟车,再晚就只能等四点那一趟了。”夏竹压了压手,“你们别送了,快坐下吧,忙了一上午了。”
孙婧芳声音含笑:“招待不周,你们别见怪才是。”
“哪里的话,我看你厨艺好得很,当餐厅大厨都没问题。”夏竹说完,扭头看着不动如山的陆延,喊了一声,“陆延,快把手机给哥哥,我们要回去了。”
陆延依依不舍地退出游戏界面,将手机还给江淮宁,朝他挥了挥手:“哥哥再见。”
“再见。”江淮宁捏他小脸,“有空再来玩。”
陆竽将他们送到电梯口,夏竹抚了抚她的头发,趁着等电梯的间隙,柔声叮咛:“在别人家里要听话,遇到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常来看你。”
“嗯,我知道了。”陆竽抱住她,闻着她身上舒适安心的清香味道,心里酸酸胀胀的。
电梯正好到了,陆国铭打断母女俩的依依惜别:“走了。又不是见不到了,搞这么伤感干什么?”
电梯门关闭,父母的身影看不到了,陆竽这才慢慢转过身,只见江淮宁长身倚在门口等着她,他身后是江学文夫妻俩。
显然,方才他们没有过去相送,是为了给她们母女俩留足说话的空间。
陆竽心里感动,微微笑了一下。
“快进来吧,安全通道那边吹来的风冷,别冻感冒了。”
孙婧芳把傻站着的女孩拉进屋里,问她要不要睡个午觉,明天可就开学了,高三下学期的紧张程度可想而知。
陆竽听话地进了卧室,站在床边环顾四周,再一次观察各处的布置,既感到受宠若惊,又有些愧怍,她好像鸠占鹊巢了。
“唉——”
叹了长长一口气,陆竽脑子里仍旧乱如麻,只能借着整理东西来转移思想。
她摊开行李箱,从里面取出衣服,一件件用衣撑撑起来,挂进衣柜里。
行李箱被清空后,她躺倒在床上,清洗过的床单被套散发着洗涤剂的淡淡香味,陆竽翻个身把脸埋在里面。
快要睡着之际,手机“嘀嘀嘀”响起来,是qq消息的提示音。
陆竽伸手在床边摸索,拿到手机后侧躺着按亮屏幕。
黄书涵发了一堆表情过来,最后才说起正事:“鲈鱼鱼,我们明天几点出发?听周鑫说,老金腿受伤了,明天不开车。”
老金是开班车的司机,跑卢店乡和昽山县往返,每天的早班车就是他开的,一般是早上六点左右。其他的司机都是七点往后。
陆竽瞬间睡意全无,手掌撑着床坐起来,咬紧了下唇。
她有罪,她忘了跟小伙伴说,明天不用给她占座。
陆竽捧住脑袋,她有点头痛,要怎么解释才不至于让黄书涵误会呢?
她思考的时间太久,黄书涵等不及,直接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清脆的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将正在绞尽脑汁组织语言的陆竽吓到,她慌忙拿起手机,接通后唤了声:“喂,书涵。”
“你是不是在学习没看到我的消息?”黄书涵把qq上发过去的内容重说一遍,“我们是要等七点以后的车还是包车过去?其实我们人多,包车也很划算。等车也行,反正一上午都能报名。”
陆竽挠了挠额头,支支吾吾道:“你们……你们自己决定吧,不用跟我商量。我这学期开始走读,我妈在学校附近给我租了房子,我今天已经搬过来了,明天直接去学校报到。”
黄书涵惊呆了:“你妈要陪读啊?”
“也不是。”
“那你是一个人住?”黄书涵话音都变了,“太恐怖了,一个人住陌生的小区陌生的房子,下了晚自习也没人陪同。陆竽你是怎么想的?我还以为你妈陪着你呢。”
陆竽扶额,遮遮掩掩道:“不是。”
黄书涵是个急性子,忍不住咆哮:“你快给我说清楚!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怎样的?我很担心你啊!”
陆竽轻轻叹息,只得从头开始解释:“你知道的,我爸和江淮宁他爸合作开发碧水潭度假山庄,我妈跟他妈妈关系也不错,聊天时提到想陪读的事,江淮宁的妈妈就说家里刚好有空房间,于是……事情就是这样。”
黄书涵耐心听完一长段话,没有出声打断,下巴已经惊掉到地上了。
“所以,你和江淮宁,你俩,同居了?”黄书涵说话卡顿,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足可证明她的吃惊程度。
陆竽倒吸一口气,她说什么来着?
让黄书涵知道她住在江淮宁家里,一定会对他俩的关系产生误会!
陆竽无语:“我说得很清楚了,是因为……”
“s!不必再强调,我只知道你俩确实同居了。”短短几秒钟,黄书涵脑中已经联想到了诸多里男女主角的同居场面,“你岂不是能看到美男出浴图?”
陆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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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要不你也住进来===
开学这天气温陡然下降好几度,室外冻人。清晨的天空布满阴霾,灰沉沉的,好似能吞噬一切。
黄书涵衣着笨重,喘着气上了车,见顾承独自一人坐在两人座里靠过道的位子,后颈枕着靠背,微仰的脖颈显出锋利喉结,双眸微闭,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黄书涵恶作剧心起,猫着腰悄悄走近,想吓他一跳。
还没靠近,顾承先睁开眼,狭长的单眼皮上挑,一双眼凌厉锐利,眸光扫过:“想干什么,非礼啊?”
黄书涵尴尬地收回手,退回去,坐在过道另一边:“你才非礼。”
顾承坐直了,从口袋里掏出透明塑料袋包裹的包子,啃了一口。
黄书涵笑道:“一年365天,只有开学的时候你才起这么早吧?”
顾承懒得跟她说话,一口一口咬着包子。
这个寒假,顾振翔没回老家,在瓯城过年,派了秘书回来把老太太和顾承接了过去。顾承不想去,但他担心老太太被他那个不讲理的后妈磋磨,只能跟去,开学前几天才回。
一个假期没见,他头发剃短了,两鬓的轮廓分明,帅得嚣张凛冽,不加掩饰。
车上陆陆续续上来人,不到二十分钟就坐满了。过道里站了人,不断有人问顾承,里面那个靠窗的位子有没有人坐。
那里放着他的书包。
“有人。”顾承冷淡地回。
黄书涵的视线被过道里拥挤的乘客挡住,依稀听见顾承的话,从缝隙里看他:“你不会是给陆竽占的座吧?”
顾承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打了个绵长的哈欠,吃完早餐人更困了,双手抱臂合上眼帘继续睡觉。
班车启动,驶过中心街,经过一个加油站就到了陆竽的家。
顾承掐算好时间,撩开眼皮,扬声喊:“师傅,停车。”
黄书涵看不到他人,干脆站起来,身子随着停车的惯性向前倾,她手握住前面的座椅靠背稳住:“师傅,他搞错了,往前开吧。”
司机扭头,冲后面喊:“到底停不停?”
黄书涵忙不迭说:“不停不停。”
车子重新启动,在雾蒙蒙的天气里,颠簸着缓慢前行。
顾承身上那股慵懒劲儿散去一些,撑着座椅扶手扭过身,薄薄的眼皮底下,深褐色的瞳仁染上困惑:“陆竽不走?除了老金的车,这是最早的一趟了。”
他拿出手机看时间,七点过十分。
顾承十分确定,这就是最早的一班车。
黄书涵坐下来,抱住身前的书包,隔着人群跟他对话:“你还不知道吧?她这学期不住校了,改走读,住在江校草家里,昨天就搬过去了。”
黄书涵叹口气,有些惆怅,以后放假不能跟陆竽一块走了。
“她跟你说的?”顾承嗓音沉哑。
“嗯,我们昨天聊过天。”
“她怎么没跟我说?”顾承声线愈发低,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黄书涵。
恰好车里安静,黄书涵听见了,回答他:“跟谁说不都一样。”
顾承再没说话,单手拎起用来占座的书包,站起来塞进头顶的行李架上,让出位子给别人坐。
——
陆竽刚起床,在卫生间里洗漱,房门被敲了两下。
她叼着牙刷含着满嘴泡沫跑去开门,江淮宁站在门外,松散的绒线衫罩住宽肩窄腰,黑色长裤显得腿修长笔直。他看着她笑:“好了吗?吃早饭了。”
“唔。”陆竽口齿不清,“马上。”
她赶忙回到卫生间,弯腰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漱口时,抬头看着浴室镜中的自己,头发乱蓬蓬没有梳顺,脸也没洗,嘴唇四周沾着泡沫,身上是粉色的珊瑚绒睡衣。
想到黄书涵昨天的戏言,陆竽窘了。
没有美男出浴图,只有邋遢少女晨起鸡飞狗跳图。
陆竽快速洗漱完,换了衣服出去吃早饭。
孙婧芳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米线端到陆竽面前,笑问:“昨晚睡得好吗?没有哪里不适应吧?”
“嗯,很好。”陆竽乖乖巧巧点头,声音温软。
孙婧芳昨晚炖了鸡汤,早上加热过,煮了一锅米线,捞起来舀上两勺鸡汤,再加几棵小青菜,美味营养的早餐就成了。
陆竽先喝了口汤,胃里顿时暖了起来。
班主任一般要到八九点钟才会去教室,她不用像以前那样先到宿舍整理床铺,再去教学楼报名。时间很充足,她吃得慢条斯理。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从客房的方向传出来,陆竽抬头,看对面的江淮宁。
他把筷子架在碗口,回房拿手机,边走边接电话:“你们到了?这么早……还在吃早饭……那你们上来吧。”
陆竽听见几个字,大致猜到打电话的人是谁,垂眸盯着碗里清亮的鸡汤,心口紧缩。
“沈欢打来的。”江淮宁坐下,手机搁在手边,拿起筷子接着吃,“他们已经过来了。不着急,时间还早,咱们慢慢吃。”
陆竽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沈欢和沈黎,脑中不由自主浮现沈黎的脸,以及她那天在洗手间说的话。
“哦。”陆竽攥紧筷子,心底发虚。
片刻,门铃响起,孙婧芳去开门,笑着迎两人进来:“吃过了吗?没吃就在阿姨这里吃一碗鸡汤米线。”
沈欢一手扶着壁柜,换了鞋进来,空气里漂浮着鸡汤味,他深吸一口气,懊恼道:“早知道就不在早餐店里吃了,好香啊。”
“要不要再吃点?”孙婧芳问。
沈欢摸着被撑起的肚皮,嘿嘿笑道:“吃不下了,刚干完一碗豆腐脑,吃了一屉小笼包,还解决了一根我姐剩下的油条。”
“那是吃得够多的。”孙婧芳笑笑,问沈黎,“黎黎要再吃点吗?”
沈黎摇头,披散的长发被分到两边,垂在胸前,显得一张脸巴掌大小,白皙莹润,笑起来清纯可人:“不用了阿姨。”
转过玄关墙壁,姐弟俩被坐在餐桌旁的陆竽惊到了。
在他们开口询问前,陆竽吸溜完最后一口米线,一口气喝完汤底,嘴巴都没来得及擦,逃进了房间。
沈黎的视线紧紧跟着她,见她进了江淮宁的卧室,瞳孔微缩,许久都没回过神。
沈欢眨了几下眼,率先问道:“老江,鲈鱼怎么在你这儿?你们昨天又补习功课了?怎么没有叫上我啊?”
他一声接一声控诉,江淮宁没认真听,若有所思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陆竽又不是不认识沈黎和沈欢,躲开干什么?难道面对他们俩,她也会不好意思?大家都这么熟了,没必要啊。
江淮宁收回视线,抽了张纸巾擦嘴,懒得解释太多。
孙婧芳替他说了:“陆竽以后就住在这里,一直到高考结束。”
沈欢心思简单,想到什么,欲哭无泪地对江淮宁说:“这么说,你俩以后下了晚自习还要在家偷偷补课,我岂不是被落下了?”
江淮宁推开凳子,长腿迈开,往客房走。
房门敞开,他清朗好听的声线传出:“你不是一向把‘睡觉大过天’挂在嘴边吗?补不补课跟你有什么关系。”停顿了下,他戏谑地问,“要不你也住进来?”
沈欢眼睛睁大,天真地问:“可以吗?”
江淮宁取出外套展开,套在身上,拎起椅子上的书包挎到肩上,慢悠悠地走出来:“你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
沈欢转瞬黑了脸,跳起来捶打江淮宁。
孙婧芳被两个孩子逗得哈哈大笑。
江淮宁站在客厅等了会儿,不见陆竽出来,抬腕看了眼手表,她已经进去十分钟了。沈欢也注意到了:“鲈鱼在干嘛呢?”
话音落地,磨蹭许久的陆竽拉开了门,她校服外面裹了件中长款的姜黄色棉服,袖口戴了短短的套袖。
她低头避开沈黎的目光,错开身大步往前走。
要不是江淮宁拉住她,她可能会忘记换鞋,穿着棉拖就直接出去了。
江淮宁把书包放在矮凳上,蹲下来系鞋带的间隙,偏头问陆竽:“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突然之间变得很沉默,他觉得她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具体不对劲的地方。有时候真想住进她脑子里,想知道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想些什么。
陆竽摇头,轻轻一笑:“没有啊。”
四个人乘电梯下楼,出了居民楼门,跟上次一样,只有三辆自行车。
陆竽抿唇,攥着手心踌躇不已。
正好,沈欢热心问了句:“鲈鱼,你是坐老江的车,还是我的车?”
陆竽感觉自己被解救了,松口气,绕过江淮宁的自行车,径直走向沈欢。她垂下眼睫,说:“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