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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写给江同学的告白书-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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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陪你去。”陆竽两只手包裹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语气坚定地说。

    夏竹抿着唇,没赶她下去,重重地点了下头。

    车子稳稳启动,司机升上了车窗,驶出一段路程后,他从后视镜里瞄了眼依偎在一起神色凝重的母女俩。

    夏竹平时总在他开的超市里买东西,陆国铭也在他那里打过牌,他对这家人还算熟稔,寒暄了句:“这么着急去县城里,是家里有人生病了?”

    乡下医疗条件有限,凡是严重点的病症都得到县城医院诊治,见她神色惶惶,他下意识以为是这方面的事情。

    夏竹本不打算对外人说,心里也深知瞒他不住,进了县城还得指望他把车开到派出所,斟酌片刻,含糊道:“老陆出了点事,人在派出所里,当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一听“派出所”三个字,司机愣了一下,不再多问。

===第92章 我爸爸是无辜的===

事态比夏竹想象的严重。

    她和陆竽到了县城派出所,在走廊上就听到里面女人破口大骂的声音。

    “和解什么和解?这种臭不要脸的男人就该被拘留到死,光天化日都敢对我姑娘动手动脚,私底下指不定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这种程度要是不拘留,我就天天到你们这里来伸冤,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可言!”

    陆竽喉头更了更,紧紧攥着夏竹的手,给她支撑的力量。

    一个身穿制服的民警走在前面,领着母女俩进去。

    大厅里,同样是一对母女,母亲生得高大,皮肤黝黑,穿着绛紫色的短款羽绒服,豹纹打底衫的领口兜着脖子,一头棕黄色的卷发,正对着两个民警唾沫横飞,不时怒瞪一眼,五官尖刻凶狠。她边上是一个身材纤瘦的女孩,留着中长直发,浅灰色呢大衣里一件黑色v领长毛衣,长筒靴裹到了膝盖上,露出一截穿着肉色打底袜的大腿。

    女孩二十出头的年纪,站姿散漫,微偏着头,任由她妈在前面冲锋陷阵。她跟个没事人一样,一会儿摸摸耳朵上的圆圈耳环,一会儿扣扣指甲,显得百无聊赖。

    一见这阵仗,夏竹先没了底气,扫了一圈没找到陆国铭,她抿唇走上前:“你好……”

    嚷嚷个不停的中年女人话音戛然而止,扭头看了她一眼,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后,语气不善道:“你谁啊?”

    “你好,我是陆国铭的妻子,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夏竹扯唇笑了下,态度尽量友好和善,“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丈夫他不是那样的人。我想问,您姑娘真的确定……”

    “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成我们的错了?”中年女人跨过一步,横在夏竹面前,抖着唇角冷笑一声,“警察同志你们听听,她家男人不检点,欺负小姑娘还有理了,这种人你们不好好敲打,他不是不会长记性的。”

    旁边几个民警被吵得头疼:“女士,请您冷静一点,我们还在调查中。”

    “冷静一点,你们让我怎么冷静!是我女儿被猥亵了,还是在商场那种地方,换了你家闺女试试!”中年女人音量拔高,气得全身发抖,“晓鸥,你自己来说。”

    何晓鸥腿站直,面无表情将商场里发生的一幕重复一遍:“我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那个男人在门口鬼鬼祟祟,我正想绕道走开,他突然抓住我,拽我衣服,要把我拖进边上的安全通道里。我肩上被抓了好几道印子,现在还疼。这种情况说轻了是猥亵,说重了就是强|奸未遂,要不是刚好有人经过,谁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后果。出来以后,我立马就报了警。”

    一番话说完,何晓鸥不在意这是公共场所,一把扯下毛衣的领口,将肩膀裸露出来。

    现场几位男警猝不及防,尴尬地撇开了视线。两个女警凑近检查了一下,皮肤上确实有几道颜色颇深的指痕,肉眼看得出来下手的力道极重。

    何晓鸥耸耸鼻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拉上衣领,稍微调整了下情绪,正色道:“民警同志,我不要求赔偿,只要求严惩违法犯罪的人。”

    夏竹身子摇摇欲坠,险些栽倒下去:“不可能。”

    中年女人越过挡在身前的民警,猛推了她一把:“事实摆在面前,还能冤枉你们不成?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你男人不是个东西,你也一样!”

    “好好说话别动手!”民警上前隔开中年女人。

    夏竹被推得倒退两步,幸而陆竽扶住她,不至于摔倒。

    陆竽脑袋嗡嗡响,从走进派出所,她就异常沉默,眼下弄清楚事情始末,她冷静地开口询问:“商场的监控呢?我要看监控。”

    任谁说陆国铭猥亵年轻姑娘,她都不会相信,她爸爸不是那样的人。

    像是被提醒了,夏竹恍然抬眼,目光灼亮地盯着几个民警,希望他们能给出一个确凿的证据。

    要她相信陆国铭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更别说当众猥亵。

    将近二十年的夫妻感情,没有人比夏竹更了解陆国铭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老实巴交、大孝子、顾家,永远把自己摆在最后一位,一切以家人为先。

    她正是看中他这些品质,当初才会不顾家里的反对嫁给并不富裕的他。

    年轻时候,她样貌好,给她说亲的媒人踏破了门槛。家里人挑挑拣拣,相中了一个家世雄厚的军官,想让她嫁过去,彩礼都谈好了。陆国铭走亲戚的时候,意外撞见她穿着碎花裙子骑自行车路过,对她一见钟情。

    那时他家里人也给他介绍了几个姑娘,他一个都没看中,一颗心落在她身上,每天一封情书递到她窗前,一写就是三个多月,一百来封信。

    她就是被他身上那股坚韧又憨厚的劲儿给吸引了,一意孤行要跟他过日子。

    家里人考察过他的家庭背景,没一个人赞成他们结婚,无非是嫌弃他条件不好,配不上她。

    可他说过,总有一天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这么些年来,陆国铭对她的好从未消减过分毫,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她。她给他生了一双懂事的儿女,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称不上富贵,她却非常满足欣慰,从没有后悔过,哪怕一刻。

    除非陆国铭亲口承认,其他人说的话再凿凿有据,她是一个字也不信。

    民警看了陆竽一眼,眼中有赞赏,小姑娘倒是镇定。但她说的调监控的事,他们怎么可能没想到,轻叹口气:“那一层的摄像头正好坏了,还没修好。”

    陆竽拧紧了眉心,越发沉着:“其他楼层呢,总不可能都坏了吧,就没有能拍到那一片的摄像头?”

    “其他楼层的监控我们已经全部调取了,正在安排人逐一排查,一时半刻很难有结果。”其中一个民警据实相告。

    没有摄像头是专门对着女洗手间门口的,只能通过一些角度拍到的画面来判断当时的情况。

    陆竽深吸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那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我爸爸……”她不愿说出那两个字,抿了下唇。

    “是这样的。”

    “那你们为什么要拘留他?”陆竽看着那对母女,眸中愤怒一闪而过,剩下的是完完全全对陆国铭的笃信,“我爸爸是无辜的,不是别人空口白牙说几句话就能污蔑得了的。”

    “嘿,你这死丫头,说谁呢!谁污蔑了,吃饱了撑的拿这种事污蔑你们,我图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牙尖嘴利颠倒黑白倒是有一套,你是哪个学校的?”

    中年女人怒火中烧,冲上去要打陆竽,巴掌已经扬起来了,夏竹眼疾手快一把将陆竽拉到自己身后,护住她。

    与此同时,民警再次拉住中年女人,冷着脸呵斥:“肃静!当这是菜市场吗?吵吵闹闹的。”

    “我不活了,还有没有天理了,民警不管事,公然偏帮强|奸犯,我要去法院告你!告你们!等着吃官司吧!”

    中年女人一会儿哭闹一会儿大骂,吵得人不得安生。

    民警几次制止无效,又不能跟人动手,只能按照规则行事,暂时没将陆国铭放出来。

    的确,目前只有何晓鸥的一面之词,不能作为判断案情的证据。可她身上的伤是真的,也有目击证人说确实看到陆国铭和她在洗手间门口拉扯。

    一个女孩子,要真想讹诈,大可不必用这种丢脸面的方式,不顾名声闹到派出所来,私下要钱岂不是更方便。

    经过多番考量,民警让陆国铭的家属先回去等消息,待事件有新的进展,他们会通知到位。

    从派出所出来,夏竹眼眶里一片温热湿润,眼前渐渐模糊。

    天色漆黑,寂静的街道被微弱路灯光笼罩着,寒风阵阵,吹在脸上让人发昏。陆竽一手揽过夏竹的肩背,明明同样难过无措,却强撑着安慰她:“没事的,等他们找到了证据就能证明爸爸的清白,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面包车停在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下,看见她俩走过来,司机开了前灯,照亮了前方一片路。

===第93章 笑得比哭还难看===

冬日昼短夜长,母女俩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夏竹给司机郑重地道了谢,付完车钱站在路边,目送面包车扬长而去。她拖着一身疲惫,几乎没力气走路,被陆竽扶着进门。

    客厅里放了炭盆,空气里弥散着一股淡淡的烧炭味道,火钳轻轻一拨,火星子噼里啪啦作响。

    刘春秀从隔壁过来,守在这里,听到外边停车的动静赶忙站起来,走了出去。

    家里气氛沉重,只有陆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小手伸到炭盆上烤火。他年纪虽小,却并非懵懂无知,隐约猜到家里出了点事情,大人不说,他也不问,没像以往那样上蹿下跳地闹腾。

    刘春秀瞄了眼两人身后,没见到陆国铭跟着回来,霎时心凉了一半。

    “国铭呢?”她小心翼翼地问。

    夏竹眉目间拢着一抹化不开的愁绪,看了眼坐在那里眼巴巴的陆延,摇了摇头,声音压得低低的:“警察没找到证据,暂时不肯放人。”

    “既然没证据,怎么能让人待在那种地方!”刘春秀急得跺脚,泪眼婆娑道,“不能通融通融先放出来吗?你不是带了钱过去的,没能疏通?是不是不够……”

    “妈,你小声点儿,别让孩子听见了。”夏竹握着她的手拉到一边,叹一口气说,“没到拿钱保释那种地步,目前能做的就只有等。”

    刘春秀脸色灰白:“国铭他爸还在隔壁等我消息,我怎么敢跟他说,不得气得病情加重了。”

    陆福年有肺病,一到冬天格外难捱,稍不注意就生病,一连半个月好不了,让他得知儿子没被放出来,可想而知会着急成什么样。

    夏竹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又累又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夜已经深了,她们几个凑一块再怎么讨论也于事无补,陆竽扶着夏竹坐下,叫了陆延一声:“给妈倒杯水,我送奶奶回去。”

    陆延溜下沙发,捧着杯子去倒水。

    陆竽开了院子里和大门外的灯,一路走得极慢,送刘春秀回隔壁的房子:“先别给爷爷说了,让他早点休息,您也早点睡觉,明天再想办法。”

    “能想出什么办法?”刘春秀抬起袖口抹眼泪,“咱们家又没有跟派出所沾边的亲戚。大冷天的,那种地方怎么能住人?”

    陆竽沉默,垂下眼睫,脑海里将认识的人过了一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顾承。他有个姑姑是省内颇负盛名的企业家,人脉广自不必说,兴许能找到人帮忙。

    可是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关系绕得太远了,人家日理万机,不一定愿意插手这种事。

    叮嘱刘春秀拴好门,陆竽返回家中。

    客厅里,夏竹催陆延回房睡觉,她一手端着热水,在给人打电话,大概是寻找门路。事已至此,她顾不得面子问题,只想让陆国铭少受点罪。

    ——

    连着两个晚上,陆家人没一个能睡得好觉,吃饭也是胡乱应付几口。

    陆竽静不下心来写作业,带回来的书包连拉链都没打开过,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转眼到了星期日下午,该返校了。陆竽不放心夏竹一个人在家,想要打电话找班主任请假,被夏竹训斥一顿。陆竽让她安心回学校上课,有消息了会给她发短信。

    陆竽一脸不情愿,被夏竹硬塞进车里。

    一路上,陆竽心情沉闷,始终保持着脑袋靠着车窗昏睡的状态,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她睫毛湿润,鼻酸眼热。

    几个同行的伙伴都没察觉出她的异样,只当她是晕车不舒服,不想说话,也就没出声打扰她。

    班车驶到目的地,陆竽已经不动声色擦干了眼泪,收拾好心情,提着行李箱下车。

    “我帮你拿。”

    顾承从后面绕过来,抽走她手里攥着的行李箱拉杆,推着往前走,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陆竽勉强露出个笑脸:“你怎么没去网吧?”

    以往返校这天下午,他们几个男生会去网吧开黑,快到上课时间才回学校,有时候网瘾上来了,哪管上课不上课,玩够了再回。

    “我也没有总去……吧?”这话说出来,顾承自己都难以相信,翘起唇角嘿嘿笑了一声,掩饰尴尬。

    陆竽却没有再交流的心思了,坐在车后排,眼眸低垂,盯着脚下一块脏兮兮的深灰色毯子,心思繁重地发呆。

    黄书涵难得没叽叽喳喳,安静地坐在她旁边。

    顾承将两人送到女生宿舍楼下,有宿管阿姨在,他当然不可能进去,挥挥手转身走了。

    目送那个身影离开,黄书涵转头看着陆竽,半是怀疑半是询问地开口:“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有吗?”陆竽抬起脸,唇角往上牵了牵。

    笑得比哭还难看。

    黄书涵是个马大哈没错,却不代表她没一丁点细腻心思,陆竽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观察久了自然能看出来。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她就发现陆竽情绪不对劲了,碍于顾承在场,她没直接问出口。

    “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帮你出主意。”黄书涵认真道。

    陆竽心里装着事,思绪难免迟钝,别人说话她要花好几秒才能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我没事啊,就是晕车,胃里不太舒服。”

    “真的没事?”黄书涵偏头,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陆竽仍旧是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没有,你想多了。”

    ——

    两人一块上楼,在五楼分别。

    504宿舍的门已经开了,程静媛一个人在里面。陆竽进去后,没跟她说话,东西一放,躺在了床上,鞋没脱,小腿垂在床边。

    头疼是没睡好觉的后遗症,陆竽脑袋沉沉的,却不敢休息太久,假期作业她一个字没写,最晚到晚自习就要交,她不能不交作业。

    这么一想,她强撑着爬起来,展开床上的小桌,趴在上面补作业。

    距离下午上课的时间还早,程静媛没着急去班里,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个毛绒玩具看小说,余光捕捉到陆竽在写作业,她表情闪过一瞬的错愕。

    陆竽对待学习的那股认真劲儿,从入学以来被她看在眼里,头一回见她来学校的第一件事是补作业,着实称得上稀奇。

    她瞥过去好几眼,发现人家写得并不投入,时不时拿起手边的手机瞄一眼,眉头深锁,像在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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