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江同学的告白书-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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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陆竽转头去看孙婧芳,莹润的眼眸闪过感动。
孙婧芳放好书包过来,笑着拍拍她的肩:“还愣着干什么,快坐下来吃吧。”
江淮宁绅士地帮忙拉开椅子,看着陆竽坐下。他坐在她旁边,给她倒了一杯饮料。
陆竽一身的疲惫褪去,亮堂的灯光下,周身都被温暖和幸福包裹。
她知道孙婧芳做出一桌菜不容易,非常懂事地把每道菜都尝了一遍,到最后撑得都快吃不下了。
孙婧芳看出来她的心思,笑了笑:“傻孩子,留着肚子一会儿吃点蛋糕。”
江淮宁起身关了顶灯,餐厅陡然暗下来,窗外星星点点的霓虹照进来,忽明忽灭。小县城不比大都市,夜里没有璀璨到刺眼的光带,只有幽微的灯火。
蛋糕上插了两支粉色蜡烛,写着数字1和9,江淮宁拿打火机点燃了,弯起唇角对陆竽说:“快许愿。”
陆竽被他们注视着,有点腼腆,双手合十,微低着头轻轻合上眼眸,认认真真地许下三个愿望。
一愿家人身体健康,二愿高考能金榜题名,三愿……三愿江淮宁平安喜乐,即使他们将来会相隔两地。
陆竽缓缓睁开眼,摇曳的烛光里,她眼睫轻颤,吹灭了蜡烛,在一片黑暗里弯了弯眼睛,笑意清浅。
江淮宁重新打开灯,听见身后孙婧芳柔声问:“竽竽许了什么愿望?”
江淮宁回头:“妈,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陆竽愣了下,没有说出愿望。
江淮宁切了蛋糕,一人吃了一小块,剩下的放进冰箱里。
夏竹在这时打来电话,陆竽拿着手机去阳台,跟她聊了一会儿。
明早还要考试,今晚两人都不打算再熬夜,各自回房睡觉。
陆竽肚子有些撑,洗过澡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动消食,又怕影响楼下的住户,干脆到床上躺下,两只脚高高跷起,在空中蹬自行车。
“陆竽,你睡了吗?”
外面响起敲门声,是江淮宁的声音。
陆竽刷地放下腿,坐了起来:“没、没睡。”
她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慌乱地踩上拖鞋,还没穿好就连蹦带跳地去开门。
房门外,江淮宁穿着干净的白t恤和宽松长裤,身上一股沐浴过后的清爽味道,潮湿的短发黑黝黝的,黑眸微低,唇角带出一点笑:“生日快乐。”
江淮宁握住她的手腕抬起来,掌心向上,把一个深蓝色的小盒子轻放在她白嫩的掌心:“陆竽同学,19岁生日礼物,收好了。”
陆竽微微一愣,视线落在自己手上,她五指收拢,攥住了盒子,心跳不争气地漏掉了一拍。
她本不该这样,可是她控制不住。
客厅里无人,江淮宁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声线,磁性低沉,犹如拨动了大提琴的琴弦。陆竽心跳一下快过一下,脸颊也微微发烫。
“不打开看一下?”他说。
陆竽指尖有点麻,打开盒子,丝绒布上躺着一条精美的项链,底端缀着七颗小小的钻,连在一起是北斗七星的形状。
“喜欢吗?”江淮宁垂着眼,看她呆呆的模样,笑了一下。
陆竽呼吸彻底乱了,很想让他不要对她这么好,她容易沉溺在他制造的温柔里,无法抽身。
江淮宁提议:“要不要戴上试试?光看着可能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她脖颈白皙纤细,锁骨精致,戴上一条项链一定很好看。他目测过,这条项链的长度刚好能让闪亮的几颗钻卡在她两枚锁骨中间的位置。
光靠想象不够,他想看她戴上的样子。
陆竽试着调整呼吸,才没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正常:“是不是很贵?”
“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江淮宁愣了下,很坦然地说,“不贵。这又不是真的钻石,是锆石,很便宜。”
陆竽心里没有了负担,取出项链想要戴上,手绕到后颈试了几下没能扣上锁扣。
“转过去,我帮你。”江淮宁握住肩膀扳过她的身体,让她背对着自己,他捏住她手上的锁扣,轻松扣上,“好了。”
陆竽转过来,她穿了条米白色的荷叶领睡裙,胸前有三枚小巧的扣子,最上面一颗没扣上,正好露出锁骨,耀眼夺目的钻石就点缀在莹白的皮肤上。
江淮宁看过一眼,轻咳着错开视线,声音低低:“你戴着很好看。”
“谢谢你送我礼物。”陆竽有点不自在,垂下脑袋,手指摸了摸脖子上冰凉的链子。
江淮宁挑了下眉:“跟我还客气。”
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之间淡淡的暧昧气氛,陆竽跑回房间,拿起床上的手机,放到耳边:“顾承。”
江淮宁准备回房,忽然听到这个名字,脚步顿住了。
“你说你在哪儿?”陆竽惊讶地扬起声音,抬眸看了眼窗外,不可置信道,“现在吗?你怎么出来的?翻墙?”
陆竽一句比一句吃惊,挂了电话,匆匆往外跑。
被江淮宁一把攥住,他沉着脸拧了下眉:“干什么去?”
“顾承在小区外等我,说要给我送个东西,我得出去一趟。”陆竽没有隐瞒他。
江淮宁上下打量她一眼,就差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在脸上,语气淡淡地说:“你就打算这样子出去?”
陆竽低头看了眼自身,穿睡裙外出确实不合适,折回房间拿了件稍长的外套穿上,衣摆能盖到大腿。
出来后,她发现江淮宁在t恤外穿了件运动外套,怔了怔。
江淮宁拽了拽衣襟:“我跟你一起出去。”
陆竽没拒绝,两人轻手轻脚出了门,没惊扰在主卧休息的孙婧芳。
出了楼道门,夜里的风还有些凉,陆竽拢了拢外套,走到小区外,看到路灯下长身玉立的身影。
江淮宁驻足,没再往前,两手插兜在小区门口等着,眼睁睁看着陆竽小跑过去,脸色晦暗不明。
顾承眉峰凌厉,凉凉地瞥了江淮宁一眼,不在意地收回视线,将手里的东西给陆竽:“没能吃上饭,总得送你个生日礼物。”
从前他们这群人过生日,聚餐最重要,送礼物都是其次,不怎么在乎这些。
“谢谢。”陆竽接过来抱在怀里,挥了挥手,“你快回去吧,以后别翻墙了,让老师逮住就完蛋了。”
顾承挑着唇轻笑,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庞泄出几分痞气,他俯下身凑到她跟前:“我大老远跑过来,就一句话给我打发了?”
“哦,你要吃蛋糕吗?”陆竽说,“我明天带给你。”
“谁稀罕那玩意儿。”顾承哼笑,握住陆竽的胳膊,挑衅一般抬了抬眉,“抱一个我就回去。”
陆竽以为他在开玩笑,使劲儿挣开手,拿话损他:“你翻墙摔坏脑袋啦?”
趁她不注意,顾承一手揽过她肩膀,把人箍进怀里用力抱了一下,在她发飙前,松开了手,转过身背对她,一边潇洒地大步往前走,一边摆手:“走了。”
皎洁的月光温柔撒下,笼着少年张扬放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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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她就那么喜欢顾承吗===
陆竽抱着一只威武的小狮子毛绒玩具回来。
四月中旬的夜里,凉风缠绕着裸露的小腿,凉意顺着皮肤往上爬,陆竽打了个哆嗦,跺了跺脚说:“我们进去吧。”
江淮宁沉沉地“嗯”了声,掏出门禁卡刷开了小区侧门。
两人沉默着回了家,锁好门。
陆竽走进房间,正准备关门,江淮宁出声叫住了她。陆竽停了步子,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江淮宁与她隔了几步的距离,声音很低,仿佛打开了夜间电台:“北斗七星会随着季节和时间偏移,但是会永远指着北极星……”
就像你无论在哪里,我总会想着你,向着你。
陆竽愣愣地听着他的话,联想到他送她的项链,她下意识抬手摸了下。陆竽知道北斗七星会永远指向北方,古人常用这个方法来辨别方位,沿用至今。但江淮宁突然提起这个,她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
江淮宁并未解释,淡笑着说:“晚安。”
他说完没有立刻离开,站在原地等了几秒。
陆竽后知后觉,跟他挥挥手,道一声“晚安”。江淮宁看着她的眼睛,最后说了句“早点睡”,回了隔壁的房间,眼神一瞬暗下来。
顾承倾身抱住陆竽那一幕,在他脑中反复上演,冲击力太大,以至于他竭力克制,胸口仍旧像堵着棉花一般窒闷。江淮宁并非看不出顾承是故意气他,可他还是上了当,心绪起波澜,难以平静。
继而想到那一晚,他问陆竽有没有喜欢的人,她犹豫着不肯说。他一再追问,她仍然闭口不谈,还转移了话题。
难道她喜欢的人是……
江淮宁闭上眼,他发现自己连想象一下都会心脏揪扯着难受。
陆竽懵懵懂懂,关上门,脱掉外套躺到床上。小狮子玩偶毛茸茸的,摸起来柔软顺滑,陆竽摩挲了几下,思考江淮宁刚才的反应,有点奇怪。
她手指摸到玩偶背后一块凸起,愣了愣,把玩偶举到眼前,后背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陆竽坐起来,拉开后面细小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深蓝色的福袋,用明黄色的丝线绣着“平安”二字。
福袋的纽扣圆鼓鼓,也是金黄色的,用绳子缠绕而成。陆竽指尖挑开,倒过来抖了抖,掉出来一个胖乎乎的紫色玉葫芦吊坠,还有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纸。
陆竽愣住了。
这时,手机连着响了几下。
陆竽拿起来看,顾承已经顺利回到学校宿舍,给她发来了两条消息。
顾承:“你觉不觉得那个小狮子长得很像我?”
顾承:“玩偶里藏着福袋,记得拿出来随身携带,里面装了平安符,请寺庙里的大师开过光,特别灵,能保佑你心想事成。”
陆竽笑了,捧着手机打字:“已经看到了,谢谢。”
她抓起毛绒玩具仔细端详,小狮子脑袋上一圈淡褐色的毛炸开,又可爱又威风凛凛,确实有几分顾承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的神韵。
陆竽扑哧笑了,倒在了床上,脖子上的项链随之滑落到颈侧。她伸手摸了摸,再次爬起来,跑到书桌前,上面搁着一面小圆镜,她凑到镜子前看脖子上的项链。
七颗闪亮的钻连成北斗七星,挂在锁骨中间的凹陷里。
陆竽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动手取下来,装进盒子里,放到抽屉最里侧藏起来。
——
次日早晨,在家吃完饭去上学,江淮宁观察细致,还没出家门,他就发现了陆竽脖子上没戴任何东西。
从电梯里出去,他没忍住问:“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项链?”
陆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注意到了,怔了下,笑着轻声解释:“感觉在学校里戴首饰不太好。”
“我看到学校里有女生戴,老师也没说什么。”说话间,江淮宁看到她手里拿着的钥匙串上挂了个小小的福袋,上面绣着“平安”二字,以前没见她用过。
是谁送的不言而喻。
陆竽改口说:“我害怕弄丢了。”
她前言不搭后语,江淮宁越发觉得她是在找借口搪塞他。顾承送的礼物她随身携带,他送的礼物她就束之高阁。
她就那么喜欢顾承吗?
陷入自我怀疑的江淮宁没有理智可言,他似乎忘了,他去年送给陆竽的腕表,她一直好好地戴在手腕上。
但他此刻就是很生气,完全克制不了,面无表情地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并且越走越快,忘了骑车。
陆竽只好跟上去,她能看出他不太高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出小区的时候,正好碰见沈欢他们。
“早啊。”沈欢眉开眼笑,很会带动气氛,“真是难得啊,竟然跟你们一块上学。”
江淮宁没搭理他。
沈欢一脸懵,转头向陆竽打听:“一大清早的,谁招惹他了?”
陆竽眼神无辜,拿手指着自己:“大概、可能、也许是我。”
沈欢乐了:“你怎么惹他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陆竽对江淮宁就像那些追星女孩对待自家偶像一样,崇拜到极点,能惹怒江淮宁,真是稀奇了。
陆竽回答不上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江淮宁可能是气她没有戴他送的礼物,可是她给他解释过了啊。一来,虽说学校没有不允许学生佩戴首饰的条例,实际上戴这些饰品的人不多,她不想当个例;二来,她确实害怕弄丢了。
江淮宁说项链很便宜,不贵重,她就是很喜欢,很怕哪里弄坏了。
——
联考成绩出来了,陆竽考得不太理想。
“不太理想”只是刘海志给的委婉说法,事实上,翻看过往成绩,就会发现这是陆竽近半年考得最差的一次。
不到六百分。
陆竽在老师办公桌上看到成绩单的时候,表情是空白的。
刘海志没说责备的话,只关心地问她:“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高考前会安排几次模拟考,让学生对高考有个清晰的认知。模拟到底是模拟,代替不了真正的高考,一切都有机会补救、挽回,一切都来得及,不存在一锤定音。
教书这么多年,刘海志见过不少模拟考不行,高考冲上去的学生。
学习跟练车一样,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顺手,当你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就会冷不丁冒出一个瓶颈期,不进反退。
陆竽摇头说没有,她最近的状态是有些不好,但她发誓,她绝对没有在学习上有过被影响的时刻。
刘海志留她在办公室谈了会儿话,主要是开解她,没聊太多学习上的事。
之后,放她回教室,让她把成绩单带回去贴上。
整个晚自习,陆竽一句话没说,拼命地刷题,历年真题卷她都快倒背如流了,依然不停地刷。
晚自习快结束时,数学老师找她谈话,紧接着是物理老师、化学老师。
高三下学期以来,陆竽稳居班级前五,有三次拿了第一,成绩突然掉这么厉害,除了班主任,其他几科老师也很担心。
陆竽本来不觉得这是多么严重的事,一开始是有点儿不能接受,但她在努力自我调整。就像江淮宁曾经说的,成绩只是一块试验石,不管怎样,跨过去就不要再回头过久地凝视它——她一直是这么做的。
然而,在被老师轮番叫到办公室谈话后,她的情绪终于被逼到崩溃的零界点,只需风轻轻一吹,她就能摔下去。
回家的路上,碍于沈欢和沈黎在,江淮宁有心想安慰她,忍着没说。
到家后,孙婧芳欢欢喜喜地跑过来问他俩考得怎么样?
江淮宁摇摇头,拼命使眼色,没能拦住她的话。
孙婧芳话说出口才接收到儿子的眼神暗示,再看一眼陆竽的脸色,顿时猜到她可能没有考好,一摆手,潇洒道:“考完了就丢到一边去,一次考试代表不了什么,咱们高考的时候见真章!”
陆竽知道她在安慰自己,轻轻笑了:“我没事。下次考好就是了。”
孙婧芳点头:“这就对了。”
陆竽放好书包,在餐桌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