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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写给江同学的告白书-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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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能走。”顾馨彤拍拍他肩膀,懂事地说,“你放我下来,我慢慢走。”

    在顾承的印象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是个娇气到不行的小丫头,家里相处的这几天,他感受最深,她上个台阶跌倒了都能坐在那儿号哭半天,非得亲妈来哄才肯停歇。吃饭烫到嘴巴了,她也能哭个几嗓子。

    刚才摔了那么一跤,他都能预想到,她肯定要哭到昏天黑地,谁来了都哄不好。结果出乎了他的意料,她愣是一滴眼泪没掉,还拒绝了让他抱着上山。

    他把她放下来,牵住了她的手,不敢再放任她自己走。

    顾馨彤粉雕玉琢的脸绽开轻松笑意,露出颊边的小酒窝,跟个小大人似的,说:“哥哥你不用牵我,我和陆延哥哥一起走。”

    “不牵你,你一会儿又得摔了。”

    “陆延哥哥都没让他姐姐牵着走,我是大人了。”

    顾承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顺手扯了下她右侧的马尾:“你陆延哥哥多大,你多大?还大人,你见过哪个大人晚上还喝奶粉?”

    “呀!哥哥你不许说。”

    顾馨彤怕羞,跳起来想捂住他嘴,发现根本够不着他,只能握住小拳头,恼羞成怒地在他掌心里捶了一拳,跟挠痒痒似的。

    黄书涵见状,摇了摇头,趁机谴责顾承:“看看吧,你多招打,不管哪个年龄段的女生都想捶你一拳。”

    顾承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凉飕飕道:“信不信我先捶你一拳?”

    “来呀,谁怕谁?”

    黄书涵像只软脚虾,边挑衅边后退,踩到一块圆滑的石头,差点被绊倒,幸好陆竽及时拉住了她一只胳膊。

    她惊魂未定,气焰一下子没了。

    “哈哈哈哈哈哈。”

    其余人见到这一幕,突然爆发的笑声惊起了林中形单影只的鸟儿。

    ——

    日落西山,林间的温度骤降,山风拂来,凉意阵阵。

    一群人玩到意兴阑珊才归家。

    下山的路更不好走,顾承将妹妹背了回去。

    冯意芸的牌局正好散场,一边数着钱一边往家里走,在门口跟兄妹俩碰上,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把人带哪儿去了?”

    冯意芸穿着高跟短靴,咔哒咔哒地跑到跟前,将女儿从顾承的背上扯下来,再看她身上衣服脏乱,不仅有干涸的泥水,还有油污,直接气炸了。

    顾承装起聋子,大步流星地进了家门。

    冯意芸回老家前烫了一头大波浪卷,特意往年轻了打扮,走起路来,卷发一弹一弹,然而她此时怒气涌上头顶,顾不得形象,没了那股刻意营造出来的优雅韵味,跟个骂街的泼妇一样。。。

    “我问你话呢?!你给我站住!”

    冯意芸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顾承两手抄进兜里,置若罔闻。

    听到动静,顾振翔从屋里出来,蹙眉不悦道:“做什么吵吵嚷嚷的,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了。”

    “你看你儿子干的好事!”冯意芸一把将女儿拉扯过来。

    顾馨彤没来得及迈步,身子一歪,没站稳,差点摔倒,冯意芸连忙拽住她胳膊,一手握住她肩膀,拎到顾振翔跟前。

    “怎么了?”

    “我出门时孩子还好好的,回来就成这样了!”

    冯意芸恶狠狠地瞪了顾承一样。

    顾振翔上下打量女儿,没看出哪里不对:“不就衣服弄脏了一点,小孩子出去玩哪有不弄脏衣服的。这点小事也值得你生气?不是我说,你气量也太小了。馨彤是我让顾承带出去的。”

    “我气量小?你说我气量小?哈!”见他这般袒护顾承,冯意芸一口气怄在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她算是看清了,说到底他们父子俩是亲的,她们母女俩就是外人。她和顾承有任何争执,对的人永远是他儿子。

    还说没有重男轻女,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冯意芸气笑了,胸脯剧烈起伏几下,拉着女儿问:“你说,怎么回事?”

    顾馨彤早就吓傻了,小嘴瘪着,一汪泪兜在眼眶里,欲哭不哭,弱弱地说:“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

    她想说没事,冯意芸却不听她的,弯腰抱起人回了房间。

    片刻后,冯意芸气冲冲地从房里出来,见顾承拿着杯子倒水,二话没说冲过去甩了他一巴掌。

    暖水瓶的瓶口碰倒了玻璃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第129章 江淮宁打的电话===

顾承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冯意芸甩过来的力道极大,他半天脸都麻了,没来得及作其他反应。

    顾振翔见到这一幕,三步并两步走过来,一把拉开冯意芸,险些将她甩出去:“你又是发的什么疯,大过年的打孩子干什么?”

    老太太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拎着锅铲,她耳朵背,这会儿才听见争吵声,一来就瞧见顾承朝向她的这边脸印着五个清晰的红色指痕,而一旁的冯意芸歇斯底里地喊叫。

    梁碧玉年轻时也是暴脾气,对早年丧母的孙儿疼惜深重,当下就忍不住冲着冯意芸发脾气:“你这是干什么,反了天了,一年回来不了几次,一回来就搅得家宅不宁。孩子这么大了,是你说打就能打的?啊?他犯了什么错你要甩他巴掌。”

    冯意芸说不过他们母子俩,心里憋屈,眼睛眨巴几下,泪水哗哗淌过擦了粉的脸,跑回房间里,把女儿抱出来。

    “都说我欺负他,可你看看他把孩子弄的,有他这么当哥哥的吗?”

    顾馨彤身上穿的裤袜脱掉了,两条光溜溜的小胖腿挂在冯意芸臂弯,露出来的膝盖擦破了一大块皮,泡了泥水有点感染,又红又肿,对比其他地方白白嫩嫩的肌肤,两处伤显得触目惊心。

    顾承视线瞥过去,怔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她一个姑娘家,处理不好要留疤的,将来还怎么穿裙子!”冯意芸见几人不吭声,哭得更凶了,“我冤枉他了吗?人是他带出去的,出了事不晓得照顾,任由伤口感染成这样。”

    一句比一句声音大,顾馨彤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哽咽着说:“不关哥哥的事,是我非要去的,是我没告诉他……”

    她摔下去那一下确实很疼,但她更害怕哥哥得知以后,不带她玩,所以撒谎说自己穿得厚没磕到。后来攀登到山峰上,跟哥哥姐姐们一起吃烧烤、玩游戏,玩得太开心渐渐忘了疼,哪知会变成这样。

    顾馨彤搂着妈妈的脖子,哭得鼻子一抽一抽,好不可怜:“妈妈不要生哥哥的气,是馨彤不乖。”

    冯意芸坐在椅子上,边哭边吐苦水:“你看看你们一家子同仇敌忾的样子,我和我闺女是上门要债的是吧?你一个结过婚死了老婆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当初我妈就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说你眼里只有儿子。是我力排众难非要跟你结婚,是我活该!现在遭报应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没一个看我顺眼!”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哪里对你不好了?大过年的,少说两句行不行?”顾振翔被吵得耳朵嗡嗡响,走过去从她怀里抱起女儿,忍耐着说,“赶紧拿条裤子给孩子穿上,去医院里处理一下,再耽误下去更严重。”

    冯意芸泪眼婆娑地起身,去房里找了条宽松的棉裤过来,小心翼翼给女儿套上,抱起她就往外走。

    顾馨彤趴在妈妈的肩上,朝顾承伸出一只小手:“哥哥……”

    “别喊了!”

    冯意芸气得要喷火,猛地颠了她一下,吓得小朋友不敢言声。

    顾振翔深深叹了一口气,拿了医疗本和外套赶紧跟上,回头对顾承说:“别往心里去,你阿姨就是太着急了,我过去看看。”

    一家三口离开,梁碧玉扶了扶额角,颇有些头疼。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孙儿的后背,慈爱地说:“她那人就那个性子,别理她就行了。冷不冷?快去偏房里烤火。”

    顾承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一言不发地转身出了大门。

    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梁碧玉着急地追了两步,唤了一声:“顾承!”

    老太太的腿脚哪能赶得上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转瞬间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跺了跺脚,忧心不已。

    ——

    陆家正在吃饭,餐桌底下放了一盆炭火,暖意融融。菜肴是中午吃剩的,热一下就端了上来,另外炒了两盘素菜。

    陆延下午吃了很多烧烤,一口饭都吃不下,喝了点可乐就溜下餐桌,坐在沙发上玩陆竽的手机。

    陆竽用的老年机里自带的小游戏只有贪吃蛇,陆延玩的就是这个,手指按着键,操控着屏幕上的“小蛇”去吃小方格。

    小蛇慢慢吃成长长的大蛇,不得不小心再小心,要是头撞到尾巴就over了。

    陆延正屏着呼吸,屏幕忽然一变,进来一通电话。他气得蹬了一下腿,却也毫无办法,从沙发上下来,走到陆竽身边:“姐,顾承哥打来的电话。”

    陆竽愣了愣,不知道顾承这时候找她干什么,她放下筷子,接通电话,没避开家里人:“喂。”

    “在干什么?”顾承的嗓音沙哑低沉,听着情绪不太好。

    陆竽敏感地察觉到,没回答他的话,先问他出什么事了。

    顾承在她面前一向没什么好隐瞒的,一手按了按嘴角,冯意芸那一巴掌,除了给他脸上增添了几个指印,还把他嘴角打出血了。起先没注意,出来后,嘴巴里一股腥甜味,舌尖舔了下唇角,丝丝疼意蔓延开来。

    三言两语说完,顾承沉默了许久。

    陆竽说:“那你来我家吧,正好一起吃饭。”

    挂断电话,陆竽把手机给了陆延,他捧着手机坐到沙发上,重新开了一局贪吃蛇,低头玩起来。

    “顾承怎么了?”夏竹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小口喝着,依稀听见几句,偏过头关切地问。

    “跟家里人吵架了。”陆竽言简意赅地说。

    “吵架?”

    听见她问,陆竽说得详细了些:“他下午带妹妹出去玩,小姑娘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摔伤了,他后妈就不乐意了,甩了他一巴掌。”

    夏竹知道顾承家里的情况,母亲早逝,父亲在瓯城做生意,当上了大老板,娶了公司里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几年前两人生了个女儿,一家三口基本定居在外地,很少回来。顾承不愿意跟过去,留在老家,边读书边照看年迈的奶奶,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再怎么样也不能甩巴掌,顾承都十七八岁了,要面子的。”刘春秀吃了一筷子菜,听完母女俩的对话,没忍住插了一句嘴。

    “确实。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又不是故意的,打人就太不该了。”夏竹放下碗筷,起身准备去厨房,“他说要过来吗?我再去添两道菜,桌上都是剩菜,招待人太寒碜了。”

    陆竽连忙拉住她一只手,摇头说:“不用,我们下午吃了不少烧烤,其实吃不下多少东西,你别忙活了。他估计就是没地方去,过来待一下。”

    ——

    顾承过来的时候,有些狼狈。

    晚间起了大风,他一头短发被吹得凌乱,脸颊这会儿已经肿起来了,嘴角一点血迹结了痂,身上外套敞着,看着很是单薄落寞。

    联想到他的遭遇,夏竹顿时心疼了。家里没有冰块,她找了条新毛巾,裹着一罐冰镇的啤酒,让他拿着敷脸。

    “谢谢阿姨。”顾承落座,一手握着裹了毛巾的冰啤酒,按在肿痛的脸颊上,声音低低地道了句谢。

    “谢什么,我跟你妈以前还在一个厂里上过班,说起来……”着急安慰人,没曾想说错话,提到了他已逝的母亲,夏竹尴尬地笑笑,及时止了话茬,没再往下说,给他拿了只空碗,“先喝点汤吧,暖暖胃。”

    中午炖的鸡汤和排骨汤,晚上加热一遍味道也不差,夏竹盛了一碗放在他手边。

    对于已经逝世多年的母亲,顾承没那么敏感,只是听着夏竹轻柔的关切声,眼眶有些温热。

    他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端起碗喝汤。

    饭后,夏竹没让孩子插手,自己和刘春秀一起收拾了餐具,拿去厨房洗,剩下的一点菜放进冰箱里。

    电视机声音调大,一家人坐着看春晚。

    陆国铭心情不错,姿态慵懒地靠着沙发,手指轻点膝盖,跟着电视里的歌唱节目哼唱一首老歌,手里还拿着火钳,时不时在火盆里拨两下燃烧的木炭。

    江学文晚上在逸香食府宴请考察队的成员,原本也叫了他,他担心结束后时间晚了,从县里回来不方便,拒绝了。

    江学文也不勉强,说回头单独请他。

    陆竽看着跷二郎腿的陆国铭,心里实在是好奇他和江淮宁的父亲谈了些什么,知道问了他他也不会说,索性就憋住了不问。

    不一会儿,陆延又拿了手机跑过来,有点烦躁地说:“姐姐,有人给你打电话。”他玩游戏总是被打断,生气了。

    陆竽眼睛盯着电视,随口问:“谁啊?”

    “江……江,这个字是念淮吗?江淮宁。”

    才上小学二年级的陆延识字有限,但他喜欢看课外书,比一般小孩认的字多,有些字长得相像,他得琢磨一下才能认得出。

    这个名字引得陆国铭和顾承双双侧目,陆竽脸一热,低下头拿着手机跑出去接电话。

===第130章 你怎么没叫我===

陆竽走到院子里,站在一株山茶树旁。这株山茶养护的好,已经抽出了新芽。陆竽手指拨弄着枝丫,轻轻地“喂”了声。

    “吃过年夜饭了吗?”江淮宁清润的声音传来,带着舒朗笑意。

    陆竽听着,一时有些恍惚,十几天没见而已,他的声音对她来说都有些陌生了,好像隔了很久很久没见。

    也可能是她太想念了。

    “刚吃完。”陆竽听见自己细声细气地回,顿了两秒,又问他,“你呢?”

    “晚上在饭店里吃的,除了我们一家三口,还有好些我爸工作上的伙伴,包间里吵吵闹闹的,我吃完就一个人出来了。”

    饭局还未散场,江淮宁身处在饭店寂静的走廊上,脚踩着松软的地毯,没有一丝声音。走廊尽头一扇紧闭的玻璃窗,他伫立在窗前,一手扶着窗台,从里往外看,万家灯火璀璨,缤纷绚丽的烟花时而在夜幕绽开,很快消失不见。

    陆竽不知道说什么,低低地“哦”了一声。

    “我听我爸说了。”江淮宁忽然换了个语调,笑意更深浓了些。

    听着那边的笑声,陆竽不自觉心跳加速,呼吸屏了屏,她抬起一只手捏着耳朵,疑惑地问:“说什么了。”

    “你们今天在碧水潭碰见了?”江淮宁问。

    “嗯。”

    “我爸回来就跟我说了,还说我待在家里不如跟你们一块出去走走。”江淮宁还有点委屈,“你怎么没叫我?”

    陆竽“啊”了一声,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直愣愣地道:“我不知道你要去,而且,你之前不是去过一次吗?”

    “那次没有爬到二峰,还没见识过上面的风景。”江淮宁语气里不无遗憾,“听说上面有积雪未融化,景致跟秋季不一样,非常值得一看。”

    那次是因为沈黎走累了,不想继续往上攀爬,江淮宁就在一峰陪着她。

    陆竽默了默,又没话说了,不过,江淮宁没等她回答,兀自说道:“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看,等度假山庄建成,在那里住上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定。”

    “什么度假山庄?”陆竽语气一下子变得正经,直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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