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江同学的告白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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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顺械哪源饺瞬琶闱啃菡健! ∫慌哉咀诺纳蚶枳匝宰杂镆话阈∩盗司洌骸肮植坏媚悄猩豢弦鹑说莸乃亍薄 。馔饣埃 〗茨菏撬崃宋也凰怠! 」顺校何颐鞘乔嗝分衤鞳K?跟我比?哼哼。 陆竽:……一脸懵逼。jpg 沈欢:我的人设是坑货? 黄书涵:吃瓜爱好者【举手】 董秋婉:吃瓜+1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 #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第5章 四百块够吗===
下午五点多,陆竽骑着自行车,迎着暴烈的夕阳回到家。 还没进屋,她就听见陆国铭的声音,温和慈爱:“你这都快开学了,作业写完了吗?一天到晚就知道看电视,什么时候你能跟你姐一样,不用我操心就好了。” 陆延眼睛盯着电视里播放的《猪猪侠》,乖巧地回:“写完了写完了。” 陆竽进了客厅,在门边的鞋架处换上拖鞋,跟陆国铭打招呼:“爸,你回来了。” “啊,明天放一天假。”陆国铭闻声,朝她看去一眼,“你明天开学要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我晚上再检查一遍。” 陆国铭闻言,便没再啰嗦。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他这个女儿都非常让人省心,反观陆延,才上小学一年级就问题一大堆,跟他姐姐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厨房里,夏竹将炖好的鸡汤盛出来,侧个身,声音穿过院子传到客厅里:“电视停了,洗个手过来吃饭。” 陆延扭头回:“来啦。” 拿遥控器关了电视,陆延从长条木椅上溜下来,穿上拖鞋往院子里跑。 陆国铭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啤酒,对陆竽说:“你弟他就吃饭最积极,学习上要是有这个冲劲儿我就阿弥陀佛了。” 陆竽笑了笑,搬出两张椅子,下了台阶,放到院子里。 一整个夏天,一家人都是在院子里吃晚饭。水泥地暴晒了一天,热气蒸腾,饭前泼上几桶水井里抽出来的沁凉的水,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 “陆延,一边去,别挡路。”夏竹将一盆鸡汤端上桌,手烫得不行,连忙捏了捏耳垂。 陆竽帮着端出一盘肉末茄子,一盘凉拌黄瓜皮蛋。夏竹转个身折回厨房,又端来一盘豇豆炒肉、一碗秋葵蒸蛋,都是时令蔬菜,自家菜园子里种的。 陆延坐下开吃,被陆国铭拿筷子尾端敲了下脑袋:“去看看你爷爷奶奶吃饭没,叫过来一块吃。” 爷爷奶奶就住在隔壁,两家隔着一道院墙。 两位老人平时不和儿子儿媳一起吃饭。 一来,老人家口味不一样,吃不惯夏竹烧的菜;二来,陆福年身患痼疾,在饭食上格外讲究,也只有妻子刘春秀的手艺能让他少些挑剔。 刘春秀常常在邻里间打趣说,家里这个老家伙,没有少爷的命,偏得了少爷的病,跟着他不知得吃多少苦。 嘴上这么说,刘春秀心里是乐意的。她一手好厨艺是年轻时跟着流水席的掌勺大师傅学的,一般人比不上。临到老了,身边能有人惦记着她一手厨艺,她也满足得很。 陆延嘴里叼着一块凉拌黄瓜,伸长脖子,像一只大白鹅,隔着院墙喊:“爷爷,奶奶,过来喝鸡汤!” 陆国铭嫌弃道:“让你过去喊,你扯着嗓子叫魂呢。” “马上就来。”院墙另一边,刘春秀笑着应了一声。 陆延这才坐回自己的位子,从盆里捞出一块鸡肉,低着头啃。 陆国铭并拢一双木筷,对准啤酒瓶盖,往木桌边缘轻巧地一磕,瓶盖撬开了,将啤酒倒进玻璃杯里。 过了一会儿,陆福年和刘春秀过来了。 两位老人也正准备吃晚饭,干脆把菜端了过来,一盘流水席上经典的梅菜扣肉,一盘清炒藕片,还有一小碟自家做的豆瓣酱。 吃饭的小木桌快放不下了。 陆福年今年66 岁,哪怕每日的伙食不差,因着生病,瘦得只剩一把干柴似的骨头,坐下来吃了两筷子菜,随口问陆竽:“明天开学?” 陆竽在啃鸡翅,看了一眼爷爷:“嗯。” “眨眼读高二了。”陆福年笑笑,“再不久就是高三了。” 陆国铭笑着接话:“爸,哪儿那么快。” 说说笑笑,一顿饭吃得饱足又舒心。 夏竹给几人盛了锅里剩下的鸡汤,一边喝着汤,一边对陆竽说:“你爸明天休息,正好让他送你去报名。” 陆竽放下碗,连忙摇头说:“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哪儿还需要家长领着去报名。”说着,她自己先笑了,“我和黄书涵、顾承他们约好了,明早一起坐车去学校。我爸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别麻烦他了。” 陆国铭向来是饭桌上最后一个吃完的,他喜欢喝着小酒慢悠悠地吃,闻言,端着酒杯顿了两秒:“真不用送?” “不用。”陆竽再三保证自己没问题。 陆延摇头晃脑地说:“我也要自己去报名。” 夏竹扑哧笑了起来:“你?钱给你只会弄丢。” —— 夜幕降临,白天的蝉鸣声似乎没那么聒噪,蛙叫声却在田畦间连成一片。 不知名的小虫子循着光亮,不要命地撞上灯泡。 陆竽先冲了澡,上楼,回房接着整理下午没整理完的行李。收拾完出了一身汗,感觉澡白洗了。 这一栋两层楼的自建房地理位置不好,夏季西晒,阳光照射一整天后,晚上屋里热得能闷死人。 家里没装空调,每间房里配一台电风扇。 此刻,深灰色的旧风扇摇摇晃晃地转动,扇叶咯吱咯吱地响,扇出来的风里都裹挟着热气。 陆竽直起身喘口气,听见敲门声,扭头瞧见夏竹推门进来。 “都收拾好了?我还说上来帮你收拾呢。”夏竹扫了一眼椅子上鼓鼓囊囊的行李袋,嗔怪道,“你马马虎虎的,总是丢三落四。” 陆竽一撇嘴,急着反驳:“哪有。” 夏竹轻笑一声,不跟她辩论,展开手里一沓红钞票:“报名费是一千二对吧?” 陆竽愣了一下,点点头。 夏竹先数出来一千二给她,再就是生活费,到国庆节放假,那就是整一个月:“四百块够吗?” “够了,我上学期还有没用完的。”陆竽盘腿坐在床边,头发挽了个松垮垮的丸子,仰头看着夏竹。 昽山高中伙食好,餐费便宜,一天十块钱足够,一个月四百块都有剩的。陆竽不爱乱花钱,剩余的钱会攒起来,存进小金库里,以备不时之需。 夏竹数了四张一百元递给她,叮嘱她藏好钱:“生活费放在书包夹层里,口袋里装点零钱坐车就行。报名费去了学校就第一时间交到老师手里,别带着走南走北的,容易掉。” 陆竽听话地点点头,当下就拿过书包,拉开拉链,把钱装进里面的一个小夹层里,夹层的封口还带了一个小拉链。 夏竹很满意,又问:“坐车的零钱有吗?” 陆竽还没回答,夏竹就从裤兜里摸出一张五十的:“给。” 陆竽咽回了那个“有”字,笑眯眯地接过来,塞进明天要穿的衣服的口袋里。 夏竹见她一副小财迷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一声,说:“明天到学校后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报平安,别等着我给你打。” 从家里坐车去县城,少说得一个小时呢,当妈的哪能不担心。孩子不管多大岁数,在妈妈眼里仍然是孩子。 “知道了。”陆竽小鸡啄米般点头。 “不说了,你早点睡觉,明天早上尽量坐第一趟班车,晚了人多。”夏竹不放心地叮咛一句,替她关上房门。 ------题外话------ 开学啦开学啦,马上在学校里偶遇,惊呆。jpg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 #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第6章 没有保送资格===
景和苑,江家。 孙婧芳久不下厨,烧菜的手艺下降了不少,忙活一个多小时,勉强烧出三菜一汤,摆上餐桌,垂眸一看,卖相有点惨淡。 她手往腰间围裙上抹了抹,视线又在几盘菜上扫视一圈,去书房叫丈夫吃饭:“学文,出来吃饭。” 江学文语气沉沉地应一声:“来了。” 孙婧芳转身去次卧叫儿子:“淮宁,吃饭了。” 江淮宁打完球回来后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白色宽松T恤,黑色短裤,头发没吹干,湿哒哒地耷拉在头顶,碎发遮住了前额。 孙婧芳看他一眼,愣了两秒,说:“忘了买吹风机了,回头我去买。” 这一处离昽山高中近的房子,一个月前才购入。人家装修好的二手房,急着出手,江家买了下来,方便江淮宁读书。很多家具没来得及购置,屋子里显得空荡荡的,没什么烟火气。 江淮宁捋了捋湿润的头发,洗了手,坐到餐桌边:“夏天其实用不上。” “总能用上嘛。”孙婧芳说着,打量起屋子,空气里淡淡的清新剂味道萦绕在鼻尖,“还得添置一些家具,这边缺个餐边柜。你房里那个书桌太小了,过几天我去家具城看看,选一个大的,书架也得买一个。还有床垫,我摸着太硬了,睡着估计不舒服。” 江淮宁沉默地接受,没提任何意见。 江学文坐下来,吃了一筷子菜,脸色蓦地僵了一下,味道不怎么样,他不动声色地嚼了嚼,并未嫌弃妻子的厨艺,只说儿子转校的事情:“是你妈选的这个学校,我原先打算让你读市里的一所高中,你妈觉得这里好。” 市里有一套房,是他当年去北城奋斗,赚的第一桶金买的。那时候房价没现在这么夸张,他买了一百四十平。在市里读书还更方便一些,至少不用重新装修房子。 孙婧芳看着他,仔细跟他分析:“那也不是我一个人说昽山高中好,学校里师资力量确实不错,05年就被授予省示范性高中,去年考上清大和北城大学的有好几个。要是不好,黎欢也不会让家里两个孩子在这儿读。” 黎欢是沈黎和沈欢的妈妈,也是孙婧芳的初中同学。 两家常有往来。 孙婧芳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外加黎欢的介绍,最终决定让江淮宁转到昽山高中。日后,沈黎和沈欢还能照应一二。 江学文听她讲完,沉吟片刻,抛出了一个重要消息:“昽山高中再好,没有保送资格也是白搭。” 孙婧芳结结实实噎了一下,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一直没参与爸妈讨论的江淮宁这时候出声道:“没有就没有,我能凭自己的实力考上想上的学校。” 儿子都同意了,江学文自然不再多说。 孙婧芳说:“学校我去考察过了,各方面都挺好,就宿舍条件不行,主要是学生人数太多了,一间宿舍得住十个人。” 她无法想象,十个高高大大的男生挤在小小一间宿舍里,恐怕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而且,那宿舍她隔着门板上的玻璃小窗看了一眼,阴暗潮湿。 这也是她即便目前手头不宽裕,也要咬牙买下这套房子的原因。 苦什么不能苦了孩子。 江学文吃了几口就饱了,没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起身去阳台,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点燃一根,望着远处亮起的点点霓虹灯光,默默地抽烟。 孙婧芳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眼神黯了黯,对江淮宁说:“你慢慢吃,我去看看你爸。他心情一直没转换过来,还郁闷着呢。” 江淮宁也看了一眼阳台的方向,点头嗯一声。 孙婧芳忧心忡忡地叹口气,放下碗筷,抬步往阳台走。 一扇推拉门,隔绝了阳台上两人的说话声,江淮宁收回目光,匆匆扒了几口饭,站起来收拾餐桌上的残羹冷炙。 江学文早年创业,在北城跟人合伙开了一家塑料公司,主营业务是制造各种塑料复合包装材料、塑料建筑材料、装饰材料等,经营得非常红火。 今年年初,公司里另外两个合伙人因和他经营理念不合,暗地里设陷阱阴了他一把,害得他差点被抓进牢里。 江学文焦头烂额,四处奔走,等那场风波逐渐平息,公司早就被人给架空了,只剩一个毫无用处的空壳子。人家转个身另开了一家一模一样的公司,将烂摊子丢给他。 一来二去,因各个环节的资金链跟不上,六月份宣布破产倒闭。 江学文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后晕倒了,重病一场,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出院后又在家休息了半个月,眼见着整个人清减不少。 孙婧芳拿主意,结了工人的工资后,一家三口回到老家。 眼下,江学文身体将养得差不多了,心里却始终郁结不已,不甘心和愤恨日夜焦灼着他,让他寝食难安。 —— 8月31日,各大学校开学的日期。 清晨,没等闹铃响,陆竽就醒了,迷迷糊糊看一眼手机,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她顶着一双肿泡眼洗漱,吃过早饭,从房间里拿上行李袋和书包,站在大门口等待。 夏竹在县郊区的一家服装厂上班,过一会儿也得走了:“东西都带齐了吧?” “带齐了。”陆竽随口应道。 她背起书包,一手扣著书包带,朝路口张望。 手机铃声倏然响起,陆竽微微侧身,从书包侧边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瞧见来电显示“顾承”,接通了:“喂?顾承。” 那边传来班车按喇叭的尖锐声响,顾承没睡醒似的,清了清嗓子:“到门口等着,车马上过来了,给你留了座位。” 乡下通往县城的班车,从中心街发车,一上午就三趟左右,错过了得中途转车,所以每一趟都有好些人。逢上过年过节,车里简直爆满,不提前占座得坐在过道的小马扎上,或者站着。 “已经等着了。”陆竽说。 “行,挂了。” 简短的对话过后,陆竽挂了电话。夏竹看着她问:“车来了?” 收起手机,陆竽抿唇笑笑,说:“嗯,马上到。” 说个话的工夫,一辆白色班车晃晃悠悠地行驶过来,载了满满一车人,一大半乘客是学生。 陆竽踮起脚尖,挥了挥手示意。 车在陆竽家门口停稳,夏竹帮着拎起行李袋,放到后备箱里,目送陆竽上了车,最后嘱咐道:“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 “知道啦。” 车门“哧”一声关闭,车里憋闷的气味让陆竽蹙了蹙眉,一抬眼看过去,也就顾承边上的座位空着,放着他的黑色书包,是为她占的座位。 顾承看见她,挑了下眉,拿了自己的书包抱在怀里,弓着身主动往右挪了一个座位,坐在靠过道的位子,将里面靠窗的座位换给陆竽。 陆竽晕车,还挺严重的。 “谢啦。”陆竽侧着身挤进去,坐下来后长舒一口气,首先将车窗拉开一条巴掌宽的缝隙,脸朝着窗外猛吸一口新鲜空气。 顾承看得好笑,抬手拨了下头顶上方的空调出风口,手放下来时,在她脑袋上轻拍了一下:“别把头伸出去。” ------题外话------ 江淮宁:家里原本有钱现在没钱的落魄王子。 但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相比一般家庭,还是稍显富裕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